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汉眼都没眨几下，下课后当即去学校附近的ATM机取了三千，交给了张逍。
张逍也没说什么时候还，带着李汉转了七八间药店，才算把开窍丹所需的中药材全都买齐。
张逍简单地把中药材过了过水，洗掉泥沙和其他杂物之后，一股脑全扔进了高压锅里开煮。
“你就用这个熬中药？”，原本一肚子问号的李汉，看到张逍的作派之后，惊讶地问。
“是啊，不然要怎么熬？！”，张逍回道，因为用高压锅炼开窍丹，那是系统给出的最简单最快捷的方法。
他觉得这傻瓜式炼丹方法挺好，比那些用大鼎找异火还时刻担心炼废的古代炼丹师要好多了。
“一般不用金属锅熬中药啊，用瓦煲、陶瓷煲啊，不然药材会与金属反应，容易重金属中毒啊！”，李汉的母亲天天在家熬补品，他都学了不少煲养生汤的经验。
“实验而已。”
“三千块啊，你就这么一大锅煮了？”
“放心啦，这药材的比例都是算过的了，一大锅煮了正好！”
“……”
李汉嘴里连连念叨着“亏了亏了”，还不忍心尝那三千块的一锅汤，呆了没一会就离开了。
其实张逍心里也没底，用高压锅炼丹，也只有试用版的天师系统搞得出来。
张逍：“系统，你确定就这么煮一小时，能炼出开窍丹来？”
系统：“以宿主这个时代的条件，用高压锅炼丹的成功率是最高的，不过……”
张逍：“我就知道，你一定要打补丁的。”
系统：“不用打补丁，只是这高压锅熬出的是半成品丹液，需要你再加工！”
“……”，张逍心里有不妙的感觉，不过他再怎么问，系统都是在打补丁说暂时无法回复。
一个小时后，张逍撇掉药渣后，锅里还留有一公分深的淡红色药液，香味如麝似兰般清幽，闻之提神醒脑。
系统：“请宿主一边念诵蕴灵咒，一边搅拌药液，待药液转成淡黄色，开窍丹即成！”
系统还在张逍的脑海里显示出一段不到百字的咒语。
“金篆太初，混沌之始，有清有浊，或沉或浮，天真皇人，持笔书灵，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张逍拿了一根竹筷子，一边念着咒语，一边以顺时针方向搅拌着药液，大约两三秒转一圈。
两分钟后，张逍看着颜色仍旧淡红的药液，问道：“系统，你确定这炼丹的方法是对的？”
系统：“是的，宿主请继续念咒搅拌！”
“金篆太初，混沌之始，有清有浊，或沉或浮，天真皇人，持笔书灵……”
“金篆太初，混沌之始，有清有浊，或沉或浮……”
“金篆太初，混沌之始……
“金……”
“……”
张逍不知道念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的左手麻了之后，换了右手，而右手麻了再换左手，如此往复循环。
悲催的是，手麻了有得换，嘴麻了没得换，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嘴里念出来的是什么内容了。
总之，很像以往听道士诵经时听不懂的懵然，但声音钻进耳朵里却是一种振聋发聩的隆隆之音。
不知过了多久，系统才提示道：“宿主，请开天眼，丹即将炼成，请不要融入太多的灵气，否则过犹不及！”
张逍泛散的瞳孔慢慢地聚焦，手里的筷子无意识地划着圈，他低头一开天眼，奇景顿时入眼。
只见室内飘浮着点点金光，正如冬天里洋洒的雪花一样，慢慢地飘进锅里并溶入丹液里。
此时的丹液已由淡红色变成了淡黄色，在天眼之下，却是金灿灿地一片。
不过，张逍发现，在他保持念咒搅拌的速度不变的情况下，那些小金点溶入丹液的数量越来越少，而积聚在高压锅上空的金点越来越多时，他立即明白这可能是丹液中溶入的灵气已经饱和。
过了某一个点时，他福至心灵地停止念诵蕴灵咒，手一挥，将聚焦的灵气拔散。
散了天眼之后，锅中的丹液却不是想像中成为丹丸，而是犹如猪皮冻一般粘在锅底，连反了锅底都不会掉下来。
张逍：“系统，这叫开窍丹？”
系统：“丹有多种形态，可呈丸状、粉状、液状，甚至如无形的空气，高压锅炼的丹，一般就呈皮冻状，如果你用丹鼎炼药，而且有能力隔空催动丹鼎并加异火熬炼的话，是可以做成丸状的。”
“……”，张逍问道：“这个不成丸状，吃多少才有效果啊？”
“……”，系统似乎在计算是液状开窍丹与丸状开窍丹的效果比例，“吃个10克差不多了。”
“这一看都不止10克了，一天吃10克？”
“不用，依宿主的体质，吃10克足以开窍了，吃多了也不起作用，只能用于强身健体了！”
“那送给别人吃呢？”
“此丹药性平和，普通人都可以吃，只是开窍成果因人而异。”
张逍掂了掂高压锅，问道：“系统，这里面有多少克？”
“56.31克！”
“这么精准？”
“这是本系统的基础能力，看物称量，其中涉及到能量守恒、转换……”
“……”
系统有时会自夸上大半天，对此，张逍已有经验，他悄无声息地从识海中遁走，任由系统在哪里自吹自擂。
开窍丹是个圆形猪皮冻，既然有56克多，那就分在5份，自己一份，张婆婆一份、李汉一份、秦若若一份。
还多了一份，送给谁呢？嗯，还是给自己多留一份吧，炼这玩意用了四个小时，就当辛苦费了。
用量角器将开窍丹分成五等份后，张逍先吃了一块，咦，看着有色，闻着无香，入口即化，嘴中无味，这也算是丹药？
张逍等了一会，也没见全身冒出黑垢、发臭，体内也不发热，反正就跟喝了白开水一样，除了胃里有短暂的饱腹感之后就没有任何异样感觉了。
张逍：“系统，你这丹没效果啊？”
系统：“开窍丹，效果因人而异，生效时间在一分钟至二十四小时不等，如此看来，宿主的窍穴可能闭塞过多，需要更多的时间打通！”
“按你这意思，是我这个人比较笨，很难开窍是吗？”
“是的！”
“……”
系统你这么耿直，会被我打崩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