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梅也是女子。
对这种事，本就是不耻至极的。更别说姜书迩早前还出了那种事，对此更是敏感。
因此，即便折梅恨透了秦氏，这次来本就是要送她最后一程的，也仍旧见不得他们这般欺负秦氏。
“回姑姑的话……”
守卫回答的战战兢兢，知道这回但凡碰了秦氏的都讨不了好了。
但也忍不住心存侥幸，还想着开脱一番。
“上头说让我们好好看着她，又不许用重刑，却还得把事情问明白。也隐约流露出这秦氏约莫是不会活着出去的意思……”
“兄弟们一时糊涂，这才、这才……”
何禄一听守卫这么说还得了。
白日的事，何禄也知道。
眼见这个有色胆不要命的还敢狡辩，当下就发了狠。
有的人就是落魄了，也不该是这些人能作贱的！
何禄也怕折梅再想下去，又回到了那位娘娘身上，到时候他们才是一个个的都讨不了好来！
于是这手上的劲儿啊，也是用了十成十的。
“大胆！姑姑面前哪有你胡诌的地儿？”
守卫这一下那是直接给扇懵了。
他是真没想到，一个暗牢里众所周知的潜规则，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儿。
毕竟暗牢里可不经常进宫妃，就是罪过再大的，那也不过是进冷宫，再就是赐白绫、毒酒罢了。
那但凡进了一个，必然也是主子爷不要的，可不就是便宜了他们嘛。
哪成想……
“姑姑饶命！姑姑饶命啊！”
守卫反应过来，就是拼了命的求饶，生怕自己晚了就被丢到乱葬岗喂狗。
哪还敢自作聪明地狡辩。
折梅眼见着秦氏抖得更厉害了，声音也愈发地冷肃起来。
“我只问一遍，都有谁。”
“若是有作假的，糊弄的……呵，你们心里有数。”
事到如今，还有那个敢糊弄，但凡起了邪念碰了秦氏身子的，一溜得都跪了下来。
何禄打眼一瞧。
一、二、三……五。
足足有五个。
何禄虽然是骟了入宫做太监的，可并不代表他一点人事都不懂。
这不是，造孽吗。
也不怪折梅那样生气。
这几个荤素不忌的，今儿个算是碰到活阎王了。
先不说秦氏如何，这几个……
肯定是不能好了。
“姑姑？”何禄捏不准折梅的意思，只敢小声地在旁提醒着。
“何禄啊，我看你是要多几个干兄弟了。”
折梅攥紧了手上的帕子，虽谈不上怒不可遏，可那阴恻恻的，跟毒蛇似的模样，何禄倒宁可她和一开始一样大发雷霆呢。
何禄：“奴才可不敢，师傅才说了，我们就是命贱，那也不是什么脏的臭的都要往身边揽的。”
守卫一听，心便更凉了。
本以为能换个苟且偷生，如今再看却是大不可能了。
“把人先拖下去。”
“跪在这儿也够晦气的。”
晦气二字，折梅咬的极重。
就像曾几何时，秦氏对她们主仆二人做的一样。
于是，折梅那一瞬间，也发现角落的秦氏抖得愈发厉害了。
何禄倒是不曾留意，只等着折梅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