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开局就是皇后的命数怎么办 >第五章:两不厌
    沈至是国师,德高望重没错,可他也会聚少离多帮皇上分忧政务。

    到了沈宁宁嫁人那日,沈至因想念妻子才郁郁而终。

    父亲走后,国师府无人再住,漫长岁月,只有她在深宫独自亲待。

    她在上座手撑着脑袋,听着各路妃子对她请安。

    每天重复着,她内心深处都平静了。

    到了去主持公道,她听着贵妃互相推开的责任,一阵冷笑,“我没有时间听你们瞎扯。”

    贵妃听到就跪下,“皇后娘娘,我知错了。”

    她烦躁的不想听了,起身拂袖而去。

    在寝宫里,有人报皇上来了。

    她也没动,就琢磨着手里的香包然后收了起来。

    碾墨书画,皇上亲自握着她的写着她的名字:沈难言。

    她是北齐皇后沈难言,国师之女,其父按妻子的性子取下,情非得已难言。

    皇上还陪着她下棋,可她心不在棋上注定输了。

    还是重复着一样的事情,她又听着后宫所有妃子行的安,“给娘娘请安了。”

    她嗯了声让她们离去。

    在她睡得上头时,有宫女来报,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宫女说:“娘娘,是张将军来了。”

    他倒是正大光明的来了,不再走那道。

    “请他进来吧。”

    官女诺了就出去了。

    她看着张崇玉,问:“你来是为了何事。”

    听着他说要去镇守边关了,外敌隐患不得不去了,没个三年半载回不来。

    他说着,“已请示皇上给我点时间去见见故人。”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他正大光明来不走道了。

    她恍惚了下,还是在高位笑着看张崇玉,“你还记得我的表字吗。”

    张崇玉第一次说出她的名字以及表字,“安宁。”

    “沈安宁,我记得。”

    他冷硬的脸逐渐和记忆中的稚嫩少年渐渐重合上。

    她瞬间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了。

    她忽然想摸着他的脸,却还是放弃了。

    “对,祝你安宁。

    张崇玉,祝你安宁。

    他听到后就只是笑笑,什么话都没讲,恭敬的退步离开。

    关于镇守边关之事,皇上虽然在众大臣面前说要张崇玉前去。

    可退朝,皇上就把他留下来谈话了。

    他从皇位上起身,负手一步一步走下,来到张崇玉面前,手放在他肩上,意味不明的说:“张爱卿,你觉得朕派你去边关,你可觉得朕不饶人。”

    “臣从未觉得,皇上这是何意。”

    张崇玉始终如一保留臣子的忠心,皇上是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要说张崇玉没前认识皇上吗,那肯定是认识的。

    那时的安宁看了会桃花,就没趣转身回闺房看书去了。

    她一走,张崇玉收剑抬眼便看到国师带着另一个少年穿过走廊。

    国师把他带到张崇玉,还解释了他是谁,要张崇玉和他一训练的,几些时日后,张崇玉和那时候没当皇上的他有点默契了。

    张崇玉学的是何为臣,而他学的是治国之道。

    年少时,他们明明感情都好,却在他当上皇上后,张崇玉不得不远离。

    人没有绝对的错,他从腼腆的少年变为皇上,张崇玉则还是那翩翩少年。

    张崇玉没有变过,也曾道:“你为君,我为臣,本就身份不同,理应如此。”

    皇上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张崇玉手握重兵会叛变,可他们却渐行渐远,没有当初互相称兄道弟了。

    那到底是谁变了?可能都没有变吧。

    “朕没有什么意思,是张爱卿多虑了。”皇上看着他,又说:“听我的暗卫说,你在回京时在一家酒楼说了一句话。”

    张崇玉不用他说,自行说:“我就是天理。”

    “臣是说了这等大逆不道之话,可我没有二心,皇上你难道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说吗。”

    皇上的手放开,“你可知,外面的人如何评价你,百姓对你可真是爱戴,功高盖主啊,你民心倒是多到朕都忌惮。”

    张崇玉原先是想装听不懂,可这次他说:“皇上在怀疑臣?”

    “张家男儿为北齐战死何其多,马革裹尸,到最后仅剩下臣一人,皇人千不该万不该怀疑臣。”

    皇上后退一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出这等话,他是知道张崇玉为何人的。

    张崇玉在回京时,因为百姓的热情太高,刻意戴面具低调的和副将几人走小道上,其余人皆骑马走大道上面对百姓。

    “将军,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待着,等过些时辰再走。”

    他听了副将的话,来到了一家酒楼,在小二的热情招呼下,他踏进酒楼几步听到了什么就停下。

    小二摸不着头脸,“客官,你这是…”

    “你知道咱北齐的皇后吗,我偷偷跟你们说,她父亲不是死了吗,皇上怎么不废了她啊。”

    “那不是以前的国师吗,现在国师府不是荒废已久吗?”

    几个喝醉酒的人在谈着话,丝毫不在意所说的话多么严重。

    张崇玉视线看向他们,副将抬手对后面的人说:“还愣着干嘛,都跟我拿下他们。”

    喝醉的人还不清楚就被副将他们提起来,全部摁到地上,几人瞬间清醒,看到了他们佩带的剑还嚷嚷着,“你们是谁,天子脚下还敢如此,还有没有王法。”

    张崇玉走过而坐,拿起几人未来及开的另一坛酒,给自己倒了喝了一口,就缓缓揭下面具,露出温润如玉的脸,笑的时候有了邪性,“随意妄言皇家之人,其罪该灭九族。”

    “要论说法,我就是王法。”

    他话落,手下们提剑纷纷杀之,地上的血透进了他的眼睛。

    要是不知道的人就会因他温润外表,以为是哪家翩翩少年郎,而不是将军。

    他很少穿玄色的衣服,此刻却被衬托得薄情寡义。

    出了人命,酒楼里的人全部吓得失声尖叫逃窜,而小二还没回过神来,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

    不过一时辰,众多穿飞鱼服的人鱼贯而入踏进了酒楼。

    锦衣卫指挥使林宜生慢慢从人群中出来,妖气的脸,眉头正蹙着,眼神慢慢从不堪入目的尸体上抬起,想看看是谁那么大胆敢在他巡逻之地草截人命。

    当看到了平静喝酒的正主。

    林宜生意外出声,“张崇玉?”

    张崇玉握着酒杯,勾起笑,“正是我。”

    “好久不见,锦衣卫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