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重回锦绣 >第160章 心灵的伤疤
    照片翻出来拿到手里,端详一阵,笑眯眯说:“我说过,我要付钱,你肯定不会同意。”

    邢毅说:“我送你的,谈钱就变味了,我们的友谊可能到此结束。”

    石之源说:“我就佩服你的人格,这样,石头我要,再也不会让任何人拿走了。另一块你也要寄来,我有个好朋友,我要买了送给他。”

    邢毅说:“你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喜欢就给他。”

    石之源说:“你这样就不对了,他是我的朋友,你和他还没有交往,有机会碰着,那是你们的缘分。我这样一告诉你,你就要送他,就不想想我的感受?我和你的交情难道就只这点分量吗?”

    邢毅体会他的心情,改口说:“我听你的好不好?”

    石之源缓过情绪,说:“先把价格定了。”

    邢毅说:“由你定。”

    石之源想想,说:“我想定二十万,不知道你怎么想。”

    邢毅说:“二十万高了,在我的心目中,也就十来万的样子。”

    “你心目中是多少都不要说了,你说过了听我的,就这样定了。”

    不让邢毅再说,当即就打电话,要那朋友去银行取现金二十万送过来。

    邢毅说:“这样不行,得等我回去后,把石头托运过来了,你朋友查验没问题后,再付钱不迟。”

    石之源说:“我晓得你的意思,你担心他拿到石头后不一定满意。这你就放心好了,你把照片留下,我转给他,石头来了,他拿这照片一对照就行了。”

    “只是照片,还没看见实物。”

    “我朋友绝对相信我,我绝对相信你。”

    拿到这么多钱,倪淑贞一直心惊胆战。直到去邮局把钱汇了,才放下心来。

    两人在海边度过几日甜美日子,第六日上午,决定休息半天。

    倪淑贞想起来,要给胡彦丽打个长途电话。邢毅就说:“你们多聊一下,我去外面转转。”

    胡彦丽早就等不及,倪淑贞还没说她就抢先道:“怎到今天才打电话来,玩昏头啦?”

    倪淑贞懒洋洋道:“头倒不昏,是有点累。”

    “我就说嘛,白天到处游玩,晚上睡觉也不停歇,拼命折腾,肯定累啦?”

    “好,等你说够,你和陈宏宇怎么折腾的,你就怎么来说我们。”

    “别拿陈宏宇和邢毅比,他比不上。”

    “说清楚,谁比不上谁?”

    “陈宏宇比不上邢毅。”

    “哪点比不上?”

    “折腾。”

    “哼。”

    “别哼,你知道的,邢毅会折腾,善折腾,巧折腾,而陈宏宇呢?书呆子,笨猪。”

    “也是陈宏宇啰,怕你让你忍受你,所以呀,他被动性第被你折腾。”

    “这就是啦,邢毅就会主动折腾,是不是?”

    “邢毅会折腾,善折腾,巧折腾,你咋知道?”

    “你想套我?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我咋知道?是你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啦?”

    “你头晚上被他折腾了,第二天一大早就来说。”

    “胡彦丽,你是个典型的谣言制造者。”

    “嘿嘿,你舒服了吧。”

    “你就会胡扯,我问你,你们准备怎么样?”

    “改了,不去高原了,去爬雪山。”

    “爬雪山太冷了。”

    “我想乘此机会,考验一下他。”

    “佩服你,你这家伙,总是这样居心不良。”

    “邢毅在听吗?”

    “他出去了,让我们多说一句私房话。”

    “确定他不在,我说个事给你听。”

    “什么事?”

    “他父亲的事。”

    “那等他来呀。”

    “不等他,你听就行了。”

    这事是谭志达亲口说的。

    谭志达说他还在读初中的时候,他经常去父亲他们专案组去玩。听到大人们议论,邢毅的爸爸邢松青因为牵渋一桩冤死人的案子,受到严厉处分。

    谭志达只说有这么回事,具体内容没有再说,也许是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了故意不说。

    这事过去好多年了,那时的专案组早就撤了,但处分档案还在,谭志达说水电厂有个朋友,他的姐姐在监察局负责管理档案。

    谭志达问胡彦丽对这件事感不感兴趣,想进一步了解的话,那抽个时间介绍认识那位朋友的姐姐,让她调出档案来查看,一定有让人吃惊的内容。

    谭志达说他水电厂的朋友在办公室搞行政管理,喜欢打鸟。

    胡彦丽告诉倪淑贞:“谭志达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们的关系,就故意说给我听,好让我转达给你们,他的动机是什么,我暂时不清楚。我理解不了的事,他表面上信誓旦旦说和邢毅没有任何矛盾,还欢迎邢毅到公司去,但这个人说的和做的不一样。”

    胡彦丽问倪淑贞:“你对邢毅的父亲有多少了解?这件事他提过没有?”

    “没有,大人的过去事,最好不要多打听,知道了又能怎样?”

    “我给你说了,要不要给他说,你考虑。如果担心他会产生误解,认为你会产生什么想法,那你干脆就不要告诉他。”

    “什么误解?”

    “他要是心胸狭窄的话,会以为你在挑刺。”

    “不会。”

    “你不会?”

    “他更不会。”

    话筒烫手了,聊天暂时中止,约定回锦绣再见。

    邢毅进来,倪淑贞就给他说了,邢毅说:“真要谢谢她的关心。”

    倪淑贞问:“那姓谭的是什么样的人?”

    “初中高中都是同学。”

    “来往多不多?”

    “一般吧,按理说青春时期的经历,明朗单纯,铭记在心一辈子都不会忘却的,但我不知为什么,别人提起来,嗯,是有那么回事,仔细回忆,却一片模糊。”

    “记忆力出问题啦?”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我曾经被洪水冲击,脑袋遭遇剧烈碰撞过。”

    “是什么时候?”

    “只知道有这么回事,具体细节就想不起来。”

    “爸爸的事情,你记得起来多少?”

    “只是个题目,比胡彦丽提供的一点不多。父亲这个事一定有深层次的原因,我好几次都想和他谈一下,可是看到他严肃的表情,还有妈妈反复交代,妈妈不想让我揭开爸爸心灵的伤疤。”

    “那要怎么办?”

    “我会搞清楚的,我相信父亲,他不会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有冤情。总有一天我会搞清楚的。”

    “要不要找姓谭的问问?”

    “不如直接去找那管档案的人。是的,他提到那个在水电厂的朋友,喜欢打鸟,搞行政负责,应该就是文启义,这个线索太重要了,单凭这一点,我真的要感谢他。”

    “真心希望父亲不被冤枉。”

    邢毅态度鲜明,倪淑贞遂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