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一灯即明 >第8章 艾氏姐妹
    同样的梦境,唯独这次身处幽冥深渊,曾经的悲剧如同走马灯一般缓缓出现在面前。

    他静默的感受着惨绝人寰的一幕又一幕,如同审判一般千般锤炼他的心魄。

    惨烈地呼喊、摄魂地尖叫、病态地狂笑回荡在深渊之中,即便捂住双耳依旧听的一清二楚。

    他的拳头不经意间攒了起来,愤怒与怨恨如毒药一般流经全身,血液竟从掌心间流出,不知流淌于何处。

    “医生……医生!”

    微妙地呼喊声回荡在深渊之中,与那夺魂摄心的场面有些相驳。

    “他醒……可……回事?”

    “让我……”

    刹那间从哪走马灯中突出一只干瘪锋利的怪物手爪。也就在这一瞬间艾森惊坐而起抓起那伸来的手,想要将那攒紧的拳头挥打而出。

    他还没出手,意识清晰回来,发现自己面前的不过就是一名老者,身上还带着一箱药罐,身后还有一位老妇人和紧抱着她的一对双胞胎姊妹。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间看似简陋的茅草屋,可内部家具可谓俱全,足够几人在此生活安居。

    这时他才想起自己抓着那老医生的手臂,看他有些吃力和惊愕便立即放开了他,赶忙赔罪说:“抱歉,是在下失礼了,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那老医生见艾森如此恭敬,抓着手腕活动了半天也才回礼说:“大人有礼了,救你的不是老夫,而是那一家三口。”

    艾森急忙爬起来却险些栽倒在地,他踉跄的依附在床边的墙板上才勉强站稳。

    “大人,您刚醒,不得乱来啊。”老医生搀扶着他,还以为他要离开此处。没想到艾森只是为了回敬那三人的救命之恩,想要站起来说说而已:“大恩不言谢,若是在下帮的上忙的,一定力所能及。”

    说到这里他们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悦,反倒是满脸愁容,他感到十分奇怪,抓着老医生的衣袖温和地问到:“发生了什么?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那老医生看了一眼艾森,反倒扶着他坐在了床上,转身叹息着说:“大人,那袋子……”

    他所说的袋子正放在角落里的柜台上,想必是对它充满了猜忌与怀疑。这另艾森也稍有震惊,他立即起身前去查看,踉跄的步伐差点再次跌倒。

    他当着四人的面打开麻袋并没有完全展开,只是自行查看了一番。他惊讶的迅速合上了麻袋,转身问老医生:“我是被何人带过来的?!”

    “您……您……您是在一个浮木上漂过来的啊,那,那,那是何人的首级啊。”

    艾森思索良久,小声说:“魈魃乱贼,魃。”

    那四人展现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透露出些许欣喜,那老医生急忙跑过来握住艾森的手说道:“我们这小村镇受尽了魈魃乱贼的骚扰,每年收成都被他们搜刮而去,搞得每家每户都吃不上饱饭,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说罢那老医生差点跪了下来,艾森赶忙将他扶起,也是欣慰地说:“我这次前来是来剿灭魈魃乱贼,可我只废了他的手臂……”

    还没等他说完,老医生插嘴说到:“大人不必多说,您为我们村镇解决了如此大患我们一定要好好招待您,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艾森正于老医生互表欢愉之时,却见那老妇人面色沉重,像是藏着什么心事一般。他差点报上了自己的本名,改口说到:“在下落憎,是一名游历的僧人。”

    “啊!如此甚好,大人在此地多多休息,我这就去通报村长,为大人准备,庆功寿宴!”

    说罢他转身收拾起了药箱,趁艾森不注意向着老妇人使了个眼色,那老妇人才慌忙上前恭迎了起来:“大人昏迷一整天了,饿了吧,我们这破屋没有什么好吃的,就给您拿些烤鱼稀粥垫吧垫吧,您看?”

    艾森坐在床上说到:“这么一说属实饿了,那有老您老人家了。”

    那老妇人满脸愁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在她离身之际艾森即刻叫住了她,把她吓得身体颤动了一下,他问:“老妇人,您还有什么心事,直说便是,救命之恩必将全力报答。”

    那老妇人苦笑着转了回来说:“没事没事,有劳大人先照看我那二女,我去去就会。”

    艾森随口答应,看那老妇人出门远去,脚步声消逝,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那萎缩在角落的姐妹,轻柔问道:“你们的名字是什么呀?”

    那姐妹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答到:“艾影;艾梦。”

    这名字令他十分震惊,他立马站了起来问道:“那艾可是艾草的艾!”

    这一声可把那两个女孩吓得不轻,她们看艾森带着的面具感到十分害怕,他方才注意到自己脸上还带着那骇人的面具,随即摘了下来:“没事,我也是人哦,你们看,哈哈哈,你们能告诉我那艾字怎么写吗?”

    姐妹二人见那面具背后是一张温柔沉稳却十分年轻的脸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即一人便在空中比划一番,正是那艾字。

    这一刻艾森几乎要跳了起来。

    说到艾氏,以清风山脉开原数千里都不见得有其他人,唯独清风艾庄以艾姓流传至今,若不是艾庄之人,绝无艾字为姓。

    “刚刚那人,可是你们的婆婆?”

    见那二人摇了摇头并伴随着满脸疑惑,艾森才反应过来,急忙解释道:“落憎不过是我瞎想的法号,我跟你们一样也姓艾,我叫艾森。”

    霎时间那姐妹二人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笑容,立即放下了对他防备。他见到这番场景也是松了一口气,说:“你们的母亲呢?”

    好像是问了不该问的话,姐妹二人的笑容也渐渐流失,只听那艾影说到:“母亲在我们五岁之时就已经离世了。”

    说罢艾森上前抱住了他们,尽管身上还未存些许血腥味,但他还是想给她们一个温暖的拥抱。

    “娘亲说,遇到和自己一样姓艾的人,才是真正可值得信任的人。”

    这么一说,艾森缓缓松开了她们,细声问道:“能跟我讲讲这个村庄的事吗?”

    “这个村庄里本来住的是一群难民,他们原本艰难的生活在这里,后来娘亲来了,她带着伤艰难的生下了我们,村子里的人虽然接纳了我们,但总感觉像是在隐瞒什么。”

    说到这里艾森听见门外传来嘻嘻索索的身音,他示意二人闭嘴并坐回床上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说来那老医生带来了一位稍显年轻的武士,他剪了一头短悍的头发,上身赤裸,双臂上环绕着一拳金刚铁环,武僧长裤掩盖不了他那强劲的双腿,双足赤裸,看起来是这村子里唯一一个有超强战斗力的人。

    他进屋看了看那二女,转向急忙带好面具的艾森说到:“我是这个村庄的管理者,武僧易鑫罡,听说大人击杀了星岩烈山的乱贼首领魃,特意前来慰问。”

    他站起来回了个礼说:“易先生有礼了。”

    这时他才发现眼前这位大人居然还未成年,惊讶地说:“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在下是在佩服。”

    “那有劳易先生,能否带在下观摩观摩村庄呢?”

    那人好像稍有迟疑,片刻过后说到:“可以,大人随我来便是,请。”

    “请。”

    二人走出那河道边缘的茅草屋,绕开向后走去便是一座略微平坦的丘陵,放眼望去屋舍俨然,此时天气晴朗,犹如难得一见的万里晴空吸引了不少住户,那看似并不富裕的村庄显得生机勃勃。

    没有道路通向这茅草屋,若想要到达这里还是要经过一番草地,虽说路不长,但草没膝盖,泥泞碎石蛙虫到处都是,还是很麻烦的。

    显然他们都不在乎这些麻烦,但是那跟随而来的二女就在河滩和草地的交界处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怕那乱草,而是若有忌惮的不敢前行。

    艾森跟随易先生走了些许发现了那二女不再前行,回头向她们走去。

    他蹲下来问那依偎在一起的影梦二人:“怎么了?”

    “婆婆说,我们不能去那村庄的。”

    艾森思索一番问易鑫罡:“我能带这二姐妹前去吗?”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和那老医生面面相觑,颇久之后才点头答应。

    见那姐妹露出欢喜的笑容艾森心里也不知不觉的开心起来,他将艾梦举了起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携着艾影的手向那村庄走去。

    此时清风渐起,微风拂面,村庄后围的稻花香弥漫而来,湿润的草原、沁人心脾的酒香和令人口水直流的食物一往混杂。虽然乱了艾森向往村庄何处的计划,但看那姐妹二人开心欢愉的笑着,渐渐熄灭了他内心躁动的怒火。

    “大人,从这草场出去便是我们村庄的第一站,食铺,我们收集的食材全部运往这里,村民们自发的做饭做菜,各显身手,时常香味弥漫,想必您也闻到了吧。”

    他哪有心思听这个,眼下的他一是感叹那犹如宫廷般的食铺,出现在这偏僻的山庄里真是略显浮夸;二是再见族人的喜悦感,他本以为自己会是这场灾难下唯一一个幸存者,现在又多了两个同姓的族人,虽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但看那二姐妹如此快乐活泼,也显得无所谓了。

    易鑫罡一路说了些介绍这村庄的事他都没有听进去,又是摸了摸艾影的头,又是逗那肩上艾梦笑,完全忘了该有的礼节。

    一旁的老医生拉了拉易鑫罡的衣服,和他小声议论了起来,虽然艾森稍有留意,但心思浑然不在这里,见那二人相谈些许后停了下来便不去在意。

    “大人还没吃东西吧,里面请。”

    艾森携着二姐妹走进那食铺,刚进门那迎面飘香而来的面香顿时激醒了他的味蕾,肚子不自觉的响了起来。他们笑了起来,让他怪不好意思的,说到:“真是失礼了。”

    “嗯~没有的事,这食铺中菜类繁多,唯独那面食多而为尊,大人尽管敞开了吃,不急着观摩。”

    艾森看了看那姐妹,看她们也流出了口水就说到:“能否为这两姐妹也稍微准备些?”

    “这怎么!”老医生刚一开口就被易鑫罡拦了下来,他们相视一面,老医生便低声下气的缩了回去,随后易鑫罡说:“那怎么不行?尽管吃吧。”

    说罢艾森对他行了个礼以表感谢之后立马放下肩上的艾梦,带着她们走了进去。

    芳香的蒸笼、香烟弥漫的茶汤、翻滚于骨汤之中的白面和聆郎满目的菜肴应接不暇,那姐妹二人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当她们想要抓点东西的时候却立马缩了回来。他感觉很奇怪,问到:“怎么了?不和胃口?”

    艾影说:“我们姐妹俩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应该要不少钱吧。”

    “哦,这你大可放心,哥哥我帮你们出。”

    “真的吗?!”顿时姐妹二人那水灵灵的眼睛盯着艾森,眼神中透露出只有自然孕育千年才有的仙灵之气,霎时间攻破了他坚韧不拔的毅力。他开心地笑着回答:“那当然,有哥哥在,他们也不敢拿你们怎么样。”

    说罢,艾影便回复说:“谢谢哥哥!”转身就拉着艾梦的手赶去拿菜盛汤。艾森加那活泼的姐妹俩心情不知愉悦了多少,他回头望去却看见易鑫罡和老医生正在阴沉着脸色低声地讨论着什么。见艾森看过来赶忙停下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

    “看来,他们还有事瞒着我。”他心里默念着,转身走向那麦香四溢的大蒸笼旁。刚才还没注意到,现在一看那蒸笼至少有石柱一般,高而宽,他纵身一跃,使用了轻功身法才赶得到顶。他一把揭开笼盖拿下了最上一层的蒸笼,立即盖上迅速落地。

    虽然伤口隐隐作痛,但那蒸笼里飘散出来的馒头发酵之香让他忘却了痛苦。他转身走向食铺内的客堂里坐了下来静静等待姐妹二人归来。他还没坐下多久,她们马上跟上来坐下了。

    相比艾森,他们她们每人只拿了一盘菜,想必是看了他只拿了一笼馒头才这样的吧。艾森笑了一声,她们便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彼此。

    “开动吧,不够吃尽管拿。”

    看她们答应了一声随后动起了碗筷,那速度,看着就想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令他感到惊讶。作为哥哥,看着她们狼吞虎咽的样子感到些许安心,他摸摸了摸姐妹二人的头笑了起来,惹得她们怪不好意思的。

    “慢慢吃,有的是,量你们也吃不完这里所有的东西。”

    他们笑了起来,一时洋溢起欢快的气氛,就像久别重逢的亲人坐在一起安心的吃着团圆饭。艾森也不知上一次感受这样的温暖是什么时候了,可能本来就没有过,也有可能因为仇恨让他忘记了这些。

    欢笑之余艾森撇了一眼易鑫罡和老医生,见他们在门外讨论着,中间还多出一人,细看见那人脸上有一副狐狸面具。小声的密谋过后那人便转身跑去,像是去通风报信了。

    霎时艾森觉得这村庄充满了不详与诡异:村内如此繁华跟本不像那艾影说的那样贫困,那老妇人老医生和易鑫罡像是在他面前刻意演戏一般,那戴面具的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可要好好提防一番。

    就这样一边和艾影艾梦二人欢笑着,一边提防着那边的动静,总算是把这顿每餐吃完了,劳累多时的身体得到了些许回复,心情舒畅了许多。

    见那二人开心地擦干了嘴巴,他便起身向着易鑫罡的方向走去,见艾森走过来,他们立马端庄了起来,开始迎接。

    “大人对这里的饭菜可满意?”

    “很好,可如此繁荣为何那河边草屋切如此破烂?”

    易鑫罡听出这番话中的试探意味,只见他脸色稍微暗沉,略显无奈地说:“我虽然是这村庄的管理者,但这二女毕竟是外人,她们的母亲身首重伤,村里的人认为她们会带来灾祸,或多或少有些质疑和反对的声音,我也是无奈之下将她们放置于村外,那老婆婆也是不忍心才照料她们。”

    艾森若有理解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装,看你们能装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艾影艾梦从食铺内跑了出来抱住了他,他开心地摸摸了她们的头对易鑫罡说:“那请您继续带路吧。”

    “好,大人这边请。”

    出食铺右行百步,一庄酒家依靠着食铺,还没靠近,酒家上的门窗被里面的佣人尽数开启,顿时那酒香竟以排山倒海之势压制了食铺。

    艾森嗅了嗅赞叹道:“好酒,好酒啊。”

    “哦?大人还懂酒?”

    “开来这里的酿造酒多而纯,精而繁,到底要怎样的手法才能做出这么香的酒?”

    易鑫罡笑着回答:“我们这里依靠着天气和地源优势,做了不少酒窖,酿造的食材也是精挑万选,加上山上采集的良药美果,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虽然香,纯还不至于,我们这里最久的酒还没有十年呢。”

    艾森赞叹着,险些忘却了身边的姐妹。

    “大人要不来几杯?”

    “好啊!”突然间他才想起身边还有两个幼童便立即改口说:“不了不了,还是继续前行吧。”

    易鑫罡看了眼那依偎在艾森身边的二姐妹,眼神见流露出的厌恶恍然消失,立即伸手说到:“那去下一家吧,大人请。”

    绕过酒家,位居其后,烟雾渺渺,不像是炊烟,更像是药草焚烧的麝香。

    “这?是药草?”

    “是的大人,此山名为沁园花海,四季都会生长一些奇异花草。”

    “那为何要烧了他们?”

    “大人不急,看了就知道了。”

    不过几步,便看到那烟房,不见大炉火却见一群人在那里叼着个卷纸,好似吞云吐雾,片刻后身体一颤,接着干活去了。

    “这是?”

    “大人,我们管这玩意就叫药烟,里面混着草药奇花,沁及全身令人心旷神怡,精神抖擞,但是绝对不能多触,否则麻痹人的心智,头晕眼花。”

    艾森只是在旁边多站了一会儿就感觉到心旷神怡,但是谨听易鑫罡说的,不一会儿就带着二姐妹离开了这里。

    村中没有钱行,他所目睹的交易都是村民之间拿物交易的。这显得村庄异常的祥和,虽说偶尔见得纷争,但一经调和便马上稳定了下来。

    唯独令他在意的,村民仿佛十分忌惮那姐妹俩,就像她俩是瘟神一般。一直皮球落在了艾森的脚边,他好心捡起想要归还给那群孩子,可其他的村民见了急忙将孩子们唤回,倒不是畏惧那艾森的打扮,更像是想让孩子们离那姐妹二人远点,这一切他尽看在眼里,殊不知为何。

    不知不觉,可能是因为吃了一顿饱,天色也接近黄昏之时。此时他们来到了村庄的最高处,便是那管理者易鑫罡的住宅:这里风景优美,也能见到村庄的全景,是个风水宝地,住宅不大,不过就是一般民居,只是门前多了一片场地,放满了训练物品。

    说来这惹得艾森拳头有些痒痒,稍作活动了一番。易鑫罡看了乐呵了一声说:“大人,要不切磋切磋?”

    艾森一听眼光一闪,刚想答应易鑫罡却转而对那姐妹说:“哥哥去切磋切磋,你们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

    “好,哥哥小心点。”

    说罢艾森转身对易鑫罡说:“易先生,请!”

    “大人请!”

    稍作片刻,二人站在比舞台上,稍稍活动了筋骨就摆起了自己的架势。不过明显看得出来艾森的锐气收敛了许多,怕是不想吓到了那二姐妹。

    见易鑫罡双拳一碰,强大的气势犹如猿猴一般,霎时间跳出惊人一跃。此刻艾森转变架势,如同蛇形一般的手掌迎击易鑫罡。

    易鑫罡双拳落地却扑了一个空,就在这时艾森一记扭转擒住他的右臂,滑步绕于一旁对着他的身躯以指尖反复击打了一番。

    虽说不痛不痒但易鑫罡还是侧退数步,还没来得及缓和却单腿跪在了地上,捂着侧身的肋部。

    “这!这怎么回事?!”

    “啊,抱歉,稍微用了点劲。”艾森急忙跑去扶起了易鑫罡,对准他的脉络稍微通点了一下,虽然缓和了不少,但还是隐隐作痛,十分难受。

    “大人果然好身手,易某甘拜下风。”

    艾森扶着易鑫罡走到一边的椅子上说:“哪有哪有,用了点巧劲罢了。”

    “练了不久吧,哎哟,痛痛痛痛。”

    “啊,也就几年吧,还痛啊,我给你再疏落疏落。”

    “有劳大人了。”

    “诶~哪里哪里。”

    夕阳下,流水人家,欢笑间加,阡陌驻足赏黄花,不话过往谈明朝,醉看仙神举明月,古来难得,尽赏。

    明月当空,村里摆着宴席,犒劳着一天的辛苦劳作和艾森的功绩,村内歌舞长伴,灯火通明,犹如夜间仙宫,十分欢快。

    艾森携着艾影艾梦的手洋溢在欢笑之中,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