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极品太子爷 >第279章 开堂之日
    “哈哈哈哈,你听说没?那刘知州,亲自去查案了!”

    “笑死个人!”

    “他以为这样,就能翻案了吗?”

    此时。

    凉州军中,乔光和一群人,正在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谈到此事,一个个笑得人仰马翻。

    有陈明泽打人在先,王千总暴毙在后,此事在哪个朝代,哪个机构,都是陈明泽的责任。这种已经铁定的案子,哪里翻得过来?

    乔光冷哼道:“诸位,能看到这天下闻名的刘知州吃瘪,气急败坏,当也是人生幸事啊!”

    众人哄笑。

    可不是吗。

    这刘知州,自从闻名天下以来,想要让他吃瘪,可是难上加难,几乎都是一路平躺过来的,就连太子,三皇子,都拿他没办法。一次一次在刘知州的手里吃亏,这一次,能让刘铮变得如此气急败坏,亲自查案,能没有成就感吗?

    “乔将军,话虽如此,但此事确实有点奇怪,你说那万千总,平日里也没病没灾的,这被踹了一脚,便死了?”

    有人问道。

    乔光登时脸色微变,咳了一声:“这种事情,谁能说得来?大概是踢到要害部位了吧?”

    众人一想,也是如此。

    要是被打到死穴,还真就有这种可能。

    就在这时,有兵卒进来:“乔将军,有人找!”

    乔光告罪一声,出门了去。

    一看来人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他便脸色大变:“你来这里干什么,嫌事儿还不够大吗!跟你说别来,别来!你想害死我呀!”

    ……

    姜轩冷冷看着对面的陈明泽,咬牙切齿:“老三,你还是不说是吗?”

    “非要让我大刑伺候吗!”

    陈明泽,今天算是跟姜轩杠上了。

    反正不管你怎么问,怎么有罪推论,我就是一个字,不说话!

    姜轩拿他也没有了办法。

    上刑?

    这可是自己亲亲的兄弟!

    可是这样下去……

    如何了得?

    姜轩忍着气道:“老三,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担心银州军和凉州军的冲突,忍气吞声,想将此事扛下来,公子说了,那帮凉州军都是一帮软蛋,实在不行,跟他们干一仗便可!”

    陈明泽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动。

    刘知州说出此话,他不感动是假的。

    而且他也明白,刘知州彻查此案,也是不想让他枉死……

    然而……

    他依然紧紧闭着嘴巴,屁都不放一个。

    砰!

    砰砰砰砰!

    姜轩气得将桌子椅子,都给掀翻了。

    ……

    “公……公子,您说什么?”

    “公子,这……”

    剖开?

    这可把这群令史(龙炎王朝法医职称)给吓了一跳。自古以来,哪有这么干事儿的人!

    自古以来,这司法案例中,古代验尸的本事,确实有着很多著作的。从秦汉时期,但凡牵扯到杀人案,都有验尸的惯例。

    如《疑狱集》,《折狱龟鉴》,《洗冤集录》等等等等,都有不少古代法医验尸的记录。实际上,华夏古代文明的验尸记忆,已经是很高超了。里面充满着中医智慧,以及查案人员的智慧结合。

    如《折狱龟鉴》中有一则《证匿》,说的是三国时办案和验尸的经过。

    当时,一女人有了外遇后,伙同奸夫把自己的丈夫杀了,为掩人耳目,伪造失火致死。如何验明死者是被谋杀的?

    县令张举想出一招,使案情真相大白:“举乃取猪二口:一杀之,一活之,而积薪焚之,活者口中有灰,杀者口中无灰。因验尸,口果无灰也,鞠之服罪。”

    从上述来看,张举有丰富的办案经验。他弄来两头猪,杀死一头,另一头不杀,将两头猪都投入燃烧的柴堆中。结果,被烧死的猪嘴里有灰,而被杀死的嘴中没有。

    依此原理验尸,被杀丈夫的嘴里不见污物。至此,杀夫女子无话可说,认罪伏法。

    如对悬吊尸体的检验,古代法医便摸索出了一套很准的“理论”:如是上吊死亡,死者的舌头一般会伸出来,大小便失禁;如果是死后挂起的,则无此现象。

    这种验尸方法,先秦时即为法医所用。如秦简《封诊式》中的《经死》,便要求前去现场勘验的法医,在放下悬挂的尸体前,“乃视舌出不出,头足去终所及地各几可(何),遗矢弱(溺)不?”

    当然,舌头不伸出来,也不一定就是死后悬起,也可能是吊死的。

    《洗冤集录·检复总说下》中便指出:“绳在喉下,舌出;喉上,舌不出。”

    验尸时,还要根据具体情况予以判断。此外,验辨“尸斑”也是古人常用的手段。

    尸斑是现代术语,古人称为“血坠”或“血障”。如上吊死亡的,尸斑分布于上、下肢的远端,即《洗冤集录》对“自缢”条中所描述的:“腿上有血荫,如火灸斑痕,及肚下至小腹并坠下,青黑色。”

    有此可见,华夏古人的智慧,完全不可小觑。凭借这些智慧和经验,验尸记忆,其实堪比后世的验尸。

    这已经成了一个比较完整,比较成熟的系统。

    所以,这些令史。

    哪里见过刘铮这么霸气的。

    直接剖开?

    还是那句话,死者为大!古代是不存在解剖尸体验尸的,绝对不允许,这是死者最大的亵渎,这是对鬼神最大的不敬。

    刘铮却是坚持道:“必须剖开,我看过你们的卷宗,五脏六腑破碎而死。但我认为,并不完整。五脏六腑破而死,是外力,还是内因?”

    “此乃此案重大突破口!”

    令史们,都面面相觑。

    这……

    这怎么办?

    这刘知州,这是疯了吗!

    他要剖开尸体!

    这到哪里找人来,可以阻止他!

    一令史吞了一口口水,艰难道:“公子,此事……此事,亵渎死者,暂且不说,那家属,如何交代?”

    旁人也点点头。

    刘铮呵呵笑道:“我始终认为,但凡发生凶杀案,不管是家属,还是世人,还是公道,还有司法!”

    “我们要的,只有一个,那便是真相!”

    他铿锵有力说道:“作为司法从业人员,目的也只有一个,那便是真相!”

    他环视一圈:“只有真相,可以慰藉鬼神!”

    “只有真相,可以慰藉死者!”

    “只有真相,可以慰藉家属!”

    “剖!”

    众人也被刘铮说得,热血沸腾。

    真相!

    对!

    他们司法人员,要的就是真想!令史也是如此!然后……刘铮只见,一个令史,激动非常地,从后厨房拿出来一把杀猪刀,吼道:“让开,我来剖!”

    “噗……”

    刘铮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但是没办法……

    谁让咱家就这条件呢!

    手术刀是肯定没有了。

    杀猪刀,将就着吧……

    这大概是龙炎王朝,第一次解剖尸体,刚才那激动非常的令史,其实是吼得凶,真要下手,他手也开始哆嗦了。

    嘴里念了好几遍《大悲咒》,这一刀下去,就拉开了尸体的胸膛。

    “这……”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当时就愣住了,脸色大变。

    刘铮眼睛微微一眯。

    果然。

    尸体一剖,真相呼之欲出。

    ……

    姜轩着实没想到。

    陈明泽,竟然如此嘴硬。他都忍不住要动刑了,他还是紧咬牙关,一个字都不说。

    但正是这样。

    越说明此案还有隐情。

    一夜拷问,姜轩也累了。

    只能将陈明泽,继续关起来,吩咐狱卒给他安排好吃好喝。

    当他回到刘宅,想找刘铮汇报进展的时候,却发现刘铮脸上带着一丝笑容,不由问道:“公子哥,莫非有进展了?”

    刘铮呵呵笑道:“你的任务更改,但你依然是被告方的立场,接下来,你去调查,王千总府上,有谁常在药铺跑,王千总,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没有看过郎中。重点关注梁小姐身边的人,以及那个马夫!”

    姜轩眼睛一亮:“莫非那梁小姐有问题?”

    刘铮淡淡道:“没有定论之前,任何怀疑都是可以的,但任何怀疑,都只是怀疑!”

    姜轩得令离去。

    ……

    一眨眼,三日过去。

    整个凉州的人,都知道刘知州,亲自在查案子,而且还将监察司,分为了三个部门。

    有人在看笑话。

    有人在研究这三个部门,有些懂的人,则是惊为天人,瞬间知晓这次司法改革,定将给凉州的司法环境,社会秩序,带来如何的影响。

    但其实更多的人,还是认为,刘知州这次,完全是在胡闹。

    完全就是想要无理由地反击凉州军,给他带来的屈辱。

    这龙炎王朝,持续了这么多年的监察司,莫非还不如你这三个部门先进?你这三个部门,莫非真能让陈明泽的案子翻案?

    三日。

    便是刘铮给凉州军许诺的问斩之日。

    这一天一大早。

    乔光便带着一帮自己的弟兄,围在凉州府,跟刘铮要一个交代。因为此事这几日一直在发酵,此时也引来了无数围观群众。

    司法改革。

    翻案。

    这几个焦点,也引起了不少社会人士的注意。

    开堂!

    今日这刘知州,要当众开堂,公开开堂,公开宣判。这个消息一出,人人都排队前来。

    因为这意味着刘知州,入驻凉州之后的第一次大动作。

    也意味着以后凉州的格局,形势。

    刘铮。

    这次携督察司,刑判司,一起出现在这凉州府的门口,他和刑判司的参事,坐在一起。督察司负责这次调查取证的人,分为两个立场,一为被告,二为原告,分坐两边。

    那乔光带着一众人等,以及死者家属,看到这阵仗,冷冷笑道:“刘知州,搞这些有的没的,有甚意思?”

    “早点将那陈明泽拉出来问斩,给我们一个交代!”

    “就是!”

    “尸体都快臭了,还让下葬吗?”

    “死不瞑目啊!”

    百姓们,听到这个,也跟着起哄。

    现场,一片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