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霍启明在睡梦中醒来。
如以往一样熟练点开外卖软件，又抽中一份华纳五星级酒店豪华早餐，也没有犹豫，直接将其兑换掉。
昨日牧央的深刻道歉，以及那在月色下溢满眼泪的满足笑脸，让霍启明心中对她所有的负面印象，都消散在了风中。
那夜两人相伴走了很远，也聊了很多。
后来彼此加了微信。
霍启明的通信录中，也又多了一个女孩子……牧央。
大清早，牧央的信息就发过来。
“霍同学，早上好。”
“早上好。”
霍启明同样发出问候，把手机放下，面露微笑。
正好这时豪华早餐到了，霍启明下楼去取，大快朵颐，龙虾粥加玉米饼，很快就吃了干净。
这时古舟与杨凡也走进宿舍中。
刚才三人一起去食堂吃早餐去了，毕竟他们可没有霍启明那种，时常抽中豪华早餐的幸运。
囧。
霍启明抬头一看，“咦，二哥呢，怎么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
“陈讯杰呀！”古舟撇了撇嘴，眼中却是闪过羡慕。“他现在可是和数院学霸张晶大的火热，吃完早餐，拐个弯就抛弃做舔狗了。”
杨凡在心中如是说。
我不羡慕，我有五姑娘，我不是单身，所以我不羡慕。
可我也真的好想有女朋友呀！
“哦……”
霍启明点头，倒也没有过多关注。
恰巧这时有电话打过来，楚河一看，是某鱼平台的张总，也没多想，便摁下接听键。“哦，好的，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霍启明看向古舟，嘴角止不住的向上扬去。
“老大，某鱼平台的合约下来了，张总说今天中午会到江市，到时候一起吃个午餐，顺便把合约给签了。”
古舟也兴奋的跳起来，直挥拳头。“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兄弟，这么长时间的抗争，我们总算成功了。”
“恩。”
霍启明点头，心中也很高兴，对于钱他倒不是那么看重，只是很开心还能够和粉丝们多聊聊天，不让他们失望。
这时杨凡的声音幽幽传来。“老大，三哥，你们的合同可涉及到上千万的金额，我感觉，在签约时，你们最好带个法律顾问，这样比较保险，不至于被坑。”
“不至于吧。”
古舟有点不相信，某鱼在被警告后，还会耍这样的小动作。
杨凡则很郑重的开口说道：“老大，很至于，你永远不要相信资本的良心，因为资本家永远没有良心。”
听到这话，古舟思索几秒，点了点头，算是认同这个观念。
只是中午就要签约了。
时间这么匆忙，去哪里找法律顾问呀！
这时霍启明想起一个人，说道：“我或许有个合适的人选，我在律法系有一个朋友，叫牧央，是学霸，只是看合同条款，应该没有问题。”
“牧央……”
“牧央……”
听到这个名字，古舟与杨凡表情都不由变得古怪。
他们可是知道的，有一个名叫牧央的律法系学霸，和霍启明很不对付，前不久还打来电话痛骂一顿，怎么就成为朋友了。
莫非……
两人看向霍启明那张不可名状的帅脸，心中又释然了，有些天赋是学不来的。
霍启明没有注意到室友的表情，已经点开微信，给牧央发去语音。“喂，牧央同学，我中午有点事想要请你帮忙……恩恩……没错，帮我看点合同条款……那就麻烦你了，谢谢。”
放下电话，霍启明很平静的开口说：“恩，法律顾问已经请好了。”
古舟与杨凡对视。
虽然已经感受过很多次，可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看脸的世界这样真实。
女神级人物，平时多高傲，别说约，发个微信能回你都欣喜若狂了，然而在老三面前，几句话就给叫出来了。
这就是差距呀！
……
中午，某个高档餐厅中。
霍启明与古舟坐在一边，正与对面的张总谈笑风生，牧央则坐在主位，细致观察合约中的每一个条款，不时还询问霍启明是否知情。
最终牧央判定，合约没有问题。
霍启明也就直接签上名字。“张总，真是麻烦你了，还要亲自跑一趟。”
合同一式两份，上面某鱼的公章与法人的签名都已经弄好，当霍启明签上名字时，合约就已经生效。
甲乙双方各一份。
“应该的，你可是某鱼平台要全力推广的主播，再重视也不过分。”张总微笑说道。
其实本来某鱼是打算让运营李主管来的，可因为他与霍启明有些冲突，某鱼平台CEO陈杰经过考虑，决定让张总亲自跑一趟。
霍启明倒很平静，没有新人那种受宠若惊的反应。“我只想在每周的有限两个小时里，做好直播，至于推广，就交给某鱼平台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两人站起来，互相握手。
合约已经签完，张总却是不想再在江市呆了，在霍启明面前，他总觉得自己是一败涂地的失败者，感到浑身都不舒服。
“霍同学，等你上网站注册账户，然后联系超管，直播间就会给你开通，而这份合约也会正式生效……至于签字费两百万，会在三天内打到你的账户上。”
“好的。”
合同签约流程结束，张总也没有多呆，连夜就拿合同赶飞机回去了，因为公司法务那边还要走流程归档。
回去的路上，霍启明对牧央微笑说道：“谢谢你，要不然我还真看不懂，合同上的那些条款！”
“不用客气，朋友之间帮忙是很应该的。”牧央抱着厚厚的法律文献，同样报以微笑，眼中也闪过一抹幸福。
古舟在旁边，眼中那叫一个羡慕。
看看老三，这就是差距呀！
牧央忽然想到什么，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霍同学，刚才那是某鱼的签约合同吧，你还做直播？”
“恩，每周六的下午两点到四点，也欢迎你来观赏。”霍启明露出微笑。
牧央狠狠点头，说道：“恩，肯定会的。”
然后又摇头感叹。“霍同学，你可真厉害，刚才那合同上的条款，看的我都震惊了，两百万的签约费，阶梯式的年薪，还有七十三条不允许，我在法律系学习过很多合同案例，也从来没有看到对甲方这样极端的。”
“那当然，你也不看老三是谁。”古舟在旁边感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