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贫果对任何一个低境界修仙者而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一级神果。
黄金教弟子听到，古歌竟然要卖20颗清贫果，都一阵骚动，不少人都热切红了眼，紧盯古歌。
杨霖不动声色，稍稍后退半步，若黄金教见财起意，她立即带古歌奔逃。
“如果价格合适，自然会卖。”古歌道，注视老人。
“三颗10块下品灵石，我全包了！”老人当即道，不禁没有压价，还往上提了少许。
古歌颔首：“那我卖你21枚，给我70块下品灵石。”
“70下品灵石不过小意思，但我身上暂时没有带这么多。”老人道，一脸为难，“要不，古道友与我同去黄金谷？”
古歌扫一眼黄金教弟子：“这么多人，70块下品灵石都凑不出来吗？”
“这个，能否凑出不知道，但我黄金教有个规矩，是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形式，找门中弟子讨要灵石。”老人道，“何况，他们确实都没有灵石。”
他盯着古歌，神情诚恳，声音真切：“古道友可是不信任我？我愿意立心魔大誓，以证清白。”
他说完，立刻指心喊道：“我黄金教主张德对心发誓，若黄金教上下，有一人对古歌道友一行人发难，我张德必定受困心魔，不得解脱。”
一种难言而诡秘的气息，从老人身上浮现，一闪而逝。
杨霖小声道：“他确实发心魔大誓了。”
除非彻底晋升无望，没有修仙者会拿自己的前程立心魔大誓。
古歌点头，道：“如此，便却之不恭了。”
老人大喜，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得逞的狡诈，笑道：“甚好，甚好，古道友谨小慎微，又通情达理，令我钦佩。道友，请。”
古歌也道：“前辈，请。”
杨霖欲言又止。
“稍等。”古歌道，看向杨霖，“能麻烦您挖掉蓝巾教主的心脏吗？”
老人动作一僵。
“好。”杨霖立刻走去，干脆利落，剜下蓝巾教主破封的心脏。
至于小肠，古歌没有要求，她便没有动手。
老人干笑两声：“古道友很懂得利用资源啊。”
“不一定我自己用，卖给别人，也是好的。”古歌道。
老人不再多言，带领二人一蛇，一路行走十余里，终于到达一处山谷。
“古道友，杨小友，这便是我黄金谷。”老人道。
古歌向内看去，所见之处，金光璀璨，入眼之物，皆镀真金。
可惜，真金不含灵气。
“请随我来。”老人带古歌二人，进入一处房屋。
“请放心在此休息，黄金谷绝不会有任何人，对二位出手。”老人道。
“多谢。”古歌道，没有更多的话语。
见状，老人以有事为由，先行离去。
一出房屋，他脸色霎时冷漠，自语道：“真是凡人，绝非通过某种手段隐匿灵力波动。之前他射杀蓝巾教主的法器也丝毫不见，莫非他也有空间法器？那又为何，不把清贫果藏进去？”
他说着，缓缓冷笑：“70下品灵石？我会考虑在你下葬时，给你70粒下品灵石渣。”
……
古歌和杨霖沐浴更衣，小金蛇趴在一大袋清贫果上犯迷糊。
“古歌……”杨霖出声道，“我不是累赘。”
“你当然不是累赘。”古歌道。
“你不必担心我破坏你的计划。”杨霖道，“就像拖住蓝巾教主。”
“保险起见，见谅。”
“嗯。”
很快，有人敲门：该吃饭了。
二人一蛇带着一大袋清贫果，来到另一间房，里面有一席盛宴，以及三个座位，装修则和所有房间一样，金光璀璨，闪瞎人眼。
古歌和杨霖坐下，最后一个座位，迟迟等不到老人前来。
倒是一个下人敲门进来，满怀歉意地说，黄金教主暂时事务繁忙，一时半会儿无法脱身，如果古歌二人等不及，可以先行开吃。
屋内侍奉二人的下人，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杨霖有所犹豫，古歌却毫不客气，大动金筷，横扫整桌饭菜。
下人热切地看着他，好像时刻都在等他给出吩咐，比如口有点渴，想喝点水什么的。
奈何，古歌就是不开口。
没人注意到，在他最后舀完一勺浓汤时，一颗白色小药片，从古装宽大的袖口中跌落，混入剩余浓汤中，溶解开来。
杨霖见古歌吃得毫无担忧，犹豫片刻，终于动筷。
“味道怎么样？”古歌问。
“很好，就是味道有点重。”杨霖道。
“我也这么觉得。”古歌道。
满桌菜品，或油腻，或火辣，或腥味深沉，就连汤都是熬制的浓汤，随便吃几口，便感觉口舌干燥。
下人终于忍不住了：“二位前辈，可需要解渴佳酿？”
“暂时不用，谢谢。”古歌回绝。
下人无奈，只得退下。
十几分钟后，老人姗姗来迟：“不好意思，事务繁忙，我没来迟吧？”
“来得正好。”古歌道。
老人乐呵呵地坐下，一边对古歌介绍满桌的菜品，一边随便吃几口饭菜，再喝一口浓汤，眉头一皱，看向下人：“味道怎么都这么重？”
下人小声道：“教主，平时您就吃的这口味……只是平时有玉清酒，所以不觉得。”
老人环顾一圈饭桌：“酒呢？”
“古前辈说不用，小人就没拿出来。”下人道。
“不用你就不拿？他都不知道玉清酒品质几何，怎么会用？”老人冷哼一声，“拿出来。”
“是。”下人连忙拿出一小坛酒，打开坛封，一阵冰凉清香蔓延，只一闻到，就让人喉结不自觉一动。
“这玉清酒可是上品佳酿，入口冰凉，清香细腻，不醉人而意蕴无穷。”老人介绍道，不由分说给二人斟上半杯，最后再给自己斟上。
他拿起玉杯，与古歌二人隔空致意，道：“知道二位谨慎，在下先干为敬。”
说罢，他仰头一闷，放下玉杯时，杯中空无滴酒。
古歌却迟迟没动杯。
“古道友，可是不爱喝酒？”老人问。
“还好。”古歌道，“只是杯中美酒，掺了杂货。”
老人眼神微变，笑道：“古道友多虑了，我……”
他晃晃头，奇怪，怎么感觉突然有点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