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天朝武纪 >第一章 村子
    大天朝,是百年来兴起之国,正值繁华,文武皆盛,强者如云。想要在这明静暗争的江湖分得一杯好羹,那可不容易。

    袅袅村路,晨露初开。零落撒着几座茅草屋,能看出来,这是一座小村庄。

    村子坐落在南阳一处穷乡僻壤,据说是百年前开国之军——傅家军,归隐于此所建的村子。这么多年,虽说总体贫穷,但村里人倒也过着自给自足,还算滋润的日子。

    “哟,川子,放牛去啊”,一条小路上,一位扛着锄头的老伯对迎面走来的放牛少年说到。

    少年背着一把木剑,做工很粗略,应该是自己雕制的。此刻少年看清来人,扯了扯牵着的牛绳,笑着应道:“四叔,你也蛮早嘞,晚上来我家喝两杯吼,我爹去镇里取了两壶地瓜烧哩。”

    老伯笑笑,打趣道:“好,好!你爹也蛮辛苦,倒是你,咋还拿着你那破剑,有这功夫,不如帮你爹多耕几亩地哩。”

    少年挠了挠头,取下木剑,有模有样地挥了挥,稚嫩的脸庞已有一缕锋芒,英昂之气尽显眉宇之间。少年坚定地说道:“那可不破嘞,武器对于江湖中人可重要哩。我要做一位大侠,就像外人所说,成为像俺太祖爷那样的强者,守护村子,让大家过上更好的生活。”

    老伯欣慰一笑,二人再寒暄几句,别了去。

    少年走着,似乎一时玩心大起,学着武杂戏中的动作情节,把玩起木剑来:“你这牛妖,竟如此不知悔改,再三祸害世间,就让我除了你这妖孽!”说罢,朝身旁的黄牛比划了几式。

    而黄牛哞叫一声,像是听懂人言一般,产生了惧意,并步走了一段路。

    每当路过几亩田地,遇到壮年,老妇,少年都会寒暄几句,村中无外人,少年还是有礼节的。

    一路上,牛儿停停歇歇,少年玩玩闹闹,日子过得悠闲自在。走到一处山坡,少年停了下来,这山坡周围方圆百米没什么树,都是新鲜的嫩草,看来是个放牛的好地方。

    少年把牛绳拴在山坡上一棵古榕树枝上,任由牛儿吃草。据说这棵树百年前就在这了,树顶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树洞,也许是被虫蛀了,树恐怕命不久矣。

    少年常年跟自然打交道,这点倒看得出来。取下木剑,学着武杂戏和小人书中的侠客,像是自创剑法,以树为靶子,施展了出去,倒也有几分模样。

    树上早已留下深浅纵横的剑痕,少年力量还是很大的,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远处,一位老者看着这一切,笑了笑,离开了……

    时间很快过去,太阳越来越毒,少年早已大汗淋漓,索性布褂一脱,露出那泛着铜光的肌肤,年轻而有肌肉线条。

    少年看到树干上的裂痕,痴痴地笑了笑。将木剑插在松软的沙土草地上,靠坐在树边,用手扯下一根草,叼在嘴上。迷迷糊糊,晕晕叨叨,少年抱着剑,竟是睡了过去。

    牛儿吃吃草,时不时歪着头望着远处,呆愣一会,再吃口草,再发会呆。怕是吃烦了,时不时又试图拉断脖子上挂着的牛绳,再从两只后腿间落出几滩污秽之物,还要哞叫几声。少年也是应景,也要打几声鼾做个回应。

    一人一牛,倒也是副好景色。

    直到变天,空中落下几滴水来,少年猛的惊醒,双手撑地而起,拍了拍头,望了望天,再看向焦急不安的牛,不耐烦地说道:“诶,你还急个什么劲嘞,得了,走,回去咯!”少年解开牛绳,挂好木剑,不紧不慢地走去。

    走到半路,雨势也变大了,天空中也传来低沉的闷雷声,少年加快了脚步,取下两支蒲叶,一支给牛戴着,一支自己撑着。

    顷刻间,远处传来一阵响雷声,白光占据了天空。速度很快,少年反应也很快,回头一看,像是放牛的地方,还有团火?少年把手放在眼前,眯着眼看着。

    不过少年没想太多,毕竟火来水淹,火不敌水。

    雨滴在蒲叶上,变成绿色,和蒲叶融为一体,再悄无声息地滴下来,化作众多泥水中的一份子。像他们这种地方的人,早已习惯了脏活累活,常年和泥巴打交道,这种生活,早已成了家常便饭。

    走到家,少年把牛赶到牛棚,母亲还在焦急地等着,在门前张望着。“娘!你就别担心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少年关好牛棚的门,疾步走到家门口,挥手说道。

    “你这孩子…下雨也不知道早点回来,着了凉又要去镇上求药,费时伤身还破财,多麻烦…”少年的母亲边说,边拿白布拍打着少年身上的泥污,少年笑着挠挠头,说道:“哎呀,娘你这就不用担心了,我身体好着呢!”说着还没好气地显摆显摆了手臂上的肌肉。

    “和你爹一副德行……”,少年的母亲白了少年一眼,拍了拍少年的背,说道:“行了,你爹和你几个叔都在里面,今天可是你的束发礼,你这样一身,倒架子…”

    现在我们知道,这个少年叫傅川,十六岁舞象之年。总想着有朝一日成就大侠,只是地偏无奈,便将满腔热血释放在日常生活中。

    “爹,四叔,大伯,二伯”,少年进屋,一张四方桌围着四个男人,桌上有着一碟盐焗花生,一碟茴香豆,一盘烧肉,两壶酒。四个男人回过头来,停下闲聊,说道:“川子,回来了,今天是你十六岁的生辰,可得坐上桌来敬几杯酒喝啊。”似乎是傅川他爹。

    旁边的几个人笑着吵起来,傅川零零星星听见,:“泥巴村那王翠花今年正好比你家那小子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不如……”,“去去去,你这家伙就没安好心……”,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傅川将草鞋换了去,放好木剑,屋内设施还是很简陋的,几个柜子,一张方桌,内厅则是一台小灶。再往内两间则是寝室。

    “二伯,您就别拿我取笑了。”少年挠挠头,拉出一张椅子,坐在方桌的下座。几个人看向少年,说道:“哈哈哈,你这小子…这么喜欢练武,不如叫你爹教你,你爹可是很强的。”

    少年明白,这种偏僻的地方,再加上自从自己出生,父亲都没有展现出来,也没出走外地。肯定是四叔开个玩笑,说道:“我爹他咋可能是高手,整天叼一根老烟,会武功早出去了。”此刻川父脸色不怎么好,气冲冲说道:“你这个老家伙,别把孩子教坏了…”说着还瞪了一眼傅川。

    殊不知,作为军家后人,再不济怎么会把祖上的功夫丢了呢?到底如何,且看后事发展。

    在一旁的川母也发出咯咯的笑声,以手遮齿,看起来还算优雅。傅川的母亲是镇上一户人家的闺女,但是那年刚好是饥荒,加上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平民又穷,只好把闺女拿去卖,被傅川爹见着,好心重金赎买,后结为夫妻,有了傅川。而傅川从没听过父亲之前的事迹,想必也是忙忙碌碌,辛勤耕种吧。

    “诶,怎么聊都聊了这么久,来来来,喝酒喝酒”上座的男人举起瓷碗,说道:“川呐,长大了,你也该学着喝酒了。”说罢,朝傅川的碗里倒入满满一碗酒。

    傅川以前只是玩闹着抿过一些小酒,哪这么喝过。几番推辞无果,傅川无奈地笑了笑,说道:“我就谢过大伯了…”川父看得出来,说道:“没事川子,江湖侠客哪个不喝酒…慢慢喝,慢慢喝。”,“来来来!聊天!”

    傅川没喝过酒,半碗下肚,面色早已涨红。好在是清甜的地瓜烧,若是换做竹叶青这种酒半碗下肚,傅川怕是已经晕晕叨叨,不省人事。

    “诶,爹呀,教我武功啊…嗝…我要…嗝…做大侠。”傅川有些神志不清,说出的话和之前的截然不同。川父欣慰地笑了笑,本想说什么,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其他人倒是笑着回应:“你叫你爹买两壶天子醉给我,我教你怎么样。”

    傅川痴痴笑道:“好!好!爹……”川父脸色难堪起来,没好气地说道:“别听他们瞎说,天子醉……哪是我们享用得起的。”原来,天子醉据说是开国年间皇室御用的名酒,不知什么时候说是配方泄露,就有了这酒,倒也不是徒有虚名,确实不错,一壶少得两个银元,存货少时还得五六个银元。一壶地瓜烧才九文钱。

    就这样醉醺醺地聊着,直到傅川趴在桌子上,众人的聊天声慢慢减弱,夜深了也就慢慢地都回去了。

    川父把傅川背到床上,摸了摸傅川的头,取出一本已经泛黄的书,没有书名。放在傅川枕边。

    ……

    次日,天已晴。傅川迷迷糊糊起来,太阳都快挂到头顶了,桌上有着一碗饭和昨晚的剩菜,想必是川父川母是去镇上置购东西去了。

    傅川看到枕边的书,翻了翻,上面是一些晦涩难懂的符文,傅川不懂这些,只知道每逢节日,家家户户门檐上都要贴上一张黄符,倒也和这上面的有点像。傅川仔细辨别了一下上面的字,好像是什么“平安符”,“驱邪符”,“祈雨符”之类的字迹。傅川以为父亲只是将这个传授于自己只是为了让自己有条生路。孰不知,后面两页附页上还写着一些符“疾行符”,“破石符”,“焰火符”,“破阵符”!不过这些都是江湖中最常用的工具符,而不是一些迷信了。

    傅川将书收好,搅和着小菜,吃完几口饭。出门看看,庄稼——耕好了;杂草——没有;柴——足够。

    “那就…放牛吧”少年又将牛牵出来,顶着太阳,走在小路上。又像是酒还没醒,一路上更加神神叨叨了,时不时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动作。外人看了,怕是会以为此人神智有些问题。

    路上仍然有泥泞,草地上还有许多露珠。傅川来到之前放牛的那片草地,被眼前一幕震惊了。

    烧焦的树叶散落一地,原本二人高,满树绿叶的树如今只剩下一截半人高的树桩,傅川走前去,想必是昨夜雨势加大将火扑灭。傅川抚摸着树干,叹了一口气。突然,傅川发现,漆黑的树桩里似乎有个木匣子……?

    “这是……”,少年打开匣子,里面是几本书,因为常年风吹雨打,纸张变得有些残破了。但是依稀可以看出上面的字迹,分别是:《吐纳功》《什么的练体拳》还有一本实在看不清了。

    傅川虽然心里好奇,但还是不敢妄动,决定到时候带回家给父亲看看。傅川左指指,右瞥瞥,想要在不动纸张的情况下看出个所以然来。当然,这是徒劳之举。

    按耐住内心的好奇,傅川还是像往日一样,做着那些动作,累了就睡一觉。不过这次回去的更早,太阳还没落山,天空还未变黄。

    (第一次写小说,写书写得很慢,多多照顾,每个人的评论我都会认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