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星雪盏 >0053 今儿个这是什么色儿?
    看信后,他来到贵妃榻边,小声道。“邪门主已按照主子的意思办了丧事,他说此次恩情记下了。”

    矜染画浅嗯了一声。

    侍女三步并两步匆匆而来,俯身道。“王爷,厂卫东大人来查办夜袭之事...现下..”

    见侍女眼神闪躲,残炎道。“说吧。”

    “现下正在院内搜查。”

    “知道了,下去罢。”

    残炎侧身颔首,转身离开。

    “残炎。”塌上之人这才淡淡掀开眼帘,深邃的双眸宛如放射出光芒,流光溢彩。“将青丝留下。”

    “是。”

    残炎卸了腰间的青丝软剑,才到正堂便迎面撞见东护卫在训斥侍女。

    丫鬟们跪了一地。

    “王爷在午枕。”残炎道。“那日残炎也在府中,若是....”

    “北院是谁的住所?”东护卫摸上腰间的绣春刀,打断残炎的话。

    “是残炎。”

    东护卫猛然上前,一个回旋踢正中残炎肩颈处,用力将他压下后,踩着他的肩膀道。“在大人面前竟自称名讳?”

    残炎单膝跪下,收了杀气,小声道。“是小人的住所。”

    东护卫眸中皆是厌恶之色,将手中的印鉴丢在自己胯下。“捡起来。”

    残炎伸手,可肩膀却传来此人脚尖压制的力道,他顿了顿,将另一只脚放下,双膝下跪后矮了身子捡起印鉴。

    “可看出什么了?”

    “小人不——”

    话还未说完,东护卫一拳袭向残炎脸部,带着十足的力道,残炎偏头,脸上的面具却纹丝不动,嘴角滑出一抹鲜血。

    “北院搜出的。”东护卫收了脚,站直身子,轻蔑道。“你竟私藏七星连珠印鉴?”

    残炎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的擦了鲜血。“小人不知。”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阿……”东护卫一把抢过残炎手中的印鉴。“来人,将犯人带回厂卫。”

    厂卫的地牢可是京中出了名的‘阎罗殿’,一行人架着残炎走过长长地下石阶,一股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残炎谨慎的观察四周处境。

    牢头见来人,搓搓手躬身上前,朝着东护卫谄媚道。“哟……东大人,今儿个这是什么色儿?”

    这是他们的暗语,送进来的人鉴色辨论。

    “黑。”东护卫狠狠吐出一个字,阴冷一笑,上了台阶,出了地牢。

    牢头眼眸一亮。

    陛下病危后,京中娘娘说了算,自是不敢有人招惹他们,如今正是闲了太久,现下送个‘黑’的来,能不兴奋?

    “扒皮。”牢头大马金刀的躺进椅子,单脚跨在桌上。

    “……”残炎神色平静,不动声色。

    “哟喂。”牢头收了脚,将桌上的牙签塞进嘴里。“这京中还有不懂我厂卫地牢规矩的主?”

    “哈哈哈……”

    一片嬉笑声传来,几个狱卒凑了上来。

    “今儿个我亲自当值,便由我来与你说道说道。”牢头站起身,啐了口中的牙签,一拍桌子。“来了我厂卫地牢,无论你是皇亲还是贵胄,这第一关……”

    牢头走至残炎身侧,单手抹上了他腰间的黑色锦带,用力一拉,拔细声线道。“便是脱衣服,俗称扒皮,甭管你是什么身份,拔了这层‘皮’,就要老老实实做个犯人……听懂了吗?”

    残炎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又隐忍的解开腰间锦带,在众人视线里脱了衣衫,露出刚毅的胸膛,肌理分明。

    “继续。”牢头接过衣衫丢在桌上,轻蔑的看了看他腰下的亵裤。“一件不留。”

    残炎质疑抬头,漆黑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明亮。

    又如此刺眼。

    “你?”牢头一个巴掌甩向眼前的犯人,偏巧擦上了残炎脸上的面具,膈的手生疼,他气的直打哆嗦,撸起袖子道。“行行……我看你囚服也甭穿了,来人……直接给我架上木枷,他奶奶的……老子看你一会还能不能睁眼。”

    两三个狱卒上前,可还没伸出手,却见犯人竟自己走向了木枷,伸出光溜溜的双臂。

    “……”狱卒本是要上锁的动作一顿。

    “嘿?”牢头更加来了精神。“老子在这地牢干了大半辈子,头回见犯人上木枷锁竟还上出金贵的架势来了。”

    “合着你是等我们伺候你呢?”牢头快速走向刑具台,勾住一个皮鞭。“行……老子就好好伺候伺候你。”

    阴森的卡扣声响了五下后,狱卒让至一旁。

    牢头抬手用力一鞭就挥向残炎的胸口。

    “啪…”一声传来,残炎胸口留下了血红的鞭印,牢头兴奋笑道。“老子的伺候可还行?”

    “一般。”残炎面不改色。

    “哟嗬!”牢头气的直跳脚,在手掌里啐了两口痰,搓了搓,接二连三的鞭子带着十分的怒意袭向男子胸口。

    霎时,幽暗的地牢内只剩沉闷的鞭笞声。

    良久,等牢头手都抽酸了,木枷上的男子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牢头气的坐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大口灌着茶水。

    一旁狱卒忙上前捶着他的手臂,低声道。“头儿…衣物里竟什么值钱的物件都没有,就一包碎银子。”

    “真是晦气…”牢头接过他递来的荷包。“一个大男人,竟带着娘们唧唧的荷包,这绣的啥?”

    将荷包推至油灯旁,牢头尖细的声线拔高道。“柳叶?”

    “……”残炎猛然抬头,杀气倾泻而出。

    牢头被冷风灌的一哆嗦,诡异的四下瞧了瞧,转头对上木枷上犯人愤怒的眼眸,他奸笑道。“哟…有反应了?难不成这荷包是你小情人给绣的?”

    “我招。”残炎突如其来道。

    牢头一愣,这还没开始打算审问,犯人就招了?况且他还不知他犯了什么罪,刚才竟顾着什么色儿了。

    “只告诉你一人。”残炎抬起头,额头的汗珠滚过他挺拔的鼻梁。

    “……”牢头纳闷上前,可才刚靠近便觉得全身僵硬,竟突然无法动弹了。

    手诡异一酥,荷包掉落在地。

    残炎一头磕像牢头的眼窝,同时将玄力灌入脚踝,轻松挣脱一只金属卡扣,脚尖踩着荷包不动声色的收回。

    “哎哟…”牢头巨大的哀嚎声遮掩了金属卡扣的挣脱声,眼冒金星瘫倒在地。

    电光火石间,几个狱卒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牢头捂着眼睛大叫了起来。

    “头儿…”

    牢头疼的满地打滚,不过须臾眼窝就肿的老高,他怒吼道。“全部给我上,轮番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