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吕素见房门半开着，心里不免有些疑惑。
莫非，大哥一早就出去办事情了？
她刚想迈步离开，忽然听到房间里面，传来一道属于陈立的奇怪声音。
闻声，吕素偷偷探出半个小脑瓜，一双大眼睛鬼精鬼灵向里面望去。
只见自己姐姐正骑在陈立身上，手脚并用，模样好像挺着急的。
见状，吕素低着头有些犹豫，怕打扰了两人的好事。
但现在可是大白天啊，万一姐姐被路过的人看见了怎么办？
话说，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声阻止他们呢？
…
另一边。
陈立的视角刚好能看见大门。
只见，吕素正透过门缝，鬼鬼祟祟的偷看两人。
“素素，你来了？”
他拍了一下吕雉的屁股，用动作示意对方不要再闹了。
“素素？”
吕雉略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正好与吕素的目光对上。
这小妮子怎么来的如此不是时候。
方才，姐姐差点就成功上垒了！
可惜了！
片刻之后，三人围坐在桌子旁边。
吕雉和吕素的脸上有点尴尬。
而陈立却十分平静地饮着茶。
“大哥？”（大哥！）
“妹妹先说。”（姐姐先说。）
陈立憋不住笑了出来，看向吕雉道：“稚儿先说吧。”
“咳咳...”
吕雉轻咳了一声，道：“最近沛县周围瘟疫四起，我闻大哥耕地急需用人，便想着，大哥能不能医好此次瘟疫，将那些难民和病患收入麾下？”
“瘟疫？”
陈立摸了摸下巴，开口问道：“那些病人的症状如何？”
如果是在科技发达的现代社会，各种普通传染病都能得到有效地控制。
但在古代‘瘟疫’所代表的可是，死亡、毁灭与灾难。
因为官府不懂得有效的防疫手段，只是将病患堆积到一起等死。
故而几乎没有人能逃出瘟疫的魔爪。
再加上‘瘟疫’本就是具有‘极具传染性’的病症。
很可能陈立这边还没治好病患，瘟疫就已经扩散到了下一个地方。
所以，他必须事先了解病症特点，再配合官府隔离病患，做防疫宣传，才有希望治好瘟疫。
毕竟，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据传闻所言，此次瘟疫，皆从呕吐；腹泻开始——而后全身发热，昏迷，直至死亡。”
吕雉开口说道：“昨日傍晚，多有‘水井村’难民，逃至沛县。
县公大人担心瘟疫蔓延，遂将其聚集于城西空地，眼前还无人发病或是死亡。”
闻言，陈立摸了摸下巴，对比脑中的记忆，发现此病与霍乱极其相似。
唯一的不同之处，是霍乱很少会有人发烧，都是因为腹泻脱水而死亡。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纠结此事，说不定最初时的霍乱，就会导致人发热。
亦或是官府将病患关在一起，令其同时感染了风寒之类的疾病。
陈立开口问道：“素素，你如何看待此次疫病？”
其实，最早《黄帝内经》中，就有关于‘霍乱’的记载。
但不知为何，不见医生与官府，以《内经》所载之法防疫。
或许《黄帝内经》完全成书，是在陈朝以后？
亦或者是《黄帝内经》还没有流传出来，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有这本书？
陈立不想深究下去，也探究不出来结果，只是暗暗在心中骂了一句：“项羽是混蛋。”
如果不是他火烧咸阳宫建筑。
陈朝所流传下来的资料也不至于那么少，导致自己不清楚许多陈史。
“大哥，我倒是觉得此疫与霍乱极其相似。”
吕素忽然翻开医典，指着其中一页，道：“唯一不同，则是这些病人患有热疾。”
闻言，吕雉凑上去观看，只觉得纸上的小字密密麻麻，如虫子在爬，让她极为抵触。
吕雉当场就放弃了学医这条路。
说着，吕素又翻开一页典籍，眼睛也不看，直接道：“大哥，我怀疑其热疾，是患者并染了风寒与霍乱！”
此事就是她一直在思考，却想不明白的问题。
如果两种疾病同生一体，究竟应该如何医治呢？
“素素与我的想法相同。”
陈立摸了摸他的丸子头，笑着问道：“只是，素素才接触医典一日，为何能将典籍记得如此清楚？”
这本医典是他亲手所著，全篇字数不少于十万字。
几乎囊括了古今病症，以及所有药方、药理、穴道、养身之法。
怎么可能一天就背下来呢？
“大哥有所不知。”
吕雉笑了笑，满脸得意道：“我们姐妹二人，皆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嗯？这么厉害？”
陈立一愣，目光看向吕素。
吕素点头笑笑，露出了两个小梨涡，非常可爱。
这两位小娘子的挂，好像比我的厉害啊！
“我要比姐姐笨一些。”
吕素摇头感叹道：“平常诗经，姐姐研读一遍便能背下来，而我却需要看上三两遍才行。”
陈立惊喜，两个老婆都是神人，真是捡到宝了。
只是，吕雉有如此厉害的天赋，为何历史却没有记载下来呢？
他仔细想想，吕雉专权后，临朝听政时，基本都是她一个人在处理朝务。
如若她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又怎么可能审阅处理好大小事务呢？
如今看来，历史也不一定全对，很有可能忽略了许多事情。
不过，说到过目不忘。
好像历史中有很多出名的大人物，皆有这种过目不忘的本领。
例如女帝武则天，献图的张松，爱哭的林黛玉，笔墨不多的黄蓉——她娘。
“大哥，我们要不要去‘水井村’看看病患？”
吕雉歪着头满脸疑惑，完全不明白陈立在傻笑些什么。
“去。”
陈立直接背着手，往门外走去。
“大哥，你的衣服还未整理啊！”
吕雉急急忙忙追出去。
方才，她和陈立在玩闹，弄得衣服折折皱皱。
若是如此就出去，像个什么样子！
“哦？”
陈立站在原地，任由吕雉替他整理衣服。
吕素也不甘示弱，小跑过来凑热闹。
“好了好了，已经很平整了。”
陈立急忙抓住，她们二人拍打自己的手。
他摇头道：“再打下去，大哥就要吐血了。”
闻言，两女相视一笑，回到房间换上男装。
而陈立则坐在院子里，回想着吕雉的一颦一笑。
如此聪明懂事，贤良细心的吕雉，完全不似后世所唾弃的吕后啊！
陈立仔细想想她在历史里的经历，也就明白吕雉后期为何会黑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