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录像的最后,电梯抵达了十一楼,谢、乌二人走出电梯,猛鬼老王也跟着飘了出去。
“它为什么要跟着他们两人?我去猛鬼城收服想要收服众鬼的时候它也出现了,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另有缘故?”
谢信苦思冥想。
“如果它跟他们两人有什么联系的话,那么它一定知道这案件的内情!”他想,“只要找到它,一问便知!”
“这只鬼虽然是只老鬼,但看起来实力不弱呢。”林静姝开口道。
刚刚只顾着自己思索的谢信这才听到她的声音,悚然一惊。
是啊,猛鬼老王实力实在是相当强悍。
如果不是自己手中有邪恶镰刀,以及莫名其妙的可以购买武器补给的商店,自己恐怕早已丧命在对方手下了。
千万不能让它察觉到静姝的存在!
毕竟自己不可能随时跟着保护她,如果对方绕开他去偷袭静姝,她绝对难逃一死!
这时,林静姝的电话响了。
她看了看来电,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
叹了口气,最终,她选择了接听。
“喂,妈!”
“嗯,我在外面,和朋友在一起。”
“……我知道!放心吧,没事的!”
“不用,我很快回去!”
“……”
几分钟后,她挂掉了电话。
看了看谢信,她欲言又止。
谢信主动问道:“你‘妈’?”
“……嗯。”
“她要你赶紧回家?”
“……是啊!她问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叫我离你远点,呵呵!”她发出一阵无奈的笑声。
“……”
“我不想回去。回去之后他们肯定又是啰里啰嗦地唠叨很长时间……”
“不行,你得回去!”谢信打断了她的话。
“啊?”
“你得回去!”他的语气很冷静,“要记住我们现在的处境:这里不是鬼界,而是人间。我们不能由着性子来,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林静姝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撇了撇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屈服了。
“走吧,我送你打车回去。”谢信说,随后伸手拿起了一件外套。
临走时,他借口上厕所,路过厨房的时候,悄悄将一柄细长的切菜刀别在了身上。
不多时,他们出现在了马路边。
挥手拦下一辆出租车,他替林静姝打开了车门,送她上去,对她说了一句“到了发信息报平安”,便关上了车门。
目送出租车离去后,他没有立刻回住处。
而是在等下一辆出租车。
实际上,他是想等林静姝走了之后再独自去疯狂萌鬼城找下刚刚收服的几只鬼,看看能不能发现有关猛鬼老王的一些有用信息。
但很不幸的,接连来了几辆出租车,都是有客的状态。
他正郁闷间,忽然发现旁边排着一大堆的共享单车。
这让他眼前一亮。
打车去人迹罕至的疯城(疯狂萌鬼城)可能容易,但回来时万一没有车愿意载就麻烦了。
这样看来,不如自己骑个单车过去。
想到就做,他掏出手机,扫码,解锁了其中一辆。
接着,他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路线,便上路了。
大约过了三十到四十分钟,他抵达了疯城。
大老远的,他便听见了一阵鬼哭狼嚎。
皱了皱眉头,他扎好自行车,走了进去。
一楼仍旧空无一鬼。
到了二楼,顺着鬼哭的声音,他进入了202房间。
发出鬼哭的正是络腮胡子鬼,胡哥。
导致它惨叫鬼哭的原因,是穿裙子的基佬鬼手中的那把骨刃。
此刻,它正抖着手用骨刃切割胡哥的一条大腿。
那条被谢信烧残了的大腿。
但它应该是没有干过这种事,下手不够利落。
于是原本应该一刀解决的事,到它手里,变成了钝刀子割肉一般。
尤其是割到骨头的时候,它来回地划拉,就像锯木头一样,疼地胡哥几乎晕眩过去。
但它没晕。
所以它疼地鬼哭狼嚎。
见到谢信突然出现,裙子鬼与另一只旁观加油的基佬鬼都有点不知所措。
除了络腮胡胡哥仍在呼天抢地地惨叫。
“老……老大!”迟疑了一阵,裙子鬼对着谢信恭敬地叫了一声。
随后另一只也弯腰臣服。
谢信很满意。
看来这些鬼倒也是挺信守承诺的。
除了胡哥。
哦,也不怪它,它太疼了。
这事是他造成的,那么,似乎应该给它一个痛快。
想到这,他掏出了两把刀。
邪恶镰刀,与菜刀。
他尝试着用菜刀砍了一下胡哥。
不出所料,像砍如空气一般,菜刀穿过它的身体,但对它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胡哥仍在哭嚎。
其他两只鬼则大气不敢喘一口地看着谢信的动作。
紧接着,他对胡哥使用了羊刀。
胡哥迅速变成了一只“咩咩”惨叫的绵羊。
然后,对着这只绵羊,他挥动了菜刀。
一刀,干净利落。
被烧熟了的那条羊腿与整只羊身体分离。
绵羊长长地惨叫一声,目光呆滞。
谢信将熟羊腿踢到一边,尽量远离自己的视线。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又在流口水。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这条腿。
“你那玩意也烧伤了,最好一并割掉,以免感染。”他对躺在地上的胡哥说。
胡哥下意识地扭了下羊头,看向自己的鞭。
另两只鬼也同时将目光聚焦于此。
片刻的寂静后。
“不行!”“NO!”“咩!”
两鬼一羊异口同声。
谢信看着疯狂摆头的绵羊胡哥,又看看急地跳脚的另两只鬼,一时有些无语。
“它自己舍不得倒可以理解,你们两个跟着凑什么热闹?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他说。
“不能切,切了就用不了了啊!”裙子鬼急切地说。
“都烧焦了,想用也用不了!”谢信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裙子鬼坚定地说。
变成绵羊的胡哥也连连点头。
谢信皱起了眉头。
“老子都说了:留着也没有用了,而且还可能会感染,到时候就不是一根屌的事了,是一条命!留屌不留命,留命不留屌!你要好好想想!”
胡哥“咩咩”地冲着裙子鬼它们叫了两声。
裙子鬼与它对视片刻,似乎明白了它的意思。
随后,它转过身来。
“老大,胡哥它的意思是:留屌!”
“哦,你们的意思呢?”
“我们……尊重胡哥的意思。”
“那好!”
谢信笑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寒芒一闪,刀锋划过。
焦黑的“两点一线”从绵羊的胯下分离了出来。
“这屌给你们留下来了,想保存的话,我可以去医院给你们弄点福尔马林装着。”
他轻松地说。
胡哥呆呆地望着那焦黑的物体,一时忘记了疼痛,叫都不叫了。
然后,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裙子鬼它们也呆住了。
“老大,你……是魔鬼吗?”
“是的!”
“……”
十几秒后,羊刀的作用失效,胡哥又恢复了原形。
回过神来的裙子鬼慌忙替它包扎好了伤口。
又过了一阵子,胡哥悠悠转醒。
躺在床上的它,目光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沉默许久,它对着裙子鬼它俩开口了。
“左鬼妃,右鬼妃,坐我边上。”
听到这称呼,谢信一阵恶寒。
他看了看二鬼,裙子鬼貌似是左鬼妃,另一个是右鬼妃。
左右二鬼妃对视了一眼,同时转身,背对着胡哥走了两步。
然后,它们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刚刚被谢信从胡哥身上切下来的玩意上。
谢信愣住了。
胡哥也愣住了。
片刻后,它怒吼。
“我说的是‘坐我边上’,不是‘坐我鞭上’!”
左右鬼妃这才明白,慌忙起身走到床边坐在了胡哥身旁。
谢信看的一脸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