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魔棱两可 >第6章 深夜里的阴霾
    林墨轩扔掉手里的拦门棍,点亮烛台,这才看清下套绊倒之人自己根本不认识。

    正在疑惑之时,那人透过烛火亮光看向自己,二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问道。

    “你是谁…?”

    此时小眼瞪大眼!空气像是被凝聚一般,彼此都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

    只见那人是个中年男子,也是有着臃肿身材,但比单启明稍微瘦上一圈,剑眉大眼鼻子臃肿,一身道士装扮。

    林墨轩心道:“难道这是单启明派来的,细细想来也算明朗,毕竟自家宗门做事亲自动手太过显眼了,派人来反而会更隐秘一些,这也是他看过电视里面常见的剧情。

    林墨轩因为做好了充足准备,也不用太过担心,此时用眼睛偷瞄了一下那人被套住的脚踝,又确认了一下门的方向,在心里演变了无数次的对策觉得没有差错后,暗中从身后打开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小袋子。

    心中笑道:就算你不是普通人,那我也不怕你,俗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暗招。”

    心中这样想,但是因为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景,不免还是有些害怕结巴道:“你…你…深更半夜跑我屋内做什么?”

    “你的?这不是婉蓉的房间么?”那人疑惑道。

    “我靠!婉蓉又是谁?”

    林墨轩心中虽有疑问但还是不会傻到去问,直接忽略道:“我睡在这里当然是我的房间了。”

    林墨轩很清楚在没弄清楚此人来自己屋内有何意图前,还是先稳住他,待找机会扔出杀手锏,一个字“跑”就是了。

    “不对呀!我明明…”

    那人突然猛然起身,环顾四周一番欲言又止道。

    林墨轩措不及防下,还以为要对自己动手,一着急便迅速朝中年甩出背后袋子里的东西。

    只见白花花暗橙橙一堆东西,从袋子飞出朝着那人面部而去。

    那人心道一声:“不好!暗器!”

    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袖一挥,在空中卷了几下,洒落过来的‘暗器’尽收袖中。

    林墨轩在甩出去他的杀手锏后,第一时间便朝门外方向跑去,可刚迈出一步,见那中年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就把他的杀手锏给解决。

    心道:“不好!尼玛来了个会绝活的,看来俗话也不全是正确,事实证明理论永远不如实践,失误了,看来自己今晚命要休矣。

    林墨轩见势此法不通,便迅速实行第二应对策略,扯开嗓子喊救命。

    可刚要张嘴,这时只见中年男人像是早就料到一般,一只手已经掐住了林墨轩喉咙,力量不大但不管林墨轩如何用力就是喊不出声,与此同时膝盖一弯,脚上一用力便把林墨轩迈出去的脚给别了回去,想跑的想法也扼杀在摇篮。

    “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恶毒,不但用绳套这种下流手段,还想用暗器伤人,你欲何为?”

    中年男人说完脚下一震,林墨轩余光便看到套在那人脚踝中的绳索竟然生生被他震断,右手一抖,所谓的暗器也随袖中掉落一地

    二人同时看傻了眼!

    林墨轩傻眼是震惊中年那自带BGM帅气的动作,而中年人傻眼的是那些掉落在地他认为所谓的暗器。

    竟是一粒粒白米饭掺杂着一些碎骨头…

    二人此时又很默契的看向对方!

    这也不怪林墨轩,本来想用一些石灰粉或者面粉之类的作为杀手锏‘逃跑’用,可是初来乍到又不能出去寻找,万一中途碰到单启明那岂不是兔子跑到老虎嘴边——送上门的肉。

    不过细细想来自己此时也算是送上门的白菜真不值钱!

    林墨轩也尝试让送饭的人给他送些面粉,可惜人家根本不鸟他,正要放弃另想其他办法时,谁知吃饭时灵光乍现便想到物尽其用,用吃剩下的米饭和鸡骨头也是可以的。

    对他而言对付一个体态肥硕的舅舅,就像前世小时候抓野猪一般简单,目的不是伤人,只要稍微阻碍一下以自己灵活的身体,逃跑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有首歌不是这样唱的“打的过我就打,打不过我就跑的精髓在那摆着。”

    那人见到如此,便惊讶看着林墨轩道:“原来你不会武功。”

    林墨轩在心里一阵白眼道:“废话我要是有一把AK,早就暴打你丫的了。”

    但现在被掐着脖子,想回答也回答不了,就算能回答那也得装出孙子一般求饶,谁让他普通到太普通呢。

    那中年说完又自顾自说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看到婉蓉进到这间房间,这是怎么回事?”

    那中年意识到一直遏制着林墨轩说话,这才看着林墨轩眼睛说道:“小友不要乱喊,我并没有恶意。”

    林墨轩看着那中年人,想了想这才眨巴了一下眼睛表示明白。

    那人也算单纯慢慢松开手,林墨轩此时也想大喊“救命呀!”,但还是放弃了,因为他从中年眼中看到了诚意,其二人家有‘绝活’万一喊出来自己双眼一翻两腿一蹬怎么办。

    林墨轩揉了揉被中年掐住的部位这才道:“你说的婉蓉我是不知道,但是这是我舅舅给我安排的房间。”

    “你舅舅?”

    中年人疑惑道。

    林墨轩直接说道:“单启明。”

    他可一直记得有事找‘李刚’,能坑一次是一次。

    那人这才恍然,但随后问道:“你为何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我?”

    林墨轩大概也明了此人并非单启明派来的,而是凑巧误入自己房间,落入布置的陷阱。

    眼睛一转,脸不红气不喘道:“这都是误会,因为第一次来这里人生地不熟怕有坏人进入自己房间,奈何又手无缚鸡之力,为了安全所以才设置了这么一个陷阱。”

    那中年听到这些话,却是老脸一红道:“小友原来是一场误会。”

    林墨轩看着那人红着的脸庞暗暗欣喜。

    “跟我比说谎你还得练上几年。”

    二人说开,因为各怀鬼胎表示此事就是一个误会。

    本来此事就此无事,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散去就好,也不知林墨轩哪根筋搭错了问了一句:“你还没回答来我房间是做什么?”

    只见那人坑坑吃吃半天也说不上来,林墨轩此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不过林墨轩很快说道:“你不会是走错房间了吧?”

    中年听到林墨轩如此说,眼前一亮道:“小友你说的很对,怪我刚才多贪喝了几杯,这里房间大致相同,所以给搞错了。”

    林墨轩深深吐了一口气,还好够机灵,不然真要自己挖坑自己埋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再仔细想想,出去一定要好好找找,别再进错房间,不然的话就没有我这里好说话了。”

    那人见自己真正目的没有被这孩童看破,也就心安不想多逗留,于是又四下环视一周确定一番后道:“小友见笑后会有期!”

    还没待林墨轩反应,眨眼间那人便不见了身影。

    我去…这人是鬼吗?林墨轩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议道。

    为了防止那人杀个回马枪,林墨轩的神经还是紧绷着,在床上静等了约莫两刻钟后,见那人并没有回来,又不见其他人到来,折腾一番此时已经快到五更天,这才松了一口气。

    拍了拍胸口道:“呼…有惊无险,庆幸这次幸运星降临自己身上,不然真要死翘翘了,看来以后说话一定要三思再三思,一句话说错,或者一个动作做错都有死亡的危险,这个世界可是没有那么严谨的法律。”

    “不过此人为何夜闯我房内?”林墨轩思索一番觉得一定和那个叫婉蓉的有关系这才释然……

    一间灯火黑暗的房间中,烛火影射出一个身影若隐若现,而下方一人做弯腰拱手之势,像是等待着什么。

    二人因为烛火的黑暗并看不清模样,此时站在前方的那人正用一根银针拨弄着本就有些暗淡的烛火道:“他有何异常?”

    这时拱手之人才慢慢抬头道:“从见面到离开只是聊了一些家常和宗门地势,而且夜里也一直没有再去见过面,那父子二人更是说到明日便要离开,一切并未有异常。”

    那人听后继续拨弄着烛火,拱手之人顿了顿又道:“您是不是多虑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如何,而且就算他有异心,一个废人又拿什么和您对抗?”

    此时那人手里的银针停在烛火中心,只见他反手一弹,拱手之人先是一惊,一丝银光划过身旁,不自主摸了摸身体,发现身旁的烛台亮起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屋内顿时亮了很多,二人容貌也能看清,背对之人三十左右,鼻翼凸起,面部却平平,耳部高厚,眉毛上扬,眼神犀利。

    拱手之人却是一脸清瘦,月牙眉下一双丹凤眼,年近知非之年

    “恭喜宗主!您的玄玉指又精进许多。”

    本想拍一下马屁没想到那人听完眼中瞬显一丝杀意,因为是背对着所以拱手之人并未察觉。

    只见那人冷哼一声道:“你有何资格说他是废物,这句话只有我能说,如果再让我听到小心你的脑袋!”

    “属下知道,属下一定谨记。”

    拱手之人暗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道。

    “你知道什么?我这师兄向来是心无旁骛,善于伪装不然这些年让你暗中监视又是为何?”

    拱手之人心有余悸像是恍然道:“宗主英明,如果这样的话那此事说不定还真是他泄露出去的,不过又说不通?”

    “哦?此话怎讲?”

    那人听到话紧锁的眉毛上扬道。

    拱手之人走近两步道:“宗主!如果是他如此做法,那必定已经知道当年之事是宗主您所为,必定怀恨在心才会做出如此之事。”

    拱手之人顿了顿又道:“据属下这些年观察又不像,因为他又是最怕此事被外人知晓之人,所以只要关系到宗门安稳,以他的脾性必定不会如此做。”

    那人听完这番话后,不禁用手直拍额头不耐道:“说了半天全是废话。”

    正要大怒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强忍道:“好了,你先下去吧,记住让人继续盯住他,还有那父子二人,找个由头别让他们离开宗门。”

    拱手之人看着那人背影,像是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没有说到点上惹怒了宗主,老奸巨猾的他便道:“属下告辞,望宗主保重身体早些休息。”

    此时整间屋内只剩他一人站立在长桌旁,那人竟不再如刚才稳如磐石一般,而是双手猛的把身旁长桌之上的茶具扫落在地,咣啷啷破碎的茶具声回荡在房间中。

    “怎么养了这么一帮废物,除了拍马屁什么都不会。”

    那人只恨自己空有远大抱负,却无知音一般哀愁。

    “为什么……为什么自小师父就对你喜爱有加,不但把本门绝学传授给你,还让你做了宗主。”

    “而我呢?同样身为师傅嫡传弟子,却让我学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指法,成为你身后的尾巴,我不服…”

    那人看着碎落一地的茶具自语道。

    “为什么就算被废在我内心还是感觉你比我优秀,看来还是胆怯,难道我一辈子都要活在你的阴影下吗?”

    那人冷笑一声,眼神突然变得凌厉阴狠起来。

    “不!不会的,我一定要摆脱你。”

    “以前不可以,现在我已经稳坐你的位置,呵呵呵……师兄别怪我,这些年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若此事真是你向外透露,又或者对我有异心的话…”

    说着便看向身旁长桌,此时那人在烛光衬托下,笑的犹如恶魔一般。

    突然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枚银针,弹指一出伴随着华丽的银光,面前的长桌竟从中间断裂坍塌在地,掀起阵阵尘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