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在下就要毁剧情 >第五十四章 作者忘了关键剧情!
    全真子鼻青脸肿的躺在大牢里,身上臭气熏天,自己的两个徒弟也不知下落。

    由于某人的善意提醒,衙门里的人都知道这个瞎眼老道士会几手三脚猫的法术,并且用这法术坑蒙拐骗,被人抓了个现行。考虑到这一点,牢卒很热情的准备了一桶金汁给大师接风洗尘。

    听上面的意思,像权贞子这种在水灾后发国难财的最轻也要先赏100杀威棍,然后刺配某地。至于那两个助纣为虐的徒弟,由于念在年幼,只是各打50大板,撵出门外。

    当然了,也不知道这三人平时造的什么孽,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二人刚被丢出大牢,就有人上去落井下石,听说被卖到了南风馆…

    造孽呀,真是造孽呀,各种意义上的造孽…

    不过这都跟全真子没有关系了,他现在也自身难保了,好像听说宫里头那一位最近身体不适,由于水患的原因又变得多疑了起来,上头的意思是如果民间有人妖言惑众,就往死里办…看来某位可以免除刺配之苦—取而代之的很有可能是秋后问斩。

    现在临安府衙门这里迎来了一位贵客,宫里头那位的长子,很有可能是下一代的那一位—奉官家之命,审查最近投入监狱的所有犯人,既不放过一个嫌疑人,也尽量不要制造冤案。

    如果李妈妈在的话她会非常惊恐的看到这位贵客就是那天晚上的贾大公子…

    ~~~~学堂这边~~~~

    孙秀才现在突然感觉优势非常大,他惊喜的发现自己正好处于一个钻制度漏洞的黄金时期。

    早在隋唐开始的科举直到明清才算完整的定下模式,除了那个靠晃签分人种搞科举的奇葩朝代以外,制度一直在缓慢的完善中。刚开始的时候,科举的关键在于行卷,也就是靠之前找个好老师(后台),提前内定下一个资格,剩下的是走个过程;后来考试那种开始变的丰富起来,最后甚至变得繁琐。等到新的南北朝建立以后,为了公正出现了糊名和誊抄,采取锁院的制度(就是彻底隔离考官与考生之间的联系),然后增加了回避制,废除掉了华而不实的一些项目,也就在孙秀才来到这个世界几十年前,科举制度发生了最著名的一次大改革—废除诗赋,主考策论,内容更加贴近实际。

    而他第一次所带的《石头记》世界,这个制度已经执行了数百年,读书人也在这方面上钻研了数百年,内卷的不要不要(要不然怎么教育资源领先同时代的贾府折腾了五代人才出了那么几个有功名的),甚至不停的自我增加难度,把文体严格规定到非常折腾人的八股上,老翰林讲学的时候都私下吐槽一个八股不知道毁了多少灵感和人才…

    但现在的世界这个科举改革才进行了不到几十年,中途中又因为一些特别的缘故,科举中断了将近一代人,在这方面人们的造诣还远不如后世那个内卷王朝,孙秀才还是焦大的时候曾经听了不少贾府子弟做的文章,也听了老翰林对他们的评价与修改,当时只是为了解闷,现在才发现自己的眼界突然已经领先这个世界不少,考进士可能很困难,但如果混个举人却没有想象中的困难。

    这简直是太好了!如果在发展上十几年20几年,自己再考试可能就没这么简单了!不求混个太高的地位,能有个举人功名傍身,就算是最大的幸运了。

    一开始狂人戏剧社联合创作的时候,他只负责创意,偶尔提供一些经典梗,大部分文字润色都交给了别人—因为他非常不擅长真正的艺术创作。他一度还以为自己在这个读书人为核心的世界里注定会科举一事无成,不过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总之,他现在觉得优势很大,试试科举应该也是难得的体验。文抄公们,考验你们真正水准的项目来了,敢应战吗?

    不过他可能不知道在这个半架空的时代,马上就会发生一起非常滑稽的舞弊案…

    ~~~~临安府大牢~~~~

    “姓名…犯了什么事…这个证据确凿,换下一个…”

    “冤枉?来这里的都喊自己冤枉…”

    “这个判轻了,检查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人没了?什么时候的事?”

    …

    大牢里正在进行着犯人的筛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每一个犯人的判罚,多多少少都有问题,不是太轻,就是太重,甚至有些案卷明显侮辱智商,这张钱来走流程的贵客极为的不满。

    比如说刚才那个空荡荡的牢房,收印子钱收出人命来,没有判个秋后问斩就算够扯了,人家竟然连坐牢都不坐牢—天知道这背后是多少交易。看着贵客的脸色,临安府尹现在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快受不住了,就算秦相再一手遮天,也不能跟这位对上呀。

    最后一个牢房臭气熏天,不仅仅是牢房本身的问题,就连犯人身上也浇了一层金汁,看上去甚至有虐待犯人的嫌疑。

    牢卒解释到,这个家伙是前天晚上送来的,洪水刚退就仗着自己有两手本事强买强卖挣黑心钱,而且这家伙甚至会一些妖法,为了防止出去害人,不得不采用如此下策。

    一听是挣黑心国难钱的,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非常的糟糕。再加上听说两个徒弟都是拐骗的,这会儿又罪加一等,看着贵宾的脸色,府尹直接建议秋后问斩,以正国法。

    这时候瞎子不在装死,他原本计划让徒弟先出去,自己被流放的话半路上截人,到时候自己再改头换面回来,结果现在直接秋后问斩,待遇变化不要这么快(其实他不知道,两个徒弟也完蛋了,掉进南风馆,有的是泡制人的方法)!

    他赶紧大喊:“老爷,我冤枉呀!我卖的都是真正的救命良药,那帮免费送药的其实就是帮与妖精勾结的骗子!”

    这句话引起了外头人的好奇,人被送来的时候只是说这家伙强卖强卖,怎么背后还有这么一桩事呢?

    贵宾终于发话了:“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协和医馆~~~~

    没看错,就是这个名字,协和医馆。

    由于免费赠药的义举,白娘子的名声在临安城成终于打响了,很快的那家倒闭的青楼改成了医馆,为了让剩下的人有住处,白娘子大方的让出了自己刚到手的私人住宅,平日里她除了偶尔上演一出《白蛇传》外几乎都靠在医馆里,就连自己的妹妹也被拉过来当苦力。

    三人委员会考虑了一下接下来的业务发展,果断的决定开启新的一轮招商引资工作—拜之前的洪水所赐,大西台的周围产业反而是受损是比较小的一批,临安城的商家,尤其是十多年前搬过来的那些,不得不考虑天灾对产业的影响,一时间整个临安城的房地产和商业圈开始重新洗牌,人也不再遵照了北方的老规矩安排自身的产业—制度再大,打不过老天,要是再发生一场洪水,城里恐怕除了几个高地以外可真没有几个安全的地方。

    孙秀才的破宅子直接废了,他最近跟许多人一样暂时住在学堂,最起码这边条件更加齐备一些。现在无论什么都大不过科举(哪怕大部分人其实是过去打酱油的),反正没有什么太好的创意,不如先全心全意的应付过科举再说,实际上除了他以外,学堂里所有人现在大多都在抱佛脚,暂时没有心思创作,那些生活最潇洒的几位也没有了寻欢作乐的心思,抱着书本,一阵头疼的尴尬。

    俗话说伤筋动骨100天,某个因为脑残粉受伤的许三多被同窗抬到了协和医馆,由于怕丢人,也因为脸被打破相了,现在他全身上下包裹最厚的地方就是脸—真是没脸出去见人了。他那些不怎么厚道的同窗听说他被打的时候都捂嘴憋笑,这顿打某种程度上是无妄之灾,但另一种程度上也是罪有应得—戏剧里的那个许三多刻画的简直太生动形象了,一度让大家以为戏台上的是本人亲自出演。其实不是没有请过医生,最好的正骨大夫都请来了,给他最乐观的回复是今年别想下床了,至于接下来的秋闱吗?别指望了,笔都拿不稳怎么去考试?

    不甘心的许三多现在到处蹦哒求医问药,他无论如何非要参加秋闱不可,自己身上也就是个可有可无的秀才功名,在这座城市里还是平常人一个,就算感到有人在恶意的针对他也无能为力。他心中的功名心已经膨胀到一个极致,他发誓做人就要干到秦相的地步,只要自己能指手遮天,先把那些胡排自己诽谤自己的人淹死在粪坑里。

    这是他最后的一个希望了,人们都说这里头求医问药最灵验,大部分疑难杂症都能得到解决。

    这是医馆里头来了一个特别的访客—光头大师。

    (某六欲心魔:…崩了,剧情真的崩了,啊哈哈哈…我自己出现心魔了,我自己出现幻觉了,今天的天好亮啊,天上怎么有两个太阳呢?)

    大师是来看病的,也是来看病的—他自己现在还被魔障缠绕着,但他已经感觉找到了化解魔障的方法,城外施法退水之后,他发现困扰自己的魔障已经被削弱了许多,虽然还是无法祛除,但已经不影响他的正常活动修行了。既然是在红尘中走一遭,就要放下自己的姿态。那对无心帮助过的蛇精现在走上了积善行德的正路,也许这对自己也是一个启发。

    好吧,好在大师的颜值也够在线,叫上一身的气质让人无法产生厌恶之感,这位同样免费做诊的大师不知不觉中成了中老年妇女的偶像,给医馆拉起了不少的生意。

    医馆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保证不亏就行,来这里的病人大部分也是被疑难杂症困扰的陈年旧病,或者说是比较难以治愈的重症,比如说面前的这个布裹粽子。

    小青顽皮的用扇火的扇子点了点这个躺在担架上的人,能伤成这样还不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养伤?你之前的大夫已经给看好病上好药,休养几个月就没事了,可这家伙偏偏不安分,非要找一个快速愈合的方法,结果现在伤的更重了—别的地方都还好说,只是这家伙的右腿骨头已经错位,按照正常的医术应该敲断了重新正骨才行。

    这个布裹粽子偏偏嘴里还哀嚎着:“我不要错过今年的秋闱!我要下场,我要参加科举,我要…”

    啪!

    小青悄悄的打了个响指,一道法术让他闭嘴,好在抬他过来的人嫌弃这个家伙多嘴多舌,放下人之后就出去了,没有看到这个动作。

    真是的,要不是姐姐说只要能治就必须治,她才不愿意跟这个家伙打交道呢!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咦?你这是什么眼神?都伤成这样了,还色心不改,信不信老娘变成原形吓死你!

    额,最后那句收回去,隔壁就是光头大师,要是吓出人命的话,真不好交代了。想起第一次见他人的时候,对方可是逼着要自己命下手…好可怕,惹不起。就算自己现在修身养性,不代表老娘就真的没有脾气了—

    对啦,原本准备用法术偷偷的给你正骨,看来现在完全没必要浪费这个法力,人类该怎么医治我就怎么医治,反正我现在学着怎么做人,当然是遵从人间的规矩了。

    嗯,除了腿上这处,其他几个地方的断骨好像也都长歪了,干脆行行好给你全都正过来好了。对呀,老娘的医术还是不错的,对吧?你看看,病人也很坚强,一声都不吭…你不是要快速愈合吗?唉,老娘刚熬出来的药膏,大和尚亲自指点我的,对各种身体伤格外的有好处,一个月差不多就可以活蹦乱跳了。老娘问过了,那个秋闱还有四五十天,不会耽搁你考试的。

    只是小青不清楚这药膏效果虽然好,但有一个副作用—愈合的过程身上又麻又痒,就像刷上一层蜜糖,倒上一窝蚂蚁一样…光头大师倒是意志坚定,这点小小的皮肉不适对他来说根本不叫事,但要是换成了这个意志不怎么坚定的粽子…如果此刻还有一个定身咒和禁言咒,效果不是1+1=2这么简单…

    现在许三多的暧昧之心已经没有了,在他眼里,这个项目艳丽的女大夫简直比地狱里来的恶鬼还要可怕,自己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全身的骨头又重新断开了,然后上了一层又麻又痒的药膏,这感觉别提多酸爽了!

    他的大脑忠实地执行了自己身体的建议—直接晕了过去。

    小青这下子可乐了,真是丑人多作怪,自己还没嫌弃对方长得像猪头呢,上了药就晕过去了,不是你嚷嚷着不要耽误你的功名吗?我可是照着你说的话做的,到时候考不出来,可别怨我。

    小青带上了面纱,然后拍了拍手,外面等候的几个书生进来了,她直接像模像样的开了一份药:“按这个方子抓十副,回去之后一天一副,静养一个月,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猪头。还有,把他固定好,别再让他瞎折腾了,要是骨头再错位了,我可不管。”

    几位书生连忙道谢,然后诊金奉上,抬着自己这个丢人现眼的同窗走了。

    ~~~~该城某处~~~~

    “子山兄,你看这篇文章如何?”

    “不错,上佳之作。”

    “此乃犬子一时游戏可作,只可惜,文章本天成妙手得之,我欲让他投身科举,但又恐发挥不佳…”

    “恩相放心,由此文采者,中举不难,进士可期,甚至未尝不可殿试之上独占鳌头。”

    “借子山兄吉言。只是作父亲的担心孩子…”

    “无妨,恩相。今朝堂安定,外患已静,圣人当大兴文治,所考之题无非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百善孝为先。如若恩相还不放心,咱们大可定下一暗号,以一千两为号,写入破题(第一句),吾等便知…”

    …

    就这样,一场肮脏的交易就这么完成了,只是这个突发的灵感给这本书带来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结局…

    ~~~~协和医馆~~~~

    大师轻敲了一下木鱼,清脆的木鱼声传到小青耳中,犹如黄钟大吕一般,震的她清醒了过来。

    好险好险,多亏大师帮忙,不过是看到了一个犹如人中龙凤一般的病人,自己花痴了。哎呀呀,刚才的丑态不会是吓着病人了吧?要是让姐姐知道的话今晚又要难受了。

    对面的病人是个贵公子哥,气质雍容华贵,让人感觉有沐春风,只是奇怪的是对方身上没有病—甚至那些贵公子身上常有的小毛病都没有。

    不过对方好像不是来找自己的,门口叫号的把它直接分配到自己屋子里,小青明显感到对方眼中略显失望和惊喜的眼神—这是什么眼神?

    她突然想起那个有意思的孙秀才曾经说过的一些事—有的时候男人为了追女人什么都干的出来,比如开医馆的女人往往会碰上一大堆没病装病的人,只是为了看看心目中女神微微一笑,有的时候不惜把自己霍霍成真病。

    对了,好像孙秀才还给这一种行为起了一个形象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对,是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