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修真小说 > 侠鹤仙侣 >第3章 认祖归宗
    第三章认祖归宗

    赵心忠话音刚落,只见门外劲风乍起,树叶被生生从树上倦下在空中飞旋舞动,一道戾气袭来将门窗“啪啦啦!”一声击开,来回摆动颤抖着,发出“吱吱呀呀嗞嗞咛咛!”震人心魄的惨叫声,紧接着一声甜甜的嫩喝在空中回旋。

    “负心人——我终于找到你啦!”话音落处一白衣少女手擎长剑身体旋转着飞进屋里,长剑一陡直刺降龙穆狮啸咽喉。

    众人一见大惊矢色慌忙上前阻挡,一时间兵刃齐出将那少女长剑挡开。那少女见无刺中穆狮啸,一个后翻白衣飘飘如一朵白莲轻盈的落在大厅中央,一时气得娇躯痉挛如花枝乱颤。只见她生的是肌肤如雪,白嫩白嫩的一张娃娃脸儿,弯弯的娥眉,一对水泠泠的大眼睛,眼白清澈如泉,眼珠黑如点漆,小鼻梁高而挺直微微向上翘起,小嘴巴的两道弧型更是绝美无伦,嘴唇红润细腻,牙齿洁白整齐,长发如云延至腰际,发上系一条白色丝带迎风飘扬。她身材修长,细腰,丰胸,身着一袭白绸衣袂翩然裙摆窣地如仙女下凡嫦娥临世,真是一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她嫩秧秧的站在那里要不是手擎利刃一脸怒气,定是世间无人媲美的绝色丽人。

    “负心人——”那少女对穆狮啸嫩喝,“你为了苟活于世居然请这么多高手助阵,来对付我一弱流女孩儿真是用心良苦。”

    “飘飘——”降龙穆狮啸一见女儿潸潸泪下,“你不要误会,赵先锋等人是来为他儿子疗伤的,这四位是我的徒弟‘钓笔棋音’,老夫不曾请什么帮手。”

    “那便最好,若不然这些人我照杀不误,”飘飘冷若冰霜美眸含恨。说完挥剑便向穆狮啸头顶“百会”大穴劈来,正是《凤凰剑法》中的“气贯长虹”。

    众人急急迎上在挡了飘飘一招。

    “师妹!”玉玲珑周凤眉忍不住娇喝一声,“师傅为了躲避你的追杀不远千里迁居于此用心良苦啊!你就放过他老人家吧!”

    “住口,飘飘怒气冲冲,“休得叫我师妹,我和那负心人并无毫发瓜葛。”

    “飘飘姑娘,”沈碧莲走山前语重心长的说:“穆寨主已年过半百他若大年纪还能有几天寿数,看他孤苦伶仃无依无伴已是上天对他的惩罚,既便是有多大的多深的怨恨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上你二人理应坐下来细细谈论才是,为何非要弄到骨肉相残的地步。”

    “我不要听,谁也不能阻止我杀掉这负心人替我娘抱仇,”说完她在次跃起长剑呼呼带风一招《凤凰剑法》中的“行如流云”横削穆狮啸脖颈。

    赵心忠急急用一招“拨挡枪”去挡飘飘长剑,那知飘飘剑法太快行如戾风收如闪电,她见赵心忠铁枪挡来快速收剑出左指猛点赵心忠“缺盆”大穴,赵心忠一惊用铁枪去挡飘飘左指,那知飘飘此招是虚见枪挡来撤左指出长剑一招“风扫黄沙”长剑直刺赵心忠前心,赵心忠来不及分解急急倒退几步站立不稳“噗嗵”一声栽倒在地。飘飘不理挺剑在奔穆狮啸。

    垂钓簑笠翁张横一见,晃鱼杆去挡飘飘,可只与她分解了几招便被飘飘一招“凤凰掌法”击倒在地。周凤眉,良化掌,谢风,见狀齐齐围攻飘飘。只见飘飘长剑纷飞时而似波浪翻滚时而似小桥流水,轻舞数招已将三人打倒在地,然后挺剑在奔穆狮啸。

    “飘飘!不要这样做,”沈碧莲平举双臂上前挡住,“你会后悔的。”

    “你闪开——”飘飘俊脸冰冷,“不然别怪我误伤了你。”

    “碧莲——闪开”穆狮啸痛喝一声,“让他杀。”

    “穆寨主……”沈碧莲愕然一惊,回身瞪瞪的看着降龙穆狮啸。

    “闪开——让她杀,”穆狮啸重重的说声音高亢悲凉,然后他双眸含泪对飘飘说:“你终于来了,这六年了我终于把你等来了,也是我命该如此,”穆狮啸止不住泪水滂沱,“定要死在亲生女儿剑下”他仰天哭笑,“哈——老天哪……我累了,不想在撑下去,现在该来的以经来啦!就用老夫的一死来了却这段伤心断肠的恩怨吧!”说完他双目一闭痛楚的喊一声,“飘飘——动手吧!老夫的命就在你的面前拿去吧!穆狮啸的泪一滴一滴又一滴的从苍老的面颊上滑落到地上,屋里一时鸦雀无声只听到那眼泪掉到地上发出催人心肝的叮咚声。

    飘飘先是一怔,危伫一瞬,后似大梦初醒嫩喝一声。

    “负心人你哄我,”喝完她身形飞出长剑直刺穆狮啸心窝。穆狮啸无心躲避紧闭双目只等一死,眼看飘飘长剑登时刺进穆狮啸的胸膛时,只见飘飘悚然收剑一个“莲花翻身”落回大厅中央立时已是泪流满面。

    “为什么你不避开?为什么?为什么……”飘飘瞬间花容凄惨浑身无力,“当啷”一声长剑落地盁盁粉泪顺颊而下。

    屋里又有片刻的宁静,只听到飘飘那痛断肝肠的婴泣声。

    “我不会避开,已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穆狮啸缓缓睁开眼睛,“是我害的你母亲一生残疾郁郁而死,是我害的你从小矢去美好童年孤苦无依,此悲剧都是我一手造成,我是千古罪人,我罪孽深重,我早已无心活在世上,如果能换回你母亲的性命,如果能解除你心中的仇恨与痛苦,我穆狮啸死又何俱死又何妨,为妻儿去死我焉能有半句怨言。”

    “那这些话当初你因何不对我娘言讲,”飘飘不住颤栗俊脸憋的嫣红,她尽力克制着自几激荡的情绪好让自己不矢仪态,但是她做不到,那不争气的眼泪如串串珍珠拼命的往下滚。

    “我是要找机会向你母亲解释,可是那日她怎能听得进半句。”穆狮啸悲泣着。

    “你既以背负我母又何必在惺惺作态。”飘飘哽咽着,长发斜斜。

    “当时我以为你母女已离开人世,因此才为救母还恩与若华成亲。”穆狮啸哭诉。

    “你不去寻访怎知我母女不在人间?”飘飘呜咽着,凄凄惨惨戚戚。

    “我何曾未去寻访。”穆狮啸紧攒双眉,“你母亲走后我在外整整飘泊四年只为寻你母女,我四处寻觅只差将整个世界翻了过来,可无论怎样也寻不到你们母女,”穆狮啸缓缓走过去,来到女儿身边,声音颤抖着说:“飘飘,当时我为了寻你们母女,连我那年迈的父亲也让我气的暴病身亡,我为了你们母女不是没有付出代价。”

    “不要叫我名字。”飘飘满脸狼籍心力焦碎,她不要尊严不要美丽,痛苦中颓唐的蹲下去沉沉的摇着头哭的是痛断肝肠,“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我……”穆狮啸一时语塞,良久伫立在那里。

    “天呐!我该怎么办……”飘飘双手抱头疯狂的摇摆着长发抽搐着说:“一边是娘的嘱托,一边是骨肉亲情,我到底该怎样做?怎样做?怎样做?”她哭的心肺痉孪哭的肝肠寸断寸裂,“我忘不了娘临终前那痛苦的眼神,她拉着我的手在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嘴里还念着‘负心人’三个字,娘对你恨之入骨可我却不能替她手刃仇人还有和颜面苟活于世,”说完她拾起地上的长剑就要自刎,“倒不如一死了之。”

    “不要……”穆狮啸惊诧中顾不的多想,伸手抓住飘飘手中的长剑,手心登时被剑刃割伤鲜血悚然沁出,顺着剑身缓缓淌下滴落在飘飘酥白的手臂上,“飘飘如果你认为只有我死才能了却你母亲的遗愿,减去你对母亲的负罪感,飘飘……”穆狮啸缓缓向女儿跪下去,“爹爹,这就死在你的面前。”穆狮啸老泪纵横,说完探另一只手去夺女儿手中的长剑也要自刎。

    “放开我!”飘飘拼命挣抢,“让我去死!我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飘飘的泪水疯狂的吞噬着她,洗涤着她的灵魂。

    “让我去死……”穆狮啸心胆巨列泪水狂涌。

    “师傅……飘飘……”‘钓笔棋音’四护法齐齐跪在二人面前,早已是泪眼朦胧,“不要在争下去了,大家谁都不要死好不好?”周凤眉泣不成声。

    “穆寨主……飘飘……”赵,吕,沈等人也围过来,都已是泪眼模糊,“你父女乃血肉至亲既已相逢有何必生死相逼。”沈碧莲说,泪水帘垂着。

    吕红影在一边也是哭个不停。

    “姐姐……”赵杨杨扑上去抱住飘飘的柳腰哭着说:“你不要哭了,你瞧你把杨杨都弄哭了……”赵杨杨边哭边说。

    突然,外面的天空中传来几声鹤鸣,两只烁大的白鹤在屋顶上展翅盘旋,双翅扇动处劲风道道紧接着传来一阵细声细气的吟诗声:

    “世问谁人无烦忧,风来掣浪也白头。飘零客,断肠人,情之一字也断魂。恨云台,天韵红尘生死短。空长谈,地育双翅无惜怜,痴情自古空遗憾,心飞天阙与月圆。催心肝,青云羡鸟栖双还,寒星如花隔云端,长相思,在世间。”

    话音一落一白衣尼姑由如仙将飞进大厅。空中那两只白鹤也随即飞入落在那尼姑左右,它门身高过丈不时扇动着庞大的双翅。

    “阿弥陀佛!”那尼姑一起手,“飘飘你这劣徒不听师训怎生又离开凤凰仙岛?”

    “师傅。”飘飘一见此人抛开众人狼狈的扑进那尼姑的怀抱恸哭不止,“阿弥陀佛!”那尼姑一起手,“飘飘,你这劣徒不听师训怎生又私自离开凤凰仙岛?”“师傅!飘飘一见此人狼狈扑进她的怀里恸哭不止,”师傅……”那尼姑一挥佛尘将飘飘揽进怀里。

    “你呀!师傅多次阻止你却不听,怎又偷偷逃出凤凰岛呢!”

    “我来找那负心人抱仇吗!”飘飘一半是撒娇一半是哽咽。

    “什么负心人?那是你的亲生父亲,”那尼姑一脸慕朗昵飘飘一眼。

    “我才不会认他做父亲呢!”飘飘一脸矫情,“他害死了我娘,又害得我从小无依无靠,要不是呈蒙恩师从小收养抚育成人,说不定飘飘早变成孤魂野鬼也是可能呢!”

    “不许胡诌。”那尼姑推开飘飘正視了她,”小小年纪怎学的油腔滑调,讲什么不好,那有咒自己死掉之理?“

    “师傅!人生本来苦短吗!”飘飘蹙着眉。

    “巧舌如簧,这只有十五六岁,怎生讲起话来却如古董相似,”那白衣尼姑为她拭一下泪痕,“瞧你,哭的像只花猫一般,答应师傅不许在哭!”

    “噢!”飘飘免强笑一笑,她觉的自己笑的好难看好难看。”

    “快过去——叫爹爹!”那尼姑吩咐说。

    “我不!”飘飘嗫嗫嚅嚅的说:“他是负心人——不配。”

    “穆宗师和你母亲的传奇故事我略有耳闻,”尼姑微笑一下,“当年造成悲剧的主要原因不是穆宗师,而是你祖父棒打鸳鸯所至。”尼姑拂一下她如墨长发,“其时你爹爹是一个至情至信一腔挚爱的好好丈夫。”

    “可是娘临终前嘴里喊着……”飘飘狡辩着。

    “负心人是不是?”

    “嗯!”飘飘点点头。

    “那是你母因爱而生恨,所谓恨有多深爱有多长,你小小年纪怎会悟此道理,”尼姑说:“其时你的母亲非常爱你的爹爹,她的死就是因为过度思念你爹爹,恍惚成疾而去,至于她一生是有遗愿,那便是没能和你爹爹终身私守,飘飘,如果你要是孝顺你母亲的好女儿,就应叫穆宗师一声爹爹,后带父到你母亲坟前祭拜,我想你母若看到你认租归宗,定会九泉含笑。”

    “真的吗?师傅?“飘飘俊脸一红,爹爹这个称呼对他是那样寞生,十六年来他从未开口叫过,这让他一时难已起齿。

    “穆宗师,”尼姑说:“你不会不认你女儿吧?”

    “唉呀!老夫求之不得呀!”穆狮啸又惊又喜上前拉住飘飘的胳膊,“不用叫了,叫与不叫都是我的乖女儿。”

    “您不怪女儿的不孝与鲁莽吗?”飘飘扭扭捏捏,声音小的可怜俊脸红的像火艳像红霞。

    “不怪!不怪!爹爹得了一个武功卓越秀外慧中的乖女儿爹爹高兴!爹爹高兴啊!”

    “爹爹!”穆飘飘扑进爹爹的怀抱大眼睛里盛满了太多太多的幸福。

    “哈——”穆狮啸仰天大笑了,十几年的郁闷与痛楚都在这一笑中一扫而去飞到九宵云外去了,“张横!”穆狮啸高声叫,“快……”他激动中竟然忘记了自几要做些甚么,本来要吩咐徒弟去办的事一时被兴奋冲走,“张横我要说些什么?”

    “师傅!”张横早以高兴的热泪盈眶,“您是教弟子摆宴为仙姑接风吧!为师妹摆宴吧?”

    “对,去摆宴,”穆狮啸喜道。

    “是!师傅!”良化掌应一声,激动中含泪而去。

    “好多年没见到师傅如此开心啦!”周凤眉看一眼谢丰,二人相对一笑眼中都是笑泪犹存。

    赵心忠等人更是感动中直抹泪水。

    “爹爹!这就是养育我成人的受业恩师‘凤凰仙姑’。”飘飘说。

    “义兄,‘凤凰仙姑’是甚么人?”吕奎好奇的问。

    “听闻‘凤凰仙姑’乃室外高人,”赵心忠低声说:“从不涉足江湖,因而从未有人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听说仙姑每六年才入中原一次,只为寻有缘人入室带回凤凰岛传艺。”

    “原来飘飘是仙姑的高徒,怪不得武功如此了得。”吕葵说。

    “是呀!听言若有性得仙姑指点一二,武功造诣定能登峰造极一生受用不尽,而飘飘乃仙姑正室弟子随仙姑学徒十余载武功自然出神入化,”赵心忠不禁感叹。

    “闻言仙姑济世救人惩强扶若穆某早已耳濡目染,”穆狮啸一抱拳,说:“只是无缘相见,今日有幸得见实乃荣幸之至。”

    “阿弥陀佛!”凤凰仙姑淡淡的一笑,“穆宗师过奖,贫尼只是徒有虚名而以。”

    “小女前生坎坷,幸得仙姑养育教诲方成大器,”降龙穆狮啸谦逊的说:“仙姑对小女的恩惠穆某无以为报,但求仙姑百忙之中暂住几日,也好让穆某粗茶淡饭略表敬意。”

    “穆宗师不必客气,”凤凰仙姑一挥佛尘,“我与飘飘师徒之情乃缘份所定此乃天意,穆宗师不必耿耿于怀。”

    “师傅!”我爹爹说的对,我们就留下来住上几日,”飘飘娇情的说:“也好让爹爹略表寸心吗!”

    “飘飘,是你自几留下来,不是我们两个。”凤凰仙姑说。

    “师傅要丢下我一人离去吗?”穆飘飘心慌意乱,俊脸上登时愁云惨淡,她急急上前拽住师傅的衣袂,“我不要独自一人留在这里,弟子要随师傅回凤凰仙岛。”

    “飘飘,这里才是你的家啊!你我师徒缘份以尽若一意孤行搓合不分,有违天意必遭天遣,”南海仙姑慈蔼的看飘飘一眼,“飘飘,听师傅的话,师傅不会害你。我走后你要勤炼武功,尊老爱幼,惩强扶弱,弘扬我凤凰岛武学并多做善事,不要学你师姐那个孽徒,知道吗?”

    “弟子紧记教诲!”飘飘刚刚有了笑意的美眸中又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哀怨,“只是弟子舍不得离开恩师,弟子会想念师傅的!”

    “飘飘,你此次艺成下山身兼许多使命,大宋的安危,百性的疾福都会落在你的身上。”凤凰仙姑说。

    “师傅!我就是离不开您吗!”

    “傻孩子,都十六岁的大姑娘了,怎么还向个孩子似的撒娇。”

    “师傅。”穆飘飘的眼睛里有了离别的泪花。

    “金凤,银凤,”凤凰仙姑对那两只巨鹤说:“你们留下来陪小姐行走江湖保护小姐安全,助她行侠扶弱,要听小姐的话。”

    “吱——”那两只鹤高高昂起长颈鸣叫两声频频点头。

    “穆宗师!诸位英雄,贫尼要去办一件私事,便先行告退了!”凤凰仙姑说完转身便走。

    “师傅要去那里?”穆飘飘紧追几步。

    “我要去找你师姐那个孽徒,寻回那《凤凰经》”凤凰仙姑说完飘身而去,“飘飘,要记住善有善抱垩有恶抱,不要学你那师姐姐!”空中传来南海仙姑的嘱托在耳边应语。

    “弟子记下啦!”穆飘飘急急跪倒早以是珠泪连连。

    “仙姑早以远去,因故声音如在耳边轻唱?”吕葵低声问。

    “这是一种绝世内功,叫‘千里传音法’,”赵心忠说:“我也只是听闻却未曾得见。”

    一间矛草屋前,戳立着一处墓碑。穆狮啸父女与众人正在扫墓。

    穆飘飘跪在墓碑前双眸含泪盯盯的注视着那几行清癯的字迹:

    “穆氏柔儿之墓,”“夫狮啸,女飘飘立。”早已是泣不成声。”

    “娘。”飘飘哭诉,“飘飘认祖归宗啦!女儿把爹爹给您带来啦!不知道女儿这样做是对是错,师傅说这是您的心愿,但愿您和师傅所想如一,您见到女儿与爹爹团聚后能含笑九泉。”穆飘飘嘤泣着。

    “柔儿!”穆狮啸点燃三拄香插于墓前香炉痛心疾首,“生前或许是我负了你,这三柱香便是我深深的歉意,就请你看在你我夫妻一场,看在女儿孤苦无一的份上原谅我的过错吧!以后我定会倍加呵护与珍惜我们的女儿,把亏欠你的爱弥补在飘飘身上,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九泉之下你瞑目吧!”

    赵心忠一家三口,吕奎父女,“钓笔棋音”四护法纷纷上前献上花环各点了三拄香表示哀悼与怀念。

    此时穆飘飘哭的是揉肠寸断。

    “姐姐你不要哭了,”赵杨杨童声童气的说,为穆飘飘擦一下泪水,“伯母是不是在地下睡着了,你让她好好的睡吧!在哭会吵醒她的。”

    穆飘飘闻听反到哭的更加厉害,不知怎的这孩子的一席话她听了是那样的煽动,看着那骇子慕朗稚气的面孔一种与生俱来的好感在她心底由然而生,她真想一把抱住那孩子爬在他幼小的肩头上恸哭一场,把对娘的怀念一股脑的讲给他听,可是他能听懂吗?能吗?能吗?“姐姐好伤心,你知道吗?”飘飘本能的问了一句。

    “姐姐!我知道,”赵杨杨眨眨大眼睛,“你想念伯母吗!那你也不能在哭了,不然伯母会心疼的,还有在哭下去你就不漂亮啦!伯母不喜欢丑姐姐!”

    “杨杨……”穆飘飘在也控制不住自己激荡的情绪,一把将那骇子揽进怀里,泪水拼命的流,“姐姐不哭!姐姐听杨杨的话,一切都听杨杨的。”

    吕红影也走过去拉住飘飘的衣袂。

    “姐姐!我们到屋里去吧!”吕良指一指那间矛草屋,“外面风大会着凉的。”

    “好!我们到屋里去,”穆飘飘痉孪着站起身只觉一阵眩晕头痛难耐,又觉天旋地

    转娇躯晃一晃叉点栽倒,她急急扶住杨杨的肩头。

    “姐姐,你好头疼是吗!”赵杨杨说:“你扶住杨杨别载倒了,杨杨搀你进屋去。”

    “天呀!这孩子真是一个‘小精灵古怪’,居然能懂你,”穆飘飘在极端中还去想那孩子,为甚么?为甚么?“嗯!我听你的她孤疑的看那孩子们一眼,由杨杨与吕良搀扶同穆狮啸缓步进屋。

    “爹爹!”穆飘飘坐在土炕上略过一会儿,便觉精神好了许多,“这便是我们母女相依为伴的寒居,娘就是在这间屋里养育了我六年,娘为了养活女儿日出而做日落也忙甚是艰难,记得有一日天将大雪,娘腿脚不便难以行走,直到三更方才从东家那里爬回家中,”穆飘飘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第二天娘就去世啦!那一年我才六岁……”穆飘飘语无凝噎,“娘临终前拉着女儿的手为我取名飘飘,她说:‘女儿呀!娘走啦!带着对你的牵挂与难舍走拉!你从此便会无依无靠四处飘泊度日记住你的名子就叫——飘飘!’”

    “那以后你是怎样活过来的?”穆狮啸泪眼朦胧。

    “那日正好赶上我师傅途经此地。”飘飘说,眼泪在大眼睛里噻唑般的打着旋儿,“师傅见我丧母无依便帮我葬了娘亲并带我回凤凰仙岛,这一去便是十几年。

    “柔儿,我对不起你……”穆狮啸哭诉,“飘飘,你受苦了,是爹爹不好,在你们最需要我的时后我却离群所居,没能在身边照顾,爹爹是感性的罪人。”

    “爹爹。”

    “飘飘。”

    父女俩好一场抱头痛哭。屋里,父女俩久别重逢有满满满的一大箩筐话要讲,分别后的离奇与痛楚,奇迹的重逢与惊喜真是言之不完诉之不尽。而门外赵心忠等七人正在等待父女俩时,远处弛来一匹桃红马,那马上坐一黑衣少妇腰悬长剑怀里揽一男童,那男童在那少妇怀里正尖着嗓子大叫:

    “救命啊……”那桃红马“嗖”的一声从赵心忠等人面前飞弛而过穿山道而去。

    “毒蜘蛛——柳飞燕!”赵心忠一眼就认出那毒妇,纵身便追。毒蜘蛛柳飞燕已觉背后有人追赶,快马加鞭一口气跑出五里开外。赵心忠眼见与仇人近在咫尺,一个起落滕空跃起一脚将柳飞燕蹬于马下,桃红马落荒而去。

    赵心忠并不搭话,弯腰将那孩子扶起放走,然后拧枪一招杨家枪中的“旱望云霓”直刺柳飞燕下腭,柳飞燕一招“横扫式”长剑挡开铁枪后剑身一捋一招“白蛇吐信”直刺赵心忠咽喉,赵心忠“怀中抱月”“当啷”一声封长剑探枪纂猛点毒蜘蛛柳飞燕左眼柳飞燕一低头铁枪走空,柳飞燕见有机可乘长剑上撩“鱼跃龙门”想把赵心忠开膛破腹削为两半,赵心忠急急往后一撤身退出五尺开外正要进招时,毒蜘蛛柳飞燕已从百宝囊中取出“金丝蜘蛛网”,“唰啦”一声向赵心忠抛来。幸好此时吕奎,沈碧莲与四护法等六人赶到各出奇招将柳飞燕逼退六尺,赵心忠才网外逃脱。

    毒蜘蛛柳飞燕见事不妙抽身便走,可那里逃的了,众人齐上将她团团围住各出妙招斗的她连连后退。眼看赵心忠铁枪就要刺中她小腹,可那柳飞燕功夫却时惊人只见她一叫单田浑元气呐气收腹枪尖只差几寸没有伤到肌体,只听嘶啦一声将束带挑开酥胸半露,毒蜘蛛柳飞燕一惊倒退数尺刚要还招,沈碧莲那容她喘吸一招“排山倒海”双掌便到,柳飞燕插翅难躲,只听“啪”的一声背上重重的挨了一掌被击出数尺,正与“钓,笔,棋,音”打了个照面儿。垂钓簑笠张横挥鱼杆一招“叶叉探海”直点毒蜘蛛柳飞燕腰间的“下脘穴”只听柳飞燕惨叫一声被击出几尺开外骄躯倒于尘埃,众人齐上各挥兵刃击向毒蜘蛛柳飞燕。

    “毒蜘蛛柳飞燕!你伤我孩儿,欺凌百姓,卖国求荣,今日便是你垩惯满盈的死期,”赵心忠怒喝。

    “义兄不必和与恶妇多言,杀了她与杨杨报那一剑之仇。”骂完挥刀便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