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这世界本就很难有两全其美的事情，张牧既然想要将《超体》这个项目抓在手中，自然要付出某些代价。
对此，张牧心里早有准备。
哈维手中的这套宣发方案，便是他费尽心思弄出来，用来弥补的办法。
同样，这也是张牧为何选择哈维做合作伙伴的原因之一。
因为相比于骄傲自大惯了的好莱坞六大，哈维更能接受他的建议。
如果换做是好莱坞六大旗下的发行，恐怕即便张牧说得再有理，这些人也会对它不屑一顾。
并且在好莱坞经营多年的哈维，也有足够的人脉和渠道来执行这个宣发计划。
于是围绕着这个策划方案，张牧和哈维以及他手下发行总监足足在酒店里讨论了三天，方才将其彻底完善。
……
4月10号，下午2点。
洛杉矶西区，希尔顿酒店。
待哈维与其公司的发行人员离开之后，张牧顿时忍不住疲惫的打了个哈欠。
虽然这次的宣发都是以他的那个策划案为主，但是他毕竟不是米国土著，在细节上不免有些偏差。
所以为了弥补这些疏漏，这两天可是把他累得够呛。
看着张牧那一脸疲倦的模样，一直在房间内旁听的曾离知道他这两天的确累坏了。
于是当即默默的走到他身后，帮他按摩起来。
而张牧在感觉后脑勺忽然有一片柔软贴上来后，顿时便舒服的向后拱了拱。
随即便见曾离俏脸微红的轻声娇斥道：“流氓！”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曾离却并未离开，而是依旧帮张牧轻轻揉着太阳穴。
张牧当即舒爽的呻吟了一声，而后方才调笑道：
“我要是没反应你才应该生气，不是么？”
曾离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方才明白张牧说得是什么意思，于是当即红着脸用力的按了几下，直到张牧哎呦讨饶方才罢休。
而张牧在调戏了曾离一通之后，也感觉精神好多了。
所以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不过两人在调笑了一通之后，曾离想起这两天听到的种种讨论，还是忍不住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么做真得行么？”
“无论他们问我什么问题，我都只要谈女性权益就行了？这……这靠谱么？”
虽然曾离在国内挺火的，但是在好莱坞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新人。
所以当知道这次宣传需要她当主力的时候，曾离心中不免有些惶恐。
可是在听完哈维的发行团队给出采访应对方案之后，她在惶恐之余，更是觉得有些荒谬了。
这……这不是答非所问嘛？
见曾离这幅表情，张牧顿时明白她脑子还是没有转过弯来。
于是在沉吟片刻之后，张牧当即笑着说道：
“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看你能不能回答上来。”
随后，在曾离那好奇的目光下，只见张牧当即问道：
“请问换个灯泡要多少个女权主义者？”
曾离：……
虽然曾离感觉这个问题可能没那么简单，但是她怎么想都觉得好像只有一个答案。
于是在思量片刻之后，她不禁试探的说道：
“1……1个？”
张牧闻言当即笑着摇了摇头道：
“错！是12个？”
“怎么可能？拧个灯泡哪里需要那么多人？”
曾离当即不解的问道。
面对着曾离那疑惑的眼神，张牧当即呵呵一笑道：
“不急，听我慢慢给你数！”
说罢，只见他竖起食指道：
“在这十二个女权主义者中：
1个嘲笑男人创造了照明的需求；
1个指责男人发明了错误的照明方式；
1个建议把“拧灯泡”视为“类强·奸”行为；
1个将灯泡的形象解构为生·殖器；
1个责怪男人不换灯泡；
1个责怪男人试图换灯泡而不让女人换；
1个责怪男人创造了不让女人换灯泡的社会；
1个责怪男人创造了老让女人换灯泡的社会；
1个提倡换灯泡的人和电工享有同样工资；
1个告诫媒体女人正在代替男人换灯泡；
1个坐着拍照发博客说男人没用；
最后1个——换灯泡！”
说罢，在曾离那震惊的眼神之中，张牧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道：
“再给你说个笑话吧！
说有一天在高数课上，一个男生忽然问老师：
‘请问老师，数学和女权有什么区别？’
随后便听见那个男老师当即一脸无奈道：
‘在数学上，如果提出什么东西，都需要证明；
而女权什么都能提出，但是不需要任何证明。”
曾离闻言顿时感到三观有些混乱，毕竟眼下国内还没有这样的思潮出现。
即便是有，也大多信奉的是主席曾说的“妇女能顶半边天”的理念！
张牧知道对于曾离这样事业型女性来说，这样的观点确实很荒谬，但他还是无奈道：
“虽然这些都是米国互联网上的段子，但是米国这边的女权主义者，也确实已经有些走火入魔了。
真正的女权者，大多都懒得和她们混在一起。
因为她们早就靠自己的努力赢得尊重，获得了人格上的独立。
不过对于你来说，这将是一块非常管用的护身符。”
说到这里，张牧忍不住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儿，而后方才道：
“这几天我会让哈维团队的公关人员，给你做一个相关的采访培训，你最好能耐心的听一下，这对你后面应对采访会有很大的帮助！”
要知道哈维手下的公关人员，那可都是老阴阳师了。
这些年在哈维的驱使之下，不知道为他撕来了多少奥斯卡提名和奖杯。
见张牧这么一说，曾离虽然还有些不能理解，不过出于对张牧的信任，她还是默默点了点头。
毕竟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电影票房。
不得不说，自从曾离的事业心在戛纳被国际章激活之后，她便一直很拼，再没有之前那副佛系的样子。
本来张牧还想和曾离一起起床的，但是见她这幅模样，也不太好意思打扰她。
于是在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张牧便果断的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