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练气在聊斋 >第四十七章 收获和斗将
    虽然没能干掉阿古儿,这让陈三平多少有些遗憾。不过在他想来,阿古儿断了只手臂,一身本事怕是要去个四五成。下回再碰见的话,自己肯定能取了他的狗命。

    先将养尸棺寻出,背在身上。那伙土著亲卫的素质不错,正好拿来练练手。虽然得了炼尸术,可到现在陈三平都还没有正儿八经的炼制过一具。之前用的都是从阴鸷老者手里夺来的,品相还不错。只可惜他的麻烦事太多,两具炼尸先后都没于敌手。

    等到了之前三丑和阿古儿斗法的地方,陈三平掀开棺盖,一道黑光腾空,朝着地上的十八具土著尸体卷去。至于三丑的尸体,收刮完他们身上的物事后,就被他一把火给烧了。怀里揣着四个储物袋,身上挂了好些个灵光闪烁的法器,现在的陈三平活脱脱就是个地主老财。

    回到自己的临时据点,陈三平就迫不及待的检查起自己的收获。大丑的储物袋里有一本土黄色的玉书,不用说便是戊土合沙诀。粗略的翻了一番,他对三兄弟的土遁之术颇为眼热。无论是用来偷袭还是逃命,都是一等一的本领。

    不过这些先放在一边,看看其他的宝贝才是要紧事。小半盏茶的功夫后,陈三平躺在符钱和法器上傻乐不止。抿了抿嘴唇,他心里升起一股埋头苦修的欲望。有了这些东西,花上个三五年的功夫,他肯定能将三十六处窍穴全部蓄满法力。

    但是很快他就醒悟过来,现在可是在土著的脚底下。阿古儿回去后肯定得派人来弄死他,哪能让他这般悠哉悠哉的踏进入窍期。何况陈三平也是个闲不住的主,最起码现阶段是这样。

    想想自己的处境,他又重新把玩起身下的法器来。一个正统的修士,攻击、防御和辅助的法器都缺一不可。那些大派弟子,甚至还有好几套备用的。

    陈三平看中了一口钟、一面土黄色的小旗和一口飞剑。其余的都被他收进自己的储物袋,这些用不上的可以拿去和人交换。大乾的修士,好多手里都没有一把像样的法器。

    飞剑不用说,那个修士没有御剑入青冥的梦想,再说飞剑也是攻伐的利器。这口沉金剑,有着十三重禁制,在这堆法器里算上品了。土黄色的小旗唤做黄麟旗,不止防御能力出众,而且对于土系道法有很高的加成。这是陈三平为了土遁术特意挑选的,也有十二重禁制。

    天青色的大钟则是奇门法器,九窍钟即可音波对敌,也可发出天雷之音淬炼肉身。十重禁制,对于奇门法器来说已经很不错了。就在陈三平大发横财的时候,逃回去的阿古儿也在磨砺着爪牙。

    孤身一人,还断了只左臂的阿古儿回到地面后,第一时间找到了大祭司。两人在临时搭建的荒神殿里商议了许久,阿古儿才面色难看的回到的自己的军帐。

    断掉的左臂,大祭司给了他一个选择。那就是斩杀一群魔猿,浸泡在在魔猿的精血中,这时他再出手给阿古儿换上魔猿王的手臂。但这样一来,他也会慢慢的被魔猿的意志所侵蚀。

    直到有一天再也压制不住,他就会化身成为一头只知杀戮的魔猿。急于报仇和证明自己的阿古儿哪还顾得这么多,不恢复手臂,他就如同废人,这让向来骄傲的他如何受得了。

    铁牢关今日很热闹,征南将军陈天策领着两万天子亲军已抵达这座雄关,这让关内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有这位大人在,最不济的话铁牢关是无忧了。

    拒了城内官僚的接风宴,陈天策直接去了驻军营地。现在驻守铁牢关的是由青翎军残兵和十四城的边军组成,人数大约在十五万左右,双方各占一半。赤龙营是骑兵,加之铁牢关的地势摆不开骑兵方阵。已经撤到了后方,随时待命。

    了解守军的情况后,陈天策也惊咤于土著的决心。边界十四城每城均有三万有余的守军,再加上前来支援的十万青翎军,共计五十余万的将士。但如今损失大半,活着的将士也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来这可不是为了守城而已,把那些南荒土著赶回丛林才是陈天策所想。“看来急需一场胜仗来提提士气了,再这样下去这些兵士估计得废了。”巡视完驻军后,陈天策在心里暗道。

    第二日城外就传来土著们的叫阵,陈天策领着麾下一帮将领就上了城头。打眼看去,一名土著小将正在叫骂着。这人赤着上身,腰间胡乱裹了兽皮,手持一对凤头斧,胯下一匹青眼狼。

    城头上的诸将都不愿意在武圣的面前丢了脸,纷纷上前请命,要挫一挫土著的威风。陈天策打量着诸位将,半响后,点了一位面相老成的黄脸汉子前去迎战。”莫要恋战,得胜后便归。“老将领命后,他不放心的交待着。

    这人是长阳府的老将徐麒,善使一双晃金锤。有一门异术,鼻子里能喷出黄烟,旁人闻着就倒。临出阵前,陈天策还借了他一匹蛟马,防止他在坐骑上吃了亏。

    城门开了了一条小缝,放下吊板,徐麒拍马而出。隔着十多丈,两人互通姓名后,便催动坐骑朝着对方杀去。土著小将挥斧就打,徐麒提着晃金锤便将他手里的凤头斧架开。

    一个是金光遍体,一个是银光闪烁。两人座骑也不安生,蛟马张着大嘴往青眼狼的脖间咬去。青眼狼也不是好相与的,侧过头颅躲开蛟马的撕咬。一道风刃便从嘴里吐出,好在蛟马生有鳞片,风刃打在身上只有一道白印子。

    两人战有四十余合,徐麒毕竟不如土著小将年轻气壮。汗水打湿了里衣,双腕隐隐发酸。知道不可久战,他准备卖个破绽,好使出那门异术。

    又战了几合,徐麒佯装不支,拔马便回。后面的土著小将哪会轻易放过他,催着胯下的青眼狼,嘴里叫骂着便追了上去。在他有意放缓马速的情况下,土著小将很快就追了上来。

    瞧见徐麒背对着自己,土著小将舞着凤头斧便往他的头颅削去。听着脑后的风声,徐麒使了个镫里藏身躲过这一斧。晃金锤擦着小将的右臂而过,一声痛呼,小将拿不住手里的凤头斧。

    两人此刻挨得很近,徐麒也舍了左锤。拳头朝着自己的鼻子左侧打去,一阵黄烟便将土著小将罩个正着。闻着味道,土著小将心道不好,拽着青眼狼脖间的软皮就要往本阵而回。

    徐麒哪会让他如意,拔出蛟马身上的长剑。右锤将土著小将左斧隔开,一剑便将他给枭了首。青眼狼呜咽着,载了个无头尸身回去。徐麒下马将晃金锤捡起挂在蛟马上。提着土著小将的头颅,朝土著方阵放肆大笑。

    土著本就是暴脾气,当下便有一名黑脸汉子催着座骑就冲了出来。徐麒也没逞强,腰间别着土著小将的脑袋打马而回。黑脸汉子追了一阵,被城头的箭矢所阻,不得不勒住座骑的去势。

    气恼的黑脸汉子在城下哇哇大叫,战死的小将是他的侄子。本来想带着他得些战功,可没成想折在了这铁牢关下。瓦罐不离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身处战场,又有几人能保证全身而退。

    回到城头的徐麒交回令旗后,便被人扶下去修养。土著小将力大无比,震得这位老将险些内腑移位。城外的黑脸汉子还在叫骂,陈天策命人牵来座骑。

    众将纷纷上前出言阻拦:“大帅,区区土著怎劳您出手,末将愿替大帅去斩了那黑厮。”陈天策环视诸将,缓缓开口道:“诸位求战之心,本帅知晓。只是那人武道不凡,本帅看着心痒,诸位就莫要再争了。”

    只见陈天策头戴赤翎紫金冠,内衬十虎下山袍,披着狻猊吞日甲,腰缠三尺恶蛟筋,手持丈八蘸金枪,坐下分水蛟尾马。刚一出阵,还未等黑脸汉子问话,枪尖就朝他的面门扎去。

    黑脸汉子惊怒之下,举起狼牙镐想将陈天策的枪尖砸开。虽然黑脸汉子已经是武道大宗师,可谁让他碰见的是天下武道第一人。拇指搓着枪身,枪头打着旋扎进黑脸汉子的喉间。

    轻轻一发力,陈天策便将他的身子挑飞。尸身跌落在地,溅起好大一捧尘土。黑脸汉子脸上满是惊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连一合都抵不过。

    枪挑敌将后,陈天策拍着分水蛟尾马便往土著的军阵冲去。仗着马快,气血充沛,杀得土著人仰马翻。有三位土著将领上前围斗,被他蘸金枪左点右突。三人撑了不过十来合,便被挑落下马。

    冲杀一阵后,趁着阵势未合拢。陈天策催着蛟尾马,便离了方阵。这一幕让城头的诸将看得是目瞪口呆,那些军汉则发出震天的欢呼。

    土著当然不甘心就这样放他回去,死死追在他身后。陈天策弯弓搭箭,射杀了几名追在前头的土著战将。随后浑身气血爆发,带着蛟马便越过壕沟。

    随后他们尝试冲击了城墙,但被士气大涨的守军轻松抵住。直到天色昏暗,土著们才丢下一地的尸体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