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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关二没吃晚饭就走了,他要去城里屠夫帮汇报一些城外的变化。屠夫帮是赚了些贩卖人口钱,量却远远比不上斧头帮和猛虎帮,后两家依靠青楼、宅院、豪门庄园的关系,背后还有些不为人知的豪门背景。

    王寅和小鱼吃了晚饭,安慰了一番小鱼,甚至承诺二年后就娶她过门,小鱼终于高兴的回六阿婆那里。

    夜里睡院子里,两个少年打地铺,第二天赶往庄园。正在创业时期,王寅凡事亲历亲为,安排好杀猪、烧猪肉送货的事情,查看猪饲料的安排。猪舍用干净的黄土铺地,四周放生石灰去潮气杀菌,猪粪每天清理出来和麦秆一层压一层,中间隔生石灰堆肥,生石灰用来杀死粪便里的虫菌。所有人的粪便要排泄到挖出来的化粪池,液体继续发酵成尿素,干粪放起来加入猪粪堆肥。明年要排出一些旱田来种豆子,与稻麦轮茬种植,豆子能够固氮,就不用自制氮肥了。

    冬天木结构的窝棚挡不住寒气,王寅安排佃户用夯土造房,沙石黄土铺地,一家小院子,争取在冬季前全部入住。他自己也是三间夯土房,只不过屋顶是瓦片而已,一个大院子里用沙石铺成的地面,种着花草树木。围绕着夯土房建造了一圈竹篱笆作为庄园的围墙,造完房屋后会在竹篱笆外建造夯土围墙。

    为了迎接冬天的寒冷,王寅画了一个土炕的示意图,要工人按照这个在每个房内盘土炕。这里面有些技巧,无非是内里的高低坡度,利用热气升腾的原理,把灶头热气导入到每个角落。

    佃农并不明白这个原理,中规中矩的按照东家的要求去做了。

    中午又赶到清水镇,去面馆看了看,这家王五哥面馆开两餐,中午到晚上。于莲儿吃了几个月肉食,终于把竹竿一样的身材吃回了少女身材,脸上有了肉,胸口虽然仍没有太大,臀部和大腿却有了形状,从背后看葫芦状的身材有了扬州瘦马的样子,大腿有了脂肪,小腿笔直。

    她头上挽成妇人髻,插了一根银簪子,是王寅送给她的,正忙碌着收钱,看见王寅走进来,露出一丝甜笑,这妇人并不美丽,有清秀的样子,和较为甜美的笑容,对王寅来说,过于美丽也麻烦,需要整天处理因此带来的纠纷,固然清水镇目前算自己的地盘,妖艳或美丽的女人抛头露面总是会招惹是非的。

    两人还没有同过房,王寅觉得自己的身体还需要长大,同时觉得这女孩子如果过早有了小孩,恐怕也很危险。无非是会做一点抚摸拥抱亲嘴的事情,再深就没有做了。

    王寅看了看用去的猪肉和面粉,就大致知道今天生意如何,也在店铺里和几个跟着的少年吃了碗面。这些少年已经参与过几次地痞间的争斗,见过血,家人也在庄园里,因此就忠心耿耿,算是王寅的初步班底。

    下午来到青楼,青楼要晚上开,这会儿几个师傅正在教她们形体和舞蹈。有的吱吱呀呀在练嗓,乐师在排练谱子。见王寅进来,众人停下来施礼,王寅摆摆手。大多数女人都签了契约,少部分乐师和师傅只是帮工。一个过气的青楼老妓幸运的成了这里的妈咪,王寅从一家小青楼那里听一个与她感情好的红妓子听说了她病重快死了,被青楼东家赶出门,雇了郎中为她医治,然后雇来这里担任妈咪。从鬼门关回来,对王寅就忠心耿耿,也深知没有其他去处了。

    看了一会儿,和指导排练的女师傅,这些都是早年青楼的歌舞伎子,年老后终于能有机会编排歌舞,而且是一种新兴的形式,都迸发出热情,。情节上王寅可以提供,唯有其中的歌词唱句最好需要儒生士子来书写修正。

    王寅明白她们的意思是去请一两个书生来写歌词,王寅觉得这样的难度颇大,不如用一些乡间俚语和艳俗荤黄的笑话来逗乐,如果有机会到城里表演,再请人写词不迟。

    实际上这样也是对的,以他的经验,无论是相声还是二人转都走荤俗下里巴人路线,才雅俗共赏,一旦要登堂入室,也不是目前这些女孩子能演的。

    女师傅们不敢顶嘴,就点头称是。

    王寅离开回到不远处自家院落,外院是大片晒细的黄土铺地,十几个帮众正在练武。王寅在教了一段时间花拳绣腿后,开始让他们练力量和格斗,也就是后世特种兵那种摸爬攀登相互合作的技巧。

    他自己也参与每天的锻炼,打熬力气,熟练攻击技巧。

    洗完澡后,约县丞陈希和捕头铁锋喝酒,也就是他自己酿的那种烈酒。

    青楼名字叫做沁园春,三个人就坐在叫做春花开的包厢里,弄了一桌子菜喝烈酒,旁边坐几个清官人负责倒酒服侍。

    王寅问:“县太爷从没来过吗?他不好这口?”

    陈希和铁锋嗤嗤的笑,陈希说:“小老弟,是个男人都好这口,陈县来过一次,被家中母老虎吼了半宿,就不敢再来了。”

    王寅大悟,奇道:“这么说陈县也没于小妾了?”

    “谁家闺女敢去?曾有一个,过门不到三天,就被母老虎打死了。”陈希介绍道。

    啧啧,王寅心想够狠的,再问道:“两位大哥有听说妒律吗?”

    两人面面相觑,说:“没有听过,说来听听。”

    “传闻太祖曾定妒律,家中大妇如嫉妒主家娶妾,嫉妒主家去青楼,嫉妒主家通丫环,则翻妒律,当家法伺候,如此翻三,则休妻。”

    两人大笑,铁锋说:”寅哥儿尚未婚配,夫妻关系倒是研究得透。”

    三人举杯共饮,用的是一种小瓷杯,以免喝多了。

    陈希问:“小老弟,我前些日托人在各处正店询问,没有找到同类酒,这里都是自家兄弟,不妨说来听听。”

    王寅点头:“不瞒两位哥哥,这酒是我用秘方从酒糟里提炼出来的,一个老道人教会我这一招就不见了。此法有两个不可使用之处,一是酒糟提炼量极少,二是如果对外卖,就犯禁,所以也就只能自家兄弟们喝一点当作娱乐。”

    陈希沉思,想了一会儿问:“也就是不需要酒曲,因此没办法卖酒,这好像也是在两可之间阿。”

    王寅解释道:“陈大哥你请想,如果潘楼知道我们卖此烈酒,不管我们有没有自己用酒曲,都可以告我们私酿酒贩卖,朝中大佬你我一个不认识,弄死我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不过有可能交出秘方保命而已,何苦来呢?我酿一点,给亲朋好友分分,两位大哥有需要走关系送一点,比其他礼品上品的多,是不是这样?”

    铁捕头点头,觉得这小兄弟人事通达,非常有想法。

    陈县丞咂摸咂摸滋味,觉得可惜了,他也没法通天,要有这样的路子早就不是县丞了。

    “喝酒是件开心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饮胜。”王寅举杯邀酒。

    隔壁开有客房,县丞和捕头各抱着个清官人开房去了,王寅独自看了一会儿演出,想了些事情。

    屠夫帮树大根深,关二却和自己有杀父之仇,哪怕自己忘了,关二也不会忘,他只是因帮里兄弟还记着这件事,单灵芝对自己的亲事不明,目前自己对他来说还有利益,没有下手,而利益这件事确是双刃剑,一旦关二知道自己是头肥猪,就会不满足那点份子钱,收买和凶杀对于他来说轻车熟路,今天的两位县吏称兄道弟,改天就可能和关二联手把自己干掉了,夺走青楼。

    城外还有另外一重风险,难民积聚了二三年,越集中越多,此处的产业难以消化如此多的劳力,官方的施粮救助也有限,三家帮派卖不了那么多人口,时间长了也是巨大的风险。他不记得历史上曾发生过汴梁城外的流民造反,但并不排除零星的流民暴动,在外围杀人掠货。

    其实王寅就是对历史不熟悉,宋徽宗时期只出现过方腊起义,水泊梁山算流寇,大规模的难民主要是被厢军慢慢吸收,虽然王寅看到了城外的难民营,厢军也在收集这些人。如果他度过历史,就会明白三大帮派里,一定在幕后有厢军统领故意放慢吸收难民的速度,以便人口贩卖能够出现,同时还可以吃空饷。

    他不知道这段历史的结构,于是就危机感深重,加强深宅大院的建设和雇佣训练武装庄丁。这客观上加强了自己的力量。

    沁园春的压轴戏上来,用来捧红的小桃花姐上台来唱桃花扇,满脑珠翠,身体包的严严实实,又有些过紧了,玲珑身材毕露,吱吱呀呀的唱,吸引台下一片叫好声,铜钱散落一台子,包厢里也有买花献花的噱头。

    楼下一桌站起一红脸大汉,喝道:“这娘们归我了。”他手一撩袍子,纵身跳上舞台,一把抱住小桃花姐,手往膝盖下一抄,把女人抱起来跳下舞台,那一桌轰然而起,护着往外边走。门口护卫的帮众纷纷往前堵截,几条大汉伸拳踹角的都是练家子,眨眼大出门外。帮众抽出棍棒横刀铁尺,那几个大汉也抽出腰刀来砍撞在一起。

    王寅不顾场子里大乱,打开包厢后窗,正好在几条大汉冲出来的位置,抬起桌子带着菜盘往下便扔,不管结果纵身跳下来。

    迎面一条大汉听得头上风声响,飞起一脚朝天阙,踹在桌子中间,瞬间木片瓷片菜蔬酒水乱飞,他正被菜叶子眯了眼,背后风声响,已经来不及躲闪,屏气受了一记,王寅的双脚踹在他后背,大力揣出去二仗远。王寅就地螺旋腿,冲着最近的一条汉子小腿和膝盖便踢,那人躲得开膝盖,小腿迎面骨被踢中,哎呀一声坐倒。王寅顺势脚收回来点地,手往地上一撑,身体蜷曲躲开劈地一刀,手一伸拾起碎裂的半张桌子甩向持刀的汉子,距离太近对方来不及躲避,被桌子角撞中腹部。

    王寅站起身来,抽出三棱军刺,喝问道:“何处英雄来我清水镇撒野?”

    那抱着小桃花姐的红脸汉子放下她,拍了拍手掌:“小兄弟好身手,咱乃梁山好汉,在下晁盖。”

    地上爬起那三人,纷纷报名:“李进义,石秀,刘唐是也。”

    王寅拱拱手,“在下清水帮王寅,各位是何道理?”

    晁盖拱拱手:“在下不过途径清水镇,找些钱花,看这妞很吸引人,顺便找点乐子,看小兄弟功夫纯属,我那兄弟燕青若在,拳脚上你讨不得半点便宜。老哥哥勉为其难,和小兄弟练练。”

    他伸手从腰里掏出一根钢鞭兜头便打,王寅不理睬头上钢鞭,往晁盖怀里一抢,军刺顺着心脏便捅,晁盖大骇疾步向后闪,钢鞭落下来去撞军刺。王寅往侧面疾冲,收回军刺,左手藏着一把主厨刀反手往上一削,切在晁盖右腋下,晁盖的右臂顿时无力,钢鞭落下,王寅的右手转了过来,直接从右胸斜刺心脏,血顺着血槽飚出,王寅看见了晁盖生命最后的光芒闪了一下,他想说什么没有说出来。

    王寅抽出军刺反手一掷,正在发愣的刘唐胸口被军刺刺穿。王寅大踏步朝石秀冲去,石秀怒吼道:晁大哥。持刀上来欲搏杀,但他前面的小腿迎面骨被踹中,尚没有缓过来,跳脚刚起身,就见王寅的左手从胸前划过,脖颈里一凉,血喷涌而出,刀掉在地上。

    王寅倒过身脚踩了一下刀把往前一踢,李进义正血贯瞳仁持刀往前冲,一把刀从地上飞起来,插进腹内。

    王寅微笑道:“你好,李员外,你的**燕青怎么没陪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