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老者心颤的是，李夜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剑气让他都感觉到了皮肤刺疼，难道这年头的帝者境都这么恐怖？
王瑞灵眼中惊喜之色一闪而过。
李夜穿一袭青袍，明眸平淡，可浑身的气势却尽是逼人！
可很快，李夜刚刚的一番话就让得老者愤怒了起来。
老者浑身气血极速升高，虽还没有到仙人的层次，但也相差不远了！
李夜微微皱眉，对待这种对手，他甚至没有任何兴致，便是信手一剑斩出。
嗤！
老者双目瞪大到滚圆，在刚刚那一瞬，他只看见了一道银白色剑光出现，之后，他的身躯便是轰然炸裂了开来。
死了！
李夜出剑的速度太快，众人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
只有王瑞灵勉强看清了，俏脸上尽是凝重之色。
李夜刚刚的那一剑实际上已经是放水了的，为的就是让王瑞灵看清。
王瑞灵也的确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如今的她，脑海中只有着李夜那堪称惊艳的一剑。
第一次回想，她只觉得此剑平平无奇，可现在想起来，却是感觉到了此剑纯粹到了极点。
可是突然间，一股风暴汇聚了起来，那已经死去的老者又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视线前。
而他的气息，又强大了几分！
众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若是这老者当真杀不死的话，他们来拿什么打？
唯有李夜脸色一片淡然，负手立于虚空之上。
他捻指击出一剑，剑速之快，匪夷所思！
而且这一剑之上还附带了一股金光，看起来神圣无比。
老者皱着眉头，只感觉到了极为的厌恶。
而这一剑，也是很快，他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便是被其击杀！
嗤！
老者身躯直接被这剑气所撕裂，却是没有一滴鲜血流下。
反而他的身躯正在用着极快的速度修复。
片刻后，老者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完全没有留下任何伤痕，甚至气息再度突破。
众人都不禁感觉到了麻木。
李夜也是饶有兴趣的道：「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一只小小的亡灵竟然拥有免疫佛法的招式。」
佛法！
刚才李夜所发出的那一剑便是包裹着佛法的一剑，可说是邪妄的克星。
没想到老者竟然也能免疫，而且再次复活了。
老者神色也是有些惊疑，缓缓道：「我倒是也小瞧你了，可是这区区佛法，岂可与老奴这王国相比？
「倒是有点本事。」忽地，李夜轻笑了一声，深呼了一口气，悍然一拳击出。
无数的道意皆被其包含在了这一拳之内。
这一拳，李夜并没有动用任何修为，可是其中的道韵却是显而易见。
老者目光微凝，这一拳，让他有种躲无可躲的感觉。
猛地，他怒吼了一声，整个身躯都变得虚幻了起来。
他虽然不太会死，但这一拳已经让他感觉到了极致的危险，所以他打算努力博一次。
轰隆！
老者身躯一颤，整个人突然出现在了数丈之外，他虚幻的身影再次凝实了起来。
而他的身躯，赫然已经消失了大半边！
老者瞪大着眼睛，满满的都是疑惑，喃喃道：「为何？」
李夜笑了笑，这老者实际上就是个亡灵，哪怕比较特殊，普通佛法没法驱散，可心拳却是超高级别的佛法。
以心来发出一拳。
「现在可以来聊聊了吧？」李夜笑吟吟的开口，双手抱胸。
老者反而冷静了下来，沉声开口道：「你想要聊什么？」
「说说你之前所说的那个亡灵国度吧，我也挺感兴趣的。」李夜笑着开口。
众人这才恍然，看来李夜是很早之前就来到了这里。
老者神色变幻不定，道：「可以，可我不会说出一些秘辛，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
李夜露出了一个笑容，道：「可以。」
老者深呼了一口气，然后道：「我们亡灵国度原本不叫这名字，我们原本叫做永恒国度，乃是这片大陆曾经的一代霸主，那个时候，纵使踏足了仙道巅峰的人物，在我们面前，也得恭敬相待，敛眉低目。」
李夜随即动容，所谓仙道巅峰，应该就是指五大帝那个层次的人物。
而这国度，曾以永恒为名，倒也算是狂妄。
世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真正永恒，哪怕是修为通天彻底的人物，也终会有寿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天，如此，何谈永恒？
传闻，在无边海中，曾有两名绝世强者为争夺一种虚无缥缈的传说宝贝，曾大打出手。
原本的一片大陆直接被他们打得分崩离析，从而形成了如今的无边海。
这个传说很古老，哪怕是李夜都无法确定，只知道当初他们所争夺的宝物，是不朽的肉身，不灭的灵魂。
这两样宝物，可谓是修士的最终目标。
肉身不朽，灵魂不灭，就代表了真正意义上的永恒！
老者脸上带着傲气，可很快，就是沮丧了起来，「我们永恒国度自认为无敌于星空之下，可直到遇到了一个女的剑修。」
女的剑修？
李夜一怔，脑中却突然回忆起了在之前他隐约看见的那女子剑修。
他问道：「那女剑修长什么样子？」
老者一愣，皱眉回忆了起来，说实在，他现在只是一个亡灵，可曾经，他却是永恒国度的长老之一。
实力之强，寻常仙帝人物都不是他的对手。
他也是经历了当年那次沉重打击的人物。
可是当他想要回忆那女剑修的时候，却发现如此刻骨铭心的回忆他竟然完全回忆不起来！
完全无法回忆起那女子的面貌！
片刻后，老者苦涩一笑，「想不起来了。」
李夜眉头微皱，「你们遇到的那女子剑修很强？」
「强到离谱。」老者沉默了一下，道，「我们当时的永恒国度，至圣都有着三位，可却不是那女人的一剑之敌。」
李夜震惊了，他可是知道至圣的含金量。
前世，他只是玉清境的巅峰仙帝，而之后更是有着混元境，无极境，以及半圣与圣人！
而至圣，则是圣人的巅峰！
可三位至圣却还不是那女子剑修的对手？
「那女子虽一人未杀，但却让我们永恒国度受到了沉重的打击，那三位至圣老祖更是感悟破深，闭关不出。」
说到这里，他神色有些低迷了起来，道：「我们永恒帝国的覆灭，乃至于整个大陆的灭绝，背后或许都有着天道的影子。」
天道！
李夜瞳孔微缩。
除去那些天道投影不说，那天道可是超越圣人的道境！
「至圣老祖陨落之际，曾言：天道，不会让能打破规则之人的出现，而当时，被称为最有可能打破规则，成为道境之人，是那时的国主，国主虽只是圣人，但她身上的命运却也是盘根交错，只有切断一切命运，才能打破规则，达到能对付天道的境界。」
「国主？」李夜问道。
老者笑了笑，目光迫切的凝视着林柯，然后不顾阻拦，跪倒在了她的面前，拱手虔诚道：「圣上，帝国，需要您！」
林柯：「？？？」
李夜却是若有所思，道：「你是说，林柯就是你们的那个国主？」
「没错！」老者重重点头，道，「她，正是国主的转世之身！」
一语激起千层浪！
林柯愣了一下，强大的心理素质迫使她冷静了下来。
她目光凝视着老者，没有说话。
老者却是一直跪着，喃喃道：「圣上，只要你经历了觉醒，就能明白前因后果。」
林柯下意识的将目光看向了李夜，李夜笑道：「这种事情你自己决定。」
林柯考虑了一下，道：「老人家，我可以跟你走，可前提是，你要保护这一方国家的安全。」
闻言，老者笑了，「小菜一碟。」
说罢，他袖袍一挥，一股无形屏障扩散了出去。
他现在虽然只是一道亡灵，实力不存多少，但也是这世界最强大的存在之一。
有他的屏障在，哪怕是这世界的其余巅峰人物也很难打破。
李夜突然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跟你去一趟。」
闻言，林柯面露惊喜之色，而那老者却是有些为难了。
「我对那敢自称永恒的国度也很感兴趣。」李夜笑了笑，有些好奇。..
老者只能苦笑答应，「那就请圣上和这位道友随我来。」
说罢，他长身而起，挥手间开辟了一道空间之门。
「师傅。」王瑞灵忍不住出声。
李夜笑道：「很快我就回来，你好好复习我刚才用的那一剑。」
说着，他又对萧夜夜等人道：「若是万象和周羽他们回来的话，记得让他们在此地等待我一会。」
「好。」萧夜夜点头答应。
很快，李夜等人身影进入了那空间之门之中。
而也就在这时，李夜腰间别着的「尘」微微一颤。
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连剑吟都变得清脆而欢快了起来。
李夜若有所思。
玄灵大陆，云端之上。
一道书生气质的身影淡然伫立。
他的目光，却是显出了一股战意。
「尘寰，就是在此地了吧？」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