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扇了扇鼻子：“怎么这么重的烟味？”
陆洋：“哦，中午来公司的时候在车里抽了根烟，忘记通风。”
他把车窗降下来。
寒风呼啸而过，陈思雨不由将羽绒服的领子竖起来遮挡寒风。
陆洋发动车子。
“去你家还是去酒店？”
“我家吧。”
陆洋将手里的档桉袋递给陈思雨。
“这里面是你要的体检结果，你看一下吧。”
陈思雨接过档桉袋，不过她并没有打开。
陆洋将车窗往上升一点，留出一条缝。
“这么不看？”
“不用看了。”
“为什么？”
“你要是身体有问题，比如HPV的话，估计会吓得主动投医，还会等到现在？”
陆洋哑然失笑，这个逻辑听起来没什么，但是有很大的缺陷。
曾经有人得了HIV后，故意约女孩开房，还会发到群里炫耀，今天又传一个！
陆洋的优点是他不会饥不择食的乱搞。
尤其是酒吧那种地方跟陌生的女人。
因为下雪的缘故，车速并不快。
陈思雨看着窗外的皑皑积雪，寒冷雪夜的画面，静谧孤独的街道，给人一种澹澹的忧伤。
“这是我第一次跟别人一起过平安夜。”
“以前呢？”
“以前都是我自己。”
“你妈呢？”
“她和陈怀民滚床单，会顾得上我？”
陆洋：……
他从陈思雨的话里听出了恨意。
也许恨陈怀民的花心和自私，恨她妈妈给她树立扭曲的爱情观。
二十分钟后，陆洋将车停在永辉花园。
他和陈思雨走下车。
忽然，陆洋叫住陈思雨。
陈思雨不解的看着陆洋。
陆洋拉着她胳膊来到汽车后备箱。
随着后备箱的缓缓打开，陈思雨看到了一束玫瑰花和礼盒包装的苹果。
陆洋将花和苹果拿出来。
“平安夜快乐。”
有那么一刻，陈思雨感觉鼻子莫名的发酸。
人生二十多年，这种节日从来没有人给她过。
她不乏追求者，可是那些陌生的追求者上来就送花送礼物，她都是冷冷的拒绝了。
陈思雨感动过后就是冷静。
她望着那玫瑰花：“你这套礼物备了三份吧。”
陆洋：“说多了，目前就一份。”
陈思雨拿起玫瑰花，低声说了一声：谢谢。”
然后她便向楼上走去。
陆洋急忙跟上去。
我都等半天了，跟顾小婉的约会都推了。
要是今天再无进展，要么挥刀自宫！要么三年不亏！
就在陈思雨关门的那一刻，陆洋挤进来了。
他随手就把房门反锁。
“陈思雨，你打赌输了，该履行诺言了吧。”
陈思雨将羽绒服脱下来挂在衣架上，里面高领的驼色羊毛衫增添了几分妩媚和诱人。
陆洋走到她面前：“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陈思雨抬起头看着陆洋。
她贝齿轻咬着红唇：“我去洗个澡。”
陆洋：“要不要我给你搓搓背？”
陈思雨脸蛋莫名的红了一下：“不用。”
说完，她抱着睡衣去了卫生间，还将房门反锁。
陆洋有些期待的搓了搓手。
他把客厅的灯光关上，卧室的光线调暗，这样可以增加安全感和神秘感。
听着卫生间传来的水花声，陆洋有些心痒。
这个时候要是有点红酒就好了。
他去客厅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红酒，最后只好作罢。
终于，卫生间的房门开了。
陈思雨裹着浴巾，光着脚丫出来了。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优雅的脖颈散发着象牙白的光泽。
看向陆洋的眼神有着高冷和波澜不惊。
陆洋的呼吸在这一刻急促起来。
越是高冷的女人越容易让人产生征服欲。
陈思雨弯腰拿起床头柜的吹风机吹起长发。
房间里散发出好闻的茉莉茶香。
陆洋低头看着她那纤细的小腿，心里浮想联翩。
等陈思雨吹完头，她啪的一声关掉房间的灯。
陆洋：“关灯干嘛？黑灯瞎火的。”
陈思雨清冷的声音：“你看不见？”
陆洋：“我想看着你皱眉的样子。”
陈思雨：“不行。”
陆洋：“陈思雨，你别忘了我们的赌注。”
陈思雨：“陆洋，你别得寸进尺，我今天能…”
“唔…”
……
人
个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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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一点钟。
陆洋借着月光看到旁边的陈思雨。
她竟然还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这把陆洋坏了一跳。
不会想不开吧？
大家你情我愿的。
他用手碰了碰陈思雨：“你怎么还不睡？”
陈思雨：“睡不着。”
陆洋忍不住打哈欠，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陪她聊天。
“有什么烦心事可以给我说说。”
陈思雨这才扭过头看向陆洋。
两个人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
“你以后决定怎么安排那两个女生？”
“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好。”
“那你决定怎么安排我？”
陆洋愣住了。
这是要赖上他的节奏？
他承认是对陈思雨有好感，可更多的像是一场交易。
双方各取所需。
陆洋没有让陈思雨久等，他问：“你是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陈思雨摇了摇头，她理论知识很丰富，但在感情方面是个菜鸟。
很多事情想是一回事，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一回事。
陆洋：“你觉得我们像情侣吗？”
陈思雨：“不像。”
陆洋：“那你觉得我们像普通朋友吗？”
陈思雨：“也不像。”
陆洋：“红颜知己呢？”
陈思雨沉默了。
好像他们确实有点像知己的那种。
陆洋悄悄握住陈思雨的手，她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也就任由陆洋握住。
“你就把我当成知己吧，我们白天当兄弟，晚上当夫妻的那种，怎么样？”
“这是你想免费白嫖我的原因？”
陆洋：……
陈思雨真是人间清醒啊。
不像顾小婉和徐晓筱，她们都会情不自禁的幻想将来的美好生活。
陈思雨说道：“我明天带你去见陈怀民吧。”
陆洋吓了一跳：“别闹，这么快就见家长？”
陈思雨不吱声了，目光幽幽的看着陆洋。
陆洋被她目不转睛盯着的有点发毛，心里有点慌。
以陈思雨这种偏极端的性格，晚上等睡熟后会不会来个分尸啊。
他决定先安抚陈思雨。
“你为什么突然带我去见陈怀民？”
“没事了。”
陈思雨扭过身子，留给陆洋一个光洁的后背。
陆洋叹一口气，他去拍陈思雨。
陈思雨打开陆洋的手。
陆洋继续拍她：“你带我去见陈怀民，目的是什么？最起码我们要沟通一下吧？”
陈思雨不理他。
陆洋：“你这样的性格很危险，自己有脾气或者不满应该说出来，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猜啊。”
陈思雨这才缓缓扭过来，面对陆洋。
陆洋哭笑不得，外表看起来挺高冷，内心脆弱的跟小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