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嚣，石英厂已经确定，他们给了我几种石英制品，我看中了一款三级人造水晶，每立方厘米造价50元华夏币。”
“50元？太贵，不要！我都说了，满足条件就行，这玩意封装在里面别人又看不到，要那么好做什么。最低档的呢？”张嚣问。
“最低档的是七级人造水晶，杂质很多，每立方厘米的造价是2元。”
每立方厘米二元，按照他设计的芯片体积在不考虑切割损耗的情况下是80个。而他要求的原料胚块是五厘米见方，也就是125立方厘米，理论出产10000块。考虑到原料胚块需要最后矫正型块，实际出产9800块，去掉不合格，最终出产9500块。这样算下来，每一片能正常使用的水晶芯片价格不到三分钱。
“这样，你把七到五级的人工水晶各要十块做样本，咱们测试最终的性能。”张嚣说。
陆晴应允：“好，我这就让他们制作发货，估计还有两天就能到。对了，封装壳厂商的样品已经开始生产，同样两天后到货。”
“恩，我这边会赶工，争取早一天量产。”
张嚣没想到东西都准备的这么快。剩下就是生产线的设改，这个就得在实际运行中发现问题临时改进了。
下了车，周前今天没有去上班，在家等候。
“周老哥，打扰了。”张嚣抱歉。
“没事儿，我也是好奇的人，你弄这么大块玉究竟搞什么名堂。”
张嚣说：“说了你也不信，您就当我是个玩玉雕的吧。”
周前没有不高兴，把工作室里的保险柜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块挺大的玉块，不是很规则，张嚣仔细看了一圈，点头：“还行，够大。”
“老弟这就开始？”周前问。
“恩，老哥，还请帮忙把这玉石切成十厘米见方的玉方，从一侧开出一个六厘米见方的方洞来。”这个活儿张嚣做不来，得需要专业的切割工具。
周前拿过来简单计算开始动手，足足半个小时才完成。
张嚣接过已经变成方形凹槽的玉块很满意：“老哥哥好手艺。”
“我家曾祖父开始就是玉石商人，我个人又比较喜欢玉雕，所以就学了这么个手艺，见笑。”
张嚣的尊敬又重一分，两人又聊了几句，见张嚣要动刀，周前自觉不语，静静地看着张嚣。
刀走玉石的声音周前再熟悉不过，这么些年他都是在这种声音中渡过。但，张嚣从雕刻伊始就让他露出震惊。那一刀一划竟没有任何重复，全都是一刀一过。
好稳重的刀工，我竟看不出他是个雕刻高手！
周前暗道，更看得仔细。
里面的纹络神秘精美，这样古韵的雕纹只有古老的文物少量出土，他研究玉石雕刻这么多年竟然完全不认识。
心中万千好奇，可他不敢开口，生怕打扰到张嚣。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转眼已经十一点多，张嚣微微抬头，工作室里终于有了异声：“张老弟，休息会儿吧，喝口水，刚好我也能拜赏上你的佳作。”
“不敢当，不过我的确渴了。老哥哥随便看，我就瞎刻。”
这怎会是瞎刻！
周前这辈子俩爱好。其一，下棋，而且只衷一种棋路二十几年。其二便是玉雕，嗜玉如命。
他虽未登峰造极，但大师作品也拜赏不少，包括出土的帝王陪葬精器，能够做到一刀不覆少之又少，当世者中更难寻一位。
“张老弟，恕我疑惑。此等刀工需长年累月的练习，刀锋沉稳走笔如龙，仿若胸中早已成型，只是复刻一般。你，是如何做到的？”
怎么回答？
他哪里会什么玉雕，不过是符箓篆刻，这在仙界但凡是个修仙者就能掌握的基础技能。
“大概我是练体育的，从小练习手腕特别稳。”
牵强，不过大概也能解释得通。周前只当他是谦虚，亦或者有天赋。
张嚣稍作休息继续，一上午他只完成了内壁两侧的雕刻，而他要完成五面才行。
……
“伟林，科超的事你就打算这么放弃？”明亮的办公室里，一个男子开口。
“爸，这么好的一块肉我怎么可能放弃。但我不会接受科超留下的烂摊子，陆晴想要做芯片简直痴心妄想。我要的只是他们的那块地，我在等，等科超破产。”石伟林说。
“那可就不好说了，科超一旦破产，工业园的那块地可是要拿出来拍卖的。”石晋说。
“我已经跟上面的人打好招呼，我们石氏集团内部认购，价格虽然比我预期的贵了些，但还可以接受。”
“你小子，原来已经算计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
五百个封装壳没有多大，人造水晶样品也只有三块。陆晴开车着来到知滨市工业园自家的工厂区，里面叮叮当当的改造声音还在继续。张嚣的改进计划昨天就布置下来，她请了市内有名的机械厂老工人过来帮忙。
另一间相对安静的房间里，张嚣在改进的就是这条生产线最关键的一个设备：雕刻、切割一体的机器。其实他要做的很简单，把完全由玉石雕成的‘刀头’安装在上面，并且通电运行。
他利用先天道纹将电能转化为灵气刀刃，在一定的空间内完成切割、雕刻任务。整个过程完全整体进行，雕刻也是一次完全雕刻，而不是切一层刻一层，效率非常高。
“怎么样了？”陆晴开门进来。
“差不多了，那边有电闸，给我拉开，我要测试下。”张嚣说。
陆晴走过去通电，张嚣拿起她带来的一块水晶胚块，上面写着五级。摆放在刻台上，随后启动机器。
呜……
玉雕‘刀头’缓缓降下，将这块水晶胚块彻底罩住。从外面看好像只是一个倒扣的玉匣子，里面却有五色光芒不住转动。
“好漂亮！”
张嚣：……
原来女人的关注点竟然是这个。
十分钟，刀头缓缓升起，里面原本剔透度不错的五级人造水晶胚块变成乳白色，看的陆晴好奇。
“这就完事儿了？”
“恩。”张嚣用手指在上面蹭了一下，随后拈起薄薄的一片水晶，吹掉上面的浮灰，透明的平面上密密麻麻的刻着纹络。
“这么小？”陆晴问：“那这一块水晶胚块得出多少个芯片？”
“九千多块吧，封装壳呢？我安装几块试试性能。”
张嚣手工完成安装，放在指尖让陆晴震惊：“就这么大？”
“对，就这么大。”张嚣走向一旁的测试电脑：“新的测试槽安装好了吗？”
“好了，可以直接测试。”全都是订做，张嚣只是交代下去，这边陆晴全都安排妥当。
安装，测试……
看到上面的数值依旧是直线，不过比那天的测试要高出一点。
“这怎么还高一点？”陆晴问。
“大概是人造水晶的杂质比较少密度也不错，看来咱们找对了材料。”张嚣说：“我去把另外两个等级的水晶胚块雕刻测试，咱们先手工做出几个样品，最好能找一部手机来测试下。”
陆晴到现在都觉得是在做梦。芯片，一直都是华夏科技行业的通。几十年了，被人排挤打压，到现在国防芯片都只能使用性能低劣的自主芯片，还基本都是手工制作。
如果，他们科超能开辟华夏芯片业的先河，将彻底结束被人卡脖子的时代。
一会儿，张嚣拿着十枚芯片回来，说：“这几个是五级水晶为原料的芯片。这三枚是七级水晶内核的，测试下。”
陆晴安装，测试，性能只比五级水晶的低那么一点点。
“很好，看来材质只能起到很小一部分的影响。那咱们就选择七级水晶吧。”张嚣说。
陆晴摇头：“七级水晶造假2元一立方厘米，五级水晶是8元，本钱提升不了多少，我还是倾向使用五级水晶，稳定性可能会更好些。”
“既然你这么想那就选择五级水晶。我去看看生产线，最好今天就能完工。”
……
第八天。
张嚣站在明亮的生产车间，看着运输台上一块块芯片完工，张嚣转头问陆晴：“你计算成本了吗？”
陆晴左右看看，凑到张嚣耳边说：“算过了，成本是一块两毛八。”
“这下利润够了吧，除了税都是你的。”张嚣松了一口气：“我算是还上这巴掌的代价了，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我先走了，真累了。”
“喂，我爸一会儿来。”
张嚣背对着她挥挥手：“今天不在状态，见老丈人不合适。溜了溜了……”
陆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