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科幻小说 > 最后一个祭巫 >第67章 一颗脑袋
    紧接着整个人头升了起来。

    隐约中好像是一张女人的脸,五官很小,没有眉毛,就好像戏里的花旦一样。

    升起来的时候,女人头没有发觉什么,还在不住地张嘴,像在吃什么东西。

    “是气,她在吃任杲的生气。”

    伍三丁眉头一皱,算是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越来越虚弱的原因了。

    只是,我们忽略了一点。

    巽魂阵中的鬼魂不但我们可以看到,任双春和李慧怡也可以看到。

    虽然在这之前,我们再三叮嘱,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装作没看到。

    但李慧怡毕竟是个女人,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吧嗒!’一声,筷子就掉在了地上。

    这声响不但惊动了任杲,更惊醒了津津有味中的女人头。

    看了吃惊的李慧怡一眼,又看了看下面的任杲,顿时明白怎么回事。

    转过头来,恶狠狠地朝我们看过来。

    “是你们……是你们搞的鬼。”

    “妖孽你是受死吧!”

    眼看被发现,伍三丁一把扯下脖子上的青龙坠,跳了出去。

    女人一看坠子,露出害怕的神色。

    ‘咻’的一声,再次钻入任杲的身体里。

    “谁也不能伤害我的莲儿!”

    与此同时,反应过来的任杲,面目变得狰狞起来。

    一把抓住扑来的伍三丁,硬生生地掀翻在地。

    一个照面,两百多斤的伍三丁就败了,这要有多大的力气。

    “住手!”

    任双春怒了,上前一把拦住,想要控制住他。

    不料,现在的任杲已经六亲不认,反手掐着父亲的脖子,摁到了沙发上。

    五十多岁的任双春哪能经得住这么折腾。

    短短三秒钟,脸就憋得通红,不住地翻着白眼。

    “杲儿,不要……他可是你爹啊!”

    李慧怡心疼自己的儿子,更心疼爱人。

    想要拨开那双掐着任双春的手,却被儿子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栽倒在地。

    “反了你了。”

    伍三丁怒了,举起青龙坠在他的头上狠狠一拍。

    只听到一声凄厉的鬼叫过后,任杲的五官发生了变化。

    面色铁青,双目血红,一口獠牙‘蹭蹭’地往出长,张口咬住伍三的胳膊。

    霎时间,鲜血流了一地。

    “骡子,出手啊!”

    他痛得大叫,急忙向我求救。

    ‘哼!’

    不用他说,一口擤气已经喷了过去。

    擤气对人也有一定的损伤,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随便使用。

    但现在也顾不得许多。

    果然,擤气一到,那邪祟接连向后退了七八步,倒在了地上。

    “杲儿!”

    李慧怡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此刻,任杲的脸已经恢复了以往。

    只是,那丝邪祟之气,也荡然无存了。

    “死了吗?”

    伍三丁急忙过去查看,然后向我摇摇头。

    擤气对人的杀伤力较小,再说刚才我搂着火候,应该没什么大事。

    但是,同样的道理,那邪祟也没有受到致命伤。

    所以,它没有被消灭,而是深深地藏在了任杲的身体里。

    连青光嗅都探查不到。

    一个小时后,伍三丁从二楼下来。

    我和任双春急忙问他怎么样。

    他摇摇头说:“那东西应该是被你打怕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我虽然在房间里布了个阵,但绝非长久之计。”

    是的!

    这邪祟不厉害,但十分难缠。

    她的隐遁之法,就连无往不利的青光嗅也失去了作用。

    “要不,硬来?”

    他指的是离火阵。

    不管那邪祟如何狡猾,只要放入离火阵中灼烧,不怕她不出来。

    只是这种方法对任杲的伤害也是极大的。

    “不可。”

    这个提议立刻遭到任双春的强烈反对。

    自己只有这一棵独苗苗,万万出不得差错。

    “那……就麻烦了。”

    如今我们是投鼠忌器,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老丁,你有没有发现这次的东西与往常咱们见到的不一样?”

    许久没有说话的我,张嘴了。

    “肯定不一样,这次的邪祟好像……只有一个脑袋。”

    他点点头附和道。

    确实如此,以往我们遇到的邪祟模样,几乎与常人差不了多少。

    换句话来说,他们是完整的。

    但今天的不一样。

    这个被任杲称作莲儿的邪祟,只有一个头颅。

    也就是说,她并不完整。

    这就奇了,一个不完整的邪祟,存在都成问题,怎么还能出来害人呢?

    “难道她就是一个脑袋成的精?”伍三丁猜道。

    我摇摇头,听说过白骨精,还没听说过脑袋精的。

    单凭一个脑袋,能成精吗?

    看来,还要从两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始调查。

    可任杲自打出事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神神叨叨的。

    任双春一直想问,却被他一句‘忘了’,推得干干净净。

    “两个月前的泡吧,他和谁去了?”

    伍三丁问道。

    后者点点头:“都是些狐朋狗友,我也曾经问过那些人,不过他们说小杲是在11点走的,随后的事情并不知道。”

    “还是再问问得好。”

    万事皆有缘由,我不信他在出事前什么征兆都没有。

    看了看表,已是晚上十点钟,任双春提议叫纪洪涛来送我们。

    却被我拒绝了。

    一来,这次受邀没有解决邪祟,多少有些丢脸。

    二来,大半夜的麻烦老同学,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伍三丁给在店里忙活的王蟒打了个电话,让他叫人来接。

    我们告别了任双春,一步三摇地向别墅区的大门走去。

    “骡子,这个任双春可是新山煤矿的掌事人,大客户,你是怎么认识的?”

    路上,伍三丁忍不住问我。

    新山煤矿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和他说,正好趁着这个空档简单地述说了一下。

    “啧啧!”

    听完后他兴奋地直搓手:“早知道这么有意思,我就该找你们去。不过,骡子,咱能不能别有事没事的就把钱送人,那可是二十万呢!”

    对于我将那二十万劳务费送给小玲的事情,他不太满意。

    直骂我是个‘散财童子’,天生和钱八字不合,动不动就送人。

    还提议,现在‘无忧堂’成立了,要立个规矩。

    不管是谁赚来的钱,都应该上交财务,然后除去日常开销后,根据贡献度进行分配。

    “财务,咱有财务吗?”我有些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