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能知道？”杜皓阳有些激动，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急忙追问。
接着开口问道。
“还不知道长此行为何？”
虽然早有猜测，但还是听道长亲口诉说来的更为准确。
“当然是为了帮她解决一下屋里的鬼物啊！你刚刚不是猜出来了吗？”
“等会碰到那个鬼物，我再推算一番，它的来历我也能推出个大概，到时候自然就能确认我的推测是真是假。”
果然如此！
杜皓阳大喜过望，连忙追问道：“不知我可否与道长同行？这是我这次直播的……任务之一。”
看了眼手中的设备，杜皓阳停顿片刻，决定如实相告。
听闻杜皓阳的话语，酉柒道长微微沉默，似乎是有些犹豫。
见道长沉默，杜皓阳也不迟疑，飞快地从挎包内抽出一根供香，往前递去。
“道长，我愿意用一根供香，来换取这一次同行的机会……不知是我的任务，也是为了能学到点对付它们的知识。”
“碰到他们，我除了跑，好像什么也做不了，这实在是……”
杜皓阳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憋屈。
看着杜皓阳递来的供香，酉柒道长反而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这香……是你那晚用的那种吧，这可不是凡物，还是好好保存为妙……”
拒绝了杜皓阳，道长解释道，
“这能不能带着你，我说了不算，得那两位施主……”向后看了一眼，道长有些迟疑。
“毕竟这次贫道是受人之托，来的也是他人屋内，你还拿着直播设备……更别说你昨天还给那小姑娘吓了一跳。”
吓一跳？
杜皓阳顺着道长视线看去，女孩儿的父亲已经停车归来，此刻正将马玖玖护在身后，向自己这边张望着。
“不过你这是幻术还是？倒是颇为高明，小玖说他看你看到的是一个大叔，可贫道看来，反倒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罢了。”
“无论这幻术究竟是谁布下的，当得上一个一人千面的评价了。”
杜皓阳这才回过神来。
“原来，我在直播的时候，不管是通过直播还是现实里面对面，看到的我的形象都是不一样的？”
杜皓阳微微点头，并没有太过惊讶，毕竟自己不管是从网上还是上次直播中，都或多或少的了解了这一点。
只是。
“为什么我昨天早上明明没有直播，但敲门时却吓到了马玖玖呢？按道理，当时她看到的只是住她楼下的邻居而已啊？”
“难道说……是因为手机的缘故？”
杜皓阳猛然想起昨天自己外出的时候，为了不错过线索，专门把直播的手机带在了身上。
“可为什么，当时赵叔看我却没什么问题？”
杜皓阳很快得出了答案，这恐怕和直播观众的身份脱不开关系。
若是看过自己直播的人，在现实里再次看到身上带着直播手机的自己，就会看到在直播中所见到的自己的形象。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确实当得起一声“千面”的称号。
本来以为公司只能在直播时对自己产生影响，没想到在直播时间之外，公司都在时刻“掌控”着自己。
杜皓阳微微皱眉，心里对公司的提防再次提高了一个档次。
“不说这个了，我去和他们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同行吧！”
这般说着，酉柒道长回身朝着二人的方向走去。
杜皓阳站在阴影里，眼巴巴的望向三人。
道长三人聚在一起，声音不大，夹杂在窗外的雨声中，杜皓阳也听不太清，所性和弹幕交谈起来。
“大家都听到道长是怎么说的了吧，这可不是由于我直播的关系……不过为什么送我礼物就会导致你们能感受到身边的怪诞，这还不太清楚。”
“总之，在彻底解决这件事之前，大家还是不要送我礼物，不然，我也没办法解决……”
像是卸下了心头一座大山，杜皓阳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了。
就连夹杂着灰尘的潮湿空气，呼吸起来都不再那般惹人生厌。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但至少酉柒道长的话给杜皓阳带来了一线希望。
【啊？我是新来的，为什么主播不让送礼物啊？】
【楼上的，你可以试试……相信我，你会后悔的】
【啊？我只是看他们发，我就跟着发了，听这么说，是确有其事？】
【听说给主播刷礼物可以见鬼？女鬼姐姐，我踏马来辣！】
【感谢游客12138上的一炷香！】
杜皓阳都无语了，知道自己的观众不正常，却没想到这么不正常。
这作死的精神，简直和自己一脉相承……
不过也有理性的弹幕，在分析着道长的话，和谐讨论着。
有一些最开始哭求放过自己的弹幕，此时也表示持怀疑态度，但愿意再信主播一次。
【所以，按照主播和道长的推测，我们身边都有鬼？只是看不到？】
“的确，这是我们的推断，如果待会我能随他们仨一起前往的话，就能证实这推断的真伪了。”
杜皓阳做出噤声的手势，看向前方。
道长三人似乎是取得了统一的意见，向自己走来。
道长走在最前方，马父稍稍落后一个身位，马玖玖则是远远的吊在后面，有些扭捏。
“你说你想直播道长除鬼的过程？”
率先开口说话的不是道长，而是那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
白衬衣湿哒哒的扒拉在他身上，包裹着腰间的赘肉。
虽然形象十分狼狈，但男人语气却十分强硬。
“是的，还请麻烦允许我……”
说着，杜皓阳鞠了个躬，毕竟是去人家里直播，必然得争取到主人家的同意。
随即他听到对方似乎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是不愿意的，既然小玖说你说不定能帮上忙……小玖，你怎么在后面磨磨蹭蹭，不是你答应的吗？”
马玖玖磨磨蹭蹭的从二人身后探出头来。
“是……是我同意的，主播你能拍到鬼，肯定能帮上忙的不是吗？”
马玖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眼神却逐渐坚定。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既然道长都说你没有恶意，那还请你帮帮我们！”
颤抖的声音消失，马玖玖语气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