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韩辰喃喃道，随后闭上眼回想着男子手握手机的样子。
左手轻握，拇指与食指贴在手机的左侧和上侧，而剩下三指则整齐的分布在手机右侧。
想到这，韩辰便从衣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从男子左手处插了进去，不过，还有点紧。
但，这一切都是韩辰所期望的。
从男子激动而起的那一刻，韩辰就已经将目光递到他的身上，也清楚的看清了他手机的款式。
恰巧与他的手机型号一样，唯一有区别的就只有颜色罢了。
“在断电的五秒钟内，你们都在哪？做什么？”
韩辰转过头，摘下手套，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们。
“我…我在原地。”
“我就坐在那里，你看，我的鼻孔里还吃进去菜了呢。”
“我那时候…”
……
见第一个人开口后，其余的人也都纷纷开口。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推开，接着一群刑侦局的人走了进来。
向四周环顾后，将整个餐厅又封锁了起来，之后朝着最前方走去。
这时，秦生也看到熟悉的身影，疑惑道：“诶？你小子咋在这，而且为啥还比我们来得快？”
“额…”韩辰尴尬的挠了挠头。
绝不可能在他面前，将今天发生的丑事告诉他，于是就编了个故事糊弄过去而已。
不过秦生并不相信他的‘鬼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后，绕过他向死者走去。
“李哥，怎么样。”
在秦生走到这里之前，李志强就已经蹲在死者面前，带上手套，一点一点的观察着。
“尸体上没有伤口，左手还保持着握东西的姿势，最重要的一点…”李志强稍微停顿，然后将男子的头稍稍抬起，“你看他的面容，临死前都是在笑的。”
“临死前都在笑？”秦生疑惑道，“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李志强回头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当人在临死前，如果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那么笑容也就会在死亡后僵硬状态下保留下来。
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我再给你讲述一个。
如果人在快要猝死时，会本能的呼喊着，然后，在他们真正死却后，呼喊的表情也就会凝固，从而保留下来。”
“那他临死前究竟因为什么这么高兴，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盖过死亡的痛苦？”秦生继续问道。
“可能是手机里的内容吧。”韩辰拄着下巴说，“在你们没来之前，我就已经到了这里，随后这位男子猛地站起，激动地样子就像着了魔一样。”
着了魔一样？
秦生陷入了疑惑，再怎么着魔，也会感觉到身体的痛苦。
感觉到痛苦？痛苦…
突然，秦生猛然跪地，戴上一副手套，轻轻地将他的嘴凑到自己鼻子上，一股微弱的气味传入他的鼻子里。
“李哥，你来闻闻。”
“嗯？”听到秦生的话后，李志强从刚才的位置站起，随后轻轻地在死者嘴边嗅了嗅，脸色大变：“这，是氯气！”
“氯气？”韩辰望着死者说着，“可一旦是氯气的话，餐厅里所有人都会闻到，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带进来，如果剂量大的话，整个餐厅都会被笼罩，乃至全员死亡。”
与此同时，餐厅里的一位女服务员蹑手蹑脚的走到他们面前，眼神有些恐惧，但还是说了出来。
“各位警官，什么时候可以让他们离开，有的人已经…”
“什么时候破案，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如果放走的人恰巧是凶手，那么谁该担负责任？”
还没等到女子说完，秦生就按耐不住了，眉头拧成井字，严厉道。
“可是…”
“没什么可…”
此刻，韩辰却看不下去了，瞪了秦生一眼，随后看着即将流出泪的女子，耐心笑道：
“我知道他们时间宝贵，但查找凶手也是我们的责任，所以请他们耐心等待下，一定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女子连连点头，心情也放松了以来，准备向那些着急的人解释。
就在这时，一个疑惑充斥了韩辰的大脑，随后叫住了女子，“麻烦请等一下，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嗯，请问。”女子停下脚步，半扭着身体回道。
“就是从今晚开始，有没有什么人有一些破格的要求？”
“破格的要求？”女子思考了一会儿，随后眨着眼睛说，“如果是在死者没死之前，有一伙人多要了一盒盐，还说我们的菜不咸之类的，但我们也品尝了，味道也刚刚好啊。”
盐？
“哪一伙人？”韩辰继续问道。
“就在那。”
顺着女子的手指，韩辰三人也看清了那伙人的面孔。
“是他们…”
那伙人韩辰比较熟悉，从进入到餐厅的那一刻，他们隆重的外衣就将韩辰吸引了过去。
而他们餐桌的位置，刚好就在死者的正右面。
一共五人，有说有笑，其中还有些不满及埋怨。
说话的口音也并不像榕城本地的，而且还都谈论着以往的英雄事迹。
顷刻间，韩辰与秦生就来到了他们面前，然后搬起椅子，坐在他们面前。
“死者，你们认识么？”秦生直截了当。
其中三人仿佛没有听到话似的，仍不屑地吃着面前的菜。
“喂！都TM死人了，你们还能吃的进去！？”秦生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起来，双手直接砸在了桌子上。
“警官消消气，消消气。”
坐在最边上的两人站起，然后朝着秦生鞠了一躬。
而在这种场合，给予他人鞠躬来缓解怒火的形式，都能够指明他们不是本地人这一结论。
“你们是岭城人？”秦生的怒火稍微褪去，盯着他们说：“叫什么？”
“我叫大龙。”“我叫彭元。”
“哼，我叫粗老汉。”
“柏云”“倪虹”
“粗老汉，挺有个性的名字啊。”秦生感叹了一下，随后指着厕所那具尸体道：“那你们认不认识他？”
“不认识。”
粗老汉率先摇头回答，之后便继续拿起桌上鸡腿啃了起来，吧唧吧唧的声音充斥整个餐厅。
“我们也不认识。”剩下四人齐刷刷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