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三章 证人被押走了
许靖都惊讶的样了，更何况那些还是看戏围观的群众呢。
记得许靖此前带来了一批他的忠实拥趸，可这群人刚才明明还在为许靖造势，这会儿看到美人出面，瞬间变倒戈了，直接混入此前袭击许靖的人群之中，开始痛斥着许靖的罪行。
这让许靖气的真的是胸口一阵发疼。
不过，事情的重点并不在这，许靖也不愿意跟那群墙头草多说什么。
一时的恍惚只是令得许靖没能保持住自己的坚定，但许靖是清楚的…甭管对方多好看，现在对方都是自己的敌人。
就见那个叫做蔡明的女子来到堂前，站到了跟许靖相距不远的地方。
她先是朝着刘璋施以一礼，然后重申了一下：
“州牧大人，民女蔡明有状要告。”
“你有何状，状告何人？”
继续走流程，刘璋再度发问。
蔡明请掩颜面，声音之中不乏颤抖之意，听着就好像要哭了一般，这楚楚动人的样子，着实是让在场围观的群众们揪心起来。
“回大人的话，民女蔡明状告成都太守许靖，未经许可，私自经营香水生意，不仅拒不承认盗窃配方，还将香水研发之名，据为己有。
朗朗青天，世风日下，欺压百姓，公道何在？”
许靖一开始听着前几句话还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可越往后就越感觉到这名看似柔弱的女子，实际上远比他想象的要伶牙俐齿的多。
尤其是最后几句话，她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增大，不仅仅是让堂中回荡着她那激动无比的声音，就连场外那些围观的群众也被她带动起来，纷纷为他加油鼓劲，指责起欺压百姓的狗官许靖。
随着声浪越来越大，许靖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终于刘璋再拍惊堂木，使得场内场外终于安静下去，他看向蔡明，开始了自己的讯问：
“好，本官已知晓汝之诉求，既然你要状告许靖，那你可有证人作证，可有证据举证？”
“回大人的话，证人也有，证据也有。”
“你说什么？
？”
原本事情还在平稳的发展进行，可待刘璋询问关于证据证人的事情时，蔡明的回答却让许靖突然站不住脚了。
他皱着眉头，一脸惊疑的看向身旁的女子，一时没能控制住声音，直接吼了出来。
这一吼似乎吓得蔡明浑身发颤，衙府之外的观众们见此立刻开始喋喋不休地指责许靖这是仗势欺人。
许靖也是终于忍不住了，回过头来便开始跟场外的那些观众对喷：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本官何时仗势欺人了？
我只是在问他证据何在证人何在…假使她在撒谎，你们难不成还要支持她？”
“狗官闭嘴吧！”
“吃我一鸡蛋！”
不知是谁激动的越过了门外拦截的衙卫，精准无比的一发臭鸡蛋直接甩到了许靖的脸上。
许靖脑袋遭受重创，险些脚下不稳摔倒在地，臭鸡蛋的味道实在是太冲了，尤其是甩在他的脸上，近距离的去闻着味道，差点就让许靖吐了出来。
不过刘璋还算是公道，连拍惊堂木呵斥着场外的观众：
“谁人向场中投掷杂物，给我把它押出去！”
“我呸！狗官就该被砸，草菅人命的狗官，我家的娘子就是用了你的香水才成日头晕呕吐…我这就要让你尝尝我娘子的难受！”
尽管那人迅速的被衙卫们带走，可他喋喋不休的呼喊声却让许靖惊出了一身冷汗。
“头晕呕吐？
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下许靖是真的傻了，他还以为那人是在胡说八道，本不想搭理他…转过身来便向小温索要布帕…可还没等他擦干净脸上的臭鸡蛋液，他便听到了背后此起彼伏的声讨声：
“狗官草菅人命，贩售毒水！”
“你这狗官，草菅人命，这是故意要害人啊！”
“我…你们在说什么？
何来的证据说我在害人？”
许靖有些沉不住气，他是非常想知道这些人的说法到底是什么来头…主要是刚才那个被带走的百姓，他的表现实在是不太想装出来的样子，难不成…
许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香水或许真的有什么问题，可刚想问清的时候，刘璋却再拍惊堂木，吸引了许靖的注意。
“许靖可在？”
“啊…大人，我在，我在……”
“蔡明所言，可是确有其事？”
“大人冤枉啊，下官为官如此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兢兢业业为民，恪尽职守为州，蔡明之言实属诬陷，请大人明察秋毫，还下官一个公道！”
“嗯，你们的情况本官已经知晓…不过既然你们各执一言，那就以证据说话。”
刘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似乎对这样的局面早有预料。
只见他再拍惊堂木，直接高呼宣言：
“传证人，呈证物！”
此时，大概是许靖最紧张的时刻了…从理性来讲，他觉着对方应当是虚张声势，对方所指责的罪行，几乎都是莫须有这类的，哪怕是有证据，只要相关度不高，他都觉得对方绝无可能胜诉。
关键是论发明创造这种事情，谁先谁后，不就是别人的一面之词吗，你自己保护不好，怨到我的头上…这着实有些可笑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许靖沉默的等待着所谓的证人与证据的到来。
——
大概也就过了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就见门外忽然有一名衙卫捧着一个托盘向着门内缓缓走来。
而那托盘之上，则是摆着两个大小相近，造型相似的小瓷瓶…
有明眼人一眼便看出了门道，知道这两个东西就是如今城内风靡的香水。
但大多数人还是不理解，这东西为何还能被当做证物承上来？
不过证物的事情暂且按下不表，许靖现在更关心的反而是那个未知的证人。
“证人何在？
证人呢？”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所谓的证人还没有出现，刘璋都没开口呢，许靖这会儿到牛气起来了……
他觉得对方指定是在虚张声势，现在证人没有出现，不正是说明对方心虚了吗？
所以他大声的讯问，似乎是在昭示着自己的胜利。
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弱弱的说了一声：
“那个大人…证人，刚刚好像被押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