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科幻小说 > 灾难使徒 >第44章 Chapter.17
    这个让人天塌了都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葛子锋,莫名其妙地变成了丧尸!

    柳山行腿软地站了起来,看着丧尸朝着自己慢慢逼近……

    “不!不可能!他没被咬,怎么回事?!”

    水管在离床不远处的地板上,已经来不及去拿了,丧尸张开了凶残的血盆大口,好像要把嘴巴都给扯烂,胸口依然插着那把剪刀,宛如恐怖电影那惊悚的封面!

    丧尸晃着身体冲上来,一把抓住了柳山行的手臂,还扯着衣服,头抽筋似的摇晃,发出渗人的吼叫!

    柳山行后背抵着墙,满脸痛苦地大叫着,因为他手上的伤口被丧尸的手指甲狠狠地刺了进去,已经结痂的伤痕又被戳破了,伤口瞬间涌出血珠,疼痛让柳山行的力气减了不少?。

    紫黑色的血丝像丝网一样织在丧尸的脸上,白绿色的眼睛下那张合的嘴巴,喉咙里发出骇人的叫声,嘴巴里的舌头如同饥不择食的吸血虫!柳山行忍着手臂那熬人的痛感,心里只想着怎样能快点脱险,他感觉自己脑子快炸了,他朝旁边一闪,把丧尸按到墙上,接着沿着墙壁将其推到窗沿上,抬起丧尸的脚把他从二楼扔了下去!

    丧尸重重砸到了一楼的屋檐,像个春卷一样滚了下去,掉到屋子侧面的小道里,手臂被摔成了个奇怪的姿势,像是被摔折的。柳山行倚在窗边喘着粗气,看着底下的丧尸却慢慢地站了起来,头像坏掉了的机械一样,卡顿着地抬头看去,看到了柳山行。

    “呃啊!”丧尸站在原地甩着双手,嘶叫着。

    得以放松后,柳山行呆愣地坐到了地上,眼睛似乎是被催眠一般无神,浑身像被打了麻药般没力,他捂着伤口,感觉到了手臂的血液还在往外流出。

    得赶紧处理,现在他想的是不愿意死在这,什么失血过多,感染细菌之类的戏剧情节在他脑子里翻转。他蹲在衣橱里翻找衣服,拿了一件缠住自己的手臂,帮自己止血。厕所里关着的丧尸不知什么时候在叫的,还撞着门。

    外面已经是白天,柳山行缓缓地站起来,望向外面——

    院子里不知为何聚集了一堆丧尸,它们成群结队地在下面嘶叫着,可能是凌晨的那个时候,葛子锋在大声嚷嚷,把它们都招惹过来了。

    柳山行坐到了地上,动作还跟一个患关节炎的老人一样艰难,脑子里胡乱地想着,他真的感觉到了害怕。出去找吃的时候,他毫不费力地解决了三只丧尸,并且全身是血也没感觉到恐惧。可能是因为葛子锋在旁边衬托的原因,他那面对丧尸时胆小怕死的模样,让柳山行觉得自己显得高大无畏。

    可现在葛子锋不在了,剩下柳山行一个人,他感觉自己被卷入了一个黑色的漩涡,内心无比害怕,他怕被那浑浊的黑水给淹死,怕漩涡把他整个人吞噬殆尽!尽管他拼命挣扎,但还是抵不住那巨大的力量从水里把他拖下去,柳山行的头被淹没了,只剩下一只手对准着天空,他在抓着什么!

    不行!我要活着!

    “我得走……”

    柳山行仿佛灵魂回到了躯体,从冥想里睁开眼睛,他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口干舌燥地他灌了一大口水!

    开始求生!他想利用房子里一切可以利用的物品。他把衣橱里的衣服全部揽了出来,然后开始绑成一条长绳,绑好后还试着拉一拉,以免待会会断了。

    丧尸几乎围攻了整栋房子,柳山行把一楼翻得杂乱无章,拿了一些能用的东西。屋外是群尸骇人的吼叫,和那无数只手的拍打声。

    柳山行到了二楼,开始朝前院扔东西,书房里青花瓷的花瓶,房间那钢制的衣架,还有客厅一些小椅子,只要能出得了窗户,都被柳山行给扔了下去。丧尸都被吸引而去,聚集在了前院。

    他拿走了那位父亲生前最后的那本日记,和那支粗线签名笔,路过了厕所门口,里面的丧尸又在拍打着门,柳山行深知,半透明的门内,是一个不再是人的人影。

    他站在门口凝视,拿出笔在上面写上了几个大字,随即离开。

    “别开,有怪物!”

    柳山行把那些绑成绳子的衣服拿到了一个房间,向窗外望去,是房子的正后方,有一条小街道。

    他脱下了自己那件被鲜血染成红色的外卖员制服,绑在了一只桌子的桌角,然后街上那条衣服绑成的绳子。柳山行又从衣服堆里挑了一件白色的带领短袖,他不知道自己早已遍体鳞伤,大块的淤青和不知怎么造成的伤口布满了他的后背,衣服盖住了,宽松的触感让他感觉稍微大了点,但他也没时间去顾虑这些了。

    这个房间的窗户倒是没锁上,柳山行把做好的绳子扔到了楼下,绳子五颜六色,像一条直冲而下的响尾蛇。他背上了背包,喝了口水润喉,开始逃离这个地方,抓着绳子,脚踢着墙,慢慢到了楼下。

    这条街道不算大,但柳山行还是有种随时会被丧尸发现的担忧,尽管大部分丧尸被吸引到前面了。

    沙土和烟尘像极了新月型沙丘,一片一片铺在柏油路中央,这里没有大树,但也不知从哪飘来的落叶,零散地点缀在这幅画上。

    接下来的目的地是东黄市。

    太阳挂在半空,一个人慢跑在人行道上,后背早已湿透了,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感觉刚被淋了一场大雨,他累得直喘气,双手叉腰,虚弱得像肾虚一样。

    手表上,时针和分针成垂直的现状,告诉他现在才早上九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待会儿可能还没到东黄市就会中暑晕这了。

    他还得不停地观望着周围,沿着街道,看见了远处的一家自行车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