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在下就要毁剧情 >第三十八章 九天玄女来袭
    就在水泊那边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阳谷县迎来了一个新访客。

    一个身高八尺有余的壮汉来到了紫石街,找到了已经人去楼空的那家。

    他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不说破,没有人猜的出来他与那个最近声名大噪的三寸丁谷树皮是亲兄弟,毕竟他现在多长了一个心眼,冷静下来,自家兄长身上发生的事充满着诡异与谜团,自从那个自称王五的游商告诉他那些更加不可思议的消息之后,他就有局势已经失控的预感。

    最起码他兄长的身体素质他还是清楚的,一次调上几十笼扇炊饼咋看咋不像正常人,事出反常必有妖,也许他人的话不足为信,有时还是自己亲自调查比较好。

    按照对方的说法,哥哥在这里曾经租赁过房子,而且时间间隔不超过一年,这里的人应该对他们还有印象,也许他们能知道些什么。

    嗯…这种一片萧瑟的场景是怎么回事?

    一家规模看起来不小,但是生意门可罗雀的布店现在正在拆迁,这里只是最普通的市民居住区,根本支撑不起来这种店铺,能在这开店本身就是最大的问题。

    附近的住户大部分都搬家了,许多房子都腾出来了,相比于还算繁华的县城,这里不是一般的荒凉。

    二郎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不安,他找借口上去打探,发现仅有的几个住户都是过年后才搬来的,原先的那些住户不知为何都离开了,那个没有商业头脑的店反倒是在这里呆的最久的…

    阴谋!灭口!这是二郎第一反应。

    想问问之前的住户都去哪儿了,结果没人说的上来。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家布店,他得知了这家店冬天的名字,阳谷县第一大户,西门大官人。

    关于这位大官人的消息倒是不少,毕竟这也是阳谷县的名人嘛,用不了一个上午,武二连对方有几个女人都打探清楚了。

    跟这位大官人有关的情报只有三个方面,第一方面就是这位大官人手眼通天,跟东京城的某些大官门下有些来往;第二就是这位大官人的年轻发家史,一个破落户,如何成为了阳谷县一霸;第三就是这位大官人的桃色新闻真不少,别说县城里的粉头了,就算一些不怎么守规矩的有夫之妇多多少少都跟他有些牵连,好在对方还算是慷慨,在钞能力的攻势之下那些带着绿帽子的人不得不把帽子戴好。

    不过这位大官人也遭报应了,去年晚些时候不知怎么先是得上了癔症,看谁都像恶鬼,烧香拜佛求道,家里天天请人过来做法,家资花了不少才好不容易治好了癔症,之前的生意和门路让他那些结拜兄弟瓜分的差不多了,尤其是东京城的那块被隔壁的花老二拿下了。

    本想重振旗鼓的西门大官人很快又病了—自己娘子被撬了,给人带了一辈子绿帽子的他也被人带上绿帽子,怎么一气差点一病不起,家里的妻妾也开始各式各样的作妖,有卷款外逃的,有公开勒索放妻书嫁人的,有直接偷汉子闹得人尽皆知的,结果这位西门大官人几乎气上加气,差点没挺过这个年。

    剩下的这一半家业也算是折腾干净了,发家的药铺也跟了别人的姓,唯一剩下的产业就是那个半死不活的布店,由于失去了进货源,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不少头上绿油油的汉子都按中骂活该。

    猛地一看没什么,就像一个普通的恶有恶报的故事,但是多少知道一点内情的二郎绝不相信这是一个巧合,能够成为县城一霸的人突然家业衰败的也太离奇了,再回想起之前的那些情报,二郎突然脑补出了一些真相—

    兄长从清河县搬到阳谷县,背后肯定有那个女人的影子,虽然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但一定是跟那个西门大官人有过什么接触和不快,然后本为县城一霸的西门大官人也被对方下了黑手。再次搬家原因虽然不清楚,不过所有可能与兄长有过交集的人全都因为种种巧合离开了,这是一种非常高明的抹除自身痕迹的手段。

    但有人经过之处,必然会留下痕迹。

    很快二郎就找到了卖水果的郓哥。

    ~~~~花和尚大师线~~~~

    感到人生有望的花和尚大师现在正处于春风得意的状态,虽然早春时分的道路略显泥泞,但碍不住他的脚步。

    这一次去的是老东家延安府,他巴不得一日千里,早早的过去报道。

    这么赶路的代价就是错过了宿头,天色已黑,他偏偏来到了一个前后都不着落的荒野。

    对于拥有十多年军旅生涯的他来说,这根本不是问题,只好找到一个合适的睡觉地点,点上篝火,吃点随身的干粮就行。

    这些干粮还是酸枣门食品厂的一个失败的尝试,好像叫什么压缩饼?各种原材料炒熟了之后磨成面,然后放到专门的模具里压制,适合出门在外吃。

    失败的原因也很可笑—穷人吃不起,富人不屑,东京城大部分人不出远门,出远门的都有更好的选择。

    结果花和尚大师要走时,食品厂的人准备了许多的孝敬,肉干、烧饼都早早的吃完了,就连那方便面大师也当路上的零食点心干啃了,反而是这个压缩饼留了下来,现在看下来…好像还不错?

    大师决定了,这种便于保存,也便于食用的干粮,值得在军队中推广,绝大部分材料跟平时吃的五谷杂粮没什么区别,最多就是口感不好,但非常的节省体积,一个士兵可以多备好几天的口粮。这对军人来说意味着可以多保持好几天的战斗状态,甚至接下来翻山越岭的山地战可以节省不知多少后方人力!

    真可惜,走之前没跟王五那小子告别…自己这个人情记下来。

    睡觉的地方…前头看样子有个破庙,最起码可以挡挡风,借宿一晚吧!

    庙很小,也很破旧,不知道荒废多久,房顶上的瓦都碎干净了,雕像也烂的就剩一个底座,门口的牌匾不知哪去了,他甚至没有看出来这是哪一位的寺庙。不过不要紧,反正就算输了,花和尚大师都不一定认识,从来不念经打坐的他对于佛教典籍还处于阿弥陀佛的状态,他倒是非常乐观的对底座打了个喏,然后从附近收拢了一些柴草,在大殿上点起了篝火。

    还算完好的墙壁帮着阻挡了寒风,赶了一天路的大师睡着了。

    有人拍了拍他,他顿时抽出脑袋下的戒刀,睁眼一看,对方只是一个青衣侍女,大师顿时喝道:“汝乃何方孤魂野鬼?洒家不惧!”

    对方恭恭敬敬的对他行了个礼:“请星君大人随我来,我家娘娘请大人过去一叙。”

    大师反应很淡:“洒家不是什么星君,洒家是东京大相国寺的游方僧人。”

    对方还是行着礼:“娘娘请的就是星君大人,请大人移驾…”

    大师看对方神情不似作伪,还是选择了跟上。不过他多长了个心眼,带上了戒刀禅杖。

    从寺庙的后门出来,是一条风景优美的小路,整洁和干净,布置的更像是大户人家。大师很确认来的时候没有见过这条路,难道自己碰上了民间传说?王五那小子曾经说过,有些山间老林里总有些狐仙女鬼什么的喜欢用幻术桌的捉弄人,吃的美食很有可能只是树叶上的虫子,喝的美酒原型是什么请不要深究,睡觉前的高楼广厦醒来之后说不定在坟地里,至于陪伴的美女?细极思恐呀。

    大师突然后悔自己没好好的听佛经,不然这个时候她可以化身为传说中的“南无维京狂战佛”,嘴上高念着佛经,手上挥舞着禅杖给对方进行超度。(作者:王五,你小子宣扬什么糟粕文化呢?)不过不要紧,反正最后都是用禅杖,自己还能当半个狂战佛。

    很快来到了一个华贵的大殿,大殿上坐着一个庄严而威严的女子,花和尚大师突然有一种眼熟的感觉,自己好像应该认识对方。

    这怎么可能?他这辈子记住的女人不超过十个,大部分还是自己的女性亲属,就连三拳打死镇关西是为了哪个女人都记不清了。他可以很确认这个女人熟归熟,但这绝对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面。

    对方和蔼的看着他,说出了一句让他惊讶万分的话:“多年未见,近来可好,天孤星君?”

    ~~~~二郎线~~~~

    还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二郎现在感到心烦气闷,郓哥那里给了一些根本没用的线索,比如说他现在确认了西门大官人应该是见过自己那个所谓的嫂子,不然不会向郓哥问大郎家的女人是谁;对自己哥哥一家最熟悉的对门是开茶楼的王婆,但不知为何突然一命呜呼,王婆家的那家茶楼就是现在那个半死不活的商铺。

    除了石锤了自己的几个猜想以外,几乎没有任何的线索。不过现在他已经确认了一点,那个叫王五的人没有骗他,自己哥哥在阳谷县的时候确实是个出名的大力士,一次能挑几百斤的担子,他家的扁担都不能称得上是扁担了,直接就是用小腿粗细的圆木自己刨了一个…

    种种的反常让二郎感到了不安,他甚至不确认阳谷县的那个大郎,还是不是他的哥哥。还有去年的那只大虫,这只死的莫名其妙的大虫,确实在县里头引发过一阵喧嚣,大家都说这只大虫是遭报应死的,身上无痛无伤,也不像是饿死或者疾病,只能解释为天诛,而且发现大虫的那段时间正好真的就是自己哥哥搬来的时间,种种的巧合已经说明了一切—绝对有问题。

    但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自己也去看过了那个西门大官人,对方已经疯了,连环的打击早已经毁掉了一个人,除了少数几个别有用心的家仆亲戚外,西门府上已经是空荡荡一片,最值钱的只剩下了地皮,武二白跑了一趟,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

    他现在心里越来越不安,在旅店的客房里辗转反复。突然有人敲响了他的门:“娘娘请星君大人一聚。”

    这一天,类似的事情还发生了许多,青州府某个玩狼牙棒的霹雳火,蒲东某个打磨祖传战刀的巡检,大名府那个性子火爆的急先锋,汝宁郡那位喜欢连环铁甲马的将门之后,禁军的那个金枪班教头…每一个人今天晚上都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自己被带到了一个华贵女子面前,听了一大堆奇怪的话…

    ~~~~王五线~~~~

    好吧,王武现在感到心里慌的一批,尤其是面对面前的这个女子的时候。

    如果单单论见这个女子,他还不会多害怕。真正让他害怕是对方给他的消息—一个天魔已经降临这个世界,正在吞噬着这个世界的气运。

    他面前的这个女子被尊称为九天玄女。

    现在可以确认自己现在应该处于入梦状态,只是自己根本不是小说中的应劫之人,为何对方要见自己呢?

    对方也给出了一个让他感到后怕的答案—命运中不存在的人,总能带来无法预料的变数。

    嗯,这么说也不算错,按照常理,自己早该嗝屁了,而且自己周边人的命运也早已发生了各种奇妙的改变。大概是自己胆小的原因,他从头到尾没敢去祸害那些小说中的主人公,甚至反过来帮着对方去挡一些灾祸(尽管有的真的没成功),看在这个份上,对方应该不会太为难自己吧?

    不过对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第一次知道那些应劫之人已经死亡过半了,尤其是山上的那几位领头的,除了注定在曾头市被一箭射死的晁天王外,现在已经全部扑街了,就连跟师傅修道的入云龙和在河北当富家翁的玉麒麟也没逃脱。原先山寨的黑心二人组更是早早的领便当,那些用来凑数的江湖好汉已经死出一片空白…

    这算哪门子鬼同人?

    对方对自己的要求并不多,只是希望在关键的时候多帮帮自己的好朋友花和尚。

    等等,花和尚大师,你老不会是在大相国寺里头吃肉喝酒砸山门了吧?咱这可玩不起呀!你师叔可不像你师傅那么宠你,要是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

    啊,没有,只是凡心不死,回到老东家那继续合法杀人放火的大业?这还真是一个好消息…等等,老东家?该不会是那位南朝最后的定海神针,整本书中从未出场,但是到处都是哥的传说的老种经略相公吧!

    那可是一位值得尊敬的战神呀!他不死南朝不亡!

    原本都做好跑路去东瀛的王五突然心中萌发了一个信念,也许这一次…可以扭转历史上的那个遭心结局?

    他突然问对方一个问题:“如果一切发生了改变,那么未来的命运还是原先的命运吗?”

    对方笑笑不语。

    王五终于明白了一些什么,他突然有点豪情壮志:“娘娘,我需要一点技术支援…”

    …

    天亮了,大家都从梦中醒来,这个晚上将是所有人注定的不眠之夜,许多人不以为然,但总有一些人心生警惕,也许梦中之事比较摧残他们的三观,得知的情况更加的让人感到荒谬和不解,可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本源还是让他们下意识的相信了这一切,他们的嘴里都念叨一个地方,一个名字。

    ~~~~郓城~~~~

    这里已经成了前线指挥部,由于离着水泊最近,无论是童枢密还是蹴鞠太尉都选择把指挥中心放到这里。

    现在他们心情并不急,十路节度使也采取了轮战的方式再进行着练兵,他们真正的大餐还在南边,只要对方一称帝,他们就立刻收拾掉水泊匪患,然后以雷霆之势南下平叛。

    这里现在变成了一个大兵营,书法家太师在这里曾经栽过的跟头他们绝对不会再犯,只要能完美的解决掉这里的问题也相当于给对方扇脸。所以现在这两位非常的河蟹,就像1905年的牛鸡一样,不管内心中多么的恶心,看着愈发强大的汉斯喵这两位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

    好吧,现在这里已经鸡飞狗跳了,八万大军虽然驻扎在县城外头,但总有那么千百人进来给这两位看大门,再加上这两位本身也不是什么好鸟,具体情况这里就不说了,只是老百姓们巴不得这俩家伙上厕所掉进茅坑里…

    当地的军队也被接管了起来,什么苦活累活脏活都交给他们,其中就包括了新到的提辖病尉迟一家子,不过大家不要忘记了,这一行人中还有一个叫做母大虫的家伙…

    嗯,现在这回准备最后的收网了,很快,这些人就可以合情合理的死在这里。她最新相中了一个备用身体,一个刚来郓城的风尘女子,这样就算以后走南闯北也不会太引别人注意。关键是这具身体的主人非常的漂亮,完全可以自荐枕席抱上蹴鞠太尉的大腿(至于人家会不会上当?那就不用担心了,本尊记忆中的手段可不少),然后正好跟着南下去收割一番。这具新的身体叫xxx(大家可以猜一下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