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手机，方纵下楼吃饭。
这次的收获不错，但从实际上的利益来讲，远没有木偶伤情人你一个消息来的值钱。
就算没有得到第三种二段法术，他也并不失望。
满心欢快，哼着歌。
五汉市有很多特色小吃，方纵吃腻了大鱼大肉，每到一个地方，反而钟爱风味独特的口感吃食。
一顿饭过后，突然看见街道上走着一条鱼。
没错，走着，
还是一条鱼。
很大的鱼。
熠熠生辉的金鳞、霸气外漏的身型，铠甲般厚重的金质，充满了威猛高贵之气。
金龙鱼以其神龙的外形，威严的气势，还有艳丽的颜色赢得鱼类爱好者的青睐，是很名贵的品种。
就算在鬼气复苏的年代，能长这么大的，就算不是妖怪，那也肯定很贵。
方纵并不意外，当虎霸天从鱼肚子下面钻出来时，微微的笑：“多少钱？”
“没花钱，偷的。”虎霸天一脸的理所当然。
看见方纵脸黑，连忙解释道：“是一个黑老大家里养的，你不是要过去付钱吧？对了，还有这个。”
猫爪摆动，大鱼后面就滚出来白花花的肉球。
是一个人，脸色苍白，还带着青色，精气神极度低迷。
方纵还看见这人的灵魂不稳，气息飘散，涕泪横流还眼睛血红，明显犯了某种瘾。
“带个这东西过来干嘛？”
一边问话，一边踹出去一脚，真阳之气封镇男子的脑海，让他暂时摆脱了某品的折磨。
“他身上有妖尸的味道。”
虎霸天随口答道，拿出来银行卡：“这个，我先拿着吧？”有点怯的样子：“我只剩下两三年的命了，花不完的，我先拿着，死了再给你？”
作为一只猫，虎霸天享受铲屎君给予的一切，也觉得理所当然。
但方纵给的太多了，不是五千万美金，而是六千多万，足足的四亿人民币！
就算是只猫，也被金山砸晕了脑袋。
方纵不在乎银行卡，听到虎霸天说两三年的命，血液好像炸了一下，浑身发麻。
他问道：“你快死了？”
虎霸天蛮不在乎的答道：“一只猫能活三十多年，很厉害了，我吸收鬼气修炼的啊，又不怎么增长寿命。”
方纵闻言，想起了‘妖尸’。
和那些妖尸比起来，虎霸天真是太看得开了。
“我知道了。”方纵点头，没有询问太多。
他看见虎霸天在大街上享受巨大的金龙鱼，招招手，小吃店的老板就过来了。
“帮他把这条鱼给处理一下，谢谢了。”
礼貌的提出了要求，方纵拿出一叠钞票放在桌上，这才看向瘦削男子。
瘦削男子对上他的眼神，很干脆的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可以说一些，我可不想尝试武将的手段。”
方纵敲敲桌子，示意对方站起来说话。
瘦削男子不在乎地面上的灰尘，坐在地上：“我为一只鬼物服务，帮她弄血，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别觉得我不要脸，是人奸，人家鬼物怎么了，比很多老板都大方。”
方纵问：“然后呢？”
“是我混蛋，有钱了就作死，赌钱，吸粉，把鬼物老板娘给的钱祸祸完了，没敢跟她说，就去医院偷血，这才被抓。我知道的就这些，你也不用问我老板娘在哪，我不会说的。”
“好忠心！”方纵特别惊讶。
这是………………鬼物开始养人了？
有赵长乐专门负责，他还是没能驯化出来鬼物，但从对方的表情来看，鬼物已经把人给驯化了？
这只鬼物是谁啊？好有先见之明，让他叹为观止！
想到这里，方纵收回真阳之气，瘦削男子的脸色一变，鼻涕眼泪一起涌出。
他蜷缩在地上，非常痛苦。
而且这种痛苦，绝对是方纵都想象不到的。
“常言说的好，不作死就不会死，你的骨气很硬，但有些东西不能碰，碰了，连鬼物都瞧不起你。”
方纵说着话，用手机点开地图，放在桌上。
没过多久，瘦削男子就爬起来，哭着喊着划拉电子地图，在地图上标注出一个点。
“给我，我要！”瘦削男子的十指好像鸡爪，疯狂的去拽方纵。
“我给你一脚！”
随着话语的，是方纵的皮鞋。
话落，脚踩，男子的脑袋嘭的一声，被方纵踩在地上，作为一个医生，方纵动用了一丝真阳之气，开始修补对方的脑神经。
但只是略微修补，给男子一个重生的机会，要是男子的意志不够坚定，早晚还是要死在某品的上面。
自己作死，谁也救不了！
他拿起手机，看一下地图，拨打电话。
“纵哥好，”血玫瑰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方纵开门见山：“五汉市的西郊区，坐标123.666的地方你知道吗？”
血玫瑰稍微停顿，道：“是山区里面没有开发到的地方，很荒凉。前段日子有人说那边落了很多鸟，我正准备抽空去看一下呢？您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我现在就去！”
方纵哂笑道：“划成高危险地区吧，你可别去。”
笑容很尴尬，还有点无语。
他知道妖尸是什么东西，都是妖怪到了大限，让鬼物把自己炼制成了不妖不鬼的可怕存在。
鬼气复苏，妖怪的修行也快，这些到了寿命极限的妖怪实力强悍，法门七八级都是废物，术级才算正常。
你去看看？
好吧，
像你这种胆子大的女人，当兄弟再合适不过了。
金龙鱼已经做好上桌了，显然，小店没有处理这种‘昂贵食材’的经验，虎霸天也不在乎这些，嗷呜呜的吃着。
方纵把手放在虎霸天的脑袋上，虎霸天停顿了一下，毛发炸起来，又慢慢松软了下去。
他抬起头，很斯文的舔爪子洗脸，问道：“方纵，你想去那边看看？”
方纵笑着回答：“等你吃完吧。”
“你想我和你一起去？”虎霸天傲娇的抬起头。
“不是，等你吃完，我教教你怎么享受生活，然后再去。”
方纵觉得虎霸天太不会享受生活了。一条鱼，好吧，虽然贵了点，但也就是不合适的食材外加不专业的厨师啊。
虎霸天是他的猫，应该享受更多。
正想着，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宅女’，是白素。
方纵看一眼来电显示，再看一眼好奇凑过来的小黄猫，笑了。
虎霸天没有什么根底，不知道怎么祛除鬼气里有害的东西，没有增长寿元，但是白素会啊。
只要自己开口，白素不会拒绝。
不过这种事情，还是回到军魄山谷再说。
想到这里，方纵接通电话：“喂。”
“亲，”白素习惯性的喊一声，问：“龙吟声怎么形容来着？”
方纵无语：“问这个干嘛？”
“我的小说里需要描述龙吟声，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白素有点迷。
她听过龙吟声，但不知道为什么，从记忆里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方纵见过一国大运，可能也听过来着。
方纵满脸黑线，你打电话，就是要问这个？
你是个妖怪啊！还是个大妖啊！还是远古的妖妖啊啊！真的把写小说当成终身职业了？
这么敬业真的好吗！
方纵只是看过东国国运的大门，没听见金龙纹路开口说话。
恰好虎霸天好奇的凑过来，方纵果断伸手，把手机放在小黄猫的耳边。
虎霸天：“喵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