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我真不是武林高手 >第一章 如果不是( ),谁甘心做一只舔狗
    2020年2月8号。

    元宵节,星期六。

    黄浦江市,多云转晴。

    有人说要看一个人逼格从他生活中的细节就可以窥测出来是高是低。

    这里是全市最好的地段,在一间全是落地窗的大房间里,一张精致的精钢茶几,茶几上摆着一本杰罗姆·大卫·塞林格所著的《麦田地里的守望者》,书旁摆放着一台笔记本,Alienware的品牌标示赫然在目,屏幕罗列着密密麻麻的代码。咖啡壶里还已经煮好了一杯产于西印度群岛牙买加高山上的正宗蓝山咖啡,沁香满屋。

    此时秦楠窝在一把舒服的躺椅之上,余冬里的最后一丝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的脸上,他不禁眯起眼睛,倒不是这阳光有多刺眼,只是这余冬的午后实在是太过于惬意,太过于安详。

    此时秦楠听见身后传来阵“咚咚咚”的声音,是赤脚踩踏大理石砖的脚步声,凭他多年的经验就已经判断出这个一定是个女人,因为她的步伐很轻灵,很雀跃。所以秦楠又不禁开始幻想这一定是一个与自己有特殊关系的女人,至于为什么步伐轻灵,是不是她的身上未添衣。

    她的动作真的很轻灵,而又很迅捷,以至于她跨坐到秦楠腿上时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女人的脸,不过从她那一缕散落在眼前的大波浪发梢看来,她绝对是个美女,也是秦楠想要的御姐类型。

    她的身上有秦楠的味道,因为她身上套了一件秦楠的毛衣,那股香烟残留的味道秦楠比任何人都熟悉,女人紧紧的拥抱着秦楠,但他无法抬头向上看女人的脸,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人世间那最真挚的柔软也紧紧的贴在他的鼻尖,作为一个新时代的五好青年,他知道这绝对就是人间所谓的天降正义!

    秦楠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躁动,一股强烈的女人香萦绕鼻尖,他像是八辈子没呼过吸,努力的喘着粗气想要闻穿这毛衣里的香气。

    秦楠不敢直视这人间的正义,所以他只好向下看去,果真是两条雪白如羊脂的玉腿映入眼帘,午后的阳光同时洒在她纤纤玉腿上,如同发了光般。秦楠大胆的猜测里面绝对只有一件白色的蕾丝边内衣。

    然而此时秦楠却有些恨,恨自己今天起床为何要如此殷勤,竟然破天荒穿上了裤子,但这又丝毫不压抑他的本质,因为牛仔裤下有一颗无处安放的心。

    此时秦楠忽觉耳边一麻,之后又瞬间遍布全身,邪恶的吮吸声在不停地刺激着秦楠激荡的内心,他突然又觉得耳边传来一丝疼痛,秦楠不禁眉头皱起,他又相信了一句话,美好总是伴随着疼痛。当下如此,因为是那个女人在咬他的耳垂儿。

    她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柔也很轻,很成熟也很知性,这一切都是秦楠听出来,所以她是个御姐还是个美女,秦楠更加确定。

    “老公......”娇滴滴的声音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喘息。

    她在叫秦楠老公,所以极有可能是秦楠老婆。但也不确定,因为秦楠也很诧异自己什么时候也有了一个老婆,幸福来得实在是太突然。

    秦楠很想说一句“老婆不要停!”

    但还没等他说出口,女人却又柔声了一句:“醒醒!”

    .....

    .....

    “叮叮叮叮叮!”万恶之源充斥着整个房间。

    一阵刺耳的闹铃在秦楠耳边响起,像是有人用一把利剑刺进了他的耳朵一样。

    冬季的被窝有着相当大的魔力,仿佛里面有个光着身子婆娘在里面一样,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从被窝里钻出去。

    秦楠就是这样的男人,耳边邪恶的吮吸声真真切切,竟不是梦。

    秦楠下意的从被窝里掏出一只大手,一巴掌就将从坑多多app里花一元买来的闹钟拍到地上,电池都摔了出来,扰人春梦的闹钟声终于停了。

    说起这个闹钟来头可不小,这个闹钟包含了秦楠的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情助力,最终从9块9砍到了1块,属实不容易。

    最终秦楠又花了5块买了两节北浮电池装在了这个价值1元的闹钟上,为的就是每天早上提醒自己——家里没矿,懒觉不行。

    耳边邪恶的吮吸声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但秦楠无论如何也享受不下去,随即他又伸出手毫不留情的向耳边抓去!

    顿时松软充满弹性的触感自他掌心传来,她的毛发有些浓密柔软,她的舌头更是厉害,最起码秦楠的耳朵已竟湿了,口水多的很,即使秦楠已有推阻的意思,可她却并没有停的意思,她的欲望真的好大!

    但“她”并不梦中是女人,是一只....

    狗,母沙皮!

    正可谓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就像写一开始当然不会让诸位狼友们爽的如此称心如意。

    秦楠大骂道:“欢欢,又他娘在的床上撒尿,你还是个女孩子,竟如此不知廉耻,我都替你害臊!”

    欢欢此刻已经跳下了床,似乎并不打算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脸上的褶皱像一位垂暮的老人。支棱着两只耳朵,吐着舌头,喘着粗气,像是在炫耀自己的5—0的战绩般亮出了它的“5级狗牌”!

    秦楠有些懊恼,这已经是本月欢欢第二次尿在床上了,这种事情以前也经常发生,就像女孩子的大姨妈一样,每个月都造访上那么一回。

    秦楠经不起挑衅,一个漂亮而又灵活的鲤鱼打挺几乎从床上跳了下来,他本想好好的与狗肉搏一番,结果却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不因为别的,因为脚下有狗尿,地太滑。

    疼痛感瞬间自屁股遍布全身,菊花登时收缩到极致。他一时半会是无法从地上爬起来了,所以这回他人只好老老实实地趴在血泊....额..不对...是尿泊中。

    此时脏话已经无法脱口而出,因为他的脸也已经贴地,他怕一张嘴,不好的东西会流进嘴里,他不想做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最终秦楠还是从尿泊中艰难的爬了起来,艰难的程度一点也不亚于那些身残志坚单腿攀登珠穆朗玛峰的人,但他们最终的感受都是一样的,秦楠爬起来的第一反应:“上面的空气是真特娘的好,最起码没有浓重的尿骚味!”

    这时秦楠也已经追出了卧室,欢欢已经跳上了沙发撒了欢儿,如此放纵不羁随地撒尿,试过的都知道这事不是一般的开心!

    秦楠见状大骂道:“小兔崽子你应该庆幸你是母的,不然老子会毫不犹豫的带你去医院剥夺你做男人的权利!”

    欢欢像是听懂了秦楠的话,绕是一条母狗也打了一个冷颤,两只圆不溜秋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秦楠,但双目无神,不能做男人简直是狗届的耻辱。

    秦楠朝着欢欢走踱步而去,他已经伸出了罪恶的双手抓向这条不知廉耻的狗。可谁知到跟前时欢欢突然身板一挺,一个晃身,跃下沙发,连带着沙发上的一个逗狗球从秦楠的两腿之间钻了出去。

    秦楠一个跃身却已经扑了出去,一头又栽尽了硬邦邦的沙发上,扑了场空不说,秦楠又一次的摔在了硬物上,疼的直龇牙咧嘴。

    他口中犹在骂道:“这他娘的算什么,连只狗都会带球过人了,简直是没天理了!”

    这就是秦楠每天的生活,除了与周围的同事朋友打交道以外,回到家后还要与狗斗智斗勇。

    秦楠缓过神之后,依旧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他的目光自破旧的黄绿漆窗户看到已被雨水渗透到发霉的天花板,又自四只桌腿都布满牙印的茶几看到那整面墙都充满油渍而黑乎乎一片的厨房,神情也不由自主的落寞了起来。

    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小窝,这就是他和狗居住的地方,他倒是想让这个地方成为他的家,可毕竟是租来的,少了几分真正的归属感。

    秦楠望着欢欢突然伤感了起来,哪来的什么落地大窗,哪来的什么毛衣赤腿妹子,梦终究是梦,我还是那个一穷二白的傻小子。

    狗是人类最忠诚的伙伴,此时欢欢似乎看出了秦楠的失落,丢下了嘴里的逗狗球,小步的跑到秦楠面前,将狗头主动的蹭到他的手掌边,仿佛是在安慰情绪低落的秦楠一样。

    秦楠脸上艰难的挤出一丝宽慰的笑容,道:“不过还好有你一直陪着我,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城市生活下去。”

    欢欢似乎又听懂了秦楠的话,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像是在回应般。

    就在此时,秦楠突然脸色一横,两只眼睛一眯,双手突然发力,狗已被秦楠擒在手中。

    他突然大笑道:“小样,你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老子这叫苦肉计,敢在床上撒尿,还敢挑衅我,老虎不发威你真当我是hellokitty,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你现在就跟着我多吸取经验,下辈子投胎做个人可就是天赋点全满!”

    莫非人都是如此的善变,老娘真是信了你的邪!被秦楠一双大手死死擒住的欢欢顿时愣了,它不禁开始怀疑起狗生。

    一狗一人又在客厅了闹腾了一会,最终狗没啥事,秦楠倒是出了一身汗。

    之后他又放下狗,拖着有些发虚的身子回到了卧室,一股尿骚味顷刻间也扑鼻而来。

    “嚯~这酸爽。”秦楠不由自主地捏紧了鼻子,大喊道:“欢欢你是不是得了什么奇怪的妇科病了,怎么今天的尿如此之骚!”

    望着屋子里的一片狼藉,秦楠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打扫收拾的技能从一出生开始就负的,后天的养成只不过是在负数的基础上归零罢了。

    他习惯性的打开了手机,点开了微信朋友圈,打开照相机,将这凌乱不堪的一幕拍成了照片发到了朋友圈,并附上了一行文字。

    “狗总把我的床当它的厕所怎么办?”

    发完朋友圈之后秦楠又在原地呆呆地站了约莫两分钟,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他又叹气道:“果然没有人会给一个吊丝的朋友圈点赞的。”

    随后他又滑动手指,紧跟着他动态下面,是公司的同事张艳丽发的朋友圈,文字配图,内容如下:

    “每天清晨一杯果维C,幸福快乐每一天,早安!”

    图片里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杯里同样也装着满满的黄色液体——果汁。

    这就是人与人之之间的差距,人家黄色的是维C果汁,而秦楠床上以及地上的黄色液体是狗尿......

    他随手将手机扔到了床上,他想着这烂摊子还是等着晚上回家之后再解决,因为时候不早了,他还要赶着出门上班。

    简单的收拾洗漱之后,秦楠人已穿戴整齐,人却像只泄了气的皮球般,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