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谁还不是个修行者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天道好循环
    第一次晋升失败。

    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服下灵宗提供的还元丹,挨着清清睡一晚,便接近满血复活了。

    这次除昏迷之外,无大的副作用,只是睡醒之后发现脸颊有点异样感,像是被谁捏着扯了很多次,同时长得有点长了的头发被扎了一个“冲天炮”,就是那种竖直朝上的小揪揪,而且嘴上还被涂了口红。

    不知道这个女人趁他昏睡不醒时玩弄了他多久。

    真够无聊的。

    陈舒将第二次冲击定在七月十七。

    用一周的时间来调整状态、继续常规性的试探性的冲击灵锁,持续打磨,同时整理本次失败的收获——陈舒自我判断下次的成功率是很高的,他对自身情况还是有比较清晰的了解,就像他知道上次会失败一样。

    失败是成功之母,是为成功做铺垫。

    七月十七眨眼便到。

    陈舒带着第二支药剂来到清清家。

    清清一身宽松旳居家装,一双泛着玉质光泽的长腿从柔软宽大的短裤里伸出来,罕见的没有看书,而是捧着手机似乎在看小视频,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陈舒凑了过去。

    “嗡嗡……”

    手机里传来嗡嗡声。

    一个有着纹身的托尼老师正在给一个帅小伙剪头发,一边剪一边讲解。

    清清则看得非常认真。

    “……”

    陈舒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严肃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清清盯着手机,头也没抬:

    “学习。”

    “学习什么?”

    “一项普通的生活技能。”清清仍然盯着手机。

    “你想做什么?”

    “想学习。”

    “……你学来做什么?”

    “技多不压身。”

    “快点说!”

    清清这才按了暂停,将目光从手机上挪开,瞄了一眼他的头发,淡淡的说:“你的头发有点长了,都可以扎揪揪了,反正开学前你也要去剪的。”

    “你想做什么!?”

    “举手之劳。”

    “不行!”

    “放心好了,我的头发都是我自己剪的,潇潇的也是我剪的。”

    “不行!!”

    “由不得你。”

    “……”

    清清继续低下头,点了下屏幕,教程再度播放,她说:“我要是你,就趁现在选个自己喜欢的发型。”

    “……”

    这时清清放完了视频,将手机递给他:“你觉得这个发型怎么样?”

    “……”陈舒憋屈道,“有点老土了。”

    “这个呢?”

    “有点太痞了。”

    “这个呢?”

    “和我这张帅脸不搭。”

    “这个呢?”

    “这个还马马虎虎……”

    “那好。”

    宁清收回了手机,示意他说:“你可以开始了,趁你冲击的时候,我再学习一下。”

    陈舒:……

    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总归这发型看起来也还凑合,剪起来难度也不是很高的样子。

    “唉……”

    陈舒长叹了口气,说道:“别剪太短啊,我的意思是,留长一点。”

    到时候不好看我还可以去外面找师傅再剪一遍。

    宁清轻抿着嘴,并不理会。

    陈舒只得再次坐下,就坐在清清边上,背靠沙发,盘膝坐在地上,顺便还摸了一把她的小腿,真滑,随即才清心净神,服下药剂。

    “轰!”

    灵海又一次沸腾。

    今天灵海中的灵力总量和质量比上周提高了微不可查的一点点,就是这一点点,将成为晋升成功的关键。

    陈舒有意识的控制灵力,压制着灵海的沸腾,并让它集中爆发出更强的力量。

    时间缓慢流逝。

    陈舒汗如雨下。

    小女仆又被叫了过来,拿着纸巾给他擦汗,不时向性格恶劣的姐姐投去一個极度不满的眼神。

    宁清依然认真学习。

    张酸奶给她发消息也被她无视了。

    直到夜幕降临。

    “当……”

    仿若金铁破碎的声音。

    灵海壁被冲破,灵海破碎又迅速重现,空间变得比先前更大。在修行灵法的影响下,灵海升级过后,残余的灵力自然回流,作用于身躯,在灵场作用下,他浑身毛发散发微光。

    晋升成功了。

    陈舒长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满身疲惫,灵魂抽痛,极度口渴。

    一只细白的小手端着一个水杯,递到了他面前。

    “姐夫,水。”

    “谢谢潇潇。”

    陈舒接过水杯,一口饮尽。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面容,一个表情从容淡定,一个板着一张小脸,好像十分认真。

    “看我干嘛?”

    “姐夫,成功了吗?”

    “成功了。”

    “好的!”

    “去洗个澡吧,水给你放好了。”清清小声说,“另外,保湿霜在架子上。”

    “……”

    “别睡着了。”

    “……”

    陈舒扯了扯嘴角,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起身往楼上走。

    大约一小时后。

    陈舒手中握着还元丹,来到房间。

    宁清坐在窗边看书,侧脸美得不可方物,然而陈舒却看见了她摆放在旁边的电推子和几把不同的剪刀。

    “不能放过我吗?”陈舒问。

    “夜晚很无聊的。”

    “你可以睡啊。”陈舒扯了扯嘴角,“你不是能预见我是否会出问题、什么时候出问题吗?”

    “我睡不着。”

    “你夜人血统被激活了?”

    “因为你躺在旁边。”

    “……”

    “放心。”宁清转头看向他,“吃下还元丹,眼睛一闭,很快就过去了。”

    “……那你记得对我温柔点。”

    “尽量。”

    “……”

    陈舒一整个无语。

    不想再说什么了,他躺在床上,直接服下了还元丹。

    眼睛渐渐闭上。

    一片黑暗。

    ……

    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是十八个小时后了。

    这时已是下午时分。

    窗帘闭得很严实,仅有微光渗入。

    陈舒大脑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看见了分别坐在两边的清清和潇潇,这让他有点懵逼。

    “姐夫,你醒啦?”

    “你们……”

    “我和姐姐守着你。”

    “为什么……”

    陈舒想要问什么,却又问不出来,脑子实在太混乱了,索性闭上嘴巴,静静思索。

    终于,他想了起来,伸手到自己头上一摸。

    一连片扎手的小发茬。

    “这……”

    陈舒愕然的看向清清。

    清清眼观鼻鼻观心。

    陈舒再看向小姑娘。

    小姑娘也避开了他的目光。

    “什么意思?”陈舒不由一愣,“你还参与了??”

    “……”

    “你说话!”

    “姐夫对不起!”

    “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一下!”陈舒撑起上身,不断用手摸着自己头顶,他现在无比确认,头上是个寸头,“这是我昨天选的发型吗?还是还元丹的药效让我记错了?”

    “都怪姐姐!”小姑娘说,“姐姐剪着剪着,出了问题,她就说寸头也很好看,所以就全剃了!”

    “是你的问题。”宁清在旁边说,“是你剪得参差不齐。”

    “怪你!”

    “你……”

    “你你你!”

    “懒得理你……”

    陈舒面露难受之色。

    难以想象,在自己昏迷的过程中,究竟遭遇了什么。

    强撑着身子坐起来,他走进卫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头寸头,但还收拾得挺干净的、很精神,他不得接受了这个事实。

    随即审视起自我的变化来。

    “五阶……”

    到了中阶之后,每一阶的提升都比初阶更大,且除了灵海,对于身体内外、灵魂也有质的改变。

    不过作为一个灵修,虽然有练武,但没有像武修一样刻意炼体,躯体无论如何加强,也是很次要的,于他而言重要的永远是灵海、灵力和灵魂。

    “篷……”

    轻微的灵力震动。

    陈舒的身体悬空而起。

    这是灵斥原理的飞行术。

    只是陈舒现在还无法做到“飞行”,只能称之为悬浮与移动。

    古时候要想做到飞行,根据不同体系,最少也得六阶,普遍得进入高阶才具备这个能力。不过现代随着修行灵法的优化和普及,修行者整体质量高于古代,再加上运用灵斥原理的飞行术的优化,大多数人可以在不借助外在物品的情况下在六阶时掌握飞行能力,只是速度快慢、续航长短的问题罢了。

    “呼……”

    陈舒身体又缓缓落下。

    晋升后的灵海太大,还元丹修复得不是很完全,不敢试验太久,但是他已经能想象到五阶的强大了。

    “小烈阳术……”

    陈舒喃喃自语着,又摸了摸头发,随即将手放在鼻前,闻了两下。

    这姐妹俩还给他洗过头的。

    陈舒不由笑了下,但在开门走出去的瞬间,脸色又板了起来,对两人说:“对你们的做法,我很生气!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我都不会再给你们做菜吃了!”

    “不行。”宁清说。

    “由不得你。”陈舒反应很快。

    “……”宁清翻了个白眼,并不在意,只说道,“我今晚要吃鱼香茄子。”

    “你吃屁!”

    “……”

    宁清默默的将手伸进包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展示给他看。

    纸的顶端写着协议书三个大字。

    “什么?”

    陈舒想伸手去拿,被她躲开了,只依稀看见什么“因宁清、宁霁对我悉心照顾”、“……的一切行为表示谅解”、“晚上给宁清做鱼香茄子”、“给宁霁做香辣土豆片”之类的字样,下面还有自己的手印。

    “……”

    这做法好生熟悉!

    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姨子竟然也参与了进来。

    陈舒看向了小姑娘。

    小姑娘弱弱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陈舒感到十分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