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玄幻小说 > 随身带个农家院 >第一百三十章 恶虎变狗
    于一虎隐藏得很严实,但陈爱霖找他,却是不费吹灰之力。

    因为他有一个非常庞大的信息来源——老鼠。

    有小雪在,城里的老鼠哪敢不乖乖听命?更何况,高燕的超市里老鼠很多,它们是生肉和卤肉的“忠实顾客”。

    晚上,爱霖找了一个烂尾楼,在一个无窗无门的楼筒子里等着小雪。他已经四处看了,整个烂尾楼空无一人,看来废弃已久。

    于一虎虽然恶迹斑斑,但爱霖不会轻易要他的命。

    父亲陈庆国的死,应该有于一虎的影子,但就是不知他在父亲的死这件事上,有多大罪恶。如果只是放过高利贷,还带人日夜不间断地盯着父亲要账,那只要薄惩一下就行,毕竟父亲确确实实是借了人家的钱,虽然是高利贷,那也是心甘情愿的,人家并没有逼着你借。

    当然,前几日他派人对自己的骚扰,爱霖已经不放在心上了,罪魁祸首是二叔,不是于一虎,况且,自己已经揍了小黑胡一顿。

    如果于一虎真的跟父亲的死有直接关系,那说不得,于一虎肯定会死得很惨。

    基于以上考虑,爱霖没有亲自去找于一虎,万一到时候杀了他,别给警察留下什么线索或者痕迹,不但如此,爱霖还特意戴上魔力面具,把自己变成一个油腻中年大叔形象。

    十一点多的时候,小雪回来了,单手提着已经昏迷的于一虎,见到爱霖,一甩手,“嘭”的一声,把于一虎扔到地上。

    “那个娘们和他男的怎么处理的?”爱霖问道。

    “都昏过去了,没见到我。”

    “痕迹都处理干净了?”

    “全部处理干净了,我让老鼠们在我走后,把现场全部搞乱,神人也不会发现蛛丝马迹。”

    “好。”

    爱霖问清楚没留什么后患,这才放下心来,借着外头路灯的微光看向于一虎。

    于一虎四十多岁,长得非常高大壮硕,一副眉毛在中间位置斜立着,颧骨两侧两块横肉,一看就是凶狠之人。

    最让人感到恶心,还有些瘆的慌的,就是嘴角下边一颗痦子,在痦子中间有一撮细长的毛。

    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

    “弄醒他!”爱霖令道。

    小雪拿过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尽数浇在于一虎脸上。

    “唔……,怎么回事?”刺骨的冰凉一下子把于一虎激醒,他呻吟一声睁开眼,发现周围黑咕隆咚,模糊间有两个人站在自己身侧,而身下冰凉,还硌的慌,似乎不是席梦思,也不是高燕那软绵的身子。稍一顿,似乎才想起刚才忽然没有了意识。连忙用手一抹脸上的水珠,一骨碌爬了起来,有些迷茫地问了一句。

    “你叫于一虎,外号一撮毛,是吧?”

    黑暗中,于一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问他。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也没必要知道。”

    于一虎摇了摇头,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终于看清站在自己身侧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白衣少女。

    看看自己既没有被绑住手脚,也没被堵嘴,于一虎胆子壮了些,面露凶相,非常嚣张地说道:“既然知道我的名字,也应该知道我一撮毛在道上的名号吧?你们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活得不耐烦了?”

    于一虎对欺负良善,很有心得,甭管吃不吃人,先摆出个老虎的样子,吓唬吓唬再说,一般人一听说他的恶名就会双股战战,实在不行再出手打人。

    这叫一唬二吓三动手,按照他的经验,眼前这两个人,一个看着老老实实的中年人,一个柔弱的少女,即使不会被吓住,必然也会有所忌惮。

    可是,这招今天失灵了。

    “嘘!小声点。”

    爱霖竖起食指放在嘴唇上:“一撮毛,这么大声干什么?想吓唬人还是想叫人?你是猪脑子么?既然没给你上绑,也没堵上你的嘴,就肯定不怕你出妖蛾子。实话告诉你,这里是烂尾楼,非常荒凉,根本没有人,你叫也没用。我看,咱们还是好好谈谈,怎么样?”

    “草你妈!我谈你骂那隔壁!”于一虎看中年男人好声好气,语气中没有凶狠和威胁,以为他是虚张声势,连忙使出第三招——边骂边出拳打向爱霖。

    眼看就要打到中年男人的面门,那中年男人却是一动不动,于一虎心中一喜,觉得这人确实是虚张声势。就在这时,感觉后背一阵巨痛,拳头在中年男人面前划过,“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却是身后那个所谓的柔弱的少女踢了自己一脚。

    于一虎一翻身刚要站起,感到肺腑气血翻涌,嗓子一甜,“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那少女根本不容他站起来,又一脚踢到他脸上。

    只听“啪”的一声,于一虎的鼻梁断了,鼻血和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下子,于一虎知道,自己的身手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而且,论凶狠,这少女一点不比自己差。

    “看看,我说好好说话吧,你不听?啧啧,小雪,怎么这么暴力?一个女孩子不是应该温柔一点么?这么凶狠,你以后怎么嫁人?谁会要你啊?真是不让人省心。”陈爱霖点着于一虎说了两句,又叨唠了小雪两句。

    小雪“吃”地一声笑了。

    她才不信主人有那么软的心肠呢。

    陈爱霖边啧啧连声,边蹲下身子,用手抓住于一虎那一撮毛,稍一用力,“刺啦”一声,把那撮毛连根拔了下来!

    “啊……唔……。”

    于一虎疼得大叫,啊字刚出口,就被爱霖一手捂住嘴,另一只手在他“膻中穴”上一点,于一虎就觉得一股气息进入身体,全身都麻了。

    这才明白,这位酸溜溜的油腻男,才特么是真狠。

    真疼人啊,那一撮毛留了好几十年了,已经也了我于一虎的独有特征,以后再怎么去吓唬人?再怎么去恶心人?

    身体的疼痛,加上对那撮毛的痛惜,让于一虎曾经的黑老大的骄傲,瞬间被摧毁了。

    如果说崇尚暴力,信奉心狠,是于一虎他们道上人士的信条的话,那么欺软怕硬,见风使舵,则是他们生存的诀窍。

    于一虎见碰上了比自己还狠的狠人,当即放弃了硬气的打算:“大哥饶命,大哥饶命!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要钱要女人都行,我于一虎绝不敢有半点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