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神？”
不止是约瑟，就连旁边站着的茗父也都震惊了。
真神和半神不同，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的信息阉割，半神也成为了所有管理者难以逾越的存在，但所有管理者都知道，半神是由真神构筑的。
真正难以逾越的存在只有一个，那就是真神！
当传说中的真神降临世间，刚才还叫了一声自己‘伯父’，并亲手将八枚本源核心交给自己，这对于一个普通的管理者来说，是难以想象的荣誉！
“真神！”
茗父震惊了一会儿，就立即跪倒在鹿铃面前，想要做出和约瑟相同的动作。
不过还没等他磕头，一只手就将他扶了起来，他不由转头看向涂笙，却没有开口。
“一家人，别讲究这些了。”
涂笙在一旁说着，就朝旁边的鹿铃说道：“鹿鹿，弄些桌椅板凳出来，咱坐着聊。”
“好。”
鹿铃本来就没有真神的架子，听见涂笙这么一说，挥手就弄出了一套桌椅板凳，还顺带泡好了一壶茶：“伯父，你刚才说这家伙和其他人勾结。
那个其他人……你知道是谁么？”
“真神可别叫我伯父，称呼我渊落。”
茗父着急道，哪怕椅子就在面前，也不敢上前坐下，要不是涂笙在一旁扶着，估计他又跪下去了。
“爹！”
小茗在一旁扶额，无奈摇头：“你真不用这么拘谨的，鹿鹿她虽然是真神，但没有架子的。”
“混账！”
茗父转头瞪了一眼小茗：“真神的尊名，岂是你这等混账能直呼的！哪怕你是半神也不行！”
涂小茗：(▼ヘ▼#)？
涂笙也有些无语，他刚想劝茗父两句，可还没等他开口，茗父就转头对着他一顿怒喷。
“还有你！别以为有神恩笼罩，就能肆意妄为，要是再冒犯真神，我就算血溅三尺也要将你留在这里！”
涂笙只好看向鹿铃，以他的身份，还真不好对茗父说些什么。
“别看我，我也没办法。”
鹿铃无奈耸肩：“半神之下的管理者，不论是先天还是后天的都会对我有这种情绪，这是设定好了的，除非你们让他现在成为半神，否则这种态度怎么也改不了……”
“还是待会儿再说吧。”
涂笙叹了口气，现在他只想知道茗父究竟都知道些什么，成为半神的事又不着急：“你改个口气问他，我在一边搀着，免得又跪下去了。”
“也只有这样了。”
鹿铃无奈看向茗父，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渊落，你刚才说的其他人是谁？”
“禀真神，是另一个次元的生命，据我所知，约瑟一早就和他们有勾结，所以他们才会通过玩家这种形式，将力量投映到我们的世界。”
“是这样么？”鹿铃又转头看向约瑟。
见事情暴露，约瑟也没有狡辩的必要，干脆点头承认。
“是！不过……不过我也是有苦衷的！”
约瑟急忙吼道：“真神您已经消失了数千亿年，这数千亿年的时间里，我们的宇宙虽然在不断膨胀，但始终无法踏出那一步，成为更高层级的生命！
就在数亿年前，我们的宇宙膨胀到了一个极点，被更高层级的生命发现，那时候我们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臣服，要么毁灭！
我们是想过反抗，可代价就是原本的十二尊半神只剩下九尊，而他们只是投映了部分力量到这里而已。
那一刻，我们就知道，要是您不出现，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
为此，我们只有选择臣服。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玩家这种群体开始出现，而身为您亲手创造出的种族，也只能配合他们，成为管理者，开始这一场荒诞的游戏。
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听完约瑟的诉说，涂笙只是站在他的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自信点，你就是个逼，傻*的*。”
约瑟：？？？
“你也别用这种不服气的眼神看着我，当初你们真神创造你们的时候，就忘了在你们脑子里加点智商！”
涂笙蹲在地上，和约瑟对视着：“你说他们那群家伙投影下来的力量，能轻而易举将你们剿灭对吧？”
“对！不然我们为什么要臣服？”
“呵。”
涂笙冷笑一声，又紧接着反问：“那他们为什么又不杀了你们？因为仁慈？还是懒得动手？”
约瑟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他们需要你们的协助，才能逐步掌握这个宇宙！”
涂笙说着，脸上的冷笑越发刺眼：“数亿年前是吧？那个时候的宇宙有多少生命？那些生命的存在又是什么样的？
宇宙中最初人类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也是数亿年前对么？在最初的人类出现之前，为什么其他生命都没有高级智慧的诞生？
为什么所有副本中，都只有人类这一种智慧生命参与？为什么玩家和我们都是一个模样？”
面对一连串的问题，约瑟隐约想到了一种可能，整个人开始颤抖不停，那个暴露在外的心脏跳动速度也达到了极致！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前面那些问题，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但还是有个问题，我需要亲自问你……”
涂笙盯着约瑟的双眸，缓缓开口：“人类，其实是他们的造物，对吧？”
约瑟沉默良久，最终吐出了一个字：“……是。”
“什么！”鹿铃都忍不住震惊了：“人类……”
“鹿鹿你先别着急。”
涂笙安抚了一句，继续向约瑟求证着自己的猜想：“人类的出现，是他们当初提出的和平条件对么？”
“对。”
“人类出现后，他们就开始投放玩家，让你们建设副本，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对么？”
“对！”
“呼……”
涂笙长舒一口气，眉头紧锁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啊！”
涂小茗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涂笙到底明白了什么，急忙问道。
“真相。”
涂笙皱眉道：“还记得当初阿涂说的‘源’么？
之前我一直认为，那些家伙转移‘源’的途径就只有玩家完成任务和副本而已，可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为什么又会允许管理者和求生者的存在？
现在看来，除了管理者之外，不论求生者还是NPC其实都是替他们转移‘源’的工具而已。
‘源’的本质，其实就是对宇宙的影响力。
玩家？求生者？这些在末世中完成再多副本，都没有宇宙中无数人类群体对宇宙的影响力大！
这是他们的一步暗棋，要是我们没有看到这一步，估计就算找到了原初空间，也没办法阻止他们。”
“那现在我们看到了，又该怎么办？”
鹿铃在一旁问道，皱眉吐出一个可能：“难不成……你要抹杀所有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