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忽的哈士狼一越而起,院内闯入一人影!
真宇心下一惊,摸着随身的剑,忍不住自嘲:仙骨一剔,果然处处不堪。自己是布过阵的,竟还让人闯了来!
“师兄。”熟悉的声音,让真宇瞬间跌至冰谷。
哈士狼,瞬间安静了下来。
来人率真的往真宇对面的青石台阶上一坐,缓缓抬眸欣赏着他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噗嗤,笑了。
师兄,还是这么有趣!
啧啧,就是可惜了一身修为。
没了仙骨,连个像样的阵都布不出来,啧啧,可惜。
看见她的一瞬间,真宇有片刻失神,随即还是把紧攥配剑的手松了下来。
“你来做什么?”看着她满脸看好戏的样子,真宇眸光一沉。
是啊,来做什么呢?
晴天昂着脑袋,想了又想。
微微叹息,然后缓缓垂下眼帘,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道:“大概我是……为了来瞅瞅没有仙骨的人会是什么鬼样子?”
真宇,又气又急,眸光中是难以掩饰的不甘:倘若不是为了给你炼丹,我又何会至此!
眉眼含笑的晴天:“嘻嘻,就你这破剑,你觉得你能打过我?”
“嗷呜~”哈士狼,呲了呲牙,有些不悦的挡在晴天面前。哈士狼抖抖浑身竖起的毛。
抿了抿唇,缓缓抬眸,真宇一字一句的说着:“你走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见!”
从怀中掏出那丹药,随手就扔给了她,怡神丹。
是啊,就算被剔仙骨,他都紧紧攥着没能松手。
这恐怕是他这辈子炼的最好的一颗丹药,为她炼的,为她。也算……物归原主。罢了!
胸口传来一阵莫名的压抑。
丹药……极品丹药?
晴天有些愣神,师兄怎么可能炼的出这种丹药!
如果能炼的出这种品级,那又何必当外门弟子。
可若不是师兄所炼,以这丹药的品级,他又如何买的起?
罢了,无功不受禄!
晴天,眸子里一丝精明一闪而过:“师兄,你还可以回天南门。”
“呵呵。”回天南门?在师父眼里,我就一孽徒,如果能解释清楚当天所发生的事情,倒是也未必不可。可偏偏哈士狼又咬伤了师父。真宇垂眸。
夜里的风有些的凉。
“你当真没有谋害师叔祖?”晴天,勾了勾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身旁的槐树。
呵。
真宇,摸了摸哈士狼的脑袋,头都没抬。委实错过了,晴天眼底这一闪而过的怜惜。
“罢了,我信你。”压了压心底的烦躁,晴天咯咯的笑着。
真宇,怔了怔。信我?
“我说师叔祖抢我丹药,撞我剑上了,你信?”真宇,认真的抬起了眸子。
晴天,慢条斯理的走过来,摸了摸哈士狼的脑袋,毛茸茸的,真乖!她俯身对着师兄温和的笑道:“师兄啊,咱就说,你就不能再重新编个理由呀?”
呵,果然。
真宇,眼底的失望再也拢不住,忍着疼痛,踉踉跄跄的站起来。
晴天,心跳几乎漏了半拍:“师兄,你就说你不识得师叔祖,误伤师叔祖,还不行吗?还有,你把这哈士狼交出去吧!它……咬伤了师父!”
呵。
“你走吧,记住我的话,再也不相见!”真宇,转身,一人一狼,走的踉跄又坦然。
哈士狼的眸子,深了又深。
呵,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