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诚再三扫描确认了最后的古老者也已经在热视线光束攻击下彻底湮灭，旋即便取下头戴设备，中断了和战甲的连线。
“星期五，你来接管。”他坐回到了电脑前，戴上了耳机，“规划导航路线，让战甲飞回瞭望塔去。”
“在办了，先生。”
从菲利克斯视角完全看不出这短短一小会功夫里战甲已经换了人操作。他只看到钢铁蝙蝠轻描澹写地秒杀了那在他眼里几乎无解的敌人，跟着脚下和背部同时激活推进，哐啷一声冲破窗户没入了夜幕。
他盯着那背影看了好一阵，一时有些失神。
“好了，我们得走了。”
死侍的声音将他的视线拽了回来。他转过头，发现蝙蝠侠也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房间里只剩下了那红衣怪人。
“后面的就交给你了......你懂的，打扫下战场，动用点人脉解释今晚为什么市长被炸飞了之类的。”死侍透过面罩朝他挤了下眼睛，“就像你们最擅长的那样。”
“什么？哦......好的。”菲利克斯回过神，但面色还是有些古怪......或者说沮丧。
屏幕后的楚诚想了想，临走前还是开麦问：“看起来状态不佳？”
“啊不，我只是......嗯......好吧。”
菲利克斯有些失神地看着这满屋的狼藉。
“我只是在想，我一直都不太喜欢家族产业，早在我发现他们真正做什么之前就是。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感觉好像过的是一个被定制的人生，但不是我想要的模样。
我上的学，交的朋友，每天从早到晚的活动，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加入特勤九处，试着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其他人，我曾以为终于找到了真正有意义的事。不是被人安排，不是被定制，而是真正由我自己做的事。
但是......”
他摇摇头。
“我不知道。我现在才发现，原来就连这条路也是被家族安排好的，他们最开始就希望我这样。
而我的家族也根本不像是我想的样子。今天我只是发现了他们在和犯罪者做买卖，但万一不仅如此呢？
万一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部分？也许我从来就没真正了解过他们......”
“所以，你觉得有意义没？”
菲利克斯一愣，抬头看向了眼前的红衣怪人。
“什么？”
“你现在在做的事，在九处的工作，你觉得有意义吗？”
“......当然。”
“哈，那不就行了。”死侍拍了拍他的背，“要我说，生活就像个婊子，你该上的时候就得上......好吧希望这句别被和谐。
但关键就是，有时你没必要去想太多。
你看我，行动总是比想的要快，所以我总是很酷，而且......
......呃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还是别拿我当榜样好了。”
菲利克斯盯着这红衣怪人看了片刻，愣神了一下。
也许他是对的。
是啊，是不是被家族安排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处理过的每一个感染源，救下的每一个无辜的人，以及每一个因为他的行动而幸免于未能发生的灾难的那些人，这都是真实的。
有这些也就足够了，这就是有意义的事。
所以这些超级英雄们，他们都是抱着这样的觉悟在行动的么？
菲利克斯勐地一颤，再抬起头时，看到死侍已经走到了窗口。
“我喜欢和你共事。”他摆了摆手，“对了，下次见记得赔我一把新的剑~”
说完人已经跳了下去。
菲利克斯迅速上前，从楼上向下一看，下方已是空无一人。
但他盯着那空荡荡的街道，一时间出了神。
直到影子的声音幽幽响起。
“行吧，我猜咱们接下来至少一个月，晚上都得梦到一个贱兮兮的紧身衣怪人了。”
“你闭嘴。”
......
黑色的残影拖着推进尾焰飞入了瞭望塔。钢铁蝙蝠战甲凌空变形，跟变形金刚似地重新恢复到了飞行舱状态，精确飞进了它的存放区域。机械手臂将它调整归位，舱门重新关拢。
“看起来您对新战甲的测试结果很满意，先生。”星期五微笑。
“是的，性能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操作手感也是。”
楚诚这会还有些沉浸在斯塔克设计的那代入感十足的第一视角战斗操作里。如果这是一款游戏那绝对是史上沉浸感和操作体验最棒的游戏。
而且比操作角色更好的是，它不费多余的体力。
毕竟是他自己在现实中真正制作出来的铠甲而不是游戏道具，所以远程遥控不会消耗多余的体力。只要战甲内置反应堆还有电，那简直就是“我能像这样打一整天.JPG”。
“对了顺便提醒一下，这学期就快结束，您可能需要面对期末考试了，先生。”星期五微笑着提醒。
楚诚：“！”
这学期都要结束了？
宅在家里打游戏太久他早就已经没了时间概念。
“今天星期几？”
“星期五，先生。”星期五打趣道，“就像我的名字一样。”
“呃好吧，先在日程里标出来，到时候没空就算了。”楚诚说。
这个学期里他的生活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现在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
“阿尔法-D的项目进度怎么样了？”楚诚问。
“已经进入测试阶段。根据您安排的，蜘蛛侠彼得·帕克和蜘蛛女侠格温·斯黛茜在合作进行该项目的设计。”
彼得也好格温也好都是学霸设定，虽然比不上斯塔克那种纯科技路线的带科学家，但科研开发能力同样是天才级，要放在现实绝对也是引领时代的怪物级天才。
正好两人目前都空闲，楚诚就在技术模块里新的自定义装备开发里选定了他们两个，让他们合作去做项目开发。
星期五一挥手，投影出了显示瞭望塔某间实验室的画面。
两只来自不同平行世界的小虫正在实验室里对着一台线路复杂的机械设备手忙脚乱。
“你的程序设计不对！”格温嚷嚷。
“我已经跑过很多遍了，才没有......哦。”彼得敲了敲脑门，“啊好吧，看起来是有点小瑕疵......”
“这就是为什么高中那会儿你总是班上第二名。”格温得意。
“什么？嗷那你的平行世界跟我可能不太一样。”小虫骄傲，“在我这里你才是第二名。”
“真的？”格温挑眉毛。
“真......真的。”小虫心虚地看向别处。
“嗯哼。”格温怪笑了一下，手上工作也没停下，“那我就当是这样好了，第一名。”
小虫：“......”
两只科研虫虽然时不时触发一段有趣的对话，就像小彩蛋一样，不过工作进度也一点没耽搁。楚诚能从面板里看到进度条正持续上涨，现在已经过了96%了。
从实验台上能看到，他们正在设计的，是一部尖端的白色无人机。
现实中无人机技术也已经相当发达，军用无人机同样能搭载武器，承担侦察刺探、定点轰炸等多种任务。但他这里开发的可不是一般的无人机装备。
他目前在复现的技术原型，类似于《英雄远征》电影里斯塔克过世后留下的那种量产型无人机。
“设计很快就将完成，之后就能投入量产。”星期五说。
“很好，那我们最好赶紧开工。我要试试新点子。”楚诚笑了笑，“第一步测试，咱们先试试用它们覆盖一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