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成神培训学院 >第7章 生日礼物
    那一天自己被手机铃声吵醒,一条来自运营商的短信提示,说是近期会有台风登陆,让沿海城市居民,做好防风准备,出行注意安全。

    这对于生活在沿海S市的张琅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每年都会收到不少这样的官方提示...

    “这是什么鬼天气啊,怎么突然就降温了,这才八月份而已,感觉都快成寒冬腊月了...”被手机的声音吵醒,拿个手机的时间,感觉很是不适,伸懒腰的时候随意嘀咕了一句。

    靠近床边的电脑桌上,一份台历上此刻的时间,停留在8月23号...

    还有一份大学录取通知书上清楚的写着,张琅同学,以及报到时间,不过这距离报到的时间,还有一周...

    一身灰色运动简装,梳洗之后稍微活动筋骨,这才走出房间,不过走出房间之后,自己的脚步声就很轻了,走向另一个房间,推门看了看...

    轻微的鼾声,让张琅安心,这才轻声的脚步,走出家门没几步就开始慢跑,这显然是早就已经习惯的晨练,刚出门,这天气都快赶上六月飘雪了,昨天还艳阳高照来着,今天直接就成了寒冬腊月了...

    “这天气...老天爷吃错药了...”嘀咕了一句,当时倒也没有太在意...

    再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快八点了,拎着早餐推门的那一刻,冲屋里喊道:“爷爷...起来吃饭啦...”

    “爷爷...过几天我就要去报道了,国府离海城虽然不远,却也不算太近,我怕是只能学期结束才能回来了…”一边张罗着饭桌,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我还没老糊涂,什么时候看着你成家立业了,爷爷就算走了也能安心...”

    “爷爷,咱能不说这个吗,我今年才十八...您肯定能抱上重孙,等着重孙成家立业...”连忙岔开话题说道。

    “是啊...今天还是你生日呢...确实长大了...”张爷爷点了点头,本来还有说有笑,转眼就变得气氛很古怪,低头吃饭不再言谈。

    吃过饭的张爷爷直接进入房间,这边张琅则是去厨房洗刷,虽然爷孙两相依为命多年,谈心的事儿可是没多少。

    毕竟代沟太大了,张琅在家里很多时候都是顺着爷爷的意思,那是自己至亲的人,虽然说还有个什么远方亲戚的,不过好些年都没有联系了。

    “十八年了...”张爷爷握着玉牌,轻叹一声这才缓缓走出房间,走向那边厨房里正在忙着洗刷碗筷的张琅。

    “琅琅...来...把这个带上...”张爷爷将手里的玉牌,递给张琅说道。

    “生日礼物啊?爷爷...你这是塑料的还是玻璃的啊...”张琅偏头看向玉牌笑问一声,根本没有什么太在意,青色的玉牌上,只见一条玉龙却并不见威严,反而像是睡着了,张琅就是龙年生的...

    对于爷爷给自己这玉牌,张琅心里是一万个肯定,这绝对不是真的...

    在张琅很小的时候,母亲就过世了,之后在他十岁的时候,父亲也因为一次意外过世的,爷孙两人相依为命,生活一直都很拮据。

    如果不是父母还留有一些积蓄,张琅恐怕早就辍学回家了,自从初中毕业之后,张琅的寒暑假,就都是在城市的各处,找一些可以做工的地方,赚取生活费和学费。

    所以张琅自然不会觉得,爷爷给他的玉牌,能是个真的,不过是真是假,张琅也没那个眼力能看得出来。

    从张爷爷手中接过玉牌,很是满足的挂在自己胸前,不管多少钱,这是自己自从父亲过世之后,收到的唯一的生日礼物,而且是相依为命的爷爷给的,张琅哪儿会在意真假。

    张爷爷看着张琅,带着玉牌之后冲自己一脸的显摆,抬手摸了摸张琅的头,叮嘱着说:“喜欢就好好戴着...”

    “喜欢...”张琅笑得都快看不到眼睛了,看着爷爷离开,张琅这才低头仔细看了看胸前的玉牌,随手塞进衣服里贴身戴着,敞开的衣服下,靠近心口的位置,竟然还有一道疤痕,不过没有眉心那道疤痕看着那么瘆。

    呼呼的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听着阴森鬼气的,不知道是因为风吹着冷,还是在带上玉牌的时候,张琅觉得有点凉,不由的有点寒颤。

    张爷爷走向客厅,张琅脸上的笑容就没了,他眼看着就要去报道军训,留下相依为命的爷爷一个人在家,怎么可能真放心...

    他这些年,几乎就没有真正的笑过,那笑脸也除了张爷爷,其他人都没看到过,甚至除了在家里,张琅每天都带着笑脸之外,出了家门的张琅,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甚至冷漠到见死不救的程度。

    曾经就有一次,明明可以触手可及救下几条人命,可是张琅却视若无睹的冷漠走过,或许是因为年龄小,也或许是早就漠视了死亡...

    洗刷完之后的张琅,回到客厅的时候,张爷爷正在朝香炉里插香,这一幕张琅每天都可以看到,那里供奉着张琅父母的遗像。

    张琅沉默的走到张爷爷身旁...

    “琅琅...给你爸妈上柱香...”

    沉默的走到香案近前,张琅低着头不敢去与照片中的父母对视,好像很是惧怕看到,那相框之中年轻的黑白照片。

    “儿子...小慧...琅琅过些日子,就要上大学去了,你们可得好好保佑琅琅,让他平平安安...”张爷爷对于张琅的沉默,显然早已习惯。

    对于张琅不愿抬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的父母,只有张爷爷知道,这是为什么,所以也从来没有责怪过。

    张琅的母亲是如何过世的,家人从来没有提及过,张琅也没有机会询问,甚至对母亲的记忆,也仅仅是隐约的觉得很模糊,只记得小时候体弱多病,弱不禁风,被当成药罐子一般。

    可是父亲留给他的记忆太深刻了,深刻到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从睡梦中哭醒,从他懂事儿之后,虽然没有再做过噩梦,却也忘了如何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