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成了救赎文的女主 >第62章 时机稍纵即逝
    马转得太急了,盈珠头晕晕被猛地一甩,身子一晃没坐稳住,竟险些被甩了下马。

    回府后发了烧,府医给开了药,喝完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赵离忧得迅立即从城郊大营急赶回来,厉声呵斥盈珠近卫没照顾好并每人十军杖,就连王婶等院内伺候的人没能幸免。

    府医大气不敢喘,低着头顶着赵离忧冷冰的目光诊脉压力极大。

    盈珠醒时,屋内安静得很。

    屋外黑漆漆的显然已经天黑了,墙角的蜡烛都燃起来了,烛光晕黄,照的屋里亮堂堂的。

    赵离忧正背对立在内室门帘处,和府医低声说着什么。

    她一动,他马上就听见了,一转身几个大步就到了床前,“阿珠,好些了么?可还有何处不适?”

    见她要坐起,又伸手扶起,盈珠摆摆手:“没事,好多了。”

    烧退过后,人还挺精神的,就是喉咙有些嘶哑,她轻咳两声,坚持要坐起。

    赵离忧只得扶她坐起,回头去命府医来。

    府医赶紧上前,诊过脉,说没什么大事了,再服两日药就差不多好全了。

    赵离忧这才放了心,又吩咐人端粥,“先吃点东西垫垫。”

    莲子百合粥端了来,盈珠是有些觉饿,把一碗粥都吃了,赵离忧问她还要不,她摇了摇头,起身想要上厕所。

    赵离忧想叫人进来扶她,盈珠笑道:“不用,我好了,真的。”

    她走得稳,人也算精神,赵离忧见状便作罢。

    赵离忧脸色不怎么好看,待她出来,就说:“酒楼的事先停一停,你这两天先好好养病,那些事先别管了。”

    盈珠躺下的动作一顿:“好端端的怎么停了酒楼?”

    赵离忧只想她好好休息一点都不愿意和她争辩些什么的,可见她都累病了,还不肯放下酒楼,他猛地站起,来回走了几步,“你都累病了,还惦记了这事!”

    盈珠笑了笑,解释道:“这次是意外,下回肯定不这样了,好不好?”

    赵离忧坐回床沿,沉声道:“事太多,那就分个缓急轻重,把不重要的先搁下。”

    他是打定主意,要裁掉一些次要东西,尤其是酒楼这类。

    “酒楼的事已经大致理顺,后续就可以交给钱正平跟着就行。”

    “嗯,你莫管了,这两日好好养病。”

    盈珠耐心解释道:“这回生病是有些累着,可酒楼真的是我想开的,别生气了好不好?酒楼的事忙得差不多了,后续不用我怎么操心了。”

    盈珠含笑解释了,可赵离忧脸色依旧不好看,盈珠无奈撅了撅嘴,没再说话。

    赵离忧下子急了,“阿珠,我……”

    他有些慌了,一时又不知怎么说,握紧她的手一会,气闷道:“你别生气,我……我舍不得你累着。”

    归根结底,他只是舍不得她累着罢了。

    盈珠对上的就是赵离忧一双焦急的眸子,此刻这双眼睛紧张又慌乱地望着她,急急解释着。

    盈珠一下就笑了,反握他的手,“我没生气,我知道的。”

    她挨着他的肩膀,温声细语:“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我下回不会这样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赵离忧轻轻环住怀中的人,心中顿时软软的,“好。”

    盈珠轻轻侧头,闭目趴在他的肩膀。

    两人无声搂着,久久她才直起身,点了点他的额头,含笑道:“那以后就让你盯着,好不好?”

    赵离忧满心欢喜,拉着她亲了亲,“嗯。”

    夜深了,盈珠让他早点睡觉,赵离忧却舍不得走,他指着内室一侧窗下的矮榻,拉着她说:“我在那边睡好不好?”

    盈珠犹豫了一下,笑道:“那好吧,明天你早些回去。”

    赵离忧心中欢喜,自己打开柜子,铺好了床铺,吹灭蜡烛。

    透过朦胧纱帐,盈珠不禁笑了笑。

    盈珠白天昏沉得多了,一时却睡不着,她侧耳静听赵离忧的呼吸声,嘴角翘了翘,听他的先安心养病。

    休息了两天,盈珠彻底病愈,精神十分好,有立刻去忙酒楼开分店的事了。。

    赵离忧不肯让她熬夜了,他他盯得紧紧的,盈珠晚上基本不熬夜了。

    忙碌了两个月,渐渐地诸事已经理顺,也开始缓和下来了,砀县已快速稳定下来了。

    一切都稳定下来,赵离忧就忍不住琢磨起成亲的事来了。

    当初说的三年之期已过,正当他打算探一探盈珠口风的时候,前去招降的人却出了岔子。

    涿陵冀二关的原守军俱被盘踞柞平山的匪军石原军斩杀,石原军于砀县关前筑寨为营,拒前来招降的新砀县军。

    紧接着,盘踞云州棱台郡的清河军得迅就动了,立即发兵往涿陵另一边关口前的青甸城。

    清河军,乃郁侯郁宏所有。

    涿陵,柞平滨坊之第六陉,天下九塞之第六塞,乃冀焦二州互通的要道,兵家必争之地。

    不管是赵离忧欲挥军往冀青,抑或郁宏谢耀要先发制人,基本都绕不开它。

    这么重要的一条通道,如今却落入石原军里。

    石原军依托柞平山脉盘踞活动,随着清河郁宏和锦州谢耀的结盟,金州柴昌的北上攻伐,石原军一败再败,最后就剩几万人逃回柞平山。

    巍峨柞平,隐遁几万人完全不在话下,剿是很难剿的,所以明连一向采取防御措施。

    他兵强马壮,也没把这几万人放在心上。

    另一边的云州很乱,谢耀郁宏柴昌,还有许多的本地小势力,战乱频频,自然没人顾得上理会它。

    谁知这回石原军却趁着砀县局势大变,新旧政权交替的混乱当口,一举歼灭原涿陵砀县守军,将关口占下,并依险筑寨,防御前来招降接新砀县军。

    涿陵如此重要,赵离忧派去招降的正是齐和颂,齐和颂一见不好,立即发急报返松饶。

    石原军拿下的并不止只有砀县关口,它同时发动攻击并拿下的还有云州那边的关口。

    云州那边的关口更重要,可谓扼涿陵之咽喉,牵一发而动全身。

    云州关一动,清河军同时也动了,几乎是接到讯息的同时,驻守棱台郡的清河大将胡胜立即挥兵,直奔青甸城。

    青甸城之后,即是涿陵关口,一旦取下,大军长驱直入。

    两则消息前后脚送到松饶,赵离忧猛地站起:“传令,点兵!”

    变化突生,让人猝不及防。

    赵离忧当即点兵十万,出松饶往柞平山直奔涿陵。

    “主公,无论如何,两关都不能落到清河军手上,还有青甸。”

    否则砀县将沦为主战场,彻底陷入被动。

    急行一日,骑兵先头部队已抵达关口前,齐和颂详细回禀现况后,朱琛急道:“当务之急,我们是得先行石原军夺得二关。”

    这不仅仅是砀县这一边的关口,因为在朱琛看来,石原军抢占二关目的可不是与冀青两州为敌。

    赵离忧道:“军师且细细说来。”

    朱琛沉着冷静道:“石原军此举,恐怕是想择一主依附。”

    涿陵险,两边关口易守难攻,哪怕是面对从关内而来的砀县军和清河军,稍稍改造关口,也能撑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足够石原军选择一方投靠了。

    这些年青冀二州局势大变,先说云州,战事连连,如今北云州和部大部分都落在谢耀和郁宏里,而南边州,则是金州柴昌里。

    基本是定了,青甸和涿陵关之所以还能留在原棱马霖手中,全是谢、郁及柴昌两边势力抗衡的结果。

    谁也不愿意这么重要的关口落入对方里,加上马霖也很顽强,所以一直挺着。

    这次砀县战乱,柴昌肯定是知晓赵离忧的真实身份的。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在石原军抢占涿陵二关时,按兵不动不说,还往后退了退,让胡胜顺利挥兵直奔青甸。

    由此可见,他大约是想坐山观虎斗的。

    至于石原军,恐怕就是眼见形势大变生存条件越难,想给自己谋一条出路了。

    紧握涿陵二关,作为筹码,要么投清河军,要么投砀县军,要看谁给的好处多,谁能说得动他。

    所以朱琛才说二关是一个整体,要么全得,要么全失。

    这是一场不进则退的战事,顺利则直接挥兵入冀和清河军争夺青甸,不顺恐怕清河军就会长驱直入,而且后续马上就会压上一个锦州军。

    还没等赵离忧发话,后方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是哨兵急急奔来,“报!”

    哨兵呈上急报,赵离忧打开一看:“清河军围青甸,胡胜派使至涿陵关口,被放入。”

    这份哨报来之不易,是原砀县关副将逃出归降,并献上的石原军细作送出来的。

    否则有柞平山阻隔,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得到哨报。

    这哨报,立即印证朱琛推断,石原军果然是想择主投奔的。

    齐和颂急道:“将军,我们也该马上派使前往!”

    万一迟了,石原军被胡胜的人说动了怎么办?

    是该抓紧,只是赵离忧沉吟片刻道:“该派何人为使?”

    朱琛立即道:“不妨先将那降来的原关口副将叫来。”

    知己知彼才好选人,原关口副将和石原军打交道多时,对后者了解比他们深太多了。

    副将很快带到,半跪地见礼后,一问,他立即道:“石原军如今大约有四万人,不超过四万。

    他们的头领叫王庆,极悍勇……”

    李虎上前一步,高声道:“将军,末将愿前往!”

    朱琛赞同:“李将军确实是最好人选。”

    只不过,李虎不大擅长言辞,得多派一个人同去才保险。

    朱琛拱手:“主公,我愿一同前往。”

    “好!”

    赵离忧沉声道:“此事就交予你二人。”

    二人领命道:“定不负主公/将军之托!”

    事不宜迟,二人略略收拾,立即出发。

    出了帐,远眺山岭下的关口,赵离忧吩咐诸部休整随时待命,赵离忧回了帐。

    胡胜一动,郁宏肯定随后挥大军压上的。

    和郁宏的对峙甚至大战来得这般地快,但赵离忧并不意外。

    他们才得砀县立足未稳的这段时期,本就是最容易有可趁的。

    盈珠和赵离忧都有心理准备的。

    赵离忧想起郁宏,神色冰冷,盈珠轻轻拍拍他的背,轻声说:“要是顺利,我们很快就得涿陵了。”

    穿过涿陵,就是青甸,就是云州,直接和清河军和郁宏对上。

    赵离忧冷冷道:“我必亲砍下他的头颅,以祭我母亲在天之灵!”

    放在案上的左攥紧成拳指节泛白,他很少提及他的母亲,哪怕是对盈珠,也很少提。

    盈珠心里也很沉重,“会的,我们都能成功的。”

    “离忧,离忧!”

    盈珠连喊两声,他才回神垂眸,她心里越发担忧,正要劝慰两句,却又有哨兵来禀。

    “报!朱军师和李将军回来了!”

    朱琛和李虎回来了,带回了王庆。

    一行人纵马奔近,一翻身下马,朱琛拱手贺道:“恭喜主公,今日得一猛将!”

    他和李虎身旁,并骑的是一个黑脸汉子,高大魁梧,披一身黑色甲胄,正是王庆。

    王庆单膝下跪:“王庆见过将军!”

    “好!”

    赵离忧上前两步,将人扶起:“得将军相助,赵某大幸!”

    投来的包括王庆麾下的一万六千石原军,为表诚意,他只带了十来个亲卫来,其余部属留守涿陵二关。

    赵离忧当场拜王庆为武威将军,为麾下八大将之一,一万六千石原军并不打散,直接编入麾下。

    其实这也是王庆和朱琛二人谈妥的条件之一,只眼下朱琛还未开口,赵离忧就已决定,更让王庆大喜,最后一些戒备也消除了,他再度行跪礼,“我等必忠心效命将军,尽心竭力!”

    他随后一挥,“将人押上来!”

    他一选择砀县军就将清河胡胜派来劝降的人都捆了,直接当做投名状。

    “请将军率军入关。”

    柞平山的另一边,胡胜正率军猛攻青甸,而郁宏率二十余大军急行军将至,局势瞬息万变,得马上接二关并穿过涿陵,否则青甸肯定撑不住要落入郁宏之手。

    这一去,估计马上就是一场大战,故而王庆道:“听闻此人还是胡胜的心腹,正好杀了祭旗!”

    那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人挣扎着,嘴里呜呜叫唤。

    赵离忧视线移到他身上,胡胜,他不但听过,他还认识且见过多次,这胡胜可是郁宏的铁杆心腹。

    昔日他母亲的死,正有胡胜的一份。

    赵离忧眸中掠过一抹血色,反手“锵”一声长刀出鞘,寒芒骤闪,那人只发出短促一声,便已人头落地。

    “刷”一声利刃入鞘,赵离忧冷冷:“传令,立即拔营!”

    他望向远处的巍峨关口,“四个时辰后抵关。”

    赵离忧一声令下,整座大营即刻动了起来。

    王庆匆匆告退,他得回去整军准备汇入砀县军,接下来的青甸大战,他可是要摩拳擦掌要建下功勋。

    盈珠匆匆回去换了软甲,忙去找赵离忧。

    一旦开战,她是不能往前面凑的,赵离忧这样子她很担心,最后只满心担忧的说了一句,“你小心些,别让我担心。”

    赵离忧扬了扬唇,“我会的。”

    他还要和她白首到老,他们还要成婚共度余生的。

    他的唇覆在她额头,力道依旧柔和。

    盈珠嘱咐了好些,千叮咛万嘱咐,想到的都说了,大军也迅速整军待发,赵离忧一声令下,立即奔赴涿陵关口。

    关门大开,迎砀县军长驱直入。

    赵离忧一刻不停,穿过两道雄关,抵达涿陵盆地,重新整军,而后急行军直奔东关口。

    东关口外,激战正酣。

    郁宏率二十四万大军堪堪抵达青甸城下,和胡胜汇合。

    此前,胡胜已率六万军士围攻青甸城长达七天。

    棱台将军马霖一如既往地顽强,滚石如雨,火箭齐飞,十分坚挺没有退后一步。

    当然,郁宏的二十四万大军一到,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胡胜见郁宏赶至,大喜之余,略有诧异。

    二十四万大军,加上自己这六万,共三十万,除去必要的留守和布防,已占郁宏能调动的兵力的八九成。

    郁宏对赵离忧,可算是严阵以待。

    赵离忧在砀县展现的军事能力,也容不得他不将这个逆子如临大敌了。

    郁宏咬牙切齿道:“好一个孽子!”

    当初生下来时,就该活活掐死!养了他十几年,居然养虎为患!

    他又恨又悔,悔当初让赵离忧活了下来,更悔恨当年见赵氏有几分姿色将其留在府里。

    那献赵氏的商贾已经被他抄家灭门了他冷冷道:“传我军令,全军攻伐青甸,天明前,定要将其拿下!”

    奉谢耀命令一同随郁宏折返的清河的龚定闻言点头,当务之急,确实是尽快取下青甸。

    青甸犹如一块大石牢牢卡在涿陵东关口前,得了青甸,即可立于不败之地。

    三十万大军汇合,潮水般涌向青甸城。

    青甸城压力陡增,巨木猛撞城门,就云梯爬上城头的清河军杀之不绝,清河军眼见青甸城门摇摇欲坠,胜利在望。

    突然——

    “报!”

    哨兵狂奔而至,却是他们安插在石原军的细作好不容易突破重围,将讯息传出。

    胡胜大喝一声:“什么事?说!”

    “大事不好了!王庆投靠砀县赵离忧,已随砀县来人下山,至今已经快两天了!”

    “胡司马已被拿下,被王庆一同带了过去!”

    郁宏这一惊非同小可,其子郁海急道:“父亲,涿陵西关口距东关只百余里,怕那逆贼大军快要到了!”

    郁海的话刚落,隐隐的就感觉到地皮震颤的声动,自数十里外的关口方向传出,迅速往这边传来。

    郁宏忽转头看去,巍峨柞平隐于夜色中,不能让砀县军顺利冲出关口!

    郁宏当立断:“鸣金!立即整军!往西急行至关口!”

    急行军见东关口遥遥在望,有驻守关口的石原军飞马赶来报:“禀将军!清河军放弃围攻青甸,正掉头往关口急行而来!”

    关口的石原军一直关注着青甸战况,一见不好,立即掉头禀报。

    赵离忧已得报,却也在意料之中,郁宏率大军将至了。

    对于郁宏而言,砀县大军才是头等劲敌,舍弃即将到的青甸掉头,实在没什么稀奇的。

    只这样的话,砀县军就马上会面临一个大难题。

    关门再宽广也有个限度,清河军严阵以待,出来一个杀一个,可谓是正中下怀。

    朱琛眉心一蹙:“如此,也只能见缝插针以箭阵压制了。”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一鼓作气冲出去,赵离忧早命人备妥箭矢和弓箭,立即传令:“箭阵先行!齐和颂、李虎,紧随其后!”

    先锋军至关重要,他一下子压上了两员心腹悍将。

    “末将得令!”

    齐和颂李虎,领命,立即催马向前。

    赵离忧也率军上至最前头,他将会在关门临阵指挥。

    砀县军上下,严阵以待。

    只是突然,又有讯报传来。

    “报!”

    又一拨守关石原军飞马而至,翻身下地面带喜色,“清河军整军掉头向西之际,青甸城门大开,棱台郡将军马霖率军杀出!”

    马霖和郁宏新仇旧恨说不尽道不完,这回又被死死围攻长达七日,他怎肯让郁宏如愿以偿,一见动静,立即打开城门倾巢而出。

    当时清河军正鸣金,普通兵卒不明上头原由时,猛地被杀了一个骤不及防,青甸守军虽只有六万,但也足以让清河大乱一瞬,拖住了郁宏挥军急堵关门的步伐。

    哪怕时间很短,也足够了,这正是天赐良!

    赵离忧厉喝:“众将士听令!全速进军!”

    砀县军全速前进,关门大开,蜂拥而出,迅速结成防守圆阵,有序而飞快往外推进。

    抓住了一瞬时机,即便郁宏迅速调派兵将抽身离开,率过半大军急赶至涿陵关口,也晚了。

    战机就一瞬,错过了,就完全堵不住了。

    “可恶!”

    可恶的马霖,可恶的逆子!

    郁宏切齿,举目望去,黑黢黢的涿陵关口城墙上,一面赤红帅旗尤为显眼。

    他眯着眼,杀意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