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寺
作为西南边陲之中佛门的清圣之地,今时今日却笼罩着一股异样的气氛。
大雄宝殿之内,上一任住持宗正坐镇其中,正在接收着尼陀罗主事这段时间之内所发生的情况。
“阿弥陀佛,未曾想西南边陲竟然出了如此少年人物,还真是苍生有幸啊。”宗正缓缓说道,一脸庆幸的神情,似是在感慨佛祖不弃寒山宗,又似是感慨其他的什么东西。
沙罗微微低头,“阿弥陀佛,住持,不知先前您刻意隐藏之物究竟是何物?为什么即便是愿意为此蒙受百年禁锢,也不愿轻易说破呢?”
沙溢同样投来疑问的目光。
当年之事,宗主有所隐瞒的事情被三罗汉所察觉,可无论如何相问宗正都不肯透露半字。
再加上宗正当时态度刚烈,号称即便是整个寒山宗陪葬他都不愿多言。
也正是因为如此,三罗汉与宗正之间才会出现嫌隙,而被尼陀罗利用夺取寒山宗大权。
宗正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师弟,似有所失望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既然尼陀罗已然伏诛,那贫僧自然就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寒山宗隐藏的秘密,便是寒山之下,有着连接上古血魔界的一处入口。当年寒山宗之所以牵离南武林,主要原因便是因为祖师为了防止人间浩劫而做出的牺牲。更重要的是,也只有如此,吾方才可以与风谷梵净山形成互助之势,若是封印出现问题,梵净山才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如此消息一出,沙罗与沙溢两人顿时了解事情的重要性!
没想到的是,曾经祸乱整个苦境的血魔界其中的一处封印竟然就在这寒山之内!
难怪宗主所说即便是整个寒山宗陪葬他都不愿多言一句,正是为了防止尼陀罗得知封印所在加以破除么!
“这…住持,这等消息实在是太过于惊人,可如今吾方战力不足,若是再有邪魔犯境,妄图破坏封印又当如何是好?!”沙溢关切的问道。
宗主轻轻叹了口气,“无妨,不必过忧,据贫僧当年的调查,为破除血魔界封印之人,应当只有尼陀罗一人而已,既然他已经伏诛,吾等也无需过于担忧。再加上西南边陲的局势照你所言,灵飞派新人掌门道清以阅霄门新任掌门阮末为首,吾等本就目的不在于与两派争锋,还不如趁此机会好好顾守山门,恢复实力,为保护封印之事做出充足准备。”
沙罗言道:“嗯,主持所言有理,寒山宗所关对苦境而言皆是巨大,不过未防万一,吾认为主持应当将此处尼陀罗所牵动的一些列反应通知给梵净山,万一尼陀罗在此期间留存后手,一旦寒山宗覆灭,梵净山也能第一时间有所动作,以防人间生灵涂炭,阿弥陀佛。”
闻听此言,宗正缓缓点了点头,“嗯,所言有理,贫僧这就写封信件通知梵净山,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以防异变。”
“阿弥陀佛,吾师兄弟二人但凭主持吩咐。”
虽曾经有误,但如今误会已解,信任已还,对于仅剩的彼此而言,互相之间便是最珍惜的同志。
而在寒山宗会谈过后,就在第二日,西南边陲,便传遍了寒山宗封山之事,江湖的权威一时间完全落到了阅霄门的头上。
……
阅霄门之内,正厅之中,阮末看着寒山宗前任宗主宗正所写之信件,脸上却是阴晴不定。
这封来信之上,内容其实很是简洁,想要表达出的消息只有两条。
第一条嘛,就是寒山宗日后在西南边陲之中,愿以阅霄门为首,但凡有任何为西南边陲武林稳定之事,尽数尊奉阮末之令。
可这第二条嘛,就让人的心里愈加的感觉紧迫了。
信中所言便是寒山宗之内血魔界封印之事。
其中描述,单凭仅仅数语,阮末已经能够感觉到其中紧张之态。
最关键的是,在先前阳炎寨大战之后,阮末层派人前往草木谷之内寻找尼陀罗尸体,结果出了一具干尸之外,便再无其他所存。
那尸体究竟是不是尼陀罗本人的,阮末到现在都无法确认。
万一尼陀罗没有死掉,而是利用了某些特殊的手段掩盖了死亡的真相,那以现在寒山宗的力量恐怕难以抵挡此魔的进攻。
见到阮末的神情十分紧张,临江便恭敬地开口问道:“掌门,不知寒山宗所言何事,竟令掌门如此严肃?”
阮末看了看堂内的众人,曲临风并没有来此议事,若是阅霄门失去了此等战力,再加上云忘归因为形势稳定就再度踏上了旅途,恐怕对现今的阅霄门来讲,这封信将是一个难以抗拒的压力。
见阮末没有说话,临江也没有继续询问,而是看了看自己的师弟和蟾宫星月,表示对阮末此时想法的不解。
时过片刻之后,阮末的心思才稍微有所清晰起来。
只见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才向临溪问道:“曲执事呢?他已经打算离开阅霄门了么?”
临溪连忙回到:“没有!阮兄…啊不,掌门!师父他还在为师伯守灵,不过既然他选择了为师伯守灵,我相信他不会离开我们的。”
阮末点头,若是如此就再好不过了,现在的情况,要想保证万无一失,曲临风将起到关键作用。
“即是如此,临江,你去将执事唤来,就说吾有要事请他相商。”
“是,掌门!”临江领命,随后直接前往阅霄门后的圣贤墓地。
“临溪,你去一趟灵飞派,请道清一同往寒山宗一趟,接下来,吾与道佛两门将有要事需要在那里解决。”
阮末神情之中没有一丝犹豫,对于破坏自己成就的威胁,他可不想出现任何状况。
尤其是现在一切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刚刚开始走向正规!
“是!我知道了!”临溪领命之后,也是立刻就去执行任务。
大堂之内,只留下了临河和蟾宫星月二人。
见阮末没有继续言语,临河的神色之中有些动容,仿佛在纠结要不要说话一般。
阮末注意到他的动作,便开口问道:“怎么了,临河?”
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临河才问道,“掌门,师兄师弟二人都有任务,就没有什么是吾所能做的么?”
阮末淡淡一笑,“你有此心,已是不易。这样吧,你前往客房一趟,将计百施请来,吾也有些事情想要交代给他。”
见阮末态度坦然,临河对于先前刻意找他麻烦的不安才彻底放下心来,毕竟这起码能证明阮末并不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
“是!吾这就去!”临河应道之后,就快步的离开了。
而在四儒才子离开之后,阮末的神情之中才充满了忧虑。
不知为什么,他总有种不安的预感,仿佛寒山宗的血魔界封印很难保住一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