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下子沉默起来。
苏子长等了一会儿，见系统不回答就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感觉到苏子长的嚣张气焰，沉默的系统开口说道：“不，我只是很难和你这种人说明天神的存在。”
“当然，我可是信仰布尔斯维克的122口径正义！”苏子长大吼道，如果这个时候他还是人类的身躯，大概可以看到他一脸的坚定信仰。
“我的意思是，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我们的存在。”系统用平淡的语气说道，那种蔑视的样子单单从语气里面就可以感受的到。
“……”突然好想撕了系统，作为一个自信到有些自大的人，最讨厌别人拿智商说事情了。而关键在于，苏子长确实无法理解天神是怎么一回事。单单从把他变成狗这一件事情来说，就让人无法理解。
他也看过不少科普的书，没有什么书可以解释这一点。
“哎，陈怡荣又接到电话了。”系统提醒他说道，这时陈怡荣打开了免提，边开车边跟电话里面的人聊天。
“我是郑总的律师，陈律师，我想我们应该谈谈。”电话里面传出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我下午在办公室等你，地址稍后会发到你的手机上。”
“我下午还有事情……”陈怡荣也有些不爽的拒绝。
“陈律师，你该不会想要他们对薄公堂吧？”郑枝俏的律师打断了陈怡荣的话，半威胁的说：“这是在开庭前我们能达成和解的唯一机会。”
“……”也许是和解这个词打动了陈怡荣，最终她还是同意了：“好，地址发给我，我等下就过去。”
“这个律师是谁啊。”苏子长不爽的想到：“这么嚣张吗？”
“不知道，不过去了我们就知道了。”系统接话道：“怎么，你想要当面咬他一口？”
“咬……我是狗吗？”苏子长习惯性的反驳道，然后再次想起来，他现在还真的是一条狗，狗急了不就要咬人吗？
“哈……”系统夸张的笑了一声。
“我就是想看看是谁在我面前嚣张，我要在小本本上记下他的名字。”苏子长强行继续话题，来掩饰住自己的尴尬：“等我变回去了，看我不整死他。”
“当然，当然。首先你要好好做案子，变回人类。”系统连忙说道：“随后你要怎么办随便你啦。”
那种非常敷衍的语气，让苏子长又是一阵的郁闷。
曾几何时的风云人物，如今落得如此田地，他心中的落差和不爽可想而知。不过也总要允许人家放放狠话，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不是？
“好啦好啦。”系统感受到苏子长低落的情绪，用哄小孩的语气哄着：“等你恢复人类的身体，想要做什么都可以，现在要做的事情是把案子都做的精彩一些，才能让天神看着非常舒服。”
“……”你这哄小孩子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苏子长更加不爽了，但是他不否认系统说的十分的正确。
变不回人类，什么都是痴心妄想。
“你说郑枝俏的律师为什么会在约谈陈怡荣？”系统强行转移话题问道。
这个方面的事情，它倒是不如苏子长清楚。不过，按照它对人类好为人师的理解，只要它这么问了，苏子长这时就算是再不爽也会回答他。
而且他还会被教别人东西的心态填满，从而变得开心起来。
这么辛苦的维持宿主的心情和信心，我也真是第一好系统了。系统这么想到。
“很明显嘛。”苏子长听了思考了一会儿，用师父教徒弟的语气说道：“郑枝俏既然把徐旭东告上了法庭，就没有想过要和解。”
“之前徐旭东和郑国庆过来的时候，不是说了嘛。郑枝俏想要让徐旭东净身出户，别说徐旭东不会同意，郑国庆自己都看不下去自己女儿的所作所为了。”
“所以，协议离婚失败，郑枝俏把徐旭东告上法庭。”
系统打断他说道：“这些我都知道，说点我不知道的东西。”
“着什么急啊，心急吃不了臭豆腐知道吗？”苏子长非常不满系统打断了他的教授，语气不善的说道：“要不你自己想。”
“别，你说，你说。”
“哼。”苏子长冷哼了一声，还是解释道：“显然，郑枝俏一开始打的算盘是不想让徐旭东分到什么东西，你要知道一点，她的公司要上市了。”
“上市了，怎么了？”系统奇怪的说。
“上市的就意味着，郑枝俏手中的股权变的更加值钱了。”苏子长发现对一个系统讲人类的钱和利益，好像有点傻乎乎的。
它是系统啊，它又不用什么钱。
“我知道利益。”系统察觉到苏子长心里的想法反驳道：“别以为我是一段程序啊。”
“我就算是程序，也是非常厉害的程序，神工智能知道吧。”
神特么的神工智能，你这个硬造的词语太生硬了！
苏子长吐槽了一句，害怕系统又反击他的吐槽。连忙继续解释转移开话题：“你知道就太好了，如果这个案子在一个懂行的律师手中，那么他一定会把案子的庭审拖到公司上市。”
“一旦公司上市，那么按照我们现在掌握的案件事实来看，就可以申请分割郑枝俏手中的公司股票。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笔非常非常巨大的损失。”
“那她为什么要现在着急着离婚呢？”系统提出自己的疑惑：“她现在的生活状态，依照徐旭东的性格，根本就不会管她有没有出轨，找别的男人吧。”
“如果她不离婚，那么公司就不用分割。她要是离婚的话，怎么样都会被分割掉吧。”
“你问到点子上了。”苏子长有些惊讶：“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聪明。”
“我怎么听着像在讽刺我？”系统如果有实体的话，估计这个时候就抽苏子长一巴掌了，什么话啊。
“不是，我真的是在夸奖你。”苏子长连忙解释：“一般人不会看到这个的，他们只会在意徐旭东可以分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