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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噼啪噼啪噼啪!!!”

    油锅里面传来一阵阵噼啪的响声,一股浓郁的香气充斥了整个房间。

    看到徐班长把前天我们从电饭锅里面扣出并晒干的锅巴放到油锅里面炸的金黄,我们三个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好香啊,班长!”

    我忍不住说了一句,而徐兵也笑着看了我们一眼,将炸的金黄的锅巴给捞了出来,放在了盘子里面。

    “这个啊!本来就是你们吃的,当然,也只有你们才会去做。”

    徐兵的话让我们有些惊诧不已,因为为什么这个东西只有我们才会去做,才会吃呢?

    “为什么啊!徐班长?”

    “因为啊!这个叫做新兵零食,一般也只有新兵才有功夫去做些吃!”

    徐兵的脸上竟是露出怀念之色来。

    “是啊,他们像你们一样当新兵的时候,天天都把锅底的锅巴扣出来,然后放到太阳下面晒干一下,再用油炸,每次为一块锅巴,他们四个人可没少抢啊!”

    这时候,阿姨端着锅走了进来,看到徐兵,脸上笑嘻嘻的说道。

    我有些不理解,为什么阿姨几乎对每一个老兵都是笑着说话聊天,而对我们新兵帮厨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骂的比较多。

    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新兵手笨吧!阿姨一直都是宁肯只要一个老兵帮厨,也不愿意让三个才下队的新兵帮厨。

    “哪里抢了!阿姨,每次都是周杰和赵槐两个人抢的最厉害,我和小唐都是只有看着的份啊!”

    徐兵也回头笑了笑,脸上似乎特别开心。

    说实话,每一个老兵回忆起自己当新兵的时候,都会感觉自己那个时候傻乎乎的,有种想笑的感觉。

    不过每一个兵当新兵的时候,虽然是最累最苦的,可是往往却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因为除了训练以外,根本就没有什么需要考虑的事情。

    不管是人生的规划,又或者是家里的事情,通通都不关新兵的时候,当然除了真正特别大的事情,包括我的同年兵王娥,也被自己家里的那件事情给卷了进去。

    “是啊,你和小唐两个是最勤快的,然后周杰赵槐他两就是只会吃,不会做的!”

    阿姨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比起你们班长来说,你们可没那么勤快啊!”

    听到阿姨的话,徐兵明显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之色。

    班长?崔班长吗?虽然崔班长很多事都是自己做的,但是实际上也没有新兵勤快啊?

    看到徐兵脸上的表情,我竟然想了半天,才想到会不会是他们的新兵班长高君呢?

    “高班长能够这么勤快,不代表我们也能啊,毕竟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啊!”

    徐兵的苦笑也让阿姨似乎也认同了他说的话,毕竟一个中队能够出一个不管体能技能军事业务还是学习成绩,又或者是生活表现都优秀的兵,那也是一件极为不容易的事。

    “咔嚓咔嚓!”

    放在嘴里的锅巴让我感到有一种介于炸鸡皮和炸土豆之间的感觉,既不会太油腻,又不会太淡。

    这种零食,是我在c省从来没有吃过的,并且从来没有见过,原来饭底的锅巴还可以这样吃。

    “王娥,你是g省的,你都不知道锅巴还可以晒两天然后炸来吃吗?”

    虽然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嚼着锅巴,但是我还是瞥了一眼王俄,毕竟这小子也是g省的,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啊!

    “我哪儿,,对吃的,,那么有研究啊,,”

    王娥也同样吃的满嘴流油,说话都有些不流畅,我不禁摇了摇头,同时看了看罗超,发现他也在低头吃着呢!

    虽然锅巴不多,但是却也止住了我们的馋嘴,每个新兵都是特别馋的,这一点,我相信当过兵的人都有体会。

    不过王娥和罗超两人有时候真的让我有些无语的感觉,因为两个人竟然除了煮饭什么都不会。

    罗超还好,知道自己不会做饭做菜,一般饿了的时候,都让我炒饭,他来吃,然后收拾锅碗瓢盆就好了。

    但是王俄就不一样了,这家伙,明明都不会做饭,非要在我炒饭时不是加大量的酱油,就是放一大堆的胡椒粉,最后搞出来的黑暗料理让我自己都吃不下去了。

    往往我炒饭,只要他在场,到最后锅里面总是一堆黑色的酱糊。。

    这家伙,不仅人黑,只要做出来的饭,那也是黑糊糊的,让人感到可怕。

    总之,我也叫不出这个用饭底的锅巴晒干了以后再油炸的小吃叫什么名字,但是我却知道,它陪伴我们走过了一段军旅生涯最为难熬的日子,一代又一代的传了下来。

    而后来我也将这一手艺教会了我后面的14年新兵,但是唯一的遗憾便是,15年以后,中队的生活环境再度提升了一个档次,做饭也是用蒸饭机了,导致后来的新兵再也没有机会吃到这道独特的新兵零食了。

    而王俄和罗超这些天,也避免了双方的摩擦,两人不约而同的都不再对对方说话了。

    不过值得可喜的是,罗超这小子现在自己调了闹铃,有时候甚至比我和王俄还要早起来七八分钟呢!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着,终于,到了上等兵们正式授衔的日子了,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和我们一样戴着一拐的军衔了。

    我还记得没授衔的时候,赵槐便直接迫不及待的待上了第二年的军衔,可是却被指导员给吼上了天。

    赵槐,是属于那种特别不怕死的那种,但是他也怕指导员,因此指导员话都还没说完,他就直接吓得将军衔取了下来。

    他们这批上等兵里面有两个特别跳皮的,就是那种特别跳的,老是去招惹士官。

    但是这也变相的导致了士官们全部将枪口一致对准上等兵们,不管做什么事情,被士官们骂的永远都是他们这群上等兵。

    而因此我们这一年的新兵虽然体能训练的多些,但是却并没有人受到刻意的针对,比起往年的新兵来说,心理压力倒是轻松了不少。

    那时候,新兵,上等兵和士官永远都是三个层次,一个只做不说,一个边做边说,而另外一个则是只说不做。

    不过后来我成为上等兵的时候,中队的所有到期人员几乎全部都退伍了,而从别的中队抽调了很多人过来。

    这也让我们中队从养老中队,一跃成为了一流的军事训练中队,比武场上的常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