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防空洞，三个人走出来，站在越野车旁边聊天，旁边生了一堆火。
“你们觉得这个防空洞能做研发中心吗？”崔浩心中已有答案，但是还想听听两个人的想法。
何东首先开口说道：“这个地方够隐秘，也很宽敞，足以用做秘密研发中心。但是投入成本很大，装修的难度也不小，当然，队长投的钱多，这应该不是问题。”
“等于没说！”崔浩点评道，把大家都逗笑了。
“队长，这个地方虽然隐秘，但是那么偏僻的地方突然车来车往，肯定会引起附近村民的猜疑，咱们最好有个对外宣称的名字。”
“邬玉说的好，我就没有想到，那起个什么名字呢？”崔浩肯定了她的说法，也提出自己的观点：“这个名字要能吓唬人，让那些闲杂人等不敢靠近，但是也不能引起争议，搞得新闻媒体来采访就不好了。”
“那就叫404厂得了，也不说研究什么，干什么的，显得神秘点，他们肯定以为是军工厂，就不敢来了。另外咱们也统一服装，最好沾点军绿色，这样就很唬人，估计也没有什么新闻媒体敢来采访。”
“这会不会引起误会，军队上不会找咱们什么麻烦吧？”邬玉担心道。
“咱们不发布、宣传和军队上的任何联系，但是对于各种传言咱们不承认也不否认就好了，那咱们有什么责任呢？顶多是大家的一个误会，至于军绿色样式的制服，很多工厂、工地都在用，总不至于单独追究咱们什么责任吧？”
崔浩摸着何东的头：“这脑袋瓜子挺灵光嘛！先这么办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是科学研究，又不是搞什么违法活动，不必那么紧张兮兮！”
一阵风吹来，虽然还在晚夏，依然觉得有些清冷，大概在山腰的缘故。
把火弄灭，他们开车往山下走着，附近没有路灯，崔浩把远光打开，速度也不是太快。夜幕笼罩在周围，像一团乌云让人觉得心情压抑，连空气都变得沉闷起来。
为让心情不至于被环境影响，大家继续聊着天，内容不外乎脑电波研发中心的内容。
“邬玉你是学计算机编程的，电脑可以和人交流，就靠你们写的各种程序。那么有没有可能实现大脑和电脑的对接？然后实现信息上的互换和交流？”崔浩的问题十分古怪。
“从理论上来说，他们都是电磁信息，队长，你的这种想法可以实现。但是难点在于两类电磁信息的编程差异太大，无论把电脑信息转化为脑电波，还是把脑电波信息转化为二进制的电脑信息，都需要极其繁杂的过程。”
“以你的理解，应该有多繁杂？”
“首先，最复杂的地方在于在对脑电波信息的解码破译，并在此基础上进行转化。电脑是一个人类制造的纯物理机械，但是人脑却不一样，它千变万化，是综合物理、化学、数学，生物等科学内容的最精密有机体。这是天斧神工，大自然数十亿年的进化所致，任何人工机械都达不到这个程度。所以，要多繁杂有多繁杂！”
“删繁就简呢？”
邬玉糊涂了：“队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别管那些化学、数学还有生物学，就研究还在物理学领域的脑电波，看看有没有办法破译它传递信息的具体方式。我觉得总有规律可循，海西集团识别并放大脑电波的研究已经成熟，回头我把资料拿来供你们参考！”
“这倒可以试试，不过前提得是脑电波离开肌体后有传播信息的功能，你能确定这一点吗？”
崔浩沉默了，他确定不了，连田老师那件事也只是猜测，空气好像更闷了。
下了山，他们在乡村公路上往回走，有点颠簸，心情就更差了，甚至有些不耐烦，想赶紧回到城里。
这时，车里传来了打呼声，邬玉看了看旁边的何东，发现他已经睡着。她把车里的一条毛毯取出来，盖在他的身上，嘴里却骂道：“猪，什么时候都能睡着！”
“邬玉，你知不知道有个人叫姜堪政！”
“不知道！”
“哦，不知道就算了！”
这时，何东突然开口说话：“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做鸡变鸭实验的人！”
“你什么时候醒的？”二人同时问道。
“我睡觉比较轻，其实你给我盖毯子我就醒了，但是不想辜负你的一片好意，就继续睡了会！”何东看着邬玉贱兮兮地说道，气得后者又扯起他的耳朵，“哎呦！哎呦！”的叫声回响在车厢里。
崔浩笑着没说话，等两个人打情骂俏完事，才继续说道：“何东，你觉得姜堪政的的‘场导论’是科学吗？”
“不知道，网上关于他的内容几乎千篇一律，就是那些故事，反正挺神秘的！”
“如果他做的‘鸡变鸭’实验真实可信，那么至少说明一件事情，生物电波可以传递遗传信息。另外，我亲眼看见过一些人口中的‘灵魂附身’，一个死去的人把意识传给了另一个活人，并且带着记忆和思维。这件事发生没几天时间，我还历历在目，我觉得它能证明脑电波包含很多信息，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实现传播和接收。”
本来在探讨科学，却突然加进去“灵魂附身”的内容，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多了一层神秘和恐怖气息。
“队长，这些话题咱们白天再说行吗？你看把我们家邬玉吓的！”何东抓着邬玉的手做爱护状。
邬玉却不领情，脸往下一拉：“滚，谁是你们家的？”
“对对对，你不是我们家的，我是你们家的，行了吧？”
“一边待着去，我们家肉够吃，不需要养猪！”
……
崔浩看着这对欢喜冤家直乐，但是思维还沉浸在刚才的内容中，等他们声音渐息才说道：“其实你们不必害怕，现在无法解释的很多迷信内容，其实都存在相应的科学原理。矛盾点在于，我们怎么得到足够的科学知识去解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