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女朋友了。”穆雪婷道。
“看来他也不爱你嘛。”徐阶渊笑道。
“我确定无疑，他爱我。”
穆雪婷腾地站起来，仿佛是在加强自己的语气。
“只是因为，他已经无法选择我，才被迫选择了一个他不爱的女人，男人，总是会被自己的下半身欺骗。
只要我现在回到他的身边，他一定会甩了那个叫苏冰的女人，重新回到我身边。
可是如果我迟迟没有行动，陆岩是一个喜欢被动的男人，责任心会让他没有回头路。”
“其实你完全有另外一个选择，杀了那个叫苏冰的女人。”徐阶渊道。
“下下策。”
徐阶渊一笑：“所以你来问我要五亿，然后不想干了是吗？”
“是。”穆雪婷坚定地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知道我那么多秘密，我会放你走吗？”徐阶渊道。
“我想过，如果你现在不放我走，那将来也不会放我走，与其如此，不如早点让你做出决定。”
“不愧是我看重的女人，不仅聪明，而且智慧。
可是，你还是思虑不足，首先，你高估了我们试验需要用到的时间。其次，你低估了试验成功，你刻意获得回报。”
“恩？”穆雪婷眉头一拧，疑惑地看向徐阶渊。
“种花实验，并不是从你这里开始的，它早已开始了，甚至它开始的时间，我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你给我这批孩子，他们是需要等二十年，甚至更长时间，才能看到它们是否是真正的花。
但是我们二十年前，三十年前，四十年前，甚至更早，就已经开始了种花实验。
现在那些花朵，正在茁壮成长，或许今天，或许明天，就有一个试验个体成功。那么，我们的试验就成功了。
所以，你并不需要等到你年老色衰，不需要等到你成为老婆，或许就是在你最美好的年华，咱们的试验就成功了，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或许这个词，在科学实验里，几乎等同于绝望，教授，对吗？”穆雪婷凝然看着徐阶渊。
“不，在我这里，或许这个词有不一样的意义。我知道一个试验品，她成功的概率，已经达到百分之九十。
第三次病变，应该就在半年之内，而且我认为她能挺过去。”
“半年？”穆雪婷眼中带着惊讶。
“没错，半年之后，我们的试验或许就要成功了，这个或许，概率是百分之九十。”徐阶渊道。
穆雪婷沉默，她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再等等。
“我刚才只说了第一点，你高估了我们试验需要用到的时间，另外，你低估了我们试验能获得的回报。”徐阶渊又道。
“实验成功，不就是试剂配制成功吗？除了卖钱，还能有什么回报？”
徐阶渊缓缓摇头。拿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将茶杯握在手心，缓缓用力。
穆雪婷只听一阵“咔擦”的声音，茶杯在徐阶渊手中占用空间越来越小，最后徐阶渊握紧拳头，一股细沙从他指间缓缓滑落。
穆雪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你喜欢的那个警察，在漓江酒店干的事，我都知道了，如果我所料不错，他武功应该不错吧？”徐阶渊道。
“他妈妈从**着他练武，好为他将来成为警察打基础。”穆雪婷道。
“可是……”
徐阶渊说出两个字，手一扬，手中细沙如针飞出，打在红木柱子上，只见红木柱子表面出现无数小孔，好像被白蚁钻了一般。
“他的武功，永远也达不到这等程度。”徐阶渊拍了拍手道。
穆雪婷大惊失色。怔怔地看着那木柱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以前只顾着想挣钱，出人头地，然后用钱去洗刷小时候所受的屈辱，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事。
传说中的武功，真的存在。
“只要我们的种花计划成功，我们的试剂能开发人的潜能，到时候你的武功，可以比这高出十倍。
那时候，你不但拥有无尽的财富，而且超脱了凡人，这难道不是真正俯瞰苍生吗？光是拥有钱，又能如何？”
穆雪婷愣在原地，一句话说不出话，这一刻，穆雪婷的心中翻江倒海，她突然感觉，以前的追求，实在太过卑微。
这一刻，穆雪婷突然有了新的目标。
“所以，你想好了吗？是现在要五亿，还是多等半年？”徐阶渊重新拿了一个茶杯，斟满茶水，一边喝一边道。
“你确定半年？”穆雪婷问道。
“确定。”
“那好，我再等半年。”
穆雪婷沉吟一下道：“就算是半年，我也不能让陆岩身边有别的女人。”
“苏冰是吗？我会帮你的。”徐阶渊微笑道。
“你不能让他知道是我做的。所以，最好你别亲自出手，在他眼里，你和我的关系，你出手和我出手，没有分别。”
“放心，做事干净利落，不落把柄，是我的原则，要不然我也不能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徐阶渊自信地道。
穆雪婷提起自己的挎包，准备离去，可是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徐阶渊道：“徐老，我一直以来都想问你，为什么非得找我？
找其他人不行吗？
还有，你好色如命，难道我从来没让你动过心？”
穆雪婷紧紧盯着徐阶渊的眼睛，她要知道，这个变态魔鬼，有没有对自己撒谎。
“我记得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原因。”
徐阶渊漫不经心地道：“雪婷，你的医术，虽然没有那些医师高明，但你是我见到过最聪明最富有创造力的医学生。
我相信，你只要跟着我，认真地学习，认真地做试验，将来你在种花试验的成就上，一定会超过我。
我已经老了，要是试验始终不成功，种花实验不能终止，就好像我，也是继承的先师事业。
你也要继承我的衣钵，继续种花试验，直到成功那一天。”
“雪婷，你是在担心我会对你下手？然后让你和你那些同事学妹一个下场？先不说你是我接班人，我不可能亲手毁了我的接班人。
而且你以为我和你同事学妹在一起，是在取乐？雪婷，你错了，我实在试验，我也是不情愿的，我一把年纪了，你以为我真对那些小女生有好感？
为了试验，不得不为而已。
给你说句实话，我和她们在一起，靠的是药物，至于欲望，我几十年前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