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可谓是无处不在。
喝的水，长的树，树的果，就是一块石头，都夹杂着灵气。
“灵气究竟是什么物质呢？气？可又是什么元素化合物呢？还是单质聚合？”
灵晶体，灵气缩聚而成，是一种能量，一种可以储存能量、释放能量的物质。
这是，洛根给灵晶最初的定义。
只要是物质，就能研究，只要研究出它的本质属性，就能在某种特定的空间、指定的温度、适宜的压力下将其再次聚合。
而这次，洛根仅仅是想用最简单的方法来确定灵气的一些物理性质，和化学无关，并将此法命名“灵气的性质分析实验”。
突发奇想，可洛根依旧是个沉稳之人，做实验同样需要耐心，更需要做好充足的准备。
成人高中的报名时间临近，江玉说就在半月后，机会失不再来，太长的准备时间，反倒误了大事。
什么是大事，求学就是大事！
灵学可谓是全球最火热也最深奥的学科，不怕学不成，就怕心不诚，不怕心不诚，终怕钱不够！
然而，时间就是金钱，晚了就一辈子是穷鬼。
三天，不长不短，准备好了一些东西，洛根便着手做起了实验。
灵晶的硬度不是那么高，洛根将两方灵晶各分割成一小块，以做多次实验，更准确的确定灵气性质。
叮咚——
一小颗灵晶被洛根丢在盛满水的烧杯，溅起些水花，接着便看到那灵晶缓缓融化。
“既然是灵气所化，水中也有灵气，那么根据相似相容的原理，灵晶定会相融于水，这也是富贵人家用灵晶泡水喝，缓解疲劳的原因。”
点着火，洛根目不转睛地看着烧杯中的变化，并且时不时看一下那温度计的示数。
25℃，是这里的常温，而杯中的起始温度是0℃的冰水开始的。
两分钟过去，20℃。
“接下来就是见证猜想的时候了。“
专注的眼神，洛根侧目看了一眼桌旁泛黄的笔记。
此笔记，是洛根高考时做的笔记，都是些理化知识点，还记载了几项自己的实验数据，帮他一举拿下985大学。
被其誉为“高考必备”，里面记录全是特别的知识点，而且是精华点，一直收藏在抽屉，竟莫名陪自己一起从虫洞而来。
此时，翻开高考必备，一页明确标注着一点：大部分气态物质在水中的溶解度，在固定压力下，会随着温度的升高而降低。
21℃。
22℃。
23℃。
……
直到温度达到常温25℃，或者说刚好超出这个界限温度的时候，洛根眼睛亮了。
细细看那烧杯，还附着些气泡，有的一个鼓泡飘散水面。
洛根用鼻子凑近烧杯口，嗅了下，比空气略纯的清新感倾鼻而来，那种特别的感觉是呼吸新鲜空气没有的感觉，因为那是方才的小颗灵晶释放的灵气。
“果然，灵气随着温度升高，在水中的溶解度变小了。”
温度继续升高，直到56℃，气泡还在出现，只是那种特殊的清新感没有了。
“56℃，常压下，水在这个温度下溶解灵气的能力为0。”
记录下这个温度，洛根撤掉火源，静待烧杯中水的冷却，只是那个灵晶颗粒不会再出现，因为已经排空了。
大气对万物的容纳度很强，尤其是对灵气，洛根认为灵气在空气的占比可以无限大，甚至还有氧气的作用。
“既然证明了灵气的这个物理性质，那么就剩下如何结晶了。”洛根拿起一块灵晶，端详着，似有所思：“这玩意好像并不容易结晶啊……生活中处处可见的灵晶，不受温度约束，灵气又如何才能成为结晶体呢？”
降低空气温度，不会出现灵气结晶。
冬季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外界温度昼夜变化很大，不会随便在地上出现什么灵晶，可见空气中分离出灵气，使其结晶有多困难。
这时，洛根想起了江玉之前说过的灵晶制造工厂。
工厂是靠的灵气阵，可以人为输入灵气作为阵眼，聚集灵气，后成灵晶。
“难道将灵气结晶，是纯度的问题？是纯度不够？”
本以结晶的灵晶颗粒，挥发至空气，不再结晶，其中是掺杂了原本水中溶解的灵气，被稀释，再次一同释放，必然纯度降低。
猜想归猜想，同样需要实验证明。
重新起火，换了一杯水，封盖加热烧杯，直到温度达到56℃，洛根将四五颗灵晶投入其中，立马封盖。
现象只有一个：灵晶颗粒遇水则化，不溶于水，一大股气泡翻涌着。
洛根将温度继续升高，直至烧杯中的水翻滚开来。
“平时烧开水的时候，那种清新感没有那么重，水中的灵气并没有那么多，四五颗灵晶释放的灵气混杂一起，其最终纯度应该在40%左右，高于市面灵晶33%的纯度。”
心算了一番，当然只是推断，还不足以验证猜想。
能验证猜想的，只有实验结果。
此时，洛根将维持着温度的烧杯封盖打开，朝着杯中看去。
无一物！
嗅了下，清新感也一点没有。
“咦，灵气哪里去了？”
实验结果，是看现象，而目前的现象本应该有两种。
一种是成功，因纯度累积，达到结晶条件，形成一块灵晶。
另一种是失败，灵气逸散，只要轻轻一嗅，可以让人精神抖擞。
然而，眼下的结果两者都不是，着实让洛根有点惊讶。
可就在这时，惊讶的眼神，余光之外，有些透亮的东西反着些光，吸引了洛根的视线。
“这是……”
是手中拿着的封盖，木质片的封盖本不该反光，反光的是那木质片上附着的一层小晶体。
洛根凑近些，方才断定，那就是灵晶！
成功了！
“果然是纯度问题！我就说嘛，那工厂也没有什么设备，单纯的阵法就不可能凝集灵晶，指定是将空气或者其他物质中的灵气引导汇集，纯度够了，自然就成了些灵晶。”
想到这儿，洛根暗自庆幸自己真的做完了实验。不说那烧杯是隔壁老王新买的茶杯，求了一个晚上才得手，还有那温度计都是从村里诊所墙上偷偷取来的。
然而，这次不一样，关乎到自己以后的生活，还是坚持了下来。
当然，结果也是让人欣慰的，只是洛根并没有立马停下来享受喜悦，因为普通水的灵气纯度还未实验出来，日后制作灵晶，必然要用水，得做个估量。
剩下几颗灵晶，洛根全部用完，加上新制作的灵晶回炉，一共做了9次实验，记录了不下20项数据，然后就一阵埋头计算。
“27？水中逸散的灵气纯度，有27%？比我预想的高很多……”
水中灵气纯度：27%，这是洛根最后的实验计算结果，也是令人相当满意的一个结果，虽然只是大概，也让其高兴老半天。
高兴，不是因为测出结果，而是那个灵气纯度很接近市场的灵晶纯度。
“这些年，我是喝了多少钱啊！这尼玛，浪费水果然是可耻的！日后，谁要浪费水，我跟谁急！”
洛根一阵兴奋，也只是心算了一下，就有了初步规模，就是一桶水，可以换10方灵晶，也就是1000元，那32000元的学费，仅仅需要32桶水罢了。
当然，还要些高纯度的灵晶做引。
“你兴奋个毛啊，根儿哥！估计你听了我这个消息，还喝水呢，喝水都能呛死你！”
闻言，手舞足蹈的洛根，立马停了下来，只是依然难以掩饰自己的雀跃之情：“怎么啦？我亲爱的小江！”
走进些，江玉拿着手机点了几下屏幕，然后递给了洛根，无奈道：“给，你自己看吧！~”
一则消息，或说是一个通知。
“关于成人高中的通知：相应国家号召，我校举办的成人高中将于次月进行报名，三天报名时间，一周后入学。”
“次月？这不就是后天么，现在已经月末了，挺快的嘛……”
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洛根只是稍稍感叹，并未觉得有什么。
“哥！亲哥！后天，你也知道是后天啊，那学费能凑够么？”江玉一手夺过手机，一脸的着急，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似乎这事儿比自己上学还重要。
“学费啊，够了！32桶水，我都计算过了。”
狂点着头，洛根一脸的无所谓，差点没把江玉气懵。
“根儿哥，你是在隔壁老王家喝茶喝傻了吧？计算过什么了？你数学再好，32桶水谁数不过来？有关系么？脑子抽了么？”江玉气不打一处来，一阵数落。
洛根愣下，看着江玉着急的可爱模样，反是笑了，语重心长道：“小江，好啦。我知道你为哥着急，难道你忘记哥可是最理智的一个人了，怎么会傻？想想，三年前，我若傻傻送你去医院，你不早就哏儿屁了？”
三年前，洛根到了灵球的第一幕，就发现了江玉被人开车撞飞。
心肺复苏，止血，喊人又送江玉去医院，全是洛根一个人完成了，当时医生都说：“多亏了那一口气在。”
意思很明确，就是假设没有洛根的心肺复苏，那么江玉被送到医院，也是死。
“是，哥，你是最冷静的一个人。三年前，多亏有你。你是理智的，可为什么现在成了这幅样子？我知道你很想要一个中学文凭，那个成人高中的学费也是贵的离谱。可是着急也不是办法，可……我也帮不上什么……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江玉的脾气很怪，说话也是忽缓忽急，虽说看着洛根，却有点自说自话的感觉，边说着，脸上一会失落，一会又坚定。
洛根明白，其实完全是因为江玉自小一个人和江爷长大的原因，父母不在身边，性格有些怪僻，而如今让他慌了分寸的人，也是在看来和亲哥哥一般，不仅仅是救了他一命而已。
“好啦，哥没事的。”微笑着，洛根拍了下江玉的肩膀：“其实呢，从今天开始，咱们不用再为钱发愁了，而且哥保证！有学上，有钱花，有证拿！除了学历文凭，还得弄个专利证！”
“专利？哥，今天看你去诊所了，不会是发烧了吧？”
伸出手摸去洛根的额头，洛根没有反抗，而是微笑着，笑得很自然，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