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大明:摆烂了,家父胡惟庸 >第十七章 都在这唱戏
    清晨时分。

    胡庆余躺在温柔乡里不肯出来,就听见门外‘砰砰’的敲门声,只能随便穿着一件绸缎袄子下了楼阁。

    胡汉山亲自来找的胡庆余,语重心长的说道:“睡在这里可以,切记不能同房。”

    “小妾玉珠儿要是比正妻柳玉娘先怀孕生了男丁,对于权贵官宦来说是最大忌讳,长子只能由正妻所生。”

    “不然就是治家不严,会把小妾给杖毙了。”

    胡庆余本来没当回事,在昨晚睡在玉珠儿楼阁里的时候,玉珠儿说什么不肯同房。

    胡庆余还以为玉珠儿来了天葵,没想到问题出在了这里:“大兄就放心吧,等到玉娘守孝期过了,才会真正同房。”

    胡汉山特意过来嘱咐弟弟,就是担心真有那么一天把玉珠儿杖毙了,弟弟就后悔莫及了。

    交代完这件事,胡汉山又说了另一件事:“就在昨天,王绅被夷灭了三族。”

    胡庆余心情更好了,美滋滋说道:“早就说了汝宁公主是个祸害,王绅不相信非得要娶汝宁公主,这下遭殃了吧。”

    “要不是给玉娘下了聘礼,遭殃的可能就是咱家了。”

    胡汉山重重点头,感慨良多:“还是庆余看人准,要不然这次倒霉的就是咱们家了。”

    “父亲得知这件事以后,可是在大兄面前夸奖了你几句,觉的你有这等才能不应该窝在家里厮混,应当好好培养。”

    “刚好太子朱标的东宫要选拔仪卫司副将,父亲就把你的名字报了上去。”

    啥?

    东宫的仪卫司副将?

    胡庆余脸上的美滋滋全都没了,变成了死了爹的丧气脸:真要是成了东宫的仪卫司副将,以后不就成了建文帝的亲信旧臣。

    那自己不就会和方孝孺一起诛了九族!

    还没应付完大明的太祖皇帝,得,又要得罪大明的太宗皇帝了。

    胡庆余忽然摆出了一张期待脸:“大兄,我不想去东宫做个仪卫副将,能不能让我去燕王朱棣的藩王府做个仪卫副将。”

    “就算不能做仪卫副将,做个仪卫也行。”

    胡汉山还以为弟弟是钦佩燕王朱棣的雄才大略:“燕王朱棣确实比优柔寡断的太子朱标要雄才大略的多,也更适合当大明的皇帝。”

    “但是别忘了,燕王朱棣只是陛下的第四个儿子,就算是太子朱标病死了做成不皇帝,按照长幼有序也得依次轮到二子秦王和三子晋王。”

    “怎么也轮不到四子燕王。”

    胡庆余知道大兄胡汉山的想法是所有权贵官宦的想法,谁又能想到,最后偏偏是燕王朱棣做了皇帝。

    就算说出来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只会以为胡庆余疯了。

    胡汉山知道弟弟又会破罐子破摔的不去,只能说道:“东宫这一次选拔仪卫副将是陛下的意思,已经钦点了所有淮西勋贵少爷都得去。”

    胡庆余听到是皇帝朱元璋钦点的要去,没有办法,耷拉着脑袋蔫了吧唧的说道:“哎,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去,是去。

    不过嘛。

    胡庆余已经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摆烂。

    胡庆余在玉珠儿的服侍下,穿戴好了绸缎袄子,捏了一把便恋恋不舍的坐着官轿赶往了东宫。

    胡庆余坐在绸缎蝠纹官轿里,想起昨晚的温柔乡,忍不住回味起来:“不能同房,不过玉珠儿的其他本领倒是厉害的紧。”

    “难怪一等扬州瘦马这么抢手,单是请来教坊司名怜教导的鱼水手段,就值回了本钱。”

    胡庆余还在回味昨晚的欢愉,绸缎蝠纹官轿停在了东宫门前。

    掀开禾穗纹帘子,胡庆余走出官轿,差点没找到下脚的地方。

    “杨兄来了啊。”

    “周兄近来可好。”

    “陆兄一起过去啊。”

    宽广的东宫门前,停满了各种绸缎官轿。

    熙熙攘攘,胡庆余还以为来到了客商遍地的钱市胡同。

    胡庆余挤着走进了东宫,还没来得及欣赏东宫的宫殿,就被人群挤推着来到了东宫的校场。

    众多勋贵少爷们,还有地方卫所指挥使家的长子,拥挤的站在校场边缘。

    胡庆余仔细瞧了两眼,京城里的才子也来了很多,看来是想要争夺东宫仪卫副将的要职。

    “左丞相嫡幼子来了。”

    胡庆余只想在外面凑凑热闹就行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左丞相嫡幼子。

    东宫大太监亲自走了过来:“胡少爷这边请。”

    胡庆余来到了点将台,看了一圈,全是京城里最显赫的一撮勋贵少爷和浙东公子。

    全都是披挂一声罩甲,手持一柄青龙偃月刀。

    营阳侯长子杨通为了让自己的卖相更好一些,还在脸上挂了戏班子唱戏用的长髯。

    胡庆余忍不住乐出了声:“搁这唱戏呐。”

    营阳侯长子瞪了胡庆余一眼:“就连浙东文官的公子们都披挂上了罩甲,虽然罩甲里没有多少铁片,手里拿着青龙偃月刀,虽然是木头做的。”

    “就你一身平常穿的衣服,真是太怠慢了,简直就是没把选拔仪卫副将当回事。”

    胡庆余看着一身正式戎装的营阳侯长子,先是讥讽了浙东公子们的银样蜡枪头,又骂了他轻视太子朱标:“真是个阴阳人。”

    营阳侯长子还在为自己一箭双雕的话感到自得,听到一句阴阳人,顿时怒了:“你骂谁是宦官!”

    胡庆余刚想说阴阳人不是这个意思,想了想也有这个意思:“谁是阴阳人谁知道,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把心意女子拱手让人。”

    “你!”营阳侯长子听到这句话,没有抹腮红,整个脸变成了猪肝红:“胡庆余!等本侯子当上了仪卫副将。”

    “有你巴结本侯子的时候。”

    巴结?

    胡庆余巴不得不来。

    胡庆余环视了一圈,发现四周的勋贵少爷和浙东公子们全是一脸的深以为然。

    “可不是,以胡庆余那点弓马骑射本事,怎么也轮不到他。”

    “呵,就他不学无术的样子,只会无病呻吟的浙东公子们都比他有机会。”

    “这话有理,浙东公子们起码还能无病呻吟,胡庆余除了那首木兰辞令,恐怕早就江郎才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