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漾走出办公室后，崔浩便把总经理陈锋叫进来。
陈锋原本是一名失败的创业者，走投无路之际被崔浩招致麾下，是海西集团他绝对信任的下属。
他工作能力没得说，也无愧于崔浩的信任，集团的工作事无巨细都向后者汇报，无一隐瞒。
至少目前来说是这样！
“董事长！你找我？”
“这王漾能力可以啊！这么快就把新型脑波检测仪做出来了，这才三个月时间，以前负责的那个张工研究了一年也没个结果。”对陈锋，崔浩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什么避讳。
“他是从国外著名大学毕业的，那个大学就以脑部科学的研究成果闻名于世，所以进展快也不奇怪。关键咱们研究经费给的足，你又给他承诺了百分之五的集团股份，这王漾干劲十足。”
崔浩点了点头：“奇怪了，这科学家也那么财迷，测试刚完成就来向我邀功，好像我会亏他那百分之五股份似的。”
“这科学家分好两种，有的人乐趣就在科学研究上，即使你不给他钱他也会把精力放在上面，有了成果他才会有成就感和满足感，这类人就为科学而生。”
“另一种呢？”
“另一种就是有科学研究的天赋，但是对科学研究的兴趣却需要外力激发，或者是女人、爱情的因素，或者是钱财的因素，也许还有其它因素，反正总得有一样！”陈锋根据自己的理解分析道。
“王漾显然属于后者！”
“没错，这家伙纯粹是无利不起早，当初能来咱们公司就是看上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当然，也是您舍得下本，房产、年薪、汽车三样条件之外还给股份，正好对路，王漾也是择木而栖的那‘良禽’！”
听到陈锋的话，崔浩沉默了好一会儿，兀自叹了一口气：“对这样的人我不怕花钱，只要他能给我产出更大的利益。但是我怕有人给他出更多的钱，那样他就会反叛，你不能指望贪财的人忠心！”
陈锋心领神会：“那我派人盯着他，如果有对手企业和他接触，咱们也好采取果断措施。”
“好，但是别被发现了，那样容易弄巧成拙！”
“董事长放心，我手里的人不是吃素的，前几天还专门找了个退役侦察兵训练过。”
“好！”
说完这个字，崔浩闭上眼睛，好一会儿都没发出声音，陈锋没敢贸然离去，却也不好直接打扰，只在原地默默地站着。
直到他的鼻息慢慢均匀，陈锋方才了然，拿起衣架上的衣服轻轻盖上，却不想，碰倒了王漾用过未来得及扔掉的纸杯。
声音不是太大，却也把刚刚入睡的崔浩惊醒：“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晚上多梦，白天老是瞌睡，这都能睡着。刚才聊到哪了？对，王漾的事你盯一盯，但是不要惊扰他，另外再送一些生活费过去，希望能用钱拴牢他！”
“前不久刚给的，再送可就超过咱们公司的福利规定了！”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谁让人家有那金刚钻呢？”崔浩看起来也很无奈，困倦的脸上显得更加疲惫。
“好，那我下午就办！”
陈锋欲把纸杯和水渍收拾好，被崔浩笑着制止：“放那儿吧！不碍事，回头让清洁工打扫就好，我的总经理可不能干这活。”
“董事长，我觉得你最近精神不太好，要不然去医院看看，失眠多梦时间长了容易神经衰弱！”
“付馨给我安排了一个心理医生，让我明天去看，你不用担心了。我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在集团是睡不着的，要应付各种签字、会议、来客等，反正事情一刻也少不了，搞得崔浩疲惫不堪。有时候他甚至想倒地躺在地板上，那样就能让梦里的雪儿来给自己按摩，得到彻底放松。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坐车回家的时候，他又下车来到出剐蹭事故的那个地方，左右前后寻觅了大半天，仍然一无所获。
兴趣索然地回到家，和妻子付馨简单吃了口饭，澡也没洗就上床睡下了，理由是公司事务太多，累了。
付馨热心地宽慰几句，再也没有多余的话，看着丈夫上床进入了梦乡。
眼前的人实实在在，他却在梦里飞向另一个人的温柔乡。
崔浩睡下后不久，别墅不远处的一个阴暗房间里，一男一女正在进行对话。
“他最近状态怎么样？有精神抑郁的迹象吗？”男人抽了一口烟，在烟雾缭绕中说道。
“抑郁看不出来，却有明显的精神衰弱，上班期间很没有精神，好像随时倒地一样，估计再过一段时间就会抑郁！”
“再过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我等不及了，他们更等不及了，没想到崔浩的自我调节能力那么强，这都几个月了，还没有崩溃的迹象。”
“那也没办法，咱们不能做违法的事，想办法让他抑郁，精神出现问题已经有违道德了。你知道我的底限，违法犯罪绝对不能做！”
男人抚着女人的头发，声音里多了一份柔情：“别紧张，违法犯罪的事我也不会做，那样不仅有坐牢的风险，还会把海西集团丢掉。这是咱们都不能承受的，也是他们要求咱们必须得到的，他们甚至比法律更危险，所以这话必须听。”
“其实咱们可以自己做的，不一定非要他们的介入，这倒好，还要受制于人！”
“没有他们，雪儿怎么出现在崔浩的梦里？他怎么才能沉迷于梦中？只有他们有这样的技术，没有他们咱们只能想办法宰了他，你又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女人叹了一口气：“上了这条船，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我没猜错，这时候崔浩的梦已经开始了，今天的梦与以往不同，让他好好享受吧！我敢说，从今天起，他更不想回到现实中来了，甚至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是现实！”
男人发出瘆人的狞笑声，把女人的头扳过来，猛然吻了上去，后者的忐忑不安被激情无限替代，两个人共同享受着肆意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