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卿，看来你对师父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顾晚卿懒得听她啰嗦，上去就是一脚，“有时间还是想想你怎么死能舒服点。”
谭沫惨叫，“你可要想好，如果我死了，你就是调查那个组织，也够你调查个几年的，到时候还没等你摸到边儿，你那师父早就死在人家地牢里面了。”
她师父？
谭沫已经丧心病狂到连师父都不认了。
顾晚卿对着她的心口又是一脚，就像踢一包垃圾一样，嫌弃又无情。
“顾晚卿你混账，你连你师父都不管了。地下室的老鼠、蜘蛛、蝎子，啃他的肉，喝他的血，把他的骨头渣嚼了，一点也不剩！”
砰！
谭沫应声倒地，后背撞在石头角被尖锐的石头划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谭沫疼得几乎要晕过去，黑暗中有人从光亮中走来，她抓住了那仅存的光亮。
“苏辰哥哥，救我！”
顾晚卿回眸，对上苏辰晦暗不明的眼神。
事实摆在眼前，这下苏辰总得相信谭沫这两年是装瞎了。
苏辰一言未发。
系统内的邮件都被谭沫拦截了，因此苏辰并没有收到顾晚卿的邮件，也不知道当年任务失败，以及师父的失踪都跟谭沫有关。
谭沫需要抓住这个机会让苏辰带她离开。
当今世上，若想有人能制得住顾晚卿，也只有苏辰这个师哥了。
“苏辰哥哥。”谭沫用尽最后的气力爬向苏辰，“苏辰哥哥，怪我一时鬼迷心窍，太害怕失去你，所以才……
我知道错了，不应该让你担心，可是我也是情不自禁……
苏辰哥哥你相信我，最初任务失败，我的确失明一段时间，我是后来在你的精心照顾之下才复明的。
我没有骗你…
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苏辰始终冷着脸，没人能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左右谭沫已经不成气候，顾晚卿又不怕她跑了，索性看看她到底还能演出什么戏，整点什么景出来。
苏辰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谭沫，心情十分复杂。
她为什么要装瞎？
真的像她所说的那样吗？
谭沫这两年耗费的不只是他的精力，谭沫拖着他，让他没有办法调查师父的行踪。
而且谭沫还耗费了一双价值连城的眼睛。
既然谭沫没有失明，那双眼睛自然是浪费了。
这些都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谭沫又为什么突然回国？
这一切，哪怕苏辰想往好的方向去想，也必然没有办法美化谭沫这些行径。
有些事做错，就是做错了。
“苏辰哥哥？”
苏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做好了决定，“谭沫，你需要为你做错的事付出代价。”
顾晚卿一脚将谭沫踢开，“说！你和抓走师父那群人之间到底是有什么勾当？”
苏辰一愣。
“你别诬陷我！”谭沫没仗着苏辰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看过那些证据在苏辰面前矢口否认。
苏辰是她逃走的最后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