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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爷听了,惊叹不已,又称赞了,觉无佛法精妙,恨自己困在尘世中,没能早早与大师相识,今听罢觉无大师一番言语,竟有如初生婴儿一般,见了一番新天地。

    夫人在旁听了,王老爷与觉无几通对话,差点噗嗤笑了出来,心里只道:如此荒唐的言语谁会信,恐怕只有荒国寺里荒唐和尚会信吧!

    觉无见王老爷信了,遂像上门卖货小贩般,兴致勃勃对王老爷吆喝起好来,道:“王老爷,这‘灵根’不但能解决了女子不孕的问题,因它身上聚集着纯阳之气,固男子抚摸它便能增加身上阳气。男人身上阳气足了,自然不会有,短小,不举,时不长等问题了!”

    王老爷笑道:“虽我没有此等问题,但我要摸摸,摸摸!”

    说罢,王老爷主动起身来,往哪‘灵根’走去。觉无跟在后面,夫人抱着荷芳跟着,斜抿着嘴巴,尽量克制自己不至笑场了。

    王老爷到‘灵根’下,摸了摸那两颗石蛋,又抚摸了那擎天柱,抬头不禁感叹,好生雄壮的一根。王老爷围着‘灵根’,转一圈后,又见了那两句:委物自把天来顶,女围方得有命生。豁然开朗,道:“原来这‘委物’两字指得是那/***!”

    说罢,又陷疑惑,遂转身问起觉无道:“大师,弟子不解,为何要用‘委物’两字,指代/***!”

    觉无道:“因它,困身在裤档内,终日见不得阳光,得不了伸张,岂不委屈,长此以往,落得个萎靡不振,阳气不足。固用‘委物’指代,最为贴切!”

    王老爷听了,似赞同般深深点着头。夫人心中则油然生出:‘和尚思春’四字,心中道:这四字恐怕才是最贴切!

    王老爷又道:“经方丈大师一解,这‘委物’两字,于情于理自然通畅。恕弟子愚钝,还是不能解了这‘女围’是何意?”

    觉无道:“‘韦’本义为:敌军两面夹攻城邑。正如,女人密处,两畔交夹,围着保护城内子民。固用‘女围’代指女人密处!”

    王老爷听罢,恍然大悟道:“妙哉!两句相连,形象贴切,正如古时攻城,用得那破城锤,冲破城门般形象!”

    夫人禁不住要笑场,忙咬了咬嘴唇,把哪股肚腹之内冲出来的用作哈哈大笑的气息,生生吞了回去。夫人憋得难受,遂踅出了殿门。

    王老爷察觉到了夫人举动,知她不愿再待了。便与觉无辞别了,和一直怀抱着荷芳的夫人,出了殿。正到殿前院,恰巧遇了首座带着几个小工正欲去做些扫尾的工事。

    觉无在殿门口望见了,忙叫道:“王老爷,请留步!”

    遂拉了首座来,要与王老爷引荐了他。

    到了王老爷一行人面前,觉无正欲开口。荷芳瞧见了首座,却嚎啕大哭起来,猛得抱住了夫人脖子。知女莫过于母了。夫人知荷芳定是遭了什么惊吓,要不,不至于哭成泪人,抽搐着身体,像打咯般一阵阵,猛得呼吸着。

    夫人见状,心急了,忙安慰荷芳道:“乖乖,我儿,你怎么了?”说着又把扎在怀里,荷芳的脸,托起来看。只见,小荷芳,眼已哭成了两颗小红桃子。夫人忙用手绢与荷芳擦了眼泪。荷芳去了眼泪,又瞧见了首座,遂愈加放声大哭了,鼻涕口水,随着‘呜啊’着的嘴不由自主得流了下来,荷芳又把脸猛往夫人脖颈处扎,鼻涕口水全随着夫人脖子往衣下流。

    夫人此时明白了,荷芳原来是见了首座,方才失控的。遂二话不说,抱着荷芳,独自急急匆匆往外走去。

    王老爷看着夫人撇下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又隐隐约约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的夫人几句不太清晰的埋怨话语。心里顿觉不是滋味,遂匆忙与觉无辞别,追了夫人去,心里只道:歇斯底里难道是女人天生的才能!

    觉无心中奇怪,望着在旁的首座,像发现一只怪物般,仔细瞧着首座的脸。加之近来,首座越来越阴郁,觉无,无形间觉得离首座距离愈发远了,遂找了自己的侄子来帮忙打理寺院。首座正为这事恼怒,只觉,觉无是在搞亲疏有别,将自己侄子找来代了他。心里自然气愤,自个没少为这寺院出力,却遭了如此待遇,心中幽怨慢慢变成了愤怒。此时,见觉无怀疑地瞧着他的眼神,手上不禁有股真气在聚集。觉无见首座恼怒的样子,心中蔑视起首座来,全无一寺之首的模样,连个不喜不悲的僧人都不够格。没给首座动手的机会,觉无已面带轻蔑地从首座身边走了。

    一个月后,王老爷府上没再送银子过来,却有一封给觉无的信。觉无看罢才知,那日,首座与荷芳之间,却有一番,隐晦之事。

    一月后,本是王家每月奉上银两的日子,这日,王家下人却只带来一封信,还非得要亲自送到了觉无方丈手上不可。那日方丈正在山下开坛布法,宣扬这‘仁生殿’的妙处,听者却兴致不高又不甚相信,觉无惹了一身疲惫至傍晚才回寺来,那王家的小厮便等了一天,终将信亲手交了觉无方丈。觉无拿过信来,又听在旁弟子说那王家小厮等了一天,非亲自交方丈不可,觉无听罢右眼皮跳了几下,又看了看那信封上写着:觉无方丈亲启。心想着今日布法不顺,冥冥中便觉信内不是什么好事。正所谓,好事不黏人,坏事常敲门。觉无烛下挑开信封来展信见如下:

    觉无方丈大师赐鉴

    敬禀者月前携贱内小女至宝寺幸受明教茅塞顿开至今一月有余本应按例奉上佛礼呈弟子孝心如今事有变故全因上回小女哭辞还家几日不息后贱内几方追问才得知小女坠河那日是遭人暗算而那人长像与宝寺首座甚为相似固小女见之大怖豪哭贱内愚妇笃定那人定是宝寺首座弟子辩驳人有相似者甚多贱内愚怒又与弟子争执半月至日夜不得安宁弟子为求家庭和睦遂只得曲意迎合贱内意思固今日无法奉上弟子孝心望大师体谅

    谨此奉闻勿烦惠答

    专此布达恭颂

    安康

    不孝弟子王世群拜上

    觉无读罢,似有一块巨石压心头。王老爷所说‘曲意迎合贱内意思’,‘今日无法奉上弟子孝心’,觉无心想:恐怕王家今后不会再奉银子来了。觉无收起信来,整晚忧心忡忡,躺在床上,无以成眠,本想有了王家活水似的银子,奉养一年,其间加紧了将‘仁生殿’妙处,宣扬了出去,到时即可有稳定的流水,便不用节衣缩食削减人员,更不愁这寺院会败落下去。觉无辗转反侧着,极力在脑中思索补救之法,遂又下床来,披了僧衣,烛下展信来看。见‘人有相似者甚多’,又觉此事兴许可从‘误会’上扭转,说不定只是误会,遂立马写了给王老爷的信,邀请王老爷与夫人小女来当面对质,只求事情能有个水落石出,还我僧人一个清白。毕了,觉无心中多少舒展些了,遂将王老爷写来的信又看一遍见‘谨此奉闻勿烦惠答’,读罢,觉无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看来王老爷是铁了心!信中所写看似全是夫人意思,只看这‘谨此奉闻勿烦惠答’,才知是王老爷意思。

    觉无不禁叹了口气,心想,王老爷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又一想,也罢了,不用再去挽回什么了,如今‘仁生殿’已建好了,不怕没人来奉银求子,有了这只金鸡母,不用那什么王老爷的奉银也能活下去。想到这,觉无不禁又笑了起来,不管事实如何,总之是寺院占了便宜,王老爷算什么,只不过是有钱,被宰的肥猪罢了。

    ‘啊!’觉无打了一个哈欠,心满意足的躺回了床上。

    觉无面带微笑躺在床上,又默诵了一段经,心想,此番真是天意,让寺院度过了难关,突而又想,此事是乎又过于蹊跷了,联想起王老爷信中所说,顿时额头上冒出汗来。难不成王老爷所说,确是事实。回想起,首座历来办事极尽全力又妥帖,自己当初看上得就是他身上的那股子狠劲,才让他做了这首座的。莫非真是首座使的手段诈了王老爷。

    觉无想了一宿,闻得林间鸟叫成群,知是天明了。遂起床来,顾不了洗把脸,便叫了首座来当面问个清楚。

    首座近来正恼怒,觉无任人唯亲,遂将自己如何,化装成渔翁诱骗那荷芳上船来,将她带至河中央,又将她推入水中,而在河边早已有僧人待命上来救人了。还好那时逮的正合时,再晚些救那孩子,不定就淹死了。演出一番戏后才带着去了王老爷家。这整个都是事先设计好的,为得就是王家的银子。为了这事不出差错,早先便摸清了那王老爷的性格,又知他只这独生的女儿,固他定会重金酬谢。

    首座,将一切和盘托出,存心要恶心了觉无,让他看看除了面子上好看的东西外,还有更实在的东西,而且绝非他想得那么的顺其自然,迎刃而解。

    觉无听罢火冒三丈高,斥道:“你!你太激进,迟早引火上身!”

    首座辩道:“哼!如我像你一样,只搞一些虚假的表面功夫,今天,我们早在别人家门口讨饭了!”

    觉无道:“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的所做所为,不但犯了佛戒,甚至连土匪都不如!”

    首座:“难道,你就少犯戒吗?你只不过,会找些障眼法遮盖罢了,本质上有何不同!

    ”觉无听罢,不再言语,盘坐诵起经来。

    首座继续道:“你做你的面子,我做的我里子,祖宗竟然造出这两个词,定有他的道理,你休要抓我把柄。”

    觉无不理睬继续诵经。

    首座瞧着冷冰冰觉无的脸,顿时怒气冲上了天庭盖,哈哈大笑道:“假模假式,假道学,好你个觉无,自己戴着个道德大帽子,假装正人君子,凡事,总把正统礼仪挂嘴边,说得好听,私下实则不过是个买卖人罢了。”

    说罢,首座似头痛般,双手捂着脑袋,耳内如在深海中被灌进了海水,脑中‘咚咚’响,似脑仁缩成了一小团。

    觉无继续念着经。

    只见,门窗随着从屋内涌出来的风,摇摆着,啪啪作响,继而竟自动关上了。屋内真气聚集,门窗纸如吃撑的肚腩向外鼓着,整个屋子变成了觉无口中的气球。

    正在前院中读早课的一个沙弥,瞧见了寺院上空云雾突四散开去,兴奋地叫了在旁的另个沙弥来看,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被监课大和尚发现了,遂给了他们头上一人一戒尺。两人‘哎啊!’一声,赶快捧起经书来。心中正埋怨间,院中‘木呀木呀’着的诵经声,已被成群的‘吱吱喳喳’的鸟叫声盖了过去。众沙弥忙抬头来看,见黑压压地一群鸟从方丈屋上空飞来。经过院中时,众沙弥全惊诧得开着口,脑袋随着这团鸟作的乌云转动着,目送伟人般地踮起脚看着群鸟远去。监课的几个大和尚,最先从惊异中反应过来,大嚷着逐个用戒尺敲打众沙弥的脑袋,那被打了脑袋的沙弥,也不去诵经,虽坐了下来,依旧兴奋地和坐在旁的沙弥谈着刚才的异象,等监课转过身来,又急忙拿起经书假装读起来。而有些沙弥,惊奇得发现了虚弱得掉在院中的小鸟,遂忙捡起放在怀中,当作宝贝,其它,沙弥见了无不羡慕。

    方丈屋内,首座已如木头般盘坐在地,如今他的魂魄已被封在了体内,他已变成了活死人。觉无,稍调息妥当了。起身来到首座面前道:“真亦假时,假亦真。你已走火入魔,休怪我出此下策!”

    说罢,觉无从袖内取出紧箍袋来,往首座身上套去,顷刻,首座被收在了袋内,变得只有茶杯般大。觉无手捏着紧箍袋放进了袖内。

    早课后,众法师在堂内议论,方丈竟然要取那金蚕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