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蛊毒医女 >第二十八章 西宁王决心要和沐颜在一起
    

    ——西宁王府——

    两个人到了西宁王府,见苏聿堃和宏菱正在守着。

    南风看了看苏聿堃,苏聿堃也看着他,南风果真当昨夜从未见过他一样。

    他施礼:“见过广安王!”

    苏聿堃看着他说:“无需多礼,南风将军日后见了我也无需施礼!”

    宏菱还是小心翼翼的,她并不相信南风。

    沐颜在西宁王的床前把脉,脉搏慌乱,气血逆行,用银针试了胸前的穴位,银针瞬间变黑,但身体里并没有蛊虫。

    她又用带来的蛊虫试毒,查明到底是什么蛊毒。

    待查出何种蛊毒,她便在西宁王身上施满了银针,控制他体内蛊毒蔓延。

    沐颜抬起头说:“殿下是中蛊了,但这蛊是剧毒植物所制,所以体内并无蛊虫!”

    苏聿堃刚要说话,突然眼睛也有些模糊,心跳加快,出现了和西宁王一样的症状,直直的倒了下去。

    宏菱慌张的蹲下身来扶起他:“殿下!殿下!”

    南风也蹲下来摇着他的肩膀:“殿下醒醒!殿下!”没有反应。

    沐颜蹲下来检查,所有的症状都与西宁王一样!

    沐颜对宏菱说:“二位殿下中了一样的蛊毒!”

    宏菱乞求般的说道:“求柳姑娘救救我家殿下!”

    沐颜安慰她说:“放心吧,我在,他二人不会有任何差池的!”

    她写下了很多药材的名字,让秦越去太医院,照纸张上所写的去拿药。

    没过多久,秦越匆忙带着药材回来,沐颜开始配置解药。

    南风在她旁边看着,他有些疑惑:“下蛊之人既然不用蛊虫,为何不直接下毒呢?”

    沐颜一边配药,一边说:“因为下蛊可以控制中蛊之人的发作时间甚至是死亡时间,而毒不能!”

    南风若有所思:“看来是故意让他二人在这个时间蛊毒发作的!”

    沐颜点了点头:“没错,不用蛊虫,是想让他们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这种蛊毒,中蛊者一旦身亡,便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

    南风问:“死亡后,体内的毒连银针都试不出来吗?”

    沐颜看了一眼南风说:“何止试不出来,是毫无丁点痕迹可寻!就像是…自然死亡,寿终正寝的人!”

    南风说:“那要不是今日广安王和西宁王在一处的话,他二人就真的危险了!”

    沐颜摆弄着草药疑惑的说:“谁会放蛊害他二人呢?……会不会是太子!”

    南风思索着说:“极有可能!”又看着沐颜说:“宫中传出太子死因是遭蛊反噬,炼蛊之人,真的会有人遭蛊反噬吗?”

    沐颜说:“确实有这个说法,但至今也没人知道真正遭蛊反噬的人到底什么样子!所以,太子的死…”

    沐颜没在说下去,别人可能不会怀疑,但她身为炼蛊之人,怎会轻易相信这种事情,宫中连蛊医都没有,怎就可断定太子是被反噬。

    南风更是不会相信这种说词,但既然皇上说太子就是这么死的,那就当这件事却是如此好了。

    解药熬好,沐颜分别去了二人所在的房间,拔掉了他们身上的银针,让宏菱和秦越给他二人服药。

    服下药物,虽然未醒,还有些虚弱,但脉搏平稳,气血顺畅,已经无碍了。

    一直到了卯时,二人才回到将军府中,天已经泛白了。

    朝堂上,西宁王和苏聿堃因休养未上朝,大臣们也都听闻二人中蛊之事,纷纷议论,说他二人昨日一直在凌云宫,只接触了太子,怎会中蛊呢?

    皇上听见这些议论,自然也是怀疑蛊是太子下的,因为昨日他二人一直都在皇宫,他想不出其他原因。

    苏聿巡到死也没想到,他想让那两个悄无声息死掉的人并没有死,而他自己,成了死的最惨的那一个。

    两任太子惨死,谁还敢觊觎太子之位,皇上也一时犯了难,剩下西宁王,广安王和五皇子,他不知道该立谁为储君。

    下了朝堂,苏聿遥很快听说西宁王和广安王中蛊之事。

    一个公公进了云湘宫对苏聿遥说:“公主,听闻西宁王和广安王中了蛊毒,今日未上朝!”

    苏聿遥站起身着急的问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公公说:“已无大碍,都在西宁王府休养呢!”

    苏聿遥急忙叫人备车,带着萱儿出了宫,奔向西宁王府。

    ——御书房——

    皇上正襟危坐,眼里无神,身边的赵公公小心翼翼的候着。

    皇上开口说:“太子于三日后送葬!”又叹了口气说“我风明江山的储君之位,怎就如此不可安顺!”

    赵公公施礼说:“陛下这愁归愁,但这储君之位不可或缺啊!”

    皇上说道:“容朕在想想!”

    他此时心里在想:四皇子生母只是个宫女,出身卑微,五皇子生性愚笨,朽木不可雕,这储君之位只能在西宁王和广安王之间选择一个,可二人没一个鸷狠狼戾,该选谁呢?

    ——将军府——

    太阳高照,柳将军下了朝已经回府多时,沐颜才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来。

    小晴笑着跑过去说:“小姐这是睡醒了?”

    沐颜在院子四处里瞧了瞧问:“南风哥哥呢?”

    柳夫人走过来说:“南风和云萧去军营了!”

    沐颜一脸无奈的样子说:“他回来都没睡觉的吗?”

    柳夫人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说:“你以为南风像你呀!”

    沐颜用手揉了揉额头微微的笑了笑。

    ——西宁王府——

    西宁王和广安王都已经醒来,二人在院子里正聊着

    苏聿遥下了马车匆忙进府,看见二人,她急着开口问:“二皇兄三皇兄,你们怎样了?”

    两个人闻声朝她看过来,苏聿堃笑了笑:“好着呢,放心吧!”

    苏聿遥神情还是有些紧张的说:“听说你们中蛊,都快吓死我了!”

    西宁王笑道:“看来,还是我们重要些,不然,你早就去找柳家少将军了吧!”

    “对了,既然都没事了,那我有话跟你说!”苏聿遥拉着西宁王就往别处走。

    西宁王看了看苏聿堃问道:“什么话还不能当着你三哥的面说?”

    苏聿遥只顾拉着他说:“去别处说!”又对苏聿堃说:“三哥你不可以跟过来!”

    苏聿堃忍不住笑意说:“好!我在这等着!”

    宏菱见二人走远,对苏聿堃说道:“殿下,狩猎那日,听闻公主对柳姑娘说,她的生母丁贵妃也是死于蛊毒!”

    苏聿堃突然变脸:“竟有此事!她可有说是谁害的?”

    宏菱说:“只听公主说,当时丁贵妃已有五个月的身孕,有人对皇上说丁贵妃的身孕,乃是与人私通所有,皇上一气之下,便指使他人对丁贵妃下蛊!”

    苏聿堃问:“可知道是谁同皇上说丁贵妃与人私通的?”

    宏菱摇了摇头说:“不知,公主好像也不知道此人是谁!”

    苏聿堃面色铁青的说:“这个昏君!当年母妃刚诞下龙种,他便指使蛊师对母妃下蛊,说这孩子是母妃与人私通所有,还抱走我刚出生的弟弟,连同带着我,去滴血认亲!”

    宏菱第一次听苏聿堃提及此时,以前,他只知道苏聿堃对皇上有恨,却不知恨从何来。

    她问道:“然后呢?”

    苏聿堃接着说:“事实证明,孩子确实是他的龙种,可另一边,母妃难忍蛊毒折磨,亲手点燃了苍凝宫,葬身火海!等我回到苍凝宫时,只剩下冒着黑烟的废弃宫殿,和一具烧焦了的尸体!”

    宏菱看着眼前的人,心疼至极,小心的开口:“那,小皇子……”

    苏聿堃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说:“母妃走的第三日,他就夭折了,可那昏君竟说,一个尚在襁褓,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死了便死了,不足为惜!”

    宏菱之前骂皇上是昏君,只因皇上让风明陷入战乱,害她失去至亲,只因百姓忍受疾苦,他却视而不见。

    而现在,眼前的人是他的丈夫,他遭受的,比自己所经历的要痛苦的多,她更加痛恨那个坐在龙椅,高高在上的昏君。

    她咬牙切齿的说:“此仇不报,对不起冤死之人的亡灵!”

    苏聿堃说道:“所以我要让他也尝尝中蛊的滋味!我要让他跪在母亲和弟弟的灵前,磕头道歉!”

    ————

    苏聿遥拉着西宁王,走到了府里一处没人的地方。

    西宁王看着她笑着问:“到底什么事啊?还神神秘秘的!”

    苏聿遥一本正经的说:“皇兄可知南风和柳姑娘情深意重?”

    西宁王突然没了笑脸,严肃的问:“你想说什么?”

    苏聿遥没说什么,只劝他说:“皇兄不要搅在他们二人的感情之中了,聿遥知道你喜欢柳姑娘,可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的,不然,既伤害了他人,又为难了自己!”

    西宁王背过双手,看着苏聿遥说:“那你可知南风出身卑微,他怎能配得上阿颜的深情?”

    苏聿遥否认道:“他此前虽出身卑微,但现在贵为一国将军,怎就配不上了!”

    西宁王说:“那日朝堂之上,父皇赐婚,可柳将军说已为他们二人订下婚约,此事你可知晓?”

    苏聿遥想,既然此事柳将军已经说出,那她也不必在装作不知道。

    她说道:“就是因为知道,我才来劝你不要在执迷不悟!就当是成全他们不好吗?”

    西宁王却不这么想,他坚定的说:“若聿巡没死,阿颜受皇命嫁给他,本王无可厚非,可现在聿巡已经不在了,太子妃之事作罢,且本王已尝到过失去一次的滋味,这次定要争取!”

    苏聿遥摇了摇头说:“皇兄说的不对,若柳姑娘与你情投意合,那才叫失去,可事实并非如此,你又何来失去一次的说法!”

    西宁王没在与她争论此事,轻描淡写的说:“本王喜欢一个人,定要争取,但你放心,本王也不会因此就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来伤害其他人!”

    他说完转身走了,苏聿遥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说:“可是你已经在伤害别人了!”

    西宁王回到正院中,走到苏聿堃身旁,脸色不是太好。

    苏聿堃见他这样,开口问道:“皇兄怎么不开心了?聿遥呢?她都跟你说什么了,把你惹成这样?”

    西宁王勉强一笑说:“没说什么!”

    苏聿遥也走了回来,更是满脸的不开心。

    苏聿堃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没问,就对苏聿遥说:“聿遥,要不要跟三哥去将军府,看看少将军去?”

    苏聿遥没说话,点了点头,看了看西宁王,转身出了府,上了马车,萱儿也跟了上去,在马车外面候着。

    苏聿堃问西宁王:“皇兄不去吗?”

    西宁王说:“今日不去了,改日吧!”

    苏聿堃拍了拍西宁王的肩膀笑着说:“行了皇兄,别跟聿遥置气,我就先走了!”

    他朝府外的马车走去,宏菱也跟了上来。

    ——马车上——

    苏聿堃突如其来的有些心疼这个妹妹,她与他不同,他可以复仇,她却没有那个能力。

    苏聿堃问道:“什么事这么不开心啊?跟三哥说说!”

    苏聿遥想了想说:“三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苏聿堃愣住,马车外那个他们都以为是侍卫的宏菱,其实就是他的妻子啊!

    他点了点头,深沉的说道:“有!”

    苏聿遥问:“那,那个人,她喜欢你吗?”

    苏聿堃又点了点头:“我们…情投意合!”

    苏聿遥问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那你会忍受别人将你们生生拆散吗?”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苏聿堃的内心,他面色凝重的说:“我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拆散我们!”

    苏聿遥又说:“那如果你喜欢的人,已经有了她喜欢的那个人,你会介入他们之间的感情吗?”

    苏聿堃果断的说:“我断不会这么做,即使我在喜欢她,我也不会这么做!”

    苏聿遥神情落寞:“为何二皇兄就一定要搅在南风将军和柳姑娘的感情之中呢!”

    苏聿堃总算明白他这个妹妹为何不开心了,那个多愁善感的丫头,长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却从未改变心性。

    他没接话,心里在想,他和宏菱的事也需要公之于众了,不然,不知道皇上为了控制何人,就会给他赐婚,让他娶一个不爱之人!

    他不会娶别人,所以也不会给皇上赐婚的机会,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宏菱就是他的发妻!