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目光热切直白：“栀栀，我希望你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胜过所有。”
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又来了。
没经过深思熟虑，南栀脱口而出了，“你是不是喜欢我？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这一次，她问得比上一次直白。
南栀其实有些确定，他大概是有点喜欢自己的了。
可是她既紧张又有点纠结。
各种复杂的情绪里面，还夹杂着一丝隐隐的期待。
可是可是，他之前还不是警告过自己不许早.恋吗……
沈辞不敢看她的眼睛，害怕在女孩眼里看到厌恶。
沈辞不吭声，南栀就一直软软地叫他。
“沈辞。”
“哥哥。”
沈辞喉咙发紧，挤出几个字：“别叫了。”
再叫他就忍不住都告诉她了。
下一刻，就听到女孩发出了一声闷哼。
沈辞抬眼看去，就看到南栀蹲在地上抱着肚子，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沈辞被她吓得不轻，他不知道她哪疼，不敢乱碰她，“栀栀，你怎么了？”
小腹一阵绞痛。
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忍受。
可越到后面，翻天覆地的绞痛感就疼得她有点难以忍受。
之前都不痛的，可能是最近喝太多冷饮了。
南栀抬起了手，抓住了沈辞的袖子，痛苦地哼哼唧唧，蔫儿吧唧地说，“不要紧，是生理期来了，有些腹痛……”
不要紧，脸都白成什么样了还不要紧！
沈辞俯身把她抱起来了。
突然凌空失重，南栀出于本能搂住沈辞脖子。
她说话有些着急：“你别、别这样，会把你衣服弄脏的。”
沈辞板着张俊脸，“衣服重要还是你重要！”
南栀头一次被沈辞凶，眼泪硬生生的憋住，没往下掉，那难过的小表情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
“你凶我。”
她可怜巴巴地控诉：“刚才还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人，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仿佛被迷了心窍，沈辞直接凑上去堵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轰的一声！
南栀脑子里炸开了一朵烟花。
完了，完了，脑子一片空白。
周围还有不少和他们一样来看房的顾客，见到这一幕，吹着口哨在起哄。
南栀被闹了个大红脸羞得把头埋在沈辞怀里不敢抬起。
沈辞垂眸，还能看到南栀通红的小耳朵。
他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
但下次还敢。
因为南栀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沈辞嘴角勾出了一点得逞的弧度：“我送你去医院。”
-
到了医院，医生给南栀打了针止痛针。
她整个人才算是慢慢缓过来了。
沈辞开了间VIP病房让她好好休息，还帮她买了姨妈巾。
他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
“还难受吗？”
南栀气鼓鼓地看他，一副‘本小姐不想理你’的表情。
生气都这么可爱。
沈辞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请你喝红糖姜茶，别生气了。”
南栀唇角忍不住翘了一下，觉得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她，她是一个很不坚定的人啊。
他对自己这么好，她还怎么生气！
沈辞见她没说话，自顾自开口：“刚才你问我，喜不喜欢你。”
南栀：“……”好吧，都已经快忽略这件事了，这家伙又提起来。
“我的答案是，喜欢。”
“喜欢得不得了。”
本来，沈辞没打算现在说这些的，他想再等等，等把人养到离不开自己了再说。
但事情往往不按照自己的预想去发展。
南栀突然被表白，先是懵了一下，然后摸摸发烫的耳根子，偷偷看了沈辞一眼，很小声地嘀咕：
“我感觉我这人没什么优点，还有点颜控，只喜欢脸长得好看的，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喜欢我。”
沈辞微微垂着长长的睫毛，看起来竟有些乖顺，说：“那你喜欢我这样的吗？”
沈辞话题转得太快，南栀没跟上他的脑回路：“啊？”
“你说喜欢脸长得好看的，那你喜欢我这样的吗？”
当、当然喜欢啊。
沈辞简直就是长在她审美上的男人，她长得这么大，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但要说看上他全是因为他的脸，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她很难形容跟他对视的第一眼，大脑有一瞬空白的那种感觉。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就是这个人了。
南栀揪住被子拧了拧：“嗯。”
“那我可以追你吗？”
南栀涨红着脸：“哥哥，我不早.恋。”
怂。
我可真怂。
沈辞：“……”
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
南栀耳朵尖都是红的，抿了抿唇：“不过我还有七十八天就成年了，在那之后，就不算早.恋。”
她的神情明明是害羞。
可眼睛里明明白白写着期待俩大字儿，生怕沈辞看不见。
-
新房还要装修，要过段时间才能搬过去。
家具是南栀和沈辞亲自挑的。
装修风格简约的北欧风格，新房的布置都是按照南栀的喜好来置办。
南栀有种新婚夫妻布置新房的既视感。
沈辞和南栀暂时住在酒店，早上会有专车接送他们到学校。
理论上他们已经可以家里蹲了，不过还是选择去学校打酱油。
南栀天天睡到自然醒，上课困了就睡，老师看到了，还会冲她来一个微笑。
不过南栀每天最忙的时间段莫过于下课时间跟自习课了。
经常有同学过来问她问题，然后她慢慢成为了数学课代表，生物课代表，化学课代表，物理课代表，身兼四科课代表……
一个月后，圣诞节。
沈辞余光淡淡地扫向前桌的南栀。
她正在整理抽屉，桌子下面塞满了苹果巧克力贺卡，可见她在学校的人气有多高。
女孩看起来很烦这些东西。
整理的时候都有点……小暴躁。
有时候，他还能看见她课桌上零零散散的几封情书，不过每次都被他悄咪咪扔进了垃圾桶。
一放学，沈辞就问她：“今晚想去哪吃饭？”
“我都可以。”
南栀说都可以，接下来的行程沈辞就自己安排，先带她去吃东西，之后带她逛街。
天气冷了，南栀想买一条围巾。
她正纠结自己该买什么颜色的。
沈辞低沉磁性的嗓音温温沉沉的：“如果喜欢，可以全都买。”
修长白皙的指间夹着一张薄薄的黑卡，递到她眼皮子底下，言简意赅：“不差钱。”
南栀蓦地转头看向沈辞。
女孩的目光停留得稍久。
沈辞捕捉到了，轻咳一声，略微有些不自在：“盯着我做什么？”
南栀笑吟吟地夸：“哥哥给我花钱的样子，特别帅，哥哥对我真好。”
南栀这一口一个哥哥，成功让沈辞飘飘然，找不到东南西北了。
脑子里已经脑补了几百万字的婚后生活。
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