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异界妖仙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戏耍大老鼠
    饶是如此,却也够焦不奇受的,其余黑衣人见焦不齐咳的难过,纷纷上去给他锤后背,抚胸口,好一阵这才止息。

    焦不奇自己也纳闷,刚才好像感觉喉咙里进了东西,但却没咳出什么,真是奇哉怪也,一把推开一个正在给他顺胸口的黑衣人,把气都撒在白木崖身上,冲白木崖嘿笑道,“师傅他老人家有令,只要你敢接近这里,那就是死罪!”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黑乎乎的拳头大小的物什,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白木崖见到焦不奇拿出的东西,整个人不自觉地一哆嗦,直吓得跪在地上,冲焦不奇使劲磕头,哭求道,“师兄饶命,师兄饶命!”

    焦不奇脸上挂着邪笑,两眼盯着白木崖,嘴上却是没有停。

    那黑乎乎的物什在焦不奇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夜间风吹过山间石隙发出的那种声音也似,令人听着极不舒服,梁凡和任羽此时倒没什么,两从功法已至雾隐功返气境,也就是练神境地,对这种一般的巫术压根不放在眼里。

    厘和此时一身巫术功法虽已尽数给了梁凡,但见识却是还在,见焦不奇掏出这个物什,便当即瞧出,这个正是有苗巫术中的“夺魄葫芦”,这种葫芦是用苍吾山中一种特殊黑藤上结的果实做成,并以巫师的血来浸润,待葫芦干透后,取出葫芦籽,葫芦做成乐器,将葫芦籽给人吃掉,这样葫芦便与葫芦籽之间产生一种微妙联系。

    吃掉葫芦籽的人如果死了的话,葫芦就会发出轻响,如果施术之人主动吹响葫芦,那吃掉葫芦籽的人也会中术身亡,是有苗邪恶巫师控制人的一种法门。

    虽说这种巫术是一对一的,对外人没有什么影响,但这葫芦吹出的声音当真是难听,厘欢情不自禁便捂住了耳朵。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焦不奇所想那般,焦不奇前后吹了约摸有一盏茶的时间,按说白木崖早就应该自己掐住脖子生生把自己给掐死了,然而此时的白木崖也从当初的恐惧,慢慢变得惊奇,自己浑身摸摸,似乎没什么异样,只是由于脸部被梁凡摔到地上时擦破了,流了不少血,此时可能有些麻痒,忍不住伸手挠了两下。

    焦不奇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家本领怎么会失效,拿起葫芦在眼前反复看了几个来回,难道葫芦坏了不成?

    见焦不奇终于不再吹那难听的葫芦了,厘欢这才将手放下,冲厘和笑了起来,“大老鼠吹的真难听!”

    厘和虽说没见到梁凡有何动作,但猜也知道肯定是梁凡暗中动了手脚,呵呵笑着望向梁凡。

    任羽却是清楚的很,此时他虽功法不如梁凡,但同样是已至练神之境的功法,他自然能第一时间感觉出梁凡在焦不奇吹那葫芦的同时,感觉到自梁凡身上腾起一股气息,直把自那葫芦上升起的奇异如波纹般的气息给压制住了,只闻其声,却再也没有了效果。

    焦不齐检查一番发现葫芦并无异样,满脸狐疑地望向厘和,指着他道,“你,你~”你了两声地不知道说什么好,看意思是怀疑是不是厘和功法已复,暗中破了他的术法。

    但想想也不对,他曾在大祭祀厘九离与师傅曾楚的对话中听到过,厘和中了大祭祀的巫毒,不可能恢复功法,即便不死,但身上功法经过这十年恐怕十去其九,不可能再影响到他,此刻的他起码有当初巅峰境的厘和五成的功力。

    梁凡见到焦不奇这窘态,有心戏弄下他,遂上前几步,笑道,“你这葫芦临时起义,弃暗投明,不听你话了!”

    焦不齐眼珠一转,指着梁凡尖声道,“是你这小子坏了爷爷的好事!?”

    梁凡笑道,“没想到你这只灰毛老鼠竟如此没大没小,按辈份你该叫我师叔才是,我奉师傅之命今天来替他老人家清理门户,就顺手把你这只老鼠一并清理了!”

    “我认得你,你是中洲那个中洲来的将军!什么时候拜了厘和做师傅了?”焦不奇一脸恨意,但随即想到这个小子看模样不过十七八岁,而且素来与有苗并无瓜葛,而且估计即使拜师到厘和门下,不过是三两天内的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破了自己十数年的功力,难道背地里还有高人不成?

    现在就是给焦不奇十个脑子,他也想不到,破除他术法的人就是眼前的少年。

    看到焦不奇不敢相信地四处张望,梁凡忍不住轻笑,“不用再四处找了,就是小爷破了你的夺魂葫芦,这点小伎俩也好在我面前显摆?”

    焦不奇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梁凡,“你,你怎么可能懂有苗巫术?”

    梁凡道,“破你那点小伎俩,也值得动用巫术吗?你告诉我,我妹妹还有曾楚是不是都在你身后的洞中,你若如实说了,小爷念在你有立功表现,昨天晚上你偷袭我们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给你留个全尸!”

    焦不奇哪肯相信梁凡的话,打死他也不会以为眼前的少年,竟然能破了自己的术法,他宁肯相信是厘和以仅存的一些巫术功法破了他施的术,于是嘿笑两声,冲梁凡道,“竟然你找死的话,爷爷今天就让你尝尝我这夺魂葫芦的厉害,老不死的厘和能帮你一次,也帮不了你第二次。”

    焦不奇虽长相奇特,但在有苗巫师中却也算得上是根骨奇佳之人,跟了曾楚六七年,便将曾楚的巫术技法学了个七七八八,若不是因为学习巫术的时日还不够,想必日后又是个厘九离那般的人物。

    梁凡见焦不奇竟然不相信他的话,还以为是师傅厘和在暗中做手脚,也懒得再解释什么了,看来只有把他彻底打服,他才肯信。

    想到此,梁凡也不废话,冲焦不奇摊摊手,意思是,有本事你就都拿出来看看吧。

    焦不奇看到梁凡动作,更是有气,脸皮气得紫涨,将那葫芦对到嘴边,又吹了起来。

    与上次的呜呜声不同,这次自那葫芦里传出的声音极为尖利,仿佛一把把无形的刀子一般穿入众人耳中。

    虽说焦不奇施术的人是梁凡,大部分术法也是奔着梁凡来的,但声音这东西不比真人打斗,拳拳到肉,那声音多少还是传到旁人耳中不少。

    这声音一起,焦不奇身边的几人当先受不了了,纷纷坐在地上,运起术法,捂住耳朵,与那怪声相抗。

    一众人中,厘和与孙女厘欢此时是术法最弱的,这声音对他们俩的影响最大,厘欢手捂住耳朵依然觉得有些抵抗不住,感觉那声音就像是透过自己捂耳朵的手,直接刺进脑子里了一样,难过得轻轻叫出了声。

    梁凡倒是无所谓,不过听到厘欢叫出声,遂伸手,以神识控制一股气流向厘和与厘欢飞去,在二人身前形成一股气墙,堪堪挡住了那股奇怪的音波。

    这股气墙一起,厘欢、厘和二人顿觉一下安静了。

    梁凡见两人无事,这才回过头,继续一脸微笑地盯着焦不奇鼓动腮帮不停吹奏那夺魄葫芦。

    焦不奇却越吹越是心惊,自己已使出全力,将一身巫术提到极致,然而对面的那少年却是纹丝不动,没有任何痛苦之相,反而一脸笑意地盯着他。

    焦不奇明白,自己此时是正对着那少年施的术,厘和纵使还有几分巫术,也断然不可能再帮这个少年,一来自己此时离得少年的距离要比厘和离得他近许多,二来这次自己将全部术法都用在这夺魄葫芦上,自葫芦上发出的声波自然带有一股极强的巫力,而他也能明显感觉到自那少年所立的位置上也腾起一股如音波一般的气势,堪堪将这股单波给拦住了。

    其实焦不奇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那少年身上腾起的物什该叫什么,也叫音波吧,肯定是不合适,那少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叫气流吧,也似乎不对,数年来他遇到的练气高手也不算少,其中不乏高手,但无论什么样的练气高手,身上发出的气流与眼前这少年竟无半分相像。

    那少年只用一个眼神竟然就可以形成一种无形的屏障,生生将自己的功法给拦在身前,而且自那少年眼神出隐隐能感受到一股极为复杂的力量,那力量中充满,凶戾、血煞、虚幻以及平和的傲然之势。

    焦不奇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平平无奇的眼神竟会包含这许多东西,令他全身不自禁地颤抖一下,感觉那个身影一下变得如山如岳,压得他喘不过气,与之相比,自己当真如一只过街老鼠一般,只想快速逃走,哪还敢再有半分停留。

    想是这么想,但此时他的身子却似再也不听他的使唤,想动也动不了,甚至连一根指头也不再听自己指挥。

    这份恐惧和不可一世的威亚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哪怕是面对大祭祀厘九离,他也没感受到如此的恐惧。

    焦不奇额头汗谁涔涔而下,简直度秒如年,双眼瞪得如核桃也似,盯着梁凡,嘴里早停了下来,那个葫芦还怼在嘴巴上,神态甚是滑稽。

    厘欢此时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梁凡像之前控制白木崖一般,将这个鼠脸怪人给控制住了,拍着手捡起一块石头,冲焦不奇扔了过去,叫道,“叫你这大老鼠吹黑葫芦!”

    旁边的白木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虽说刚刚在梁凡的一技之下暂时从师兄焦不奇的魔掌下逃得性命,但此时看梁凡整治焦不奇的那副轻松神态,心中也是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