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全是预谋
老板看着刘文昊还在细品之前的所见，朝他拍了拍桌子。
“喂，这酒，一万二千。”
“什么！”
刘文昊瞬间被这天价，斩断了思绪.
“不是一千二吗？”
老板扶着柜台，咳嗽了两声：“酒馆的服务生和酒保，都是我。”
接着又拿起一旁的扫帚，叹了口气：“保洁的也是我，而且......”
“等等！”
刘文昊意识到了事情不对。
“这些......你都干了，那花的钱不也少了？”
“那我个老人家。”
“一个人，累啊。”
说着，老兵站直了，开始擦背后的酒柜。
健硕的肌肉仿佛会发光，顺着脊梁望去。
这么高！
“你这身体，花家武士，都比不了，怎么会累？”
“那约翰的消息，不也能值个一两万？”
老板放下抹布，插着双臂。
眼神似乎在威逼。
值，值什么......
那个约翰，在外国，怎么去找他。
而且，剩下的钱，一万二，也不够了......
看他不肯拿钱的样子，老板也继续施压。
“怎么，你觉得，我这酒馆是无证营业的？”
老板说着，就从身后掏出一张营业证，上面还印着王朝的官印。
“你觉得，城南，就一家外国酒馆......”
“就是非法的？”
“你想告我，也没地儿告！”
“......”
一顿连环的强压下，刘文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被下套了，感觉......
老板拍了拍额头。
“我呢。”
“在蓝汐国，有一批货。”
说话间，又开了瓶酒，喝了起来，干了一整瓶后，又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要想不付，就去一趟，见了酒馆老板，只管领，就行。”
不信，怎么都不信。
“你怎么不用船运？”
刘文昊皱起眉。
“水上，我也跑不起来啊。”
老板摆手。
“不用担心，你上船就行。”
船？还要我去干什么？
他又背过去，叹了口气。
“每次运酒，都会被压下几瓶，到最后，也没剩多少。”
语气中，还带着恳求的意思。
“如果一个鹰阁成员，能帮忙自护送，就没这事了。”
老板样子有些踌躇，掏出一张船票，递到吧台上。
看着这张船票，刘文昊竟无法拒绝。
看样子，我拒绝了，就不是人了？
“行吧，我去。”
接过船票，看着上面的印章：王朝的巨剑和一条蓝色的大鱼。
“左边的是王朝，右边的就是蓝汐国？”
“嗯。”
“事不宜迟，赶紧出发！”
说着，老板就转身，推着他往外赶。
你，刚才还那个样子！
然后身后还多了个人。
赵元也上手了！
“你们......”
不一会儿，就被赶到了码头。
港岸，除了一个头上绑着绷带的检票员，就剩个大船靠着岸。
“我不得带些东西什么的？”
“东西都在这。”
赵元顺势，解下行李包，递了过去。
这东西是给我备的？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上去。”
说着，酒馆老板就抱起了他，然后大力甩向了船上。
哎？
在巨力中，周围都模糊起来了。
迎风间，他看到了甲板上的软垫，接着就摔了上去。
还有软垫？
“喂，票还没给呢。”
刘文昊爬起来，看着港口的二人。
但是检票员手上却有了一张，是从赵元手上接过的。
那不是我的票吗！
原来在老板推他的时候，赵元就摸了过来。
“好了，发船！”
随着检票员对船头吼了一声，船锚也缓缓拉了起来。
“你不是检票员吗？”
刘文昊仍是一头雾水。
“等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可两人并没有听进去，只是冲着他微笑挥手。
然后，检票员也对他挥起了手。
船发了，伴随着荡起的涟波，携着浪花，离开了码头。
码头的老板、赵元以及检票员都靠在了一起，检票员也解开脸上的绷带。
“哎呀，可把我闷死了。”
“站长，你这招，可真损呐！”
站长看着说话的赵元，一拳捶在他胸口上。
“还说我，一身正气的赵元，居然也干起了偷偷摸摸的事，说得过去吗？”
赵元笑着摸摸脑袋。
“我师父让我这么做的，他老人家说，这样快啊。”
站长的耳膜突然震动，一阵猛烈的气冲袭来，岸边也卷起了海啸。
一根狗尾草飘在了他的面前，随后又被风中的人一手接下。
那人挥手退去海啸后，摸了摸赵元的头。
“师傅。”
“你让赵元做这种事，你良心不会痛吗？”站长看着他。
浪人把草叼回嘴里，看着消失渐远的船，坐了下来。
“你以为我想，这是老早，约翰拜托我的。”
“这小子在酒馆里废话连篇的，不知道另一头，约翰早等着收他为徒了。”
赵元在浪人身后，两手搭在他的肩上，看着海岸线。
“这个约翰前辈，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浪人拿出腰间的酒，喝了起来，看向远处的天空，那一直没有变化的眼神，有了些许触动。
“如果把我比作海，无人触及，那他就是远处的天，渴望飞鸟。”
赵元看着师傅深奥的话，挠了挠头：“可您认识的人，不都是您的徒弟吗？听您这样讲，他不是吗？”
浪人擦了擦嘴边的酒，摇摇头，苦笑了起来：“几百年来，他是唯一一个，经历的，比我还多的人。”
“那他也活了三百多年？”
“三十多吧......”
“......”
大海的颜色，在太阳的升降间，逐渐变深，接着周围都黑了。
“哎？这船怎么没什么照明？”甲板上的刘文昊正摸着黑。
“将就着吧，这船本来就为你一人发的。”驾驶舱里的人回话道。
嗯？这是私人专船？
“也不是我想来的啊。”
“可你欠了钱，能怎么办。”
我欠了钱，确实......可你怎么知道？
“这是设计好的，是不是？”
“......”
“谁的主意？”刘文昊继续追问。
“人人有份。”
“......”
“别管了，到时候，你就见到主谋了。”
听到驾驶舱里的人笃定的回答，刘文昊也只能不再祥究了。
主谋？我倒要好好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